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十鄉衛生院,基層最差勁的一個衛生院,各科室共用的一個輸液大廳之中,響起了男女悲痛欲絕的哭聲。
“嘭。”的一聲,輸液大廳的門被推開,一男一女兩人,並肩走了進來,男的是年過古稀的退休老醫生鍾坤堂,女的是漂亮性感嫵媚的院長林美娜,烏黑的短髮,修長的身材,配上一襲白大衣,十足的制服誘惑。
大廳中除了哭成一團的家屬之外,就是站在牀前的醫生陳萬民和護士王豔芳,牀上躺着一個深昏迷的老頭。
林美娜開口道:“鍾老,這個病人身份特殊,是衛生局郭局長親自交代下來的,市裡面的急救車馬上就到。”
鍾坤堂走到牀邊,接過林美娜遞來的聽診器,仔細檢查了病人的心跳,呼吸,甚至查看了老人的瞳孔,脈搏。
鍾坤堂皺着眉頭道:“病人呼吸,心跳平穩,瞳孔反射也正常,脈搏亦沒有什麼病象,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林美娜雖然是這個小醫院的院長,可也是正規院校畢業的,聽到鍾坤堂這麼說,連忙道:“鍾老,您看會不會是心因性疾病呢?”
“不像,即使心因性疾病,脈象也不應該正常,或許是過陰了。”
“啊,鍾老還相信有過陰這回事?”
“嘭。”輸液大廳的門再次被推開。
一名帥氣的男生,穿着一件極不合身的白大衣,搞笑般的闖進大廳之中,一臉焦急道:“急診病人呢?”
林美娜眉頭一皺,心想市裡面的急救科該不會派了這麼一個醫生吧?
“你是誰呀?”
“我叫肖天,是問十鄉衛生院的一名醫生,聽外面護士說,這裡有一個急診病人,我就過來看看,現在怎麼樣?”
說話的當頭,肖天將目光看向那張躺着老人的牀。
“問十鄉衛生院的醫生?那你知道我是誰麼?”
肖天看到老人昏迷的樣子,快步走向牀邊,站在林美娜和鍾坤堂之間,伸出右手,快速熟練的將三根手指搭在老人的寸口之上。
如同鍾坤堂一樣,眉頭先是一皺,不過瞬間就恢復正常道:“老人今天是不是生氣了?”
正在哭泣的一名家屬,聽到肖天的話,連忙道:“對,今天老爺子很生氣,就是生氣之後才突然犯病的。”
“怎麼不早點說,如今病人情況很不好,恐怕再耽擱十分鐘,病人就真的沒有救了。”
病人家屬看看肖天,又看看林美娜道:“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和林醫生說過了。”
肖天的右手這才從老人寸口移開,起身看着林美娜道:“既然病人這麼說了,你就應該想到是癔病的可能,怎麼能夠長期耽擱呢?哦,對了,剛纔你問我你是誰來着?你是誰呀?”
“我是問十鄉衛生院的院長,可是我很好奇,你又是誰?”
肖天盯着林美娜看了很久,開口道:“我今天是第一天來醫院上班,還沒有找院長報道,院長,你真漂亮,我先救人了。”
林美娜當衆被肖天這麼一說,雙頰騰地一下紅了起來,再注意肖天的時候,只見肖天右手拈着一根銀針,快速的刺入老人的頭頂百匯穴。
見到老人沒有反應之後,肖天再次取出一支銀針,迅速的刺入老人的人中穴。
“呼……誰扎我?”
躺在牀上的老頭,一口濁氣呼出,猛的坐了起來,開口就大怒着質問行兇者。
肖天看着坐起來的老頭,毫不客氣道:“這裡是陰曹地府,你鬼吼個什麼?你不是自己想死麼?還怕扎你一針呀。”
說話的當口,肖天快速的將老人百匯和人中兩穴的銀針起下,絲毫不理會老頭那吹鬍子,瞪眼睛的表情,轉身看着林美娜道:“林院長,今天我第一天來咱們問十鄉衛生院上班,還請允許我冒昧一下,今晚一起吃個飯吧?”
林美娜和其他人一樣,正在震驚於老人就這麼被肖天給救了過來的時候,突然被扭頭盯着自己的肖天開口請客,心裡怦怦直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或是回答肖天的話,呆滯的站在原地。
鍾坤堂卻開口道:“年輕人,你學的中醫麼?剛纔我也把過這位老人的脈象,好像很正常的樣子,不知道……”
肖天不等老頭將話說完,打斷道:“老頭,把脈就像下象棋一樣,同樣的局面到了不同的人手裡,得到的結果也是不同的,而且這個並不一定是倚老賣老就會高人一籌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