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溜冰場上那些飛舞的人羣,老馮咕嚕咕嚕幹掉半瓶啤酒:“小康,想不想上去顯顯身手?”
“不想。”康舟舟不太會喝酒,一瓶啤酒抿了半天還是原封不動,心想錢都被你整光了,哪還有錢租溜冰鞋。
“哦,那算了,我本來還想表演空中飛人旋轉一千四百四十度給你看呢。”老馮其實根本不會溜冰,屬於穿上冰鞋就狗趴的那一類人,要不然還用在這耍嘴皮子,早就教小美眉溜冰騙手摸去了。
康舟舟一臉不屑,馮SIR老愛吹牛,到底哪句真哪句假根本分不清。
“舟舟,你們來了啊。”下午在警校門口遇到的紅毛小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老馮一愣,還是三個人,只不過只有兩個是下午在警校門口見過的,還有一人下午在警校門口沒見過,不過老馮認識,康舟舟也認識,這人便是一天到晚就想打趴老馮的寧宇軒。
康舟舟心裡一涼,馮SIR果然把鐵標叫來了,待會該怎麼跟他說,不過見到寧宇軒也來了,還跟鐵標認識,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剛要開口詢問,老馮樂呵呵的站起來招呼道:“坐坐坐,三位坐,哪位是鐵標老大?”老馮說着似笑非笑的盯了盯寧宇軒。
寧宇軒被老馮盯得一陣心寒,他心裡更覺奇怪,教官怎麼會約鐵標來都都溜冰場?還帶着康舟舟?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難道老馮是無間道?無間道無間去警校?那也太不入流了吧,怎麼着也得無間去第一線啊。
除了鐵標和另外那個紅毛古惑仔,三人心裡都有疑問,長得很壯實的那紅毛招呼寧宇軒他們坐下,才坐下看了看馮子明,微微一點頭,冷酷道:“我是鐵標,你就是打電話給我的那學警吧,好像下午見過,哎呀……這個……你這個年紀,你幾歲了?”
學警?寧宇軒張大了嘴,一臉莫名,不知道老馮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想插嘴卻又不知該問點什麼,因爲心裡慌啊,被教官看到自己跟古惑仔混在一起,該怎麼解釋清楚啊,於是想了想還是來個“敵”不動我不動,靜待事態發展。
康舟舟更加莫名奇妙,突然想起下午在警校門口老馮過來的時候他口誤了,剛要解釋又被老馮攔開了,老馮傻傻一笑:“年齡應當不是問題,還是說正事吧,呵呵。”
鐵標想想也是,管他七老八十,收小弟的關鍵還是得看這小弟聽不聽話,繳不繳得出會費,於是點點頭,大手一揮:“我先跟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的助手雞仔,雞仔你跟他說一說入會制度,他進會以後就跟你了。”
“跟我?”叫雞仔的那紅毛小子一臉興奮,“謝謝標爺!”
入會?康舟舟和寧宇軒面面相覷,這老馮也太搞笑了吧,快三十歲的高級督察學人加入黑社會當小弟?是沒有腦子還是腦子長黴啊!
還助手呢,老馮真被這些低級古惑仔給打敗了,不過人家好歹是個副堂主,配個助手也應該,沒想到老子想加入黑社會還只能當個垃圾幫會副堂主助手的小弟,太失敗了!
老馮拿起啤酒一人遞了一瓶,呵呵笑道:“雞仔哥是吧,入會制度不忙說,不忙說,先喝酒,來來來,小弟先敬你一杯。”
老馮說罷幹掉大半瓶啤酒,又媚笑着和鐵標碰了一碰:“當然也要敬鐵標哥一杯……”
“什麼?鐵標哥是你叫的麼?叫標爺,搞清楚輩份。”雞仔的腰桿比剛來的時候挺直了不少,第一次將要擁有自己的小弟,當然得把老大架子給擺足了。
鐵標擺擺手,故作大度道:“哎呀……無所謂了,新人不懂規矩,今天就算了,叫什麼都行,不過以後還是得注意,要不然其他老大會說我小弟沒規矩,江湖大忌啊。”
“是是,鐵標哥教訓得是,先乾爲敬。”老馮哭笑不得,居然把叫人和勾二嫂提到一個高度上來說了,真把老子當傻逼菜鳥唬了,收幾個小弟以會費名義收點保護費,居然都當“爺”了,肥屍傻彪這些祖宗輩是怎麼教育徒子徒孫的,教得一個個傻逼得可以啊。
寧宇軒越看越火大,老馮好歹堂堂一警校教官,職位還在其他教官之上,怎麼見到黑社會就變得跟三孫子似的,自己還是他的學員,不禁覺得面子上太掛不住了,剛要質問,老馮的酒瓶已經伸到面前:“對了,還有這位老大怎麼稱呼?”
“哦,叫他軒哥,我好哥們兒,一起在拳館打拳的,”鐵標拍了拍寧宇軒的肩膀,介紹道,“他也是警校學員,怎麼你們沒見過麼?”
“哦,這太巧了,可能警校裡班級太多了,沒怎麼注意過,”老馮看着寧宇軒呵呵一笑,“小弟入了會以後還請軒哥多多關照,先乾爲敬。”老馮說着又喝光一瓶啤酒。
“我不是黑社會,狗才參加黑社會。”寧宇軒急忙辯解道。
鐵標臉色微微一慍,他和寧宇軒一起在拳館打拳,可他要比寧宇軒厲害得多,但他們黑社會有黑社會的規矩,要打拳賽就打黑市拳,根本沒有興趣參加那低着黑市拳賽一大個檔次的什麼亞洲盃拳王爭霸賽,纔有了機會讓寧宇軒代表出賽。
看着寧宇軒比較能打,又是警校學員,鐵標早就想收他當小弟了,可他一直不願意,鐵標便耐心的和他處了處,想用真誠來打動他,見寧宇軒當着新收小弟的面這麼不給面子,心中不禁有些不爽,於是道:“阿軒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狗才參加黑社會?”
“我不是說你。”寧宇軒怒氣衝衝的瞪着老馮,他這話是在指桑罵槐,表白自己的立場,他可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學警,又罵暗老馮沒有水準,一把年紀不顧身份還要學人加入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