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先告狀、裝可憐、扮無辜是渣哥的強項,可以讓一個精神正常的人瞬間崩潰瘋掉。明明剛纔出手的是他,現在卻成了他被欺負,周圍同學震驚過後忍不住稱讚渣哥是個極品,同時心想這一招確實妙極,等哪天自己也要試上一試。
王宇幾乎崩潰,使勁的抓着自己的臉,張口結舌的看着渣哥抹着乾澀的眼睛裝作哭泣的樣子。渣哥幾乎沒有給王宇一秒開口的時間,滔滔不絕的訴說居然超過二十分鐘,當真是六月飛雪,冬日烈日,比竇娥還冤,如果校長不給他做主天地間就要三年大旱。
渣哥最後覺得說的差不多了,加上週圍同學你一言我一語的支持和贊同以及他們所知道的“真相”,就算校長會偏袒王宇也不可能了。
王宇忽然感覺眼前發黑,腦海裡渣哥的影像開始模糊,顯然是被渣哥的發咬一口氣的大腦缺氧。
其實校長這人也是好不容易纔爬到這個位置,爲了這一天他苦熬多年,就因爲曾經的上級關係錯綜複雜一直壓在他的頭上讓他無法翻身。他平生最恨三種東西:“黑社會”,“用人唯親”,“欺負弱者”。登上國內一流大學江浙的校長位置,他就決定做一個公正嚴明,處事認真的好校長,嚴格要求自己,注重學校學習風氣,曾經有人送他一百萬想要把自己兒子送進江浙被他嚴厲拒絕,甚至那人動用黑道他也堅決地搖頭。
這樣一個校長怎麼會偏袒王宇,早就聽說王宇是黑道分子的兒子,這樣的**多囂張,作爲他最恨的三件事之一,當他聽到衆口一詞的指證王宇欺負弱小時,兩件最恨的事情碰在一起,他立即決定嚴肅處理王宇。
“同學,你放心,老師給你做主,沒有人能傷害你。”校長扶着渣哥肩膀柔聲安慰道,接着把渣哥擋在身後指着王宇罵道:“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欺負同學,還威脅要打殘他,這裡是學校,是神聖的地方,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學生在校園裡,你高中老師沒有教給你做人的道理嗎?我看你應該回到幼兒園重新學習怎樣做人!記大過一次,通報批評,叫什麼名字?”校長吼完才知道還不知道這個垃圾學生的名字。
王宇已經面紅耳赤,顯然是到了發怒的極點。看着渣哥擠眉弄眼的對他嘲笑,王宇的眼睛變得血紅:“我叫王宇,我沒錯,是他故意把面扣在了我的身上。”
剛剛那麼多同學都在指證,王宇的話落進校長耳朵就是狡辯。校長憤憤的離開,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大吼:“一萬字檢查,明天交到校長室。”此時有人偷偷喊道:“王宇是工商管理大二一班的!”王宇幾乎吐血。
校長走後王宇憤怒的看着龍辰飛,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龍小渣,我會讓你後悔你今天對我的不敬。”
渣哥斜視王宇說道:“怎麼,讓你爸派人收拾我?慫包。”
王宇惡狠狠地說道:“你還不配。”
“哦?那你是準備花錢請校外的混子收拾我咯?草,真幾把孬種,呸,垃圾。”渣哥大罵,眼神更加的不屑。
王宇感覺今天最少折壽十年,回罵道:“草泥馬的,從今天開始你我就是生死仇敵,我們都不用別的勢力,一對一的單幹。”
渣哥正眼瞧他,有點讚揚這小子的勇氣:“好吧,咱們不管在哪裡碰見都是仇人,可以用任何方法對付對方,但是僅限於暴力之外的東西。”
“好,我答應,咱們走着瞧!”王宇脫下上衣往地上狠狠一扔,轉身罵着離去。
渣哥看着王宇滿腔怒火的離開,撇撇嘴,叼着菸捲,抖着大腿搖晃着身體出了餐廳。身後已經有好事者開出了盤口,賭的是渣哥和王宇最終誰會獲勝,目前雙方賠率一比一,但是以後會上下浮動。
渣哥不知道身後又無聊之人拿他開賭,一路走到學校門口,恰好看到“黑”“豹”“雞”三個傢伙正在水果攤旁蹲着,鼻青臉腫,而且身上的某幾個位置還纏着繃帶。
“喂,你們三個,不會是買水果買到水果刀工廠裡去了吧?”一看三人就是被人打了,那副狼狽相彷彿被閹了的羔羊。
“沒有,我們是不小心撞車了。”黑哥扯謊道。
雞哥說道:“大哥,你當着我們看美女了。”
渣哥罵了一句:“草,都被打成這樣還有心思看美女,有我的風範。給我讓個位置,我也看看。嗎的,看見我出來就把香菸藏起來是嗎?拿過來!”渣哥一把奪過豹哥手裡的金雕裝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拿出自己三江,磕出一根叼在嘴上。
“看什麼看?沒見過吸菸的啊?”渣哥瞪了三人一眼:“想吸菸啊?自己去買。”
真是太不要臉了,我們的煙被你搶了還好意思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黑哥一摸額頭,我草,算了,打不過他,再去買一盒好了。
“喲喲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三個慫包啊。”四人正在流着口水看美女的時候,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拿着一個蘋果啃着走到了四人面前擋住了四人的視線。
“田鼠,你想幹什麼?”黑哥立即站起,扔掉了自己的菸頭。他對田鼠怒目而視,顯示了很大的仇恨。
“不幹什麼,就是看看手下敗將的樣子笑笑而已。“田鼠身後立即圍上十幾個小弟,黑哥縱使對田鼠恨到極點也不得不忍住,沒有動手。
“田鼠,不要以爲你投靠了響尾蛇我們就怕了你。小心將來變成一顆老鼠屎!”豹哥吊着胳膊,前天夜裡就是被田鼠用鐵棍打斷的。
“看來揍得你還太輕,小子,嘴嚴實點,否則你那根胳膊我也給你打殘了。”田鼠拍着豹哥的臉說道。
拍臉,不用很大的力氣,卻發出啪啪的響聲,這是非常侮辱人的一種方式。道上混的經常有強勢一方這樣羞辱弱勢一方。
豹哥出來混的時間也不短了,在大學城這一片也算是一號人物,混子們也都給他幾分面子。可是在衆目睽睽下被瘦弱的田鼠這般侮辱,男人的血性在尊嚴的驅使下立即爆發。
不管胳膊還掛着繃帶,臉上的腫還沒消。豹哥一腳踹了出去,然而卻被田鼠身後的小弟一拳打倒在地,接着又被踢了幾腳。
雞哥站起來罵道:“田鼠,草泥馬的,響尾蛇早晚被我放到烤爐上,你他嗎的早晚也得讓老子喂狗。”
“喲呵,你居然還能蹦躂,哥幾個,給他上上課。”田鼠陰聲怪氣的說道,他身後的小弟們立即衝了上來。
“滾開!”渣哥吐了一口,燃着的菸頭飛出一道弧線,啪的打在了田鼠的眼皮上。
“哎喲,我草,你他嗎的找死啊?”田鼠看見正一臉不滿的瞪着他的渣哥罵道。
黑哥,豹哥,雞哥一看渣哥出手不禁大喜。怎麼忘了渣哥了,這位大爺的身手可是超人一般啊!
“我讓你滾開,沒聽見嗎?草泥馬的,擋住我的視線了!就因爲你老子沒看見那雙美腿。馬格碧的,我草。”渣哥從地上站起,歪歪大大的走到田鼠面前瞪大眼睛:“你他嗎的敢罵我,草擬大爺的,擋住老子看美女!”
“草,你找死啊?”田鼠大罵一句就要推渣哥一把。
“老子平生三大恨‘黑社會’,‘自不量力’,‘恃強凌弱’,你這三條都犯了我的忌諱,犯了我的忌諱其實我可以裝作看不見你這個煞筆蠢貨,但是你擋住了我的視線耽誤了我看美腿,是可忍孰不可忍!”渣哥一腳踹出,又快又猛,長髮一甩,帥氣酷斃。可憐田鼠髒話沒有罵出,變成了一具痛喊,直接撞在江浙鐵質的大門上,咣朗朗震落一層鐵鏽,田鼠摔在地上蜷縮着身體不斷抽搐。
“哇草。”田鼠的手下看到大哥被人打了,立即報仇。紛紛抽出鐵棍砸向渣哥。
一根鐵棍砸來,渣哥居然用手接住,使勁往懷裡一拽,鐵棍到手,接着橫掃出去,噼裡啪啦小弟們的鐵棍紛紛落在地上而小弟們則捂着手腕,因爲渣哥的暴力一擊震得他們手腕疼痛難忍。
有人奪過了水果攤老闆的大刀,劃過空氣砍向渣哥的後背。但是渣哥三百六十度廣角透視以及元氣護體具有超強的感知能力。別說背後有人砍他能夠看見,就是一百米外的蚊子是公是母也能分辨。
鐵棍向後一頂,那人急忙去捂小腹,砍刀落地,小弟接着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還是那麼的速度,黑哥,豹哥,雞哥忍不住拍手稱讚。上次捱揍的是他們,這次捱揍的是別人。看着自己的死敵田鼠被渣哥輕易地修理一頓三人不禁揚眉吐氣。紛紛走到已經昏迷的田鼠身旁大腳使勁往上招呼。
“好了,別把人打死了。”幾個看到田鼠的舌頭已經耷拉出來急忙制止已經發狂的兩個兄弟。
“我草!”黑哥被豹哥拉住依然伸出腳去踹田鼠的小腹。
“行了黑哥,咱們去喝酒去吧。”雞哥點上香菸提了一個非常好的建議。
“渣哥,一起去喝酒吧。”黑哥正要邀請渣哥,忽然發現渣哥已經站到了一塊大石頭上。他在那裡幹什麼呢?黑哥疑惑的看向了那邊。
“其實我練過武術。”渣哥對一個對他的身手提出疑問的學生回答道。
“你當時是爲什麼這麼勇敢的出手呢?”又一個學生問道。
“老師教導我們路見不平人人踩,哦,是拔刀相助。”渣哥及時改了口誤。
“擦,渣哥裝比真有境界。”雞哥伸出大拇指說道。
“有本事你也裝,只是你沒那個本事。”黑哥白了雞哥一眼說道。
“嗎的,響尾蛇,我們有渣哥在,你就等死吧!”豹哥惡狠狠地罵道,對渣哥投去希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