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配合幾乎已經是到達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默契,很快就輕易斬殺掉了這些很強壯的馬匪,只剩下光桿司令的馬匪頭子站在原地,顯然是對剛纔發生的事情沒有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時就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正站在自己不遠處。
馬飛投資一雙眼睛通紅看着那些死去的兄弟們,惡狠狠掃視兩個人,張口用並不標準的中原話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對我的兄弟痛下殺手。”
沈蕪菁隨意掃了眼地上橫陳的屍體眼睛裡悄然閃過一抹冷然,根本就未將剛纔殺死的那些當成人一般,只是走過去依次從人身上拔出飛刀,另外從一位死相沒那麼慘的馬匪身上撕下一塊布料就着擦拭飛刀上的鮮血,臉上還有些嫌棄的說:“你們這些馬匪的就是麻煩,死了居然還要我自己清理道具上的血跡。”
她其實並不是想這麼說,而是她的飛刀能夠造成的傷害實在是有限,要是想要追求能夠殺死人就必須讓獵物率先失去掙扎的能力,也只有這樣才能安然給他們致命一擊。
殺死獵物之後還要回收這些費倒也是花費了一番功夫,那邊皇甫嵩明自然是沒有精力關注這邊,人都是在詢問那唯一一位。
皇甫嵩明臉上表情純良,收起隨身的軟劍,道:“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閣下是來自西北的客人,不知你來到這裡有何貴幹。”
馬匪頭子沒想到身份如此輕易就被人給拆穿,剛要說話但是一想到跟那個人的交易乾脆繼續裝傻:“你這個殺人犯殺了我的兄弟居然還想污衊我,我怎麼可能是來自西北的人。”
如此一說便已經知曉這個傢伙顯然是不會說實話,皇甫嵩明也跟人直接道:“你們身上穿的衣物的材質只有產自西北隔壁,在中原的地方根本見不到,況且中原的人難道都跟你一樣帶着一股濃郁的大漠氣息。”
人很輕易的便將身份給徹底的暴露出來,這下馬匪頭子都不敢隨意開口,沒辦法確定這兩個形如鬼魅的人到底是誰,他們爲誰服務,若是那幫人的話恐怕他們之間的交易就會徹底的暴露出來。
皇甫嵩明仔細觀察這個大漢臉上的表情,就連一點細微的眼神都沒有放過,他知道這個大漢既然說出要暗殺使臣的話定然是跟朝堂脫不了關係,縱然對這些事情沒太大興趣,但男人也還是想順手弄清楚到底其中有怎樣得交易,他們涉及到了什麼程度,是否皇甫家也被牽連其中,如果真是那樣他就要過早的隱藏好各方勢力,免得被因爲這個事情牽連到自己的身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就算我是來自大漠的人又如何,我和我的兄弟什麼都沒做就比你跟你的女人給殺死,我可憐的兄弟們他們又做了什麼。”大漢控訴的看着皇甫嵩明,眼睛裡的血色又濃郁了幾分,似乎隨時都有血淚從中流出。
“你們是沒做什麼,但是你們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剛剛你說過來這裡是要暗殺來京師的使臣。”沈
蕪菁說話的功夫已經把最後一把飛刀擦拭乾淨,重新裝回鏢囊之中收到了貼身的衣袖下。
給皇甫嵩明使了個眼色,按照人的這種方法詢問根本什麼東西都不會問道,不如換一個方向進行詢問興許能夠有不一樣的收穫,所以沈蕪菁另闢蹊徑。
“不,怎麼可能,我們來京師只是想做些生意,你說的什麼使臣爲什麼我聽不懂。”大漢眼神閃爍了幾下繼續裝傻,就是不能讓這兩個人輕易套出秘密,不然的話真的沒有辦法保證性命安全,看看遍地已經死去的兄弟們就能看出,這對男女絕非反善茬殺人不眨眼這種事還是輕鬆,萬一要是輕易殺掉自己。
皇甫道:“既然你不願意說的話我也不介意帶你去你真正想說的地方,我想你跟你背後的人一定不希望這個事情鬧到朝堂上去,想想刑部會怎樣對待你這樣的人,到底是凌遲還是腰斬。”
配上人英俊臉上露出的陰森表情,哪怕是這個爽朗的大漢沒來由都打了個激靈,先前人虐殺自己同族兄弟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宛若地獄中來客眨眼間就奪走了數十人的性命。
大漢哆嗦的在兩個人身上來回打量,目光猶豫不定似是在決定什麼。
見到事情有可能性皇甫嵩明決定在給人一點壓力,道:“我知道殿下最近一直都在籌謀一件事,我們想要投奔殿下就要送上一份大禮,正好你可以成爲大禮,你想我們到時候如何告知殿下你怎樣暗中謀算殺害使臣。”
一聽這話大漢的臉色徹底變了,眼睛裡滿是驚恐和不安,不論如何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會是龍曉手下的人,偏偏他所侍奉的是另外一位主人,聽說龍曉這個皇子可沒有表面上那樣好凹矇騙,和他作對的人最後都沒有什麼太好的下場。
詳裝鎮定,道:“你憑什麼就認爲把我交給殿下能夠讓你們得到人的信任,若是你們做了多餘的事情死的便是你們可不是我。”
人搖搖頭惡意滿滿的笑着,道:“這句話你就說錯了,這次使臣進入京師對身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可對殿下卻是個非常好的事,個下人爲我們二人爲何會出現在這裡,我們就是被殿下派來暗中保護即將進京師的使臣。”
管他是不是真的反正先胡說了先混淆這傢伙的試聽,興許人一個懼怕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暴露出來,這樣的話不就能免去很多麻煩的事情。
大漢臉色大變,這個事情在分派到手中的時候就被侍奉的那位再三囑咐過,哪怕是失手都不能被龍曉手下的人給抓住,不然的話絕對不能暴露出任何事情。
“如果我告訴你我知道的實情你們能不能確保我的安全。”
爲了小命還是在關鍵時刻出賣了侍奉的人,畢竟錢是小性命纔是大。
第68清晨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斜斜灑進,柔和而溫暖,鋪灑在深色的地磚上。
門外已經響起了下人們匆匆
的腳步聲,有的聚在一起幹活兒調笑,有的則是行色匆匆穿進下個院落,一個身着淺色簡單樣式裙裝挽發的少女挎着個籃子慢悠悠朝竹林這邊行來。
籃子裡放着新鮮的瓜果蔬菜,還沾有些許爲來得及擦拭乾淨的水珠,這些事青衣一大早從府外專門帶回來的,這樣的東西很新鮮並且口味非常好,是小姐跟馨兒最喜歡吃的食材。
哼着一首讓其他人聽不懂調子的小曲兒,青衣笑着把籃子換到另外一隻手上,跟迎面走來的年長嬸子打招呼:“嬸子,今兒您起的這麼早,吃早飯了嗎,不如去我那邊吃吧?”
迎面而來的嬸子目光先在人籃子裡半露的蔬菜上瞟了眼,拒絕道:“我就不去了,夫人那邊還事情需要我去幫忙。”
青衣也沒跟嬸子客氣,跟人說了聲還要忙就跟人錯身而過,正好同一時刻從身邊經過的還有幾個年級不大看着面生的女娃子,他們低着腦袋也不敢去看周圍環境,就跟在嬸子身後朝前院的方向而去。
此刻太陽也升的高了些,從最開始帶着柔和的光芒到現在也是讓人感覺有些燒灼,青衣逆着太陽看了眼稍微刺眼的陽光,道:“時辰已經不早,得趕緊回去給兩個主子準備膳食。”
生活基本上沒有太大的改變,青衣一天最開始的工作並不是如何去伺候兩個主子,而是先要去府外購買最新鮮的食材爲他們三個人準備一天的膳食,這也是沈蕪菁親自交代,她沒有辦法相信國公府的廚房不在背地裡害他們母女二人,爲安全起見所有一切全部由他們自行準備。
“那個人到底是誰,我總是看到她在國公府裡到處晃盪,難不成沒有主子?”前方走的女娃沒忍住回頭看着只剩下背影的青衣。
“不該問的話別問。”嬸子冷冷道。
“是,嬸子我們多嘴,以後這些事我們都不會再問。”兩個女娃兒趕緊跟嬸子保證。
多少心裡都有些惶恐,面前嬸子是他們倆同鄉的長輩,在鄭國公府裡當值,跟他們家關係不錯,前些日子託人送來消息說是需要些婢女,就着兩家關係嬸子舉薦了她倆進來。
跟兩個女娃熟識的長者有些不放心,轉過頭再次跟他們囑咐:“之前來囑咐你們的事可還記在心裡?”
倆娃兒縱然不明白嬸子爲何如此小心,忙不迭點頭,其中稍顯年長的女娃細聲細氣的說:“嬸子您之前說的話我們都記在心裡。”
嬸子眼睛裡的凝重才稍微退去了些,點頭露出了屬於長者纔有的欣慰笑容,對二人說:“嬸子不是讓你們夾起尾巴做人,這裡是國公府我們就是混一口飯吃,要想不被麻煩牽引最好就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也別妄想去揣測主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比起稍顯沉穩的大丫,二丫就有些蠢蠢欲動,好奇的問了句:“嬸子昨晚您跟我們二人說以後在國公府裡千萬不要去竹林那邊,到底是爲啥,難不成那邊有惡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