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場馮湘玉跟沈長德的臉色都相當難看,看着面無血色躺在牀上昏迷的沈妤雯大發雷霆,當即沈長德就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在場的人誰都沒有把這個事情給太放在心上,還是夫人面色冷冰冰的說:“估計是不想成婚就尋這麼個方法來解決自己的性命,還真是跟她那娘都是一個性子。”
轉頭就對低頭的嬤嬤說道:“不是都說過讓你小心照顧,怎麼還能讓人割腕自殺,要不是發現的及時,這事不就鬧大了。”
嬤嬤心裡也苦澀非常,想要告訴夫人並不是事情則麼簡單,可是到嘴邊的話剛要說出來就本能想起昨天沈蕪菁提醒的話,趕忙低下頭去跟夫人認罪,只說當時小姐想要做些自己的事情讓自己先行離開,誰知道人居然趁着這個功夫割腕自殺。
沈長德半天連色都沒有恢復過來,最後還是說道:“算了,既然人沒事也就不要在去追究是誰的責任,之後一定要給我小心看護,跟周家的婚約越來越近了,要是出點事情我讓你們每個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老爺都已經說這話了他們怎麼可能還會有別的想法,心裡都是在埋怨沈妤雯怎在這個關鍵時刻想要結束自己的性命,根本就是給他們找麻煩的事情,索性發現的及時人最後還是被給就救回來了。
等人們都走了之後嬤嬤才坐在牀邊憐惜的看着沒有血色昏迷過去的人,心疼的說:“你這個孩子怎麼就想不開呢,既然都已經無法改變了不如就嫁給周家,也不用你做什麼事情,以後高枕無憂的生活自然屬於你,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要是聽老爺跟夫人的話根本就不用受這麼多的痛苦。”
一直以來沈妤雯經歷的種種事情都被她看在眼中,她除了在人受到傷害的時候能夠無聲地陪伴在人身邊基本上什麼也做不到,對此嬤嬤充分的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尤其是在昨天見到沈蕪菁的時候,才猛然明白過來什麼時候自己對於沈妤雯已經從最開始的冷漠變成了同情。
她在害怕,也在害怕迷失了自我,所以不斷告誡自己,那些事情屬於自己那些事情並不屬於自己,不要因爲面前並不真實的東西迷失了自我,可是除了這些事情自己還有什麼能夠做到,只能無力的看着這個女子等來自己死亡的終結。
對於沈妤雯來說或許死亡才更加適合自己,在割腕的那一瞬間居然沒有想象中的痛苦,居然只有開心和自由,一直以來無比想要告訴沈蕪菁一件事,自己從來都沒有後悔過當初
對對方產生的傷害,那些傷害能夠構成現在的自己,也讓她明白了在命運前的無力。
聽到沈妤雯自殺消息的時候沈蕪菁正在跟皇甫嵩明下棋,剛開始傳來消息倒也是讓人有了一瞬間的驚訝,很快就恢復了鎮定,重新拿起黑色棋子在棋盤上落下,迴應對方那帶着挑釁的眼神,道:“現在該你了。”
皇甫嵩明並不着急下棋,捻起白色的棋子在手裡摩挲,似是在觀察面前人的表情,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慢慢道:“沒想到你這位妹妹居然還是個行動派,還都沒有等待自己的好事居然就忍心對自己下手,跟你有些相像。”
沈蕪菁並不迴應人的話,淡淡的說:“不過就是個怕死不敢面對自己人生的膽小鬼,難爲她今天有膽量居然割腕,可惜選擇的時候不對,竟然沒能結束自己的性命,如果是我肯定不會給其他人任何機會。”
對於沈蕪菁的薄情,面前的男人從來都不懷疑,這個女人是對自己都能狠下心來的那種人自然也是絕不會給其他人任何能夠發現自己短處,恐怕自己就是那爲數不多見過人脆弱模樣還能活到現在的人吧。
“對她活着纔是最大的痛苦,你是個他說了什麼居然有勇氣結束自己的性命,還真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皇甫嵩名很誠實的詢問對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畢竟昨天在國公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根本不知道,全程被沈長德那個老狐狸給叫去不知道說了什麼,更多的其實是在試探自己跟沈蕪菁現在有多少可能性能夠複合,對於這種事情某位自然是揣着心思,沒有全部的跟人說出來,只是大致透露出來自己可能想跟沈蕪菁複合畢竟孩子還需要一個母親在身邊照顧,這樣他也能安心處理生意方面的事情。
誰知到沈蕪菁並不打算告訴事情的過程,轉而詢問人:“昨天沈長德跟你說了什麼,看你臨走之前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說了些你無法接受的事情。”
某人搖了搖頭,哭喪着臉的說:“要是說這些事情自然還可以接受,可是你的父親根本就沒有跟我透露過任何消息,一直再追問我們兩個人還有多少可能性,你說我該怎麼給他回答,自然是實話實說,說起來沈長德還真是個不忘記算計任何事情的人。”
沈蕪菁贊同的點頭,要是那傢伙不算計的話都沒有辦法來符合自己的性格了,可惜的是沈長德絕對不可能從人身上算計到什麼,妖之道真正比起計謀來面前這個人可要比沈長德更加擅長。
於是轉念笑了:“可惜,沈長德想要算計的是比自己還會算計的人,要是被他知道了真相還不知道該有多後悔自己當初的聰明。”
誰知道皇甫嵩明一改剛纔那種沉穩的性格,轉而對人非常認真的說道:“如果我跟你說我是真的想要跟你重新在一起,不知道
你願意跟我?”
就聽到沈蕪菁有些異樣的聲音,說:“我沒有考慮過這個事情就算是你說了也不會答應你,既然事情還沒有結束爲什麼不在等待些時候,等着沈妤雯的事情徹底落幕也許我能夠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回答。”
想了很久到現在爲止都沒有辦法確定自己跟人到底是一種什麼關係,說要是徹底斷絕跟對方的那種聯繫肯定是不可能,可是這種聯繫之後還會有什麼卻是沒有辦法確定,也沒有辦法能夠明白過來自己現在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麼。
似乎是不想讓人誤會自己這話的意思,沈蕪菁趕緊補充了一句:“你別多想,只是馨兒那個孩子還需要我的照顧,爲了孩子我還能暫時跟你相處,至於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在去考慮,我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看到人這急於解釋的一面某人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的猜測,他並不着急弄清楚所有的關係,畢竟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很多暗流在涌動,沒有什麼是比現在這種微妙的關係更加安全的了,也不會讓人懷疑自己對沈蕪菁那種別樣的心思,更加不會讓沈長德那老狐狸察覺到自己可以被利用。
等待獵物的時間永遠都是最爲漫長,也正是因爲這種漫長才能造就捕食者充分的耐心,他現在就是一頭等待獵物主動上鉤的捕食者,在任何事情面前等待都顯得非常重要,只要能在最後自己的努力得到回報,並不介意現在多花費些時間來把獵物徹底的納入自己囊中。
落下一枚棋子,皇甫嵩明心情愉悅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悠然自得的說:“這次還是沈大小姐你輸了,按照約定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記着不要反悔。”
某人放下棋子恨恨的看着面前這個非常欠揍的傢伙,迴應道:“放心,既然是賭約我就絕對不會反悔,不過吃飯的地方我定,你掏錢。”
比起那種東西他們兩個人似乎更加習慣這種自然的相處方式,不用去算計什麼能夠讓他們兩個人都安然的一種相處方式,在這樣的方式之中還能有更加平和的互動,也不會讓人覺得他們之間那別樣的關係。
皇甫嵩明笑了,笑得不懷好意,說:“既然是公主殿下親自定地方那肯定是在下來掏錢了,保證能夠讓公主殿下分外滿意今天晚上的約定。”
當然下棋也是人故意提出,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沈蕪菁最不擅長的就是圍棋,偏偏這個圍棋自己乃至這個身體都無比嫺熟,無論是主動讓人一步還是怎樣,沈蕪菁幾次下來都是徹底的輸給了自己,自然是要按照約定今天晚上跟自己共進晚餐。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皇甫嵩明來就徹底計算好,計算好如何能夠讓人不着痕跡的跌入自己的陷阱之中,還不至於被人給察覺自己這並不老實的想法,等發現的時候已經輸了賭約,必須實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