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肖天彷彿就是一個普通人一樣洋洋得意的點頭。這是肖天的習慣,辦事情的時候就要有辦事情的樣子,但是如果事情辦完了,那麼還是要儘快回覆成自己才行。
總之,就是絕對不能讓人從他的表情與話語中聽到任何端倪。
安妮有些好笑的搖搖頭,她發現這個男人她已經越來越難懂了。在履歷裡面,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一個經濟方面的犯罪專家,當然,如果說是一個商業奇才也不爲過。而且讓她很奇怪的是,這些情報卻是屬於“禁止交換”的情報之一。
這就不能不讓安妮有所聯想了。所謂禁止交換,就是不能與其他任何國家共享的情報,換句話說,那就是國家在保護這個人!
讓國家去保護一個暫時對於國家沒有任何貢獻的人,那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她知道可能這些事並不方便問,但是出於她自己某方面的執念,比如,瞭解那個奪走了自己初吻的男人,她還是有些猶豫的問道:“那麼,你是異能者麼?”
這下輪到了肖天驚訝了。他看了看安妮說道:“你居然知道異能者的事情?看來你在某些部門的權限很高啊!”
“偶爾知道罷了。”安妮沒有說真話,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其實她這麼去問,就已經涉及到違紀了。她並不像再違紀一次。
肖天沒有多問,異能者的事情雖然他在偶然的機會中知道了,但是卻深知這不是可以隨便討論的話題,尤其是對象還可能是****或者軍隊某個級別的人物時。
不過安妮並沒有就這麼放過他的意思,她看了看肖天問道:“你到底是不是?如果你是異能者,那麼很多事情我就都清楚了。如果你不是的話,那麼可能你會有危險。”
她這句話並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事實。跟情報長期打過交道的她,對於各種情報背後的意義都有着很靈敏的嗅覺。
肖天搖了搖頭,他說道:“我雖然知道異能者的事情,但是我不是真正的異能者,只能說,我和一個異能者組織之間有些聯繫。”
他的話也是半真半假,現在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因爲他們談及的話題太過於敏感,所以肖天說的每句話都儘量思考完善之後纔回答。
安妮有些擔心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有誰在對付你?”
肖天有些明白她說的話了。看來這個美女真的是在關心自己!肖天放下心來,他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我當然知道這些,這都是以前的陳年老賬了。我拿着別人的把柄,別人也拿着我的把柄,實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安妮聽他這麼說,終於送下了一口氣,但是旋即又疑惑起來,我到底在爲這個男人擔心什麼?
纔剛剛認識了一天而已。
不過,肖天卻沒有再次談話的意思了。他緩緩的說道:“還是早點睡吧!明天開始,這裡會很熱鬧呢!”
“很熱鬧?”剛纔安妮並沒有聽到肖天的電話,或者即使她聽到了,她估計也猜不出來這些電話代表着什麼含義。
肖天卻是不願意多說,他神秘的說道:“這個,你明天自然就知道了。我動用了一些以前的關係,找了一些幫手過來,這樣的話,基本就不用我自己動手了。”
“啊,對了。”肖天好像突然想了起來似的,他拍了拍腦門對安妮說道:“你應該有張蕊雯小姐的電話吧?麻煩你給她打一個電話,告訴她一句話。”
“一句話?”安妮有些不明白,隨後她皺着眉問道:“你幹嘛不自己打?”
肖天笑的有些高深莫測,他緩緩搖頭說道:“這件事情,我卻是不好出面,還是你比較合適。”
“好吧,隨你了。”安妮有些被對方打敗了。按理說,兩個人之間最神秘的應該是安妮她自己,沒想到,這個肖天,一個看似普通的小子,竟然也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秘密。
安妮已經不知道他們如果真的談戀愛的話,會是什麼情形了。啞謎大會嗎?
不過,安妮還是問道:“你要我告訴她什麼?”
肖天收起了笑容,然後懶洋洋的說道:“四個字,見風使舵!”
“見風使舵?”安妮有些迷惑,但是肖天卻說道:“你別管是什麼意思了,照做就可以,就說是我說的。”
“好吧好吧!”安妮無奈了。自己可是從來都沒有這麼聽過一個男人的指揮,就算是在部隊裡面她的直屬上司也是一個女人呢。
但是肖天已經困得不行了,他不再理會還想要跟自己說些什麼的安妮了,自顧自的倒在了牀上,十秒鐘之內就傳來了均勻的鼾聲。
這十秒如水的功夫,卻是肖天苦練出來的絕活兒。
安妮順着肖天的意思打完了電話,自己也感覺到睏倦的不行。她沒有理會張蕊雯的追問,實際上,就算她有心理理會,也沒辦法去告訴對方什麼,因爲關於肖天的行動,她自己也是一知半解而已。
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安妮卻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她搖了搖頭,然後用雙手按摩着自己的肩膀,喃喃的說道:“他,真的不是一個異能者?”
這當然和可疑,但是安妮卻沒有十足的證據。她總覺得肖天對她隱瞞了什麼,但是,以她現在的立場,卻是實在不好意思多問。
在牀上無眠了半天,安妮倒是有些羨慕肖天能夠快速入眠的本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肖天就已經打着哈欠醒了過來。他只睡了三個小時左右,但是精神看起來卻極好。
當然,昨天喝多了酒,略微有些頭疼是免不了的。
洗漱完畢,肖天就看到了一身睡衣的安妮也從自己的臥房裡面走了出來。然後,他就看到安妮突然露出了一個戒備的神色,二話沒說,便是飛起一腳朝着自己踢來!
“你是什麼人!怎麼在我家裡!”安妮這麼喝問着,隨即好像剛剛睡醒了一樣,迷糊的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道:“肖天,你怎麼在我家唔抱歉!”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肖天已經被她踢在了牆上。這一腳安妮可是沒有絲毫留情,用了自己全身的七成力道,肖天只來得及用自己的雙手勉強做了一下緩衝,就被直接踢飛了起來。
在空中飛行了兩米左右,肖天一肩膀撞在了牆上。肖天覺得,如果對方用力再大一點,那麼他估計就直接會鑲嵌進前面裡了。
他感覺自己的整個左肩都裂開了一樣的疼痛,齜牙咧嘴的看着安妮說道:“你的記性,真是太差了!”
“額,不是這樣的啦!”安妮神奇的露出了自己臉上罕見的不好意思的表情說道:“其實,那個,是因爲從來沒有人在我這裡過夜的啦!你還是第一個,所以我一時間沒有想清楚”
“我看你是太缺乏安全感了!雖然你很強,但是你依舊還是個女孩。心中還是有軟弱的地方啊。”肖天說了一句,然後慘叫了一聲問道:“你踢得太狠了,你們家有沒有外傷藥?”
“啊,有的,有的!”安妮似乎還在想肖天對她說的關於安全感的事情,一瞬間走神了。她慌慌張張的跑跑進了一個屋子,然後飛快的、熟練地翻出了一包用路色的紙包包着的藥末,然後拿出了一張膏藥一樣的東西,將藥末灑了一些在那個膏藥上,然後將這東西貼在了肖天的肩膀上。
“是不是好些了?”安妮有些關心的問道。
“唔,真神奇。”肖天嘖嘖稱奇,對方的膏藥剛剛貼上,他就感覺一道清涼的氣息開始順着他的手臂遊走,那種劇痛立馬就減輕了不少。他用過雲南白藥,這種藥膏卻是比雲南白藥的效果還要好些。
兩個人說了幾乎沒營養的話,然後肖天就被安妮帶着去找上官婉兒了。
他們直接去了學校,不出所料,上官婉兒已經在那裡等着了。他們昨天的約定就是這樣的,晚上安妮帶着肖天去搞定新校址的事情,而上官婉兒則是擬定明天的學校通知。
不過,看着安妮和肖天一起來到了辦公室裡,上官婉兒有些詫異的問道:“你們兩個是一起來的?”
她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這個,昨天安妮不會沒有送肖天回家吧!
“啊,我們在校門口正好碰上。”安妮漫不經心的說道,彷彿事情就是那樣一般。
肖天偷偷看了安妮一眼,這個安妮看來還挺有說謊的天賦的。上官婉兒釋然了,她渾不知自己剛纔正好猜中了真相,她將這些事放在了腦後,然後有些焦急的問道:“校址沒問題吧?我的通知都已經弄好了,唔,昨天真的不該喝那麼多酒”
她略微感覺到自己有些頭疼,雖然她喝的最少,但是誰讓她在酒場上的經驗也最少呢。
“校址不是問題了,昨天處於某些考慮,我交了一些人來幫忙,他們如果來了的話,那麼你的學校應該沒有問題,或者說,根本不會被抵押的。”肖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