坐在suv警車副駕位置的劉建峰,腦海裡一直迴盪着在劉局辦公室裡的一幕。?那個騷娘們張黎竟然赤果果地拒絕了他的求愛不說,還恬不知恥地說自己是肖天的女人。說自己是人家的女朋友也就算了,張口閉口是人家的女人,這和蕩/婦有啥區別呢。
劉建峰越想越氣,雖然沒有和那個全科醫院的肖天交過手,但在他看來,頂多一個暴發戶技術權威類型的人物,也就牛逼得不行了。再怎麼比,也不能和我劉氏家族的財力和雄厚政治背景去比吧。
雖說“美女愛英雄,好漢娶娼家。”但這張黎能說出自己是肖天這麼無恥的話,簡直就是新時代的娼家啊,不過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真是個下賤胚子。
當然,倒也不曉得那個肖天到底能英雄到哪裡。只要機會,我一定要領教領教他!更要讓他曉得我劉建峰的厲害!讓他的女人,遲早一天拜倒在我的權勢之下,臣服在我的胯下。
數輛警車疾馳在前往邪雲餐館的路上。
此刻的劉建峰絲毫找不到執行任務的興奮和快感,相反,他的腦海裡翻騰着的盡是張黎那性感迷人的臉蛋,還有那嫵媚妖嬈的身姿。雖然嘴巴上恨得咬牙切齒,但內心深處做夢都想將這樣的尤物扳倒自己牀上,大被同眠,……
“劉警官!到了……”司機警員提醒着劉建峰道。一連說了數遍,他才恍然若夢地驚醒過來,彷彿忘了自己是在執行任務,而是泡妞兒來了。
“好!”劉建峰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下了車。
擡頭看了看邪雲飯店的招牌,忍不住朝身後的警員揮了揮手道:“到了!就這裡!我們有逮捕證,把犯事的都給我押到警局去!”
話音一落。
立即衝上來幾個白衣壯漢,將劉建峰和隨從的警員團團圍住了。
“這裡是邪雲餐館,你們不用餐的話,不要來搗亂。如果搗亂的話,就不要怪我們保安隊不客氣了……”爲首的一個白衣壯漢,擼了擼袖子,粗聲粗氣地道。
“哼!還不客氣?!我這裡有逮捕證!”劉建峰厲聲喝道。
“逮捕證也要冤有家、債有主!不能隨便見個人都捆了去審訊,這也太霸道了!我們不管你什麼逮捕證不逮捕證的,要是你們敢胡來,影響了這裡的食客安全,就算是聖旨也沒有屁用!”那個白衣壯漢,振振有詞地說,對荷槍實彈的劉建峰絲毫不打怵。
劉建峰見他這麼說,立即就虎眉一豎,揮了揮手朝前衝。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就打在了他劉建峰白嫩的臉盤上,頓時落下了五指紅印。
劉建峰自小都是養尊處優,參加工作以來,也是風調雨順,哪裡會想到受到這樣的遭遇。頓時火冒三丈地動粗道:“mlgbd!敢對我動手,不想活了。”
一邊怒叱着,一邊拔出了腰間的六四式手槍。
推搡之間,劉建峰不小心叩響了扳機。
“嘭!嘭!”兩聲槍響。
子彈不偏不倚,擊中了飯店院內狗籠子裡一條通體金色、毛髮如獅的動物。
“嗚呼!”
那頭長相兇猛的動物,哀鳴了兩聲,便一命嗚呼了。
“殺人啦!殺人啦!警察殺人啦!”
白衣壯漢頓時喊了出來,引得樓上樓下的食客紛紛出門觀看,鬧哄哄地亂成了一團,搞得警察也不敢硬來。
劉建峰很不自在。
他用力地揉了揉早已憤怒如火的紅眼睛,朝那狗籠子盯了半天,深深吁了口氣道:“狗屁啊!哪裡是殺人了,你亂叫喚什麼啊?!不過是一條狗狗而已,我賠給你就是了。”
“廢話!你賠地起嘛!那可是五爺最心疼的掌上明珠,金毛獅王!”白衣壯漢氣吼吼地道。
“屁啊!不過是一條黃毛狗,滿大街的寵物市場到處都是,有什麼稀奇的,你敲詐啊你!”劉建峰不以爲然地道。
“警官大人,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吧,這可是藏獒啊!市價至少在1000萬rmb的金毛獅王啊。你賠,就算,就算你賠的起,你能賠原樣的嘛……實話告訴你,五爺回來了,肯定和你沒完,拼刀子都敢陪着你……”白衣壯漢難過地道。
“你們這樣是妨礙公務!那條狗也是,死了也活該。你說什麼?五爺?五爺在哪?這逮捕證上可是白紙黑字寫着他的名字。抓的就是他陳五爺!
這下子也好,死了一條狗,也差不多可以把他給引出來了,這可不是躲的事兒啊,再說了,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嘛……”劉建峰繼續得理不饒人,囂張地道。
“你找陳五爺?早說嘛,也不至於這樣吧。五爺,他去全科醫院了。”白衣壯漢悻悻地道。在他看來,死了這條藏獒,幾乎是要了五爺的命,更是要了他們的命啊,等五爺回來,真不知該如何交差呢。
“全科醫院?肖天?……”劉建峰捏着手心裡的逮捕證,砸吧着嘴,自語道。
“是啊!就是去那個全科醫院,找肖天院長,據說是去給他道歉去了!”白衣壯漢也絲毫不隱瞞地道。
“什麼?道歉?道啥謙啊!他這是犯事兒,要道歉要自首的,也該去警察局啊,這去醫院幹什麼?難道那醫院私設公堂,成了公安局不成?!好!都上車,上車!”劉建峰立即黑着臉,揮舞着雙手,扭頭對着身後的警員道。
“不許走!不許走……”
隨着一聲阻攔的聲音之後,頓時圍上來八九個白衣壯漢,將劉建峰他們這夥人給團團圍住了。
“你們想幹什麼?再不閃開,我就控告你們妨礙公務,可是要拘留的!聽到沒有……”劉建峰立即扯高了嗓門,厲聲地警告道。
“五爺是什麼人,就憑你一個逮捕證,說逮捕就逮捕的?笑話……好吧,我們也懶得去阻攔你,你去了全科醫院,自然就曉得陳五爺是不是你們能拷得走的……”爲首的那個白衣壯漢,對着劉建峰撇撇嘴,然後朝身後的兄弟們遞了個眼色道。
見這邪雲飯館的保安隊識相地放自己離開,劉建峰的虛榮心纔算是落到了原位。
“全科醫院!”
劉建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着駕駛室內慌亂不已的司機命令道。
“我找陳五爺!這是逮捕證……”
劉建峰下了車,就直衝全科醫院院辦。舉着手裡的逮捕證,彷彿聖旨一般,招搖地道。
院辦的幾個職員正忙着處理全科醫院下轄基金會的事,對這突然冒出來的愣頭青,絲毫沒有在意。
劉建峰見沒有人搭理自己,頓時就火冒三丈地奔了過去,拍着桌子道:“我是公安局的!我要逮捕陳五爺!”
“你是公安局的?我怎麼沒看出來?倒是看到土匪了!”女子別中隊的戴琳娜隊長立即就衝了過來,指着劉建峰的鼻子道。
劉建峰正想掏槍示威,但擦了擦眼睛,見到眼前的女子戴琳娜,儼然比張黎更加性感不可方物,高起的嗓門,頓時就識相地壓低了下去:“我要抓的是陳五爺,請美女配合配合。”
“我們全科醫院沒有啥陳五爺,你找錯地方了!”戴琳娜乾脆道。
“我剛從邪雲飯館趕過來,他們都說在這裡,你……你想幹什麼……”劉建峰又急了起來。
“你有病吧,到這裡瞎嚷嚷,要是打擾了我們尊貴的病人,我們肖天院長可饒不了你!”戴琳娜絲毫不客氣地警告着他道。
“你你你說什麼?敢說我有病?我看你纔有病!這樣的天,穿着皮裙黑絲,你真以爲你是模特啊!……”劉建峰頓時翻臉道。
“沒錯,讓戴琳娜隊長說對了。這位警官先生是有病啊,而且還病得不輕!”肖天聽到這邊的響聲,就踱步走了過來,見到不可一世的劉建峰,就笑呵呵地撇嘴道。
“你!你就是肖天?”劉建峰怒視着一個雙手叉腰身穿着白大褂男子道。
“正是肖天!這裡是醫院,你嗓門再高一點,我有理由請你出去。”肖天不怒自威地道。
“哼!真是好漢無好妻,賴漢娶花枝。張黎怎麼會自稱是你的女人?真不知你個混球,給她喝了啥迷魂藥……”劉建峰憤憤不平地醋意道。
“張黎?我的女人?……哈哈哈……還自稱……好玩兒……”肖天下意識地咬了咬嘴脣,腦海裡不由地回想着那個和戴琳娜一起訓練自己女子別中隊的女人,最多也就摸摸胸而已,說是自己的女人還差覺覺這一步。
“無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張黎是我的同事,我的女神,也不知她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死心塌地的喜歡上了你。”劉建峰繼續氣哼哼地道。
“哈哈!哈哈……她哪根神經搭錯了,你我都管不了,至於爲啥死心塌地愛着我,這個就要問你自己了。”肖天平靜地壞笑道。
“問我自己?哼!我這家世深厚的業界精英,年年被局裡評爲先進警官,你要我問我自己什麼?”劉建峰洋洋自得、振振有詞地瞪着肖天道。
“警官先生你有病!”肖天嚴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