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樓上的侍衛驚聲道:“來者何人!”
朱永帶隊,一擡手,驍騎營的軍隊停在了城樓下,樓上侍衛們紛紛刀出鞘,弓滿弦,戒備起來。
朱永身旁的趙又廷笑道:“哥們,拜託下次對白有深度點,看不到嗎,咱們是驍騎營。”
侍衛厲聲道:“老子沒瞎,當然看的到你們是驍騎營,你們來幹什麼!”
趙又廷微微一笑,一個沖天飛起,足尖在高城牆壁上幾點,就輕鬆躍上了城樓,那些弓弩手甚至都來不及反應。
剛纔在城樓下沒看清,等到趙又廷上了城樓,侍衛長才驚覺,原來來的是當今郡馬爺。
侍衛長不敢大意,暗暗戒備:“郡馬爺深夜帶隊前來,不知是何用意啊。”
趙又廷微微一笑,掏出了皇上的御賜金牌:“奉吾皇密令,這裡現在我們接班了,哥們,你們可以下班了。”
侍衛長臉色大變,金牌他仔細看了幾遍,的確是皇帝的御賜金牌,但是他不明白的是,爲什麼皇上要突然將他們全部撤走,這不科學啊!
侍衛長冷聲道:“請郡馬爺稍等,我這就去稟告劉公公。”
趙又廷冷聲道:“不必了,你不如直接去請示聖上好了,就說你看了他的金牌,但是不想鳥他,問他想怎麼滴。”
侍衛長臉色驟變:“郡馬爺,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趙又廷笑了笑,掏出一沓銀票,往侍衛長懷裡一塞:“做人何必這麼死腦筋呢,我看弟兄們也都累了,何不早點下班,吃個宵夜,找點樂子,不比在這裡吹風來的逍遙?何必要違抗聖命掉腦袋呢,你覺得呢?”
侍衛長的懷裡被銀票塞的滿滿當當的,俗話說的好,錢是王八蛋,越看越好看,爲了王八蛋,當王八也幹!
侍衛長當即道:“郡馬爺,您放心,我們馬上就走!”
“集合!集合!張三,把弓收起來,拉那麼滿好看啊!李四,刀收起來,收起來,晃來晃去很帥嗎!不怕晃眼睛啊!”
知道他收了錢,張三李四啥的也都明白,今晚有的樂了,於是一個個歡天喜地的收好傢伙,打開宮門,放朱永的驍騎營進來了,臨走還一起在城樓下對趙又廷揮了揮手:“郡馬爺,謝謝啊!”
就這樣,趙又廷順利的進了皇宮,城樓都撤走了,裡面內衛就更不必說了,幾張銀票一甩出去,一個個笑的牙都崩了,屁顛屁顛的點頭哈腰的交出了防務。
一直到了內宮,正在安睡的劉喜才接到消息,當即臉色驟變,邊套衣服邊問報信的小太監究竟怎麼回事,小太監也搞不清狀況,只說郡馬爺拿着皇帝的御賜金牌,帶着驍騎營的人馬一路過來了,他們的內衛已經全都撤走了,看樣子,他們就是衝劉喜來的。
劉喜猛一巴掌拍在書案上,臉上異樣可怖:“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感到從未有過的震怒,手背上的青筋不住地跳動,憤怒背後隱藏的是深深的害怕,事情太不尋常了,那個整天糊塗無腦的皇上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做?他想做什麼!
小太監靠近書案:“劉公公不必動氣,要不咱們現在就去找貴妃娘娘……”
“哈哈哈哈!”突然,房內爆出一陣笑聲。
笑聲,似撕裂搬地刺穿了沉悶的空氣,聲勢駭人聽聞。
“誰?”劉喜厲聲斥喝。
房內憑空多出一人。
趙又廷悠悠的坐在了桌前:“劉喜,睡的可還安穩?”
不見門窗動,未聞風聲響,趙又廷就鬼魂般地在房中出現。
着實令劉喜跟小太監大爲吃驚。
上次在趙又廷打敗韃靼使者的時候,他就見識過趙又廷的厲害了,但是他也只是覺得趙又廷的功夫過得去而已,但是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
此人武功之高,不可預測。
趙又廷還在笑,充溢在笑聲中的,是極端的狂傲,還參雜着嘲弄與恥笑。
劉喜縱橫皇宮多年,幾時有誰敢對他如此無理?
“你笑什麼”劉喜沉聲問。
趙又廷冷笑道:“哦,沒什麼,只不過我這個人有個毛病,每當看到有奸佞閹黨死到臨頭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想笑,別介意哈,哈哈哈哈。”
這是赤-裸裸的打臉,還是那種帶着鐵手套,手套上還帶着鐵刺的打臉。
“放肆”小太監厲聲喝道:“你不過就是個郡馬而已,別以爲你有什麼了不起,竟敢用這種口氣與咱們劉公公說話!”
趙又廷一聲冷哼:“你算什麼東西,不打你臉,你還得瑟了是吧,這裡有你說話的資格?滾一旁去。”
小太監這些年跟着劉喜屁股後面舔屁吃灰,幾時受過這種氣?眼珠一瞪,也不管趙又廷是不是郡馬爺了,袖中的短刃已經滑到了手裡,刺向趙又廷。
哼!反正自己上面有劉喜撐着,劉喜上面有萬貴妃撐着,你是郡馬爺又怎樣,郡主咱們都不放在眼裡,你算個屁!
劉喜沒有阻止小太監,他也很想看看趙又廷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小太監的刀刺到趙又廷的胸前,忽然頓住了,刀鋒離他衣襟還有一寸。
他原本想用刀削斷趙又廷的肩頭,即使不能,也要逼得趙又廷倒退一大步,以銼一銼這位郡馬爺的傲氣。
不料,刀鋒尚未觸及對方衣襟,腹部卻傳來一陣刺痛,手即刻頓住,眼光往下一瞧,趙又廷左手撐着一根木筷,已準準地戳在他肚腹的肚臍眼上。
他大驚失色,手中的短刀哪裡還能刺得下去?
“就你這兩把刷子,也敢在本郡馬面前得瑟?diao成這樣,你還知道你爹媽姓什麼嗎!”
小太監臉憋的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趙又廷手中的木筷稍一用力,小太監就被頂的後退數步,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
門外傳來大片的腳步聲,紙窗被外面的火把映亮了。
劉喜急了,咬着牙道:“郡馬爺,你今天究竟是什麼意思?”
趙又廷冷笑道:“什麼意思,你這些年貪贓枉法,陷害忠良,助紂爲虐,禍害朝綱,這些我就不跟你扯了,這種王八蛋都做不出的事你做了多少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只問你,三個月前,你是不是用大修羅掌殺了一個夜入皇宮的中年人?”
劉喜一驚,他當然記得這件事,那天他打傷了那個人,結果卻還是讓他給逃了,但是他也清楚,那個人死定了,所以眼見追不上也就沒有強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