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俘虜兵

感動俘虜兵

凌南天的動員令,仍然含有哄‘女’人睡覺的伎倆,給官兵們一種很甜蜜、很溫暖的感覺。

因爲他習慣了給美‘女’含蜜糖,這種習慣延伸至他的軍隊之中。當然,他有能力送給他的官兵這種蜜糖含。

連續多次打勝仗,便是他這種能力的體現,智慧的體現。

說到後來,他的聲音又高吭起來,很生動地說得很讓人‘激’動,很鼓舞人心。

而他的計策卻很簡單,簡單得可能連三歲小孩都會懂。

但是,此時此刻,能想到這樣的計策,在兩軍之中,恐怕也只有他一人。

“好!”

“太好了!”

“凌少爺,我們都聽你的。”

“啪啪啪啪啪……”

凌南天的話音剛落,這幫俘虜兵便喝彩起來,鼓掌起來。

這幫俘虜的情緒被他徹底地煸動起來,被他溫馨的話語煸得很感動,不少兵痞都感動地掉淚了。

他們感覺凌南天替他們想得太周到了,大部分人都是這樣心想的:凌南天,好樣的,能替俺‘門’這樣想,俺們就認定你了,跟定你了。孃的,老子替誰賣命不是賣呀?若果凌南天往後也這樣關心俺們,俺們願意把命送給他。

劉葉英的眼睛旋即瞪大瞪圓,一雙妙目,綻放着異樣的‘色’彩,她心底裡再度涌起了對凌南天的異樣情感。

“那行,上馬吧,隨洪團長出發。咱們今夜,入城睡大覺去。”凌南天朝他們擺擺手,又朝他們揮揮手,喝令行動。

“弟兄們,跟我來!”洪武隨後高喝一聲,便飛身躍馬。

這個俘虜團的戰士,全是含着‘激’動的淚‘花’,紛紛策馬尾隨,疾奔徐州,揚塵而去。

“遊言志,還不快點率部追去?”劉葉英從沉醉中,從沉思中,被馬蹄聲驚醒,便朝瞠目結舌的遊言志嬌叱一聲。

“是!”遊言志仿然若夢,應聲而答,又朝他的連隊揮揮手,高喊一聲:“弟兄們,跟我來!”

他當即率部,策馬追去。

山邊,夜風送爽,樹草搖曳。

夜風也吹來了陣陣泥塵,還有嗆鼻的血腥味。

微弱的火光中,只剩下劉葉英及其六名警衛員,還有凌南天、猴子、鐵牛等十人了。

“少爺,我們幹什麼?”猴子急問凌南天。

“猴子,你跑得快,你策馬繞此山一圈,找找賀喜,給他傳令,讓他回赴徐州,今夜一起入城睡大覺。哦,鐵牛陪你去。”凌南天自有分寸,向猴子下了一道輕鬆的命令。

“三少爺,那你……”猴子可捨不得離開凌南天,也怕凌南天會有危險,此時更信服凌南天,又問他幹什麼。

“讓你去你就去,問那麼多幹什麼?快走!”凌南天不耐煩地朝他喝了一句。

“是!”猴子與鐵牛二人,急向凌南天行個軍禮,便躍身上馬,策馬而去。

“劉主任,你小心點。這山上山下的,可能還有些沒死的兵痞,得防他們咬你一口。我走了,呆會徐州城外見。記得給鄒永昌發報,讓他歡迎我哦!哈哈!”凌南天看着猴子與鐵牛離去,便向仍在望着自己發呆的劉葉英揮揮手,拋下一句話,躍身上馬,持槍追向洪武兵團。

震耳的馬蹄聲中,傳來了他朗朗的笑聲,由近而遠,漸漸消失。

“喂……小心啊!”劉葉英這才仿如大夢初醒,她芳心一陣狂跳,急喊一聲,情意流‘露’。

言畢,她全身發熱,雙頰很燙,芳心怦跳之聲,連她自己也聽得見。

“來人,把發報機擡過來,先給徐州城內的鄒永昌發報,告訴他,我軍凌南天部僞裝成西北軍……今夜要入城,我呆會會過去,讓他切不可對凌南天部人馬開火……”劉葉英又急急招來親兵,吩咐他們發報,並簡述內容,然後也飛身上馬,尾追凌南天而去,疾奔徐州城。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九里山脈中的凌霸天,仍然命令炮兵團向徐州城西‘門’的南北側開炮。

馮雲擔心凌南天啊,一夜都是爲他提心吊膽的。

她手掌心裡一直都捏着一把汗。

她親自跑到炮兵身後,不停地喝令,指揮他們開炮。

雖然,沒有人聽她的,但是,凌霸天沒下令停炮,他的炮兵團的官兵,只能不停地往炮膛裡塞炮彈。

二十‘門’重炮,轟個不停,堵死了、炸死了那些由其他城‘門’來援徐州西‘門’外的西北軍。

炮聲轟轟隆隆,如天公落地,五雷轟頂。

由其他城‘門’前來支援西‘門’的西北軍,無數人在炮火中喪生,無數人在炮火中血‘肉’橫飛。

骨碎四灑,槍枝散架。

凌霸天的炮兵團兩百多枚炮彈打過去之後,徐州其他城‘門’外的西北軍,已不敢有人過來支援西‘門’的還在與鄒永昌部展開白刃戰的郭朝陽部了。

徐州西‘門’南北兩側,全是坑坑窪窪的。

西‘門’外的血水橫流,注入這些炮彈砸出來的巨坑之中,讓這些巨坑變成了鮮血池塘。

鮮血裡,浮動着許多殘屍。

沖天火光中,黑漆漆的夜空,也被血光染紅了。

凌晨兩點的夜,本是漆黑一團,蒼穹如墨。

可是,今夜,卻仿似霞光回照一般。

天地一‘色’。

天地殷紅。

戰況之慘烈,令人觸目驚心。

死屍之多,血水之濃,觸目心寒。

西北軍的無數官兵,在這一夜,成了孤魂野鬼。

郭朝陽率部血戰,卻始終難進徐州城半步,也始終難以踏近徐州西‘門’的吊橋半步。

這麼多天都堅持下來了,都堅守下來,既然鄒永昌知道今夜有援軍相助,又豈會後退半步?

西‘門’外,白刃戰極其慘烈,殘臂‘亂’飛,殘‘腿’四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