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又廷追到白素的房裡時,白素正在偷偷抹眼淚,趙又廷不由一笑,道:“不就是一罈酒嗎?至於嗎,別人又不是沒給錢。”
白素忿憤道:“錢錢錢!你就知道錢!我看你遲早會掉錢眼裡卡死!”
趙又廷一臉尷尬,不是吧,好心來安慰你,你居然還搶我的臺詞,哎,這女朋友甩的鍋,究竟是背呢,還是背呢,還是背呢?
趙又廷笑了笑:“好好好,是我不對,表生氣了好不,來給爺笑一個。”
說着,趙又廷流氓附體,一把將白素摟在懷裡,放倒在了牀上。
“討厭!”白素嗔罵着,雖沒有把趙又廷推開,但也不許他有進一步的行動,趙又廷最無語的就是她這點了,油可以揩,豆腐可以吃,但就是不讓掠奪最後的少女珍貴,呵呵,夠苦吧。
屁!這也算苦,那像千航這種左手牽右手的人還活不活了!
趙又廷一邊撩着白素的粉頸,一邊道:“哎,那瓶酒究竟有什麼特殊意義,幹嘛這麼心疼。”
一提那壇酒,白素就委屈了撅起了嘴,白素賣酒一向靠忽悠,但是那一罈則不同,那是白素用心血跟情感釀成的百年好合,十年前,白素還是個小姑娘,那個時候她就學會了釀酒,於是就釀了這一罈百年好合,一直珍藏,是準備將來跟自己的相公成親時喝的。
當時白素珍藏時,曾對着美酒祈禱,將來喝了這罈美酒的男女,就一定會百年好合,可是今天,卻是趙又廷跟朱傾月喝了,白素的心一下子就痛了,明明趙又廷跟朱傾月手都沒挨一下,可在白素眼裡,他們分明就是在喝交杯酒,而且還是當着自己的面,而且還是喝的自己的酒,而且……總之趙又廷不可原諒!
想到這裡,白素抓住趙又廷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我擦!本來還在撩着白素性感的鎖骨,準備往下入衣襟,去撫摸那對傲人的雙峰,結果猝不及防之下,白素給他的鹹豬手來了這麼一口。
趙又廷想叫又不敢叫,眼中含着淚,心中滴着血,默默的忍受,哭泣:“白素,泥垢了,這可是陪伴了我整個青春的右手啊,陪我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漫長的寂寞夜晚,爲我排解了無盡的孤獨……瞄的!羽千航,你特麼再敢亂寫,老子砍死你!”
(咳咳,由於千航遭到趙又廷的威脅,這段實話就寫到這裡爲止了,你們懂的。)
“哼!你馬上給我發誓,將來絕不會跟朱傾月有半毛錢的瓜葛!更不會跟她在一起,立刻!馬上!快!”白素鬆開了趙又廷的五姑娘,哦不,是右手,只見一排清晰的牙印留在了上面,冒出絲絲血絲,咳咳,也算是給趙又廷蓋了個愛情勳章吧,拿好不謝。
趙又廷簡直要抓狂,不過就是喝了一杯酒而已,就能聯想到將來會搞一起,這不有病嗎,這也能成爲發脾氣的理由?天哪嚕,攤上這樣的野蠻女友,我需要a-v,哦不,是安慰。
趙又廷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在白素的威脅下發誓:“我趙凡對天發誓,將來保證不會跟朱傾月有半毛錢的瓜葛,如違此誓,不得好死。”
“不!不要不得好死,如果你敢違背誓言,你就終身不舉!”
趙又廷嚥了口口水,面無表情道:“好……好的。”
次日,縣衙,朱傾月端坐在書房,婁知縣繼續在一旁充當可有可無的背景牆。
午馬恭恭敬敬的站在下面,向朱傾月彙報此次哀牢山之行的發現,朱傾月越聽,眉頭越緊。
“想不到趙凡這傢伙說的居然是真的。”朱傾月沉聲自語。
午馬道:“是的,卑職見到那萬三千時,他的確是這麼說的,他的徒弟趙凡是在三年前下山的,而且聽他的描述,卑職可以肯定,他的徒弟趙凡,就是現在這個趙凡。”
朱傾月長吐了一口氣:“看來這次是我想多了。”
午馬小心的問道:“那咱們要不要馬上回京?畢竟留齊王殿下一個人在京……”
朱傾月知道午馬想說什麼,朝中有不少耿直的大臣都是反對齊王的,而其他藩王的王子也同樣覬覦皇位,齊王年少,且張狂,沒有人看着,很容易犯錯,一旦犯錯就會被對手抓住把柄,這對他將來問鼎九五將會是極大的威脅。
但是不抓住趙又廷,朱傾月又實在不放心,因爲,據說趙又廷的身上藏着一個皇帝的秘密,這個秘密關係到未來的皇位歸屬,這對朱傾月來說,是個致命的隱患,她必須剷除!
婁知縣在一旁道:“郡主,卑職……”
“閉嘴!”朱傾月厲聲道。
婁知縣已經不記得這是朱傾月對他說的第幾個閉嘴了,反正每次只要他一開口,朱傾月就用這兩個字打發他。
朱傾月掃了一眼弓成蝦米的婁知縣,翻了一下眼,不耐煩道:“行行行,你有什麼話就說好了。”
婁知縣受寵若驚,等了這麼多天,郡主終於肯聽他說話了,好開森。
“是這樣的,郡主,林仙兒在卑職這裡當捕頭已經兩年多了,一直都是本本分分,沒什麼不對勁,但是自從半年前趙凡來了之後,她就變的神神叨叨了。”
朱傾月目光一緊,沉聲道:“說下去。”
婁知縣心裡越發有成就感了,連忙道:“主要是人變的沉默寡言了,跟誰都不愛說話,而且,她還每逢初一十五,就會去郊外拜祭一座孤墳……”
朱傾月臉色一變,豁然起身,厲聲冷喝道:“混賬!你怎麼不早說!”
婁知縣嚇的一哆嗦:“不是郡主你一直讓我……”
“閉嘴!”朱傾月厲聲道。
婁知縣嘴角一抖,小聲的委屈道:“又來了。”
朱傾月嘴角露出一抹歹毒的笑意:“一座孤墳,哼,裡面埋的會是誰呢?林仙兒,不妨,就由你來告訴我好了。”
次日,趙又廷從牀上醒來,心想反正現在也被人監視了,大冬天的他也懶得起牀,於是便在牀上,伸着腰,直着腳,舒服一秒是一秒,準備跟被窩談一場永不分手的戀愛。
可是,很快,十二生肖中的豬狗牛羊就闖了進來。
“趙凡,郡主有請!馬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