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許雅佩問道。
“什麼?”難道,剛纔一直盯着許雅佩的那一對白鴿看,被她發現了?楊平有些難以確定。
不可能啊,自己的警覺性這麼高,怎麼可能被一個女人發現呢?或者說,女人的第六感一向都很準確?楊平不敢想下去,趕緊移開目光,臉上略微顯得有些尷尬,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可是許雅佩也正是看出了這一點,纔不依不饒。
“你剛纔不是什麼都看見了嗎?”
“——”
“好啦!”許雅佩笑着道。“就算是我故意給你看的吧,你們這些男人啊,吃了豆腐就吃了唄,卻偏偏不敢承認,虛僞。”
“誰虛僞了。”你們這些女人,明明就是想給男人看,卻又裝着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才叫虛僞。
楊平沒好氣的想着,看來,女人心,海底針,以後和女人打交道,一定要分外小心。
“好吧,不說了。”許雅佩咯咯一笑,道。“不過,剛纔真的謝謝你,砸寶馬車很過癮呢。”
雖然嘴角帶着笑,可是楊平分明能夠感覺到許雅佩笑容中的無奈與悲涼。
一個女人,要獨自在海安市生存下去,是多麼的艱辛?
這一點,楊平自然清楚。
不知那個男人說的是真是假,一時間,楊平心底涌起一股同情。
如果可以,他多麼想幫助一下這個女人。
“我送你回去吧。”楊平道。這麼晚了,一個女人單獨回家,他也不放心。
“爲什麼?”
“送你回家,還需要理由?”
“你想上我?”
“——”
“說吧,是不是?”許雅佩掐了掐手指,雙眸斜打在楊平的臉上,似乎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告訴你,姐姐的牀上功夫可以一流哦,剛纔那個陳鋒說的話你也聽見了,既然咱們這麼有緣,你想玩一夜情的話,我可以陪你,大不了就是躺在牀上分開雙腿,你能舒爽,我能愉悅,咱們各取所需,又有何不可?”
楊平站在風中,沒有說話。
只靜靜點燃一隻煙。
若是眼前這個女人真如寶馬男所說,那她爲什麼又要去砸別人的車呢?在這個都市,有些人是表面上風騷,實際上保守,有些人是實際上保守,而悶騷得不行。楊平深信,許雅佩應該是屬於前者。過了許久,楊平掐掉菸蒂,攔了一輛車,將許雅佩送回去,下車的時候,許雅佩再次詢問,要不要上去坐一坐,楊平搖了搖頭,只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許雅佩,隨後讓司機朝着家裡開去。
許雅佩站在原地,嘴角掛着笑,看着遠去的車子,有着一種說不出的莫名。
她能看出,這個男人好色。
但是色而不淫,淫而不蕩,與許多富家子弟,官宦二代,人面君子比較起來,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許雅佩淡然一笑,將楊平的手機號碼存好,朝着家裡走去。
……
楊平回到家的時候,一看錶已經將近十二點。
別墅裡三個女人都已經睡了,整個屋子靜悄悄的,無邊的黑夜以及無邊的靜默,包裹着整幢別墅,給人一種說不出的不安。楊平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菸,用力的吮吸了幾口,想着以後的規劃。歐陽家,這一樁婚姻,真的要繼續嗎?看樣子,三個女人沒有一個歡迎自己,都那麼看不起自己。
他能怎麼樣?
是向別人解釋自己曾經多麼風光,多麼牛b,還是繼續吊兒郎當,毫無所謂?
順其自然吧!
一笑一顰一哭一鬧,恰到好處,百轉柔腸。
楊平很喜歡現在的安定生活。
匆匆洗了澡之後,楊平躺在牀上一覺睡到天明,第二天,朦朧中起牀,楊平穿着一條內褲,嘴角叼着一根菸,走入洗手間開始放水,一股騷味,瞬間瀰漫着整個洗手間,隨後將菸頭在那一股尿液上邊衝了一下,只聽得“茲”的一聲,菸頭瞬間熄滅,楊平將菸頭丟進馬桶,伸了個懶腰,恰在這個時候,正好看見只穿着一套內衣走入洗手間的歐陽倩,剛纔楊平的動作,恰好映入歐陽倩的眼簾。
歐陽倩憋了半天,突然“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噁心,下流。
而且,楊平還一直盯着她的胸脯看。
歐陽倩忍無可忍,開口大罵:“你這個混蛋,禽獸,流氓,上廁所都不鎖門,而且——而且還穿成這個樣子。”歐陽倩臉蛋兒緋紅,雙手捂住胸脯,不想讓楊平看見裡面更多的內容,剛纔她進入洗手間的時候,也是一臉睡意朦朧,並沒有看清楚裡面竟然有一個人,當春光再次乍泄的時候,歐陽倩鬱悶不已。對於楊平的厭惡與很,再一次提升到了一個高度。
“是你進來不敲門,怎麼反而污衊我?”楊平委屈的道。
“那你還偷看我——”
“太平公主,有什麼好看的?”
“你!——”
“而且,我在偷看你的同時,你不也偷看了我?你還穿了那麼多衣服,而我就一條褲衩子,你賺大了。”楊平撇了撇嘴,不是倡導男女平等嗎?你看了我這麼多,爲了公平起見,是不是應該脫光讓我看一看呢?當然,這麼猥瑣的想法,楊平並沒有說出口,他已經明顯的感覺到,歐陽倩的臉色逐漸鐵青起來。
“臭流氓!——”歐陽倩罵道,隨後扭頭往外跑。
太過分了,明明看了別人的——那裡,還說他吃虧了,還說自己小,沒什麼看的。歐陽倩實在不能夠忍受,跑回自己房間看着胸脯那一對白鴿,認真的看了看,抖了抖,那一對白鴿隨着歐陽倩的抖動,微微的顫動,歐陽倩自言自語:“還是有這麼大嘛,雖然算不上驚濤駭浪,再怎麼也算是——波濤洶涌吧?這個禽獸居然說沒什麼看的。”想到這兒,歐陽倩又羞又愧,狠狠的一拳砸在牀上,眼神裡充滿着憤怒。
聽到歐陽倩的大叫,歐陽蘭,歐陽雪都已經起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歐陽蘭恰好看見楊平穿着一條褲衩子從浴室出來,當即臉“唰”的一下紅了下來,氣憤不已。歐陽蘭已經猜測到了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