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皇甫嵩明都很神秘,前一天還能看到人忙前忙後的身影,可是很快就發現人的行蹤真的很詭異,沈蕪菁又被暫時軟禁在院中什麼事也不能做,整日的生活也是悠閒的很,根本不需要的擔心什麼事情,原本在手中的印鑑暫時也送到王氏手中,讓人暫時打理皇甫家的一切。
女兒的死去對王氏的打擊也是相當龐大,好幾次人都在這種痛苦之中暈厥了過去,根本就沒有辦法在去堅持什麼,但是人很清楚這之中所涉及的事情,只能硬着頭皮支撐着身體繼續忙碌打理各種事情,看的身邊的人都是感動不已,但這些看在沈蕪菁眼中人只是意味深長的笑笑。
生活還是在繼續持續下去,似乎皇甫家的任何事情都對沈蕪菁造不成什麼影響,也不去觀察皇甫慧兒死因的事情到底調查的怎樣,人仍舊是在忙碌自己的事情,直到一天王氏的到訪將這種好容易維持出來的和諧給徹底的打破,同樣打破的還有沈蕪菁這種安逸的生活。
婢女看着今天送上來的午飯,心裡無比憤怒,發自內心的爲自家小姐感到不公平,明明小姐什麼都沒做過就被人給軟禁在院子裡不能離開,自從手中權力重新交付到王氏手中之後,小姐每天的待遇也是越發的差了起來,前兩日還在姑爺的面子上能夠看到些許不錯的菜色,可是如今能夠看到一點油星已經是神奇,心裡縱然有很多不甘,沈蕪菁表示對於這個事情並不放在心上。
每天還是自掏腰包去讓人購買些不錯的菜色給夢馨補身體,這個事情牽扯到自己的身上但是孩子還長身體營養不能就這麼斷了,每天婢女幾乎都是在眼淚之中度過,本能的爲自己的主人心疼,實在是太不值了,當初在國公府裡也還沒有過這樣的待遇,真的是太不公平。
每次提起這件事情沈蕪菁只是淡淡的看着院子之中的這棵樹,很平靜的說:“必要的寄人籬下還是可以接受,現在她也只是剋扣生活上的東西罷了,這些並沒有什麼,忍忍就過去了。”
這種待遇對沈蕪菁來說實在是太好了,以前遇到的環境比現在還要惡劣很多,那個時候哪裡還有這種蔬菜能夠供應給自己,這樣來看現在怎樣也是能夠感受到許多東西,雖然菜色難看點,但多少也是很清楚的告訴自己,現在這種生活不過是臨時有了些許的變化罷了,暫時也沒什麼。
但是王氏的到來讓沈蕪菁這種安逸的生活被打斷,原本也能平靜的心因爲人的出現逐漸開始騷動起來,本來不想跟人對上可是如今看來也是沒有辦法在保持鎮定了,因爲這次王氏來的事情肯定是來勢洶洶,沒有任何的好事。
沈蕪菁像是早就預測到了人來勢洶洶,根本也不去浪費時間,速度非常迅速的早早就把孩子跟婢女都給打發掉,如今院子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待着,正從容的等待王氏的到來。
王氏不負衆望在午飯剛剛結束的時候就姍姍來遲,同時身後還跟着許多的下人,似是爲了人來壯膽子,看到這樣沈蕪菁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動靜,也沒有表情,嘴角扯起躺在躺椅上,根本沒有把面前趾高氣昂的女人放在眼中,根本就不在乎人會有什麼事情,也不在乎王氏的眼神。
王氏面色不善,冷冷的說道:“好大的排場,我在你面前居然不知道行禮,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這般沒有教養。”
她的話毫不客氣的嘲諷着面前的人,身後也是響起些許低沉的笑聲,似乎是在迴應王氏的話一樣,讓王氏倨傲的眉眼間閃過了一抹得意的神色,但是無論怎樣這樣也沒有辦法隱去眼中那深深存在的哀傷,似乎女兒的死亡還是給自己帶來了這種濃郁的痛苦,好幾天都沒有恢復過來,表面上看起來如此鎮定完全是依靠着妝粉遮掩罷了。
眉眼之間全部都是哀傷的情緒,王氏這幾天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因爲很快就明白了好些個東西沒有辦法解釋出來,唯一能夠讓自己繼續活下去的方式就是怨恨沈蕪菁,因爲女人還活着,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讓人繼續在自己的眼前活下去,這就是她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了。
沈蕪菁來自國公府這點王氏也很請你給出,正因爲掌握了這一點那種平日裡都很優越的生活,重新掌握了主動權的王氏也並不着急,她要一點點的徹底磨滅掉女人的稚氣,讓人沒有辦法習慣這樣逐漸艱難的生活,有朝一日必定會主動跪在自己身下懇求人的原諒,可是往事預測錯誤了,不論怎樣剋扣人的伙食神五斤更就能夠保持鎮定什麼也不表現,依舊維持鎮定的生活,真的是讓人沒有辦法確定這個女人到底如何能夠習慣。
看着面前這個倨傲的王氏,沈蕪菁不由想起以前曾經在艱苦環境之中經歷的事情,現在的生活依舊很讓人覺得舒服,那些沒有油星味的食物也並不覺得怎麼不好,被逼迫的沈蕪菁曾經還吃過生肉,就差去吃人的屍體,但是對沈蕪菁來說這些東西也沒有太大的差別,人根本就不會被這些東西都給影響到。
只是婢女覺得沒有辦法忍受看到自家小姐遭受這樣的委屈罷了,對本人來說這種生活倒也是覺得不錯,至少現在是什麼都不需要擔心,也不需要糾結什麼東西,但是在這個時候之中還能有什麼人形容就具體很難說了。
畢竟在這個時候之中還真的沒有人能確定到底怎麼回事,但是王氏看到之後心中更加的怨恨了,到底怎樣才能徹底的磨滅掉面前這個人的銳氣。
“夫人,我接受過什麼教育不需要您來置喙,誰都知道在大趙中的身份排位,我出生國公府這身份不需要人提攜,就算沒有嫁入皇甫家也不是夫人你可以隨便置喙我教養的存在。”沈蕪菁定睛看着人,眼睛裡哪裡還有那種從容的表
情,只是這雙眼睛看的人很冰冷,讓人覺得心裡都不舒服。
這個說法自己心裡當然很清楚了,因爲人很清楚這些個東西,就算是大趙也都有改善過商人的地位,可是他們到底還是不能去跟官宦人家相比,如今來看雖然說現在還能看出很多東西,可是王氏心裡也是有很多的不甘,自己的身份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商女,若非當初得到皇甫昶的一眼看中,恐怕自己現在也只是過着很普通的生活,哪裡還能成爲皇甫家的夫人。
可是面前的沈蕪菁就不一樣了,人本來就出生自國公府,從身份上來說不論是輩分還是禮節什麼,沈蕪菁遠遠都要比人尊貴很多,也絕對不會有人能去質疑人的身份。
沈蕪菁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聲音很淡的說:“還要我現在跟夫人好好說下我母親的母家?”
此話一出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畢竟在這個時候之中這種事情讓王氏也很忌憚,國公府的嫡女這個身份到底關於什麼沒有人能夠形容,可是現在人猛然間說出這些話的意義到底有什麼,沒有人能夠說明白。
“你害死我的女兒,你覺得這個事情就能一筆勾銷,不要忘記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是國公府的嫡小姐又如何不還要爲你做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人似乎已經確定這一切事情全部都是沈蕪菁做的,不論任何人的解釋也都是不相信。
沈蕪菁好整以暇的看着對方,眼睛裡逐漸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憐憫,很冷的說道:“你是找到能夠證明我害死你女兒的證據還是什麼,友情提示在沒有找到證據之前還是慎重些說話的好,關於污衊這種事情夫人也不想給自己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吧。”
已經算是給人淡淡的警告,畢竟有些事情在沒有證據之前還是不要隨意下解決,不然有些東西肯定沒有辦法從中逃離出去,同樣也是給人一個很輕微的警告,現在都還沒什麼,可若是事情真的跟王氏心中想的徹底不同的話,很可能一切的行爲都會變得讓人更加麻煩了。
原本王氏還想說些什麼,但眼珠子轉了轉沒有再說話,人分明也是在思考這些個東西,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關鍵證據。
王氏已經沒有辦法在在這種痛苦之中持續下去,她很清楚若是繼續找不到害死女兒的直接證據,王氏自己很有可能徹底的崩潰,一生後只有這一輩子能夠接受一切,同樣也沒有人能夠在給自己提供什麼,要把面前的犯罪嫌疑人給就地正法是王氏現在還能堅持的唯一目標。
若是連這個精神支柱都沒有辦法繼續持續下去,人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方式繼續存活下去。
人顯然對某件事情並不知道,關於這一切也沒有一個更好的結論,完全是憑藉自己內心裡的一種臆測,讓人覺得很有趣,也天真的認爲自己的目標沒有錯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