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烈還是在猶豫,眼睛裡的光芒閃爍已經沒有勇氣去看人那灼灼的目光,躲閃的說:“我們蒙川還有王子殿下,鄭國公也該知道蒙川的皇室從不將皇位給予他人。”
“戰於淳在大趙數年爲質子,併爲對自己的祖國做下一絲的功勞,就算現在回去還有多少人真正臣服於他,可是你不一樣,你是蒙川最英武的將軍,蒙川大半軍力都掌握在你的手中,就算是你們的皇帝也要震懾於你手中的兵權,況且有我在你背後做最可靠的盟友,你覺得那個位置對你來說還是遙不可及的夢想?”沈長德仔細觀察對方臉上所有表情,有足夠自信將人拉攏到自己的陣營中來。
沈長德算計的很好,可這忽烈將軍也不是個傻子,一番話自然聽明白人想要借用自己手中屬於蒙川的兵力來幫助自己拿下大趙的京師。
正要說話,沈長德已經開口:“忽烈將軍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同我去國公府共飲一杯茶,我們在好好共商大事。”
他分明故意將那幾個字給壓重,爲的是讓人心裡對這個事情有些許放在心上,這樣他就不用擔心忽烈會臨陣脫逃,畢竟這男人的野心有時候也是很恐怖,稍不留神就可以化作無盡的火焰吞噬掉所有東西。
見事情按照自己計劃中進行,沈長德嘴角悄然勾起。
他的目的非常的簡單就是爲了讓忽烈加入自己的陣營之中,只要能夠拉攏到這位有足夠兵力並且能在蒙川說話的人已經足夠,接下來就能順利按照計劃進行下去,並且還有很多東西也能隨之展開,沈長德要的就是這種目的,從而能夠掌握住所有一切。
於是將人領回來之後,他第一次很誠實的在人面前告知了有一個密室的存在,並且對人說:“我知道將軍心中有很多事情需要可是沒有人能夠幫助你,但你要是能爲我合作我答應你成爲你的謀士,只要我們共同拿下大趙,到時便是我們所有人的天下,還有什麼會讓我們沒有辦法繼續前進。”
男人的話說的相當直白,直接希望人能夠聽懂自己的話,並對忽烈說:“當然我也不強求將軍一定要跟我合作,如果將軍願意不如去我密室看看,那裡或許有將軍最想要的東西。”
說實話忽烈在聽到鄭國公拉攏自己的時候真的有動心,他也在思考到底如何能夠輕易的潛入大趙,就目前而言身在大趙的質子戰於淳是他最大威脅,這位之子殿下可沒表面那樣好哄騙,心裡跟明鏡兒似的,這次來也是想要利用虛假消息來矇蔽質子的心,讓人沒有辦法判斷自己的父親到底有一種怎樣的態度。
在沈長德面前也沒了保留,道:“原本我不想造反,身在大趙的質子是我們最大的希望,可是這幾年來他一直都跟中原人關係非常好,這讓我無法接受,所以我必須要解決掉站育雛你這個麻煩,只有解決掉他我才能高枕無憂。”
沈長德眼睛裡閃爍着
促狹的光芒,對人意味深長的說:“既然將軍有這個想法,那不如找個時間我來幫助將軍解決掉這個麻煩,絕不會讓人知道質子殿下的真正死因。”
他們兩個人在密室之中密謀了很多,尤其是在聽到沈長德毫無保留的野心時候,哪怕是這我在疆場上廝殺許久的男人心裡也升騰起了一絲畏懼,男人眼中閃爍着的光芒宛如野獸一般讓人覺得恐怖,他所到之處絕對不會留下什麼太多的東西,也正是因爲這樣他開始猶豫,跟沈長德合作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萬一要是他最後也成爲大趙皇室的結局,那可不是什麼太好的事情。
“鄭國公要想讓我們兩個人成爲真正的盟友,我覺得最有用的東西還是能夠立下一份手書,達到共同牽制的目的,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的放下彼此間的芥蒂一起合作,不然的話之間的防備絕對不可能讓我們兩個人順利合作。”忽烈說出了心中的盤算。
在他看來沈長德心機很深也謀劃了很久,可惜手中沒有能夠動用的力量, 如果是自己給人提供了兵力自然是要佔據主動權,哪怕是他沈長德也在在這個事情方面退避三舍。
“如果我告訴忽烈將軍,在我手中有大趙十萬兵力的另一半兵符,不知你還想同我合作嗎?”
“誰!”一聲暴喝猛然間從密室之中傳出,打破了他們之間正在商討大事的興致。
沈長德幾乎是神經質的向四周看着,那警惕的模樣別提有多滑稽,隨即卻又放鬆了下來,臉上的笑容有些莫名尷尬,轉過頭對怒吼出聲的忽烈說:“忽烈將軍您不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大驚小怪了?這裡是我的密室沒有人知道。”
本意說出這番話是想讓忽烈不要這樣警惕,不然他們之間的合作儼然有種沒有辦法進行下去的感覺,也正是因爲這樣的插曲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那種尷尬局面暫時被打破,哪知道忽烈根本就沒有放鬆下來,虎目圓瞪的盯住人,聲音裡充滿了逼人的味道:“鄭國公真保證自己的密室銅牆鐵壁沒有被任何人發覺?”
剛纔他絕對不會聽從,屬於武者的本能,就算是在層層地下他也捕捉到與四周非常不和諧的聲音,正是因爲這個聲音讓忽烈覺得現場必定還有其他人。
深航的不知爲何眼睛裡的光芒一下子變的凌厲起來,思考了一番,道:“不可能!在我當初修建這個密室結束後那些工匠全部被我找了理由給殺死,就連屍首都沒有留下,除了我沒有任何人還知道這個密室的存在。”
忽烈仔細傾聽了下,那個聲音就是在一瞬間,這會兒已經再也聽不到,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冰冷的看着人,如同鋒利的箭矢隨時都能射穿人的頭顱,道:“我看鄭國公邀請我來也是鴻門宴沒安什麼好心吧,想要我幫助你卻不願意付出平等的代價,憑什麼認爲我就能夠無條件幫助你,現在還在暗中埋伏人想把我給解決掉,鄭國公你
不覺得自己的如意算盤打的太好了。”
說着手已經摸上了腰間的那把鋒利的鋼刀,冷冷道:“國公爺平日裡在京師也是高枕無憂跟我這種刀口舔血的人不一樣,你說我這鋼刀幾招之下能夠奪走國公爺的頭顱呢?”
就在這個時候沈長德額頭上也是流出了斗大的汗珠,好半天才調整好急促的呼吸,小心看着人,眼睛裡閃爍的光芒是在算計什麼,就聽到忽烈冷冷的提醒:“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像怎樣能夠從我手中逃出去,只要你老實告訴我叫我來這裡是不是想要暗中除掉我。”
沈長德那叫一個無辜,心中暗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好端端的場面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是想要算計忽烈,可是卻希望人能夠成爲自己的盟友,怎麼可能會在談論這個事情的時候暗中安排人除掉他。
安排人?
他猛然間捕捉到了一個關鍵的信息,原本還有些懼意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抹陰沉,對着忽烈說:“將軍是說剛纔聽到了別人的聲音?”
忽烈看到人的表情跟染坊一樣不斷的變換色彩,一時間也有些拿捏不準到底是不是人想要暗算自己,可是看人那對自己的坦誠也不像是想要玉石俱焚的樣子,手稍微鬆開鋼刀如實的說:“剛纔不會聽錯,是有個不屬於我們的聲音,不過那個聲音非常快就消失了,我以爲是國公爺你安排想要解決掉我的人。”
沈長德回道:“看來我們兩個人的身份還是被人察覺了,那個人估計現在就在密室的外邊。”
忽烈自然能夠聽到人話中的意思,當即就對伸長的說:“既然我跟你之間是誤會,那這個事情我去幫你解決掉,也算是我在國公爺面前的一個誠意。”
說着速度非常快的掠出了密室,朝着外邊就去。
沈蕪菁藏在外邊自然是聽到了他們的聲音,在聽到忽烈那聲怒吼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過來,人是發現了自己的蹤跡,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趕緊轉身就逃走,可一想到回去的那條路很簡單,機關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一時間居然轉身朝着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忽烈握着鋼刀泡出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只有空蕩蕩的通道,什麼也沒有留下。
大漢皺起眉頭不確定自己剛纔是不是聽錯了,因爲那個聲音真的非常微弱,就算是經驗豐富的他也沒辦法確定那是一個人還是什麼東西弄出的細微響動,可就在轉身要離去的時候眼睛猛然注意到地上丟下的一樣東西,那是一枚很小泛着銀光的圓球兒。
撿起來捏在手中玩弄了一會兒只感覺到上邊冰涼無比,轉身回到了密室之中,迎面撞上沈長德的詢問,沉聲道:“是有個人尾隨我們進入了密室,可是我檢查過來的機關並沒有被激活,看來人應當是還藏在密室之中,希望國公爺能夠給我一份底下通道里的地圖方便我將那個尾隨的人給抓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