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哥你醒了嗎?有你的電話。”門外一個小弟扯着破鑼嗓子往裡喊,龍辰飛蹭的一下從牀上跳了下來,接着拉過牀單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誰打來的?”龍辰飛開門看到小弟正拿着他的手機,接過來發現電話已經掛斷。
小弟一臉的謙卑,說道:“是個妞,不不不,是個女孩兒打來的。”小弟習慣了流氓的口吻,此時警覺是在老大面前,急忙改口。
“妞就是妞,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到底是哪個妞?我認不認識?”龍辰飛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弟轉身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的眼角滾燙,竟然流出了眼淚!
電話打過去,卻是一陣盲音,龍辰飛罵了一句,然後開始洗刷。此時悅悅正在牀上對着枕頭髮泄氣憤,死命的摔打着枕頭,顯然把枕頭當成了龍辰飛。
渣哥穿上衣服,然後走出了酒吧。出去這麼久,最牽掛的無非兩個人。一個是藍雨心,另一個則是那個不知道還能不能見面的王雅菲。
想到這裡,渣哥輕聲一嘆,然後朝着藍雨心家附近的菜市走去。這個時間,雨心應該跟她媽媽在菜市賣肉串。
“春天在哪裡啊春天在哪裡……”渣哥哼着小曲慢慢走到了菜市,老遠看見燈火通明處,藍雨心和藍母正在熱火朝天的忙活。
給她一個驚喜!
龍辰飛戴上了自己寬大的墨鏡,然後走到藍雨心面前的燒烤架前,故意變了嗓音問道:“這肉串多少錢一串啊?”
“一塊。”藍雨心正忙着找錢,根本沒注意這個自認爲風流的人。
“十塊錢十一串賣不賣?”龍辰飛繼續問道。
藍雨心匆忙的拿出幾根肉串,頭也不擡的笑呵呵的說道:“賣。你要肉串還是雞脖?雞翅版兩塊一串。”
“如果我買二十串,小姐可不可以陪我聊聊天呢?”渣哥摘掉了墨鏡,微笑着看着藍雨心。
“客人,你可真會開玩笑。”可是……可是我們的藍妹妹還低着頭忙活,渣哥的迷人微笑送給了不遠處的胖妞。
渣哥尷尬的收起笑容,然後靜靜的看着藍雨心在忙活。直到藍雨心將肉串烤好雙手舉着尋找客人時纔看到了那張帥氣的臉和不懷好意的熟悉眼神。
兩股清泉滑下,四目相對,時間彷彿定格在這一刻。渣哥沒有說話,也沒有像電視裡的狗血橋段那樣忘情的衝上去給藍雨心一個擁抱,而是靜靜地看着那個靜靜地她,看到眼淚的時候渣哥笑了。
“雨心。”似乎過了很久,渣哥終於開口,渣哥這個時候非常溫柔。
“你等我一下,馬上就好。二十串,還加上一個美女陪聊,你算是賺到了。”藍雨心把肉串塞給龍辰飛說道。
龍辰飛一口吞進一串,接着另一串有塞進嘴裡。藍母此時才注意到龍辰飛在面前,先是一愣,接着問道:“孩子,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阿姨,我去外地了,今天剛回來,你的肉串還是這麼好吃。”龍辰飛滿嘴都是肉,狼吞虎嚥,還不忘用手背擦擦嘴上的油。
“那你就多吃點,阿姨這裡肉串多的是。”藍母呵呵笑着趕緊又把幾串肉串放在了架子上,茲茲的聲音響起,香氣飄散,讓**吞口水。
不過讓渣哥流口水的不是肉串,而是眼前的美女。
兩人牽着手在路邊走着,龍辰飛不等藍雨心問就開始講述在雲南的遭遇。
渣哥天生嘴功了得,將春城之行講述的跌宕起伏,曲折驚險,加上他的表情一會兒猥瑣,一會兒正直,一會兒快樂一會兒悲傷,把他自己變成了一個有勇有謀不畏艱險正義果敢的英雄。
藍雨心早就聽得癡傻,良久回過神來,看到龍辰飛目光直直的看着遠方,不禁迷醉。
渣哥此時在想,遠處的那個妞,真正點!
“我不在的時候你想我嗎?”渣哥轉過身來牽起了藍雨心的小手。
藍雨心想起兩人從認識到現在的一幕幕,心中感動,拼命點頭:“想,我好想你。”接着閉上眼睛等待龍辰飛的吻,可是等了好久卻發現自己被龍辰飛輕輕地抱在了懷裡。
“雨心,我也想你。”龍辰飛喃喃道。
“龍辰飛,你去看看王雅菲吧,她病了。”藍雨心推開龍辰飛說道。
龍辰飛吃了一驚,急忙問道:“什麼?菲菲病了!”
藍雨心並不吃醋,點點頭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現在在江州市中心醫院,你應該去看看她。”
“雨心,你不吃醋嗎?”龍辰飛輕輕撫摸着藍雨心的臉頰,柔聲道。
“我要是吃醋早就被醋淹死了。”藍雨心白他一眼說道:“不過,我爲了懲罰你,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哪怕是以身相許我龍辰飛也在所不辭。”渣哥拍着胸脯大義凜然的說道。
“揹我回家!”藍雨心說完就跑到了龍辰飛身後然後跳到了龍辰飛的背上,雙手環住龍辰飛的脖子,喊道:“馬爾快快跑!”
“夫人,您坐好了。”龍辰飛拖住藍雨心的屁股往上一送,來了個胸推,然後一臉銀蕩的像狼狗一樣飛奔而去。
江州市中心醫院,恰好在十三街的中心。許多的混混受傷之後都來這裡,不過大多數只是抹點藥粉或者縫上幾針,最嚴重不過做個手術,幾天就能出院。
龍辰飛對這裡還算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住院部,從漂亮的護士那裡打聽到了王雅菲所在的病房,渣哥拿着從春城給她帶來的禮物和一束代表歉意的十五朵紅玫瑰走到了病房外。
渣哥敲了敲門,片刻之後門從裡面被打開,開門的是一個女人,模樣美麗,跟王雅菲很像,應該是王雅菲的媽媽。
龍辰飛裝成好孩子的時候比他當壞人的時候更像。“阿姨,我是王雅菲的同學,我聽所她病了,我來看看她。”
女人說道:“快進來吧,怎麼還買東西啊?”
龍辰飛還在想見面之後該說什麼,此時進了房間索性決定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自己的親親寶貝,又不是外人,渣哥很不要臉的想到。
病牀上,一個小腦袋露在被子外面,頭髮披散着,小臉帶着病態的白。
龍辰飛輕輕地走到王雅菲旁邊,看着王雅菲憔悴的模樣,眼角立即變得溼潤。“菲菲,你睡着了嗎?我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