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事情一轉讓大家都不知道應該怎樣去說,當年發生過的事情也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皇甫家其他的人都市局外人,最後看在皇甫昶當家人的面子上,族老把一衆無關的人都驅逐出去,也只剩下嵩明一家和皇甫昶一家。
皇甫嵩明就像是個旁觀者,也不去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半強硬的攬住身旁人的肩膀,心裡別提有多開心。
人一直都在渴望這個時刻,自然不能放棄如此難得的機會,生活中兩人也很和諧,但沈蕪菁可沒這麼容易讓人佔便宜,現在不一樣了當面不好拒絕也只能任由人的肆意妄爲。
王氏一番話徹底說出心中多年圖謀的事情,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讓自己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在皇甫家二十來年的生活讓女人真正明白什麼纔是衣食無憂,她不以爲意的說:“這些年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活着,以前的王家不過是能夠滿足溫飽罷了,我不能失去現在的一切,跟個書生能有什麼出路,當官很顯赫?跟現在的這種生活根本不能相比。”
官家跟商家涉及的到底還是不同,可在王氏看來寧願擁有富足的生活,也不想去跟官途扯上任何的關係,畢竟這些事情沒有可比性,她寧願選擇這種奢侈不需要奮鬥的生活,這才能讓人覺得滿足和富足,這纔是真正的生活。
聽着王氏的言語沒有人迴應,趴在地上的臘梅恍如無人的低笑起來,聲音是說不出的淒涼,“我一直奢望的親生母親竟然是這樣的人,好後悔,寧願到死都不想知道這個恥辱的事實。”
生活了這些年來一直就想要知道親生父母到底是誰,從懂事以來不間斷的想要知道關於他們的信息,想要知曉曾經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之中,他們到底應爲什麼原因丟棄了自己,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
一直以來所信服的夫人居然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還是快二十年前買兇殺死自己父親的女人,這種人如何能夠被稱爲母親,在她眼中恐怕只有皇甫慧兒這一個女兒,至於她是什麼從未放在眼中。
對上人的眼睛,王氏已經沒有了驚恐,既然事情都知曉以後還有什麼擔心的事情,便坦然的說:“沒錯,你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因爲你的存在你父親註定了只能去死,因爲你我一輩子都要揹負不堪的一切,你死了就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我仍舊是皇甫家的主母,依舊可以享受這一切,都是你,是你奪走屬於我的一切,你就該去死,該下地獄。”
幾位族老都覺得有些不忍,畢竟這臘梅被拆穿身份也是個無辜的女兒,自始至終都是王氏的所作所爲才讓悲劇持續了近二十年,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這個女人,不該將一切都遷怒在臘梅的身上。
“你到現在還沒明白到底是什麼讓你失去現在擁有的東西,從你決定殺死男人時候就註定了,不論你怎樣遮掩都沒有辦法
讓咪咪可以永遠被遮掩下去。”沈蕪菁平靜的說道。
關於這點人知道的很是清楚,只要皇甫慧兒沒有死去這個秘密永遠都不會重見天日,皇甫也不可能找到這些過往的事情,或許一切就是命運決定的事情沒有辦法能夠被改變,這就是一切的結果罷了。
不知爲什麼皇甫昶沒有想象中的生氣,只是嘆了口氣,臉上彷彿蒼老了許多,也不想再去看陷入瘋狂中的女人,很多事情都已經註定王氏也是知道了沒有辦法在改變命運,完全就是爲了發泄心中隱藏多年的秘密罷了。
皇甫嵩明也不說話,有種今天的事情都在掌控中,對王氏要說什麼也不在意,想來想去就聽沈蕪菁不是很明白的說,“這些都是臘梅做的?”
皇甫嵩明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是,不過有件事臘梅並不知道。”
看人臉上露出的怪異笑容沈蕪菁覺得很不舒服,別開視線看向別處,道:“什麼事。”
以往皇甫嵩明有什麼事情都是直接告訴自己,對人現在這種問一句說一句的性格非常不喜歡,可是關於這個事情自己沒有辦法阻止,只能耐心等候對方給自己回覆。
人這才慢慢的說道:“所有事情看似天衣無縫,可惜慧兒表妹早就不是之前的那位,不然還真讓藏在臘梅身後的人成功。”
語氣淡淡卻也清楚最後的結果,到最後臘梅被身後人指使殺害的也不是皇甫家的小姐,至於皇甫慧兒本人早就被皇甫嵩明給替換掉,估計親生父母也不知道死去的那位並不是他們本身的女兒。
“皇甫慧兒身上存有很多未知的秘密,出於謹慎只能用這種方法瞞天過海,沒想到真的有人對她下手。”皇甫嵩明心有餘悸的說着。
當初替換掉皇甫慧兒也完全是出去自己本能的一種直覺,那時候剛來這裡對什麼事情並不知道,況且這位表妹對自己的眼神和態度多少讓人能感覺出來,要真的是尋常的兄妹會有這種感情,而且皇甫昶夫妻二人似乎對這個事情也全當做沒看見。
沒有辦法確定到底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達到自保的目的,瑞納被替換掉的人就死在皇甫家,還有什麼不能說明這皇甫慧兒身上必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皇甫昶夫妻二人在知道事情之後不會想盡辦法去調查一切。
在那些事情之前還不能確定,一連數日的暗中監視已經能讓皇甫嵩明肯定,這慧兒表妹的身上的秘密還真是大有文章,不如就利用死亡的這個空檔暫時讓他們的計劃錯亂,這樣一來就有時間從人口中知道更多的東西,同時也能早做防範。
族老彼此看看,真覺得這個事情到最後的發展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也不知道應該怎樣解決這個天大的麻煩,如果可以他們也不想來摻和這種麻煩的事情,最終還是要
做出決定。
身爲皇甫家的主母王氏當年不檢點和其他男人有私情,並生下一個女兒,後來隱瞞其中,更是間接害死皇甫家的小姐,兩個罪責下來這對從未認親過的母女需要承擔的就是來自皇甫家家規最嚴厲的懲罰。
……
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緩緩睜開眼睛的沈蕪菁看也沒有看別處,伸手朝着一個方向狠擊過去,就聽清脆碰撞聲,從旁側插進來個輕快的聲音:“一大早就動手,這是想要謀殺親夫。”
沈蕪菁的拳頭被人穩當當的握在手中,試着掙扎了下並沒有抽出,沈蕪菁挪了挪身子聲音很平淡的說:“可以的話絕不放過這個機會。”
早就知道這個傢伙回來之後不會做什麼好事,先是把皇甫家給大鬧一通之後,現在族老們暫時接過皇甫家所有的事情開始處理這些麻煩,並且王氏也接受來遲二十年的懲罰。
想起被押走時候王氏看沈蕪菁怨恨的眼神,人無所謂的聳聳肩,不以爲意的說:“身爲皇甫家的人,對自己的嬸嬸還真是不留情,是在模仿包青天的冷酷無情?”
皇甫嵩明放開了人的拳頭,伸出胳膊將人摟在懷中,對於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一絲的顫動,對他來說不過就是解決掉了個最大的麻煩罷了,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自己覺得是在虧欠別人。
況且說皇甫家的一切對人而言都是那樣的陌生,自始至終他們估計也沒有把嵩明當做是家庭的一份子,想要從人的身上達成什麼目標,至少皇甫昶已經表露出了自己的立場,之所以會誕生就是因爲有不可被改變的命運。
“夫人說這話難道不覺得神明也不會相信,我們這種人永遠在乎的只有自己罷了,容忍王氏存在會讓我的計劃沒有辦法繼續進行下去,爲了計劃她必須除掉,這不也是給你解決掉個麻煩。”皇甫嵩明說道。
至於人說的那些話沈蕪菁根本就沒有想過,王氏能帶來多大的麻煩還沒考慮過,不過現在這樣也算是不錯,至少做什麼事都可以不被人妨礙手腳,關於那位慧兒表妹人打算什麼時候放回來,用什麼理由放回來可就沒辦法保證了。
皇甫嵩明主動說道:“等過些時候找個適當的理由讓皇甫惠兒自己回來,一切事情都已經安排好絕不會有人發現有任何聯繫。”
人做事她放心,憑藉好幾年的瞭解知道這個傢伙不會給自己留下個麻煩,必定是把所有事情都已經徹底計劃好纔會主動跟自己說起來,要是出現紕漏不過就是需要多花些心思把存在的麻煩給解決罷了。
人非完人,滋潤你沒有辦法徹底保證一個計劃沒有任何紕漏,只要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並且把這個紕漏給改正掉,就不會讓別人發現計劃之中還存在的漏洞,這也是她一直信奉的理由,將所有事情都控制在可控範圍之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