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兩個選擇

馬麗舉着槍,那麼鏗鏘。只不過,一雙手卻不由心說的顫抖。歐陽蘭衝過去撲到在楊平身上,擋在馬麗面前,柳巖笑着道:“哈哈,來的正好,省得我滿世界去找人。”歐陽倩以及一羣保鏢和警察紛紛舉起槍對準現場,柳巖吼道:“都他媽的愣着幹嘛,把槍放下,放下。”

“都放下槍,後退。”

歐陽倩吼道,目光注視着大廳中間。

一個,是她姐。

一個,是上過她的男人。

也是,她的姐夫。

她應該怎麼辦?歐陽倩疑惑了,不管如何,她不能夠讓自己的親人受到傷害。等一羣人都後退之後,歐陽倩吼道:“請你放下武器,坦白從寬,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一定逃不掉的。”柳巖冷笑:“是嗎?”歐陽倩肯定的道:“當然,尤其是徵對你這種罪惡滔天,罪不可恕之人。”

“嘭!”

“給我閉上你的臭嘴。”柳巖一槍打在歐陽倩腳前,子彈與地板擦響一陣火花。然後對馬麗道:“這個人殺了你父親,毀了你全家,還不動手等什麼?難道,還要我開槍幫你解決嗎?”

“我!——”

馬麗猶豫了,遲疑了。

而且,神情還有一些恍惚。

歐陽蘭將楊平擺在懷裡,淚水如雨落下,詢問道:“你沒事吧,你還好嗎?怎麼不說話?”良久,楊平睜開眼,見着歐陽蘭,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隨即變得陰冷無比,將歐陽蘭推開,道:“你來幹什麼?”歐陽蘭道:“我來看你。”楊平生氣的道:“將死之人,有什麼好看的?至始至終,咱們的婚姻就是一場玩笑,而且,也沒有夫妻之時,我也只不過當做一場遊戲,你給我滾。”

“——”

“滾啊,還愣着幹嘛?”楊平衝着歐陽蘭吼道。“看着你在這兒礙手礙腳,愚笨之極,我死了都不會安息。”

“楊平,你說什麼呢?”歐陽倩看不過去,吼道。“我姐姐不顧生死,跑來看你,你說的是什麼話?”

“誰讓她來的?”

“楊平。”

“滾。”

“不,我不走。”歐陽蘭固執的道:“都什麼時候了,我纔不會走。我知道,你是愛我的,關心我的,疼我的,剛纔這麼做,就是想將我氣走,哼,我纔不上你當呢,咱們既然有了一紙婚約,我便是你楊家的人,你哪有那麼容易將我趕走?”

“啪!”

“啪!”

“啪!”

柳巖一陣鼓掌,笑着道:“感人啊,煽人淚下啊,好,恩,很好。要不,就讓你們死在一起吧?”柳巖說着,再次敦促馬麗開槍。馬麗腦子凌亂,槍口準備楊平,閉上眼,狠狠扣動扳機,突然,槍身猛然一轉,“嘭”的一槍對準柳巖,子彈射出,從柳巖的耳邊擦過,柳巖一把奪過槍,兩腳將馬麗踢到在地上。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你纔是兇手。”馬麗一言一字,斬釘截鐵。

“什麼?”

“兇手。”

“嘭!”

柳巖一槍射出,正中馬麗面門。歐陽倩等人都是一驚,面對這個殺人魔王,而且姐姐姐夫都在他手上,歐陽倩能夠怎麼選擇?柳巖轉過身,對歐陽倩吼道:“一分鐘內,準備一輛車,否則——”

“準備車。”

歐陽倩吩咐,不足一分鐘,車子已經準備好,柳巖拿着槍,威脅着楊平和歐陽蘭走前邊,歐陽蘭扶着楊平,踉踉蹌蹌,楊平遍體鱗傷,身上肌膚看不出有一塊是完整的,王氏集團外邊,停靠着一輛黑色奧迪,柳巖將兩人推上車後,駕駛着車猶如一陣風,快速消失在街道。

“追!”

歐陽倩一聲令下,無數警察以及歐陽家的保鏢紛紛出動,緊閉着奧迪車。柳巖驅使着車,速度鬼魅,這種人若是參加賽車的話,一定可以取得驕人的成績。通過後視鏡,柳巖嘴角的笑容更加濃烈。奧迪車後,歐陽蘭拿出紙巾在楊平身上擦拭,此時,楊平神情恍惚,還沉浸在楊二妞死的巨大悲痛中。事情怎麼會這樣,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原本以爲,從殺手集團退出後,一切的事情,都會就此戛然而止,誰知道,卻只是一個開始。

“楊平,你沒事吧?”

“楊平?”

“你怎麼不說話,啊?”

“咳咳。”

“咳咳。”

“楊平,說話,你倒是說話啊。”歐陽蘭不斷的叫喊,楊平又是一陣咳嗽,盯着歐陽蘭,腦海裡,確實閃現着楊二妞那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從小欺負楊平,從小彈楊平的小雞-雞,從小就喜歡勾引楊平一起睡覺,給楊平條脫衣舞看,楊二妞風情萬種的身姿,每次都勾引的楊平心緒激動,熱情洋溢,激情四射,卻又不替楊平解火。楊二妞經常說,楊平啊,以後娶了媳婦,一定不能忘記姐姐哦,那個時候穿開襠褲的楊平哭着鼻涕問,什麼叫媳婦?楊二妞解釋,媳婦就是可以陪你一起睡覺,一起吃飯,可以爲你死的人。楊平傻乎乎的道,你不也可以嗎?楊二妞摸着小辮子,笑道,姐姐纔不會爲你去死呢。

“姐姐纔不會爲你去死呢。”

“姐姐纔不會爲你去死呢。”

“呵呵。”

“嘻嘻。”

“哈哈。”

楊二妞的笑聲以及那些話,不斷在楊平的記憶中閃過,“撲哧”楊平一口鮮血噴出,斷斷續續的道:“二——二妞,是你嗎?”歐陽蘭神情一滯:“——是我。”楊平弱弱的道:“帶我——帶我回家。”歐陽蘭雙眸微紅,道:“好,我帶你回家。”

“卡擦!”

奧迪在一處山崖停下,柳巖打開後門,將兩人一把扯了出來。站在高高的山崖上,城市,遠山,人羣,都猶如樓一般的存在,層層峰巒,高聳雲霄,山崖十分陡峭,怪石林立,深不見底。

在他們身後,無數警察拿着槍,都跟了過來。

這是一條絕路。

絕處逢生,那種鏡頭,往往只在電視、小說中出現。你可千萬別奢求從懸崖跳下去,還能夠存活。善惡因果,到頭來,是否都有報呢?柳巖兜了這麼大一圈,最後來到這兒,究竟想幹嘛?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從這兒跳下去,要麼,我一槍打死她。”柳巖對楊平到道,若是楊平不跳,他就打死歐陽蘭。話語肯定,絲毫不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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