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島警局坐落在黃島安峽區,周邊算不上繁華,沒有市中心的高樓大廈,倒是有不少居民樓,其中離警局不遠處,還有一座監獄。 據說這座監獄有着不下上百年曆史,曾在一戰時期,末期大清帝國在此建造。 因爲這點,這座監獄有着非比尋常的紀念意義,爲此新中國改革開放後,也並未把它拆掉,而是擱淺到了一邊。 與此同時-- 夜色下,一輛在當今年代來說比較上檔次的大衆輝騰轎車停泊於黃島警局門口,這輛車是陳八指的愛車,約莫花了三百多萬華夏幣買下來的。 車子自身不是高端品牌,普普通通的大衆汽車,但它的高貴在於生產廠家。 據知情人士透露,這輛車是陳八指在德國專程購買而來,其中……光運輸費就花了不下十幾萬元。 要說以陳八指的身份,完全看不上幾百萬的大衆輝騰轎車,但他這人平時給人一種狠辣的感覺,實則卻是個懂得裝品位的人。 他深諳現在真正有錢人都是面上低調,背地裡厲害,所以……他爲了模仿那些真正的厲害人物,特地從德國本土購買了一輛大衆輝騰汽車來裝。 “八爺,到了。” 公路一側,陳八指的司機兼保鏢——獵鷹,將輝騰汽車靠邊停放好,回頭對躺在後座上假寐的陳八指說道。 “嗯。”陳八指聞言,微微頷首,爾後睜開那雙略顯狠辣的眸子。今天發生的事,雖不至於將他氣得鼻孔冒煙,但也不怎麼好受。 在黃島市這片疙瘩地上,從未有人膽敢欺負他們陳家,就是慕容家都不行,不是說他陳八指有多厲害,而是他主子杜文強厲害。 ‘青幫太子’這個稱謂,足以讓普通人去膜拜一輩子。 在這樣一種前提下,竟然有人膽敢找他弟弟麻煩?呵呵……真當老虎不發威,變成吃素的了嗎? “那幾個小雜種有消息了麼?”坐在後座上,陳八指沒有急於下車,而是點燃一根雪茄,看似
無意的問道。 “回八爺,那幾個小雜種已經有消息了,除了那個硬茬子小雜種尚無消息之外,其餘三個已經被阿正他們帶到勝灣碼頭了。”獵鷹如是答道。 “好。”陳八指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黃牙,眸子裡的狠辣愈加閃亮,“待會把小宏接回家,我們一起去一趟勝灣碼頭,我要看着那個欺負小宏的雜種,親自死在小宏手上。” “好的,八爺。”縱然獵鷹走南闖北,曾是燕京T7特種部隊的軍人,但在此刻面對一臉狠毒的陳八指,他也不由打個寒顫,暗想這幫道上人,一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主,沒準哪天把他們惹毛了,殺人於無形之間。 “嗯,先下車吧,我們進去接小宏。”陳八指掐滅雪茄,率先走下汽車。 獵鷹見狀,點點頭,隨同陳八指一道走進警局大院。 由於時間挺晚,大多警察都下班了,但有一人卻未下班,他正是黃島警局局長——尚志偉。 局長辦公室裡,尚志偉坐在沙發上,深鎖着眉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香菸一根接着一根,從下午到現在幾乎沒斷過,辦公桌上的菸灰缸裡,全是抽到半截便掐滅的菸蒂! 之所以這樣——是因爲他在剛纔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陳八指打來的,命令他馬上放了陳宏。 一開始……尚志偉是持反對意見的,他深知陳宏在學校裡做的畜牲事激起了焦成義,讓焦成義對這件事頗爲關注,假如此刻聽從陳八指的話放人,搞不好會遷怒於焦成義,這是尚志偉最不想面對的一件事。 可是—— 陳八指完全不關心那一套,他就是命令尚志偉立即放人,不然就不客氣。 開始的時候,尚志偉還想跟陳八指死磕,可是逐漸地,他發現死磕這一套並不管用,陳八指背後的靠山是青幫,一個在華夏有着上百十年曆史的暗黑組織! 爲此,尚志偉不得不服軟,因爲他極爲清楚,得罪了焦成義再不濟還有命活,可若得罪了青幫與
陳八指,那麼能不能在這個世界上繼續活下去,都是個未知數! 左右衡量過後,尚志偉無奈選擇了妥協,他寧願遷怒焦成義,也不願得罪陳八指和整個青幫。 不管怎麼說,青幫在華夏有着上百年曆史,着實是尊龐然大物,他一個小小局長,真心得罪不起…… “尚局長,我已經到警局了,你讓小宏出來吧,我就在警局門口。” 就在尚志偉暗自犯愁間隙,陳八指的聲音通過無線電清晰傳來。 “好吧。”縱然心中怒氣橫生,但出於以上幾點因素考慮,尚志偉只能頗爲無奈的釋放陳宏。 “呵呵……尚局長,用不着那麼擔驚吧?不就是個老傢伙麼?我告訴你,這件事過後,我會給你一筆錢,想必就算惹到了那個老傢伙不高興,他頂多去上面告你,你大不了辭職不做,但有我給你這筆錢,你一樣可以去國外過上神仙般的生活,何樂而不爲呢?” 聽出尚志偉口吻中的無奈,陳八指開始誘導前者,清晰的話語再次傳進尚志偉耳中。 “算了吧陳八指,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現在只想讓你給我少惹一點麻煩,其他的,不奢望。” 在政界摸爬滾打多年,陳八指這番話說給那些剛入行的小警察們聽,或許會管用,但對於尚志偉來說,他深諳陳八指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 其他不先說,如果一旦被上頭人知道,可不單單是被辭退那麼簡單了,往往意味着‘挨槍子’。 “哈哈。”陳八指雖然沒有在政界混過,但黑道中的叢林法顯然要比政界更加黑暗,聽出尚志偉的弦外之音,不由打個‘哈哈’,之後未在多說什麼。 “那就多謝尚局長了,改天一定親自登門拜訪。”陳八指撂下這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不久,陳八指便見陳宏從警局大廳中信步走來,身上沒受什麼皮肉之苦,就是臉上還殘留着五道清晰可見的手指印。 那是……被蕭瑞東兩巴掌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