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真氣的輸入,紅色的花朵開始微微地顫動,一股奇異的幽香順着風飄了下去。wWw..coM
不一會的功夫,下風頭的那羣人就發現了異常,其中一個格外健壯的大漢抽了抽鼻子,皺着眉頭問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花香?”
火堆旁的其他人也抽了抽鼻子,紛紛點頭,承認都聞到了一股花香,還有人說花香很特別,他從來都沒有聞見我。
聽了他的話,壯漢臉色大變,急聲說道:“大家快堵住口鼻,這花香有問題,我們快離開……”但是已經太晚了,他剛剛站起身體,卻一側歪,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摔倒之後,壯漢沒有急着再站起來,而是衝着那些試圖站起來的同伴喊道:“快放信號!只要將人招來了,大家纔有活下去的希望。”
其中一個光頭大漢一邊從懷中往外掏東西,一邊疑惑地問道:“二家主,這裡沒有我們家族的人,放信號有什麼用?”
壯漢一把搶過了信號筒,一邊扯下引線,一邊罵道:“你個豬腦子,這裡已經距離蓮花山不遠了,來參加仙門大會的人很可能也在附近露營,他們看到了信號必然會過來察看情況的,那樣的話,敵人……”
“敵人會怎麼樣,黃家二家主閣下?”葉知秋從黑暗中施施然走了出來,舉步來到了黃山鬆的面前,擡頭瞟了一眼在高空中綻開的金色花朵,絲毫都不着急。
“是你,葉家的那個小崽子?你不是被蝙蝠殺死了嗎?”黃山鬆一雙原本就很大的眼睛更是瞪得溜圓,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都沒有被那些畜生殺死,我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死了呢?”
黃山鬆眼珠子動了一下,“那你說一說,你是怎麼躲過那些蝙蝠的?我們能夠躲過蝙蝠的攻擊是因爲得到高人的指點,事先配備了藥物。還有你剛纔是用什麼東西將我們迷倒的?反正我們已經落到了你的手中,已經沒有在逃生的機會了,你不妨說一說,我們死了,也好做一個明白鬼。”
“嘿”葉知秋冷笑一聲,“黃二家主閣下,你拖延時間的伎倆並不高明。再說了,你是我的敵人,讓敵人痛苦正是我所希望的,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實情,去死吧!”說着,葉知秋掄起手掌,狠狠地拍向了黃山鬆的天靈蓋。
黃山鬆掙扎着反抗,其他的追魂騎士也過去幫忙,但是由於落魂花的藥力已經全面發作了,十成的功力連一成都發揮不出來,所以葉知秋並沒有花費多大的功夫就將包括黃山鬆在內的六人悉數擊斃。
但是當他清點人口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讓他極爲懊惱的事情,那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居然並在其中,闖進帳篷翻找依然沒有發現他的蹤跡,看樣子,他是有事情出去了,從而逃過了一劫。
葉知秋在黃山鬆等人的身上翻找了一遍,終於在黃山鬆的懷中找了那一面讓他念念不忘的紅色盾牌,不過它並沒有他看見的那麼大,只有巴掌大小,上面雕刻着火焰狀的花紋,顯得很是美觀漂亮。
葉知秋將小盾牌拿在手中把玩着,心中暗暗高興,因爲結合盾牌能夠漲大,並輕易切斷鐵線藤的情形,他猜測這面盾牌恐怕就是他在書籍上看到的法寶了。
沒有過多把玩,葉知秋將小盾牌貼身放好,把一些他認爲有用的東西打包,又將黃山鬆等人的屍體在火堆旁擺好,做出他們正在休息的模樣,他自己則躲在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他想那個少年因爲事先出去了,沒有被落魂花迷倒,但是他並不知道黃家除他之外都已經被他殺死,看見了黃家召集信號,如果他回來的話,他就可以將他一起殺死,免除後患。
但是他的如意算盤並沒有打得響,剛剛過去不到五分鐘,不遠處就亮起了火光,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個黃家的少年正帶領着十幾個人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說着什麼。
葉知秋暗惱,但是他不得不選擇他們在來到宿營地之前離開。如果他還能催發落魂花的話,他一定會再暗算一把,但是落魂花的藥力雖然很強大,但是所需要的真氣也很多,以他練氣七層頂峰的修爲一天也只能催發一次。
隨後的道路,葉知秋跟着那羣人,想找機會下手,但是那羣人的趕路方法將他的想法擊得粉碎。他們居然是飛着走的,他們的代步工具是一隻碩大無朋的青色大鳥,雙翅展開接近一百米,二十來個人站在它的背上,輕輕鬆鬆就飛走了,絲毫沒有吃力的模樣。
在仙門大會召開的前一天,葉知秋頂着滿身的風塵來到了蓮花山下。此時他才知道蓮花山並不是一座孤零零的山峰,而是一大片的山,大大小小數十個峰頭,其中最大的有五個,在羣山中呈五角形規則擺列,遠遠望去很像一朵盛開的蓮花。
在蓮花山下有一座巨大的鎮子,準確地說是一座城市,方圓幾十裡,屋宇連綿不絕,人們進進出出,煞是熱鬧。
葉知秋牽着馬走近了城門。城門邊上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幾個年輕人在一個留着三綹墨髯的青年帶領下正驗看一些十幾歲少年交上去的東西。
聽着身邊人的議論,葉知秋知道那些幾個正在驗看那些參加仙門大會的少年的登仙牌。他向四下看了看,牽着馬排到了隊伍的後面。
剛剛站定,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就走了過來,向葉知秋要過了馬匹,同時給了他一塊小小的牌子。跟他解釋說,一會他通過查驗,就要和天木宗的上人到天木宗名下的產業去休息,那裡沒有人餵養馬匹,天木宗就委託他們幫忙照顧。如果他能夠成天木宗的弟子,他們就一直幫他養着,他什麼時候要都可以,如果沒有成爲天木宗的弟子,他可以事後憑着他給他的牌子取回馬匹,他們分文不收。葉知秋對一匹普通的馬也不放在心上,沒有細問就將馬交給了少年。
過了大約一刻鐘,輪到了葉知秋。葉知秋學着前面人的樣子,從貼身的口袋中掏出了葉家的登仙牌,恭敬地雙手遞上,並在一個少年的指示下,刺破了手指,在一個白色的玉盆中滴入了幾滴鮮血。
那個少年則將他的登仙牌放進玉盆中,讓它被他的鮮血染得略顯發紅的清水淹沒。隨着少年伸手向盆中一指,登仙牌立刻放射出淡白色光芒,並在水面上浮現出一個個小字。葉知秋閃目觀瞧,那些字的大體意思說明葉家獲得登仙牌的始末緣由。
少年只對那些字大概了掃一眼,就示意他通過查驗,不過並沒有將登仙牌還給他,而是重新給了他一塊半個巴掌的牌子,白玉雕成,溫潤細膩,沒有花紋,只在正面刻着一個數字——一千零八十。
順着少年的指引,葉知秋沿着一條隔出的通道走進城市。城市裡面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各式攤點店鋪應有盡有,很是繁華熱鬧。
葉知秋向前走了大約五分鐘,穿過一道大大的月亮門,來到了一個比足球場還要大出很多的院子,裡面滿是十幾歲的少年,粗略估計一下,超過了一千人,由於彼此不熟,一個個都不說話,不過從神情上都很緊張,也很興奮。
葉知秋不願意顯得突出,向四周看了看,朝院子的一角落走去,準備靜觀其變。但是當他剛剛站穩腳跟,一羣五六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就將圍住了,臉色不善地盯着他,而帶頭的居然就是黃家的那個落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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