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
葉辰低聲道。
被寒宮深鎖,他不在水藍月的身邊,很擔心她的安全。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水藍月還是一門心思要從紅花教裡面逃走,教主紅兒忙於很多教中的事務,沒有那麼多時間來顧及這些事情。
葉辰覺得他有必要出去,只有獲得自由才能夠掌控全局。
“好!”
教主紅兒答應的很乾脆,她目光淡淡,映射在寒宮那道大門上。這寒宮是紅花教關押高手的地方,大門只有一把鑰匙,而鑰匙就在她的手中。不過她答應讓葉辰出來,並不是現在就放他出來。
“我去大殿通知一下那些老古董們!”
紅花山大殿之上,紅兒坐在如血一般的王座上,她的神情有些懶散,不知道是不是這些時間耗費的心血太多的緣故。大殿上的這些人都低頭站在彼岸花海里面,聆聽着教主的話。
紅兒沒有說話,在遠處一株高達的彼岸花花瓣中間,柳葉的聲音在大殿裡面迴響着。
“教主要將葉辰釋放出來,我是不同意的!”
彷彿看透了教主紅兒的心思,這柳葉的聲音很堅決,正是這種堅決讓人覺得很討厭。聽到柳葉的話,紅兒的眉頭微微皺起來,臉上有些不太愉快。
她目光如海,星辰在眼眸當中幻滅,“我今天召集大家來,便是要替大供奉葉辰洗涮冤屈,既然老祖宗開口說話了,那麼我們今天就好好的研究研究這個問題。”
彼岸花海的教衆都有些疑惑,這大殿上的要討論的事情並不重要,爲何從一開始就有着劍拔弩張的味道呢。
衆人的頭埋得更低,整個大殿上似乎只能夠看到彼岸花的花瓣。
“我已經調查清楚,當天水藍月邀請葉辰去品茶,不過水藍月說的時間是下午,葉辰因爲練功的緣故,耽誤了一些時間,等他過去的時候,恰好水藍月以爲葉辰不會過去了,就打算沐浴一下!”
紅兒低聲道,“這本來就是個誤會!”
“哼!”
這老古董柳葉決然不是一個傻瓜,教主紅兒編造的藉口太過於小兒科了,誰會相信編造出來的故事。“教主,你要是打算將大供奉釋放出來,老身沒有話說!”
“教主千金之軀,又何必用這樣的藉口來搪塞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呢。”
柳葉的話,看似是將問題交給教主去處理,實際上卻是在指責教主紅兒在搪塞他們。
“水藍月!”
紅兒沒有搭理柳葉,她目光朗朗,向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水藍月問道。“水藍月,你來說說吧!”
從被抓捕到紅花教,水藍月從來沒有在大殿上開口說話,她一直靜坐在候選聖女的位置上,也不知道在思考一些什麼事情。聽到教主紅兒叫她,她微微擡頭,稍微猶豫了一下。“教主說的都是事情,供奉大人是被冤枉的!”
她是當事人,這話很簡短,不過效力卻很足。
“好,既然水藍月證實了這一點,老身也沒有什麼話說了!”
柳葉的臉上都是冰霜,很不愉快的說道。她深深的看了水藍月一眼,不明白水藍月爲何會站在教主紅兒這邊,要知道昨天晚上她親眼目睹了教主紅兒將要逃走的水藍月給抓回來的。按照常理來判斷,水藍月和教主應該是勢若水火纔對。
這事情,好像太過於詭異,不但是柳葉不相信,就算是在寒宮裡面的葉辰也不太相信。
從寒宮裡面走出來,葉辰在花海里面鬆散了一下腰肢,在寒宮前面的彼岸花上,水藍月眺望着遠處的曼妙身影一塵不染,就好像是一朵清新脫俗的水蓮花一樣。
“你爲何會替我作證?”
葉辰飛掠到一株彼岸花上,站在水藍月的身邊,兩個人並肩而立。
“因爲,你本來就是被誣陷的啊!”
水藍月淡淡道。
風吹動了她的黑髮,黑色柔滑的髮絲子在虛空當中漂浮着, 如同是黑色的瀑布流一般。淡淡的芬芳從她的頭髮上散發出來,令人不禁有着沉迷於夢中的幻想。
任誰在這樣的一個夢裡都不願意醒過來。
“你還打算要走?”
葉辰道。
“是啊,我還打算逃走,你讓教主把我關在寒宮裡面吧!”
水藍月的態度很堅決,在葉辰的眼眸當中,這位飄渺如同仙子一樣的人,化作是佇立在海角天涯的一塊磐石。到底是怎樣的過去,怎樣的少年、童年,讓這個女子的性格這般倔強。
“你要去的話,我陪你!”
葉辰淡淡道。
“啊?”
聽到葉辰的話,就算是磐石一樣的水藍月,臉上也帶着一抹驚訝。她有些不相信,但是卻有不得不相信,因爲說出來這句話的人是葉辰。“你爲何,對我這麼好?”
她的聲音很柔軟,好像是一汪春風。
“因爲···”
葉辰真的很想對身邊這個傾城絕代的女子說我喜歡你,穿越過來的時候他是一位花花大少,喜歡這個詞彙他不知道對多少女孩子說起來過。不過在面對着水藍月的時候,他將下面要說的話嚥到了肚子裡面。
“因爲,我是個好人!”
蹩腳的話,讓一向很恬靜的水藍月都不由的噗嗤一聲笑起來,她的目光從被眺望的遠山當中收回來,落到身邊這位男子的身上。在她的眼中,大供奉葉辰的長相併不算是太優秀,至少和她的面容比較起來,很一般。不過就是這一般的面容上,卻彷彿閃動着一種很別緻的光澤,這種光澤有一個特定的成爲叫做魅力。
人格魅力!
“明天,我稟報教主,就申請和你一起去天羅教!”
葉辰道。
“謝謝你!”
水藍月的臉上,綻放出來一朵花,在無窮盡的彼岸花海里面,她臉上的那一朵花是最璀璨的一朵,因爲這是笑靨。和水藍月分開,葉辰沒有回到他居住的地方,而是來到了藏真閣。
在陪同水藍月去藏真閣之前,他需要將懷裡面的神象鎮獄勁放回到藏真閣最底層五角星芒大陣
裡面。答應了陪同水藍月去天羅教,他知道這一路上的風險不可謂不大。
一旦有什麼閃失,紅花教的修行秘籍決然不能夠落到天羅教人的手中。
來到藏真閣倒數第二層,葉辰邁步到書海里面,正打算撤掉石門的禁制,便看到在這一層的角落裡面,有一個女子正在角落裡看書。他停下來腳步,目光落在那女子的身上。
“衲晴,你在看什麼?”
這女子,叫做衲晴,和水藍月、柳如煙一樣是五位聖女的候選者之一。
“供奉大人!”
衲晴正低頭在看凌雲訣,聽到葉辰的聲音嚇了一跳,不過她擡頭看到來的人是大供奉葉辰,眼眸裡面不由閃出來一抹光亮。“供奉大人您那麼大的本事,怎麼也來看書?”
“哈哈,我的修爲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哪裡是什麼大本事啊!”
葉辰笑道。
“你就別謙虛了,我們這些人可一直都把你看做是我們紅花教的大英雄呢。”
衲晴笑道。
“英雄就不要再提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很低調?”
葉辰玩笑道,他的目光一瞥,看到衲晴手捧着的秘籍是凌雲訣,不由笑道。“你看的秘籍凌雲訣,是咱們紅花教第十五代聖女自創的修行秘籍,特別適合女孩子修煉。”
“你的眼光不錯啊!”
葉辰誇讚道。
天下的女孩子,沒有誰不希望被人誇獎,不管是相貌還是智商。這衲晴本來就很單純,現在還是小孩子的脾氣和秉性,被大供奉這麼一誇獎,不有的心花怒放。
“你看書吧,我也找本秘籍來修煉修煉!”
葉辰笑道。
他在書海里面信步前行,這藏真閣倒數第二層的書籍他基本上都看了一個遍,還有些修行秘籍因爲太過於容易,葉辰不打算修煉。現在要挑選出來一本修行秘籍,真是煞費苦心。
“空悲切?!”
衲晴瞪大眼睛,看着大供奉葉辰手裡面的書籍,這秘籍叫做空悲切,看這個秘籍的名字就知道這門修行功法一定包含着很深的情感的。不知道爲何大供奉要修煉這本秘籍。
不過,大供奉的事情,她可不能多嘴,畢竟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
這本空悲切,不過是葉辰信手拿出來的一本秘籍罷了,他來到藏真閣就是打算將神象鎮獄勁這本封印的秘籍送回到五角星芒的大陣裡面,對於要修煉什麼,他倒是不以爲意。
盤膝閉目而坐,葉辰的膝蓋上攤開的是空悲切,不過他閉着眼睛,在腦海裡面參悟和運轉的卻是神象鎮獄勁。憑藉着多年的修行經驗,他隱約覺得這神象鎮獄勁非常玄妙,如果能夠修煉成功的話,只怕威力還在誅仙訣、天罡伏龍訣、生死幻滅雷之上。
偷學到的四本修煉秘籍,生死幻滅雷他目前已經基本掌握,也領悟到了其中的奧義,能夠用出來第三層的雷暴羣殺。誅仙訣和天罡伏龍決他一直都留在腦海裡面,並沒有參悟。
神象鎮獄勁,是他下一個要參悟的目標。
“神象鎮獄勁,神象是主宰創造出來鎮壓地獄邪魔的存在,在神古時代,主宰和神象無敵於天下,這神象鎮獄勁,是主宰根據神象鎮壓幽冥的特徵創造出來的功法。”
“一旦修成,邪魔不興,神佛降服!”
在葉辰的腦海裡面,出現了神象鎮獄勁的前言總綱。這前言總綱是一門秘籍奧義的一種解讀,是領悟某一種功法的關鍵所在。腦海當中的這些文字,一顆一顆閃耀着,好像是天河內的星辰一樣。
每一個文字,就是一顆星球,無數的文字組成在一起,就是神象鎮獄勁,也就是神古時代的三千大世界。
“哈哈,果然精妙!”
葉辰忘情道。
“大供奉看的這麼入迷!”
衲晴正在看凌雲訣,被葉辰的笑聲給嚇了一跳。而葉辰沉浸在對神象鎮獄勁的領悟當中,沒有留意他現在是在藏真閣裡面,聽衲晴的聲音也被嚇了一跳。
兩個人都被對方給驚嚇到了。
“呃,我忘記我在藏真閣了,希望沒有嚇到你吧!”
葉辰笑道。
“怎麼會呢,大供奉修煉的那麼沉迷,難怪供奉能夠成爲咱們紅花教的大英雄呢,我衲晴一定要向大供奉你學習!”
衲晴道。
“你修煉的凌雲訣,現在如何了?”
葉辰向衲晴問道。
“已經進入到凌雲的地步了,我相信在參悟一天,這凌雲訣一定能修煉成功!”
衲晴喜道。
便在這個時候,藏真閣外面有低沉的鐘聲響起來,這鐘聲便是提示藏真閣裡面看書的人,開放的時間差不多到了,是時候離開藏真閣了。“大供奉,到時間了,我們走吧!”
衲晴將凌雲訣放回到書海里面,邀請葉辰一起出去。
“你先走吧!”
葉辰稍微猶豫了一下,向衲晴道。他今天來藏真閣的目的是要將神象鎮獄勁放回到最下一層的五角星芒內,不過衲晴一直在這裡,他根本沒有機會。
“大供奉,你還有事情?”
衲晴瞪着水盈盈的大眼睛問道。“藏真閣都到時間了,供奉大人還留在這裡幹什麼啊,我們一起走吧。”
“這個!”
葉辰眉頭稍微一挑,他的身影悠然來到衲晴的身前,一指點射到衲晴的身上。衲晴沒有防備,就算是她有防備也決然躲避不開大供奉的一指。一指之下,她感覺到渾身酥軟,經脈裡面的真氣都被一股偉岸的力量給禁錮住了。
“供奉大人,你!!”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藏真閣這一層只有他們兩個人,而現在葉辰突然出手控制住了衲晴,這難免讓衲晴心裡面有些恐慌,有些羞惱。
葉辰沒有理會衲晴,他手掌按在那道通往最下層的石門上,門上的那道禁制遇到了相同的真氣瞬間被吸收回經脈裡面,他身影一動來到了藏真閣最底層。
這一切,衲晴都看在眼睛裡面,她的臉上都是驚訝,不是一般的驚訝,而是驚
訝到要死!
紅花教的等級規矩很森嚴,不同等級的人在藏真閣裡面能夠修煉到的功法是對應的。而且全教的教衆都知道,藏真閣最下面一層誰都不能夠進去。
就算是教主、聖女和大供奉在沒有神諭預言的情況下,都不能夠進入其中。
可是現在···
衲晴清清楚楚看到,一向給人正直憨厚的大供奉葉辰,居然進入到藏真閣最下層。一想到這裡,她的心裡面就有些抑制不住的憤怒,在這一瞬間,她將大供奉葉辰看成是一名叛教者。
不過,在抑制不住的憤怒之後,她的臉變得慘白起來。
一個可怕的假設出現在腦海當中,這葉辰在她面前進入藏真閣最底層,她知道了這個秘密,會不會被葉辰給殺掉滅口?!
一想到死,衲晴變得害怕起來,別人不害怕死亡,衲晴卻很害怕,她今年不過才十五歲,剛剛通曉一點人世間的情愫,如果就這樣死掉了,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想到這裡,她的眼眸裡面開始淌出來眼淚,眼淚就好像是潰壩的河一樣,順着她白皙的臉頰滴答下來。
“你怎麼了,爲何要哭?”
將神象鎮獄勁放好,葉辰在門上再度佈置下來一道禁制,在這道禁制裡面他用下剛剛領悟到的神象鎮獄勁,就算是教主來驗證這道禁制的話,也不會查出來其中的蛛絲馬跡。
畢竟,現在知道他會神象鎮獄勁的人只有他自己罷了。
回到倒數第二層,一眼就看到哭的梨花帶雨的衲晴,葉辰這個人有一個毛病,不管是穿越來的花花大少還是紅花教的葉辰,他最害怕女孩子哭了。
用花花大少的話來說,每一個哭泣的女孩子都是上輩子折翼的天使。
“你別哭了,我不會殺你的!”
葉辰笑道,“今天讓你看到了我的行跡,我要抹掉你腦海裡面的記憶!”他的手指頭點出去,一指頭戳了衲晴的眉心處,衲晴感覺到腦袋一陣刺痛,雙眼開始朦朧起來。
“大供奉,剛纔鐘聲敲響,我們走吧!”
衲晴道。
“好啊!”
葉辰看着被他抹掉了一段記憶的衲晴,微笑着答應道。
“我怎麼哭了?”
衲晴覺得臉上涼冰冰的,伸手摸了摸臉,便覺得臉上有水,這水來自於眼睛,當然便是淚水了。
“沒事,是我剛纔參悟功法的時候,不小心射出一道罡氣刺到你的眼睛裡面去了,怎麼你不記得了?”
葉辰笑道。
他的手指捏成是法訣狀態,在衲晴的腦子裡面,一道虛擬的記憶出現,這記憶是虛擬的,並不是真的發生過。在記憶裡面,衲晴的眼睛被罡氣擊中,流淚不止。
“大供奉,你的罡氣太厲害了!”
衲晴揉了揉眼睛,這一系列的事情讓她覺得有些奇怪,好像哪裡不對勁,不過這不對勁的地方她有說不出來。
兩個人並肩離開藏真閣,值守的侍衛們看到大供奉和候選聖女衲晴出來,又看到衲晴的臉上掛着淚痕,都不有的狐疑道。不過這大供奉在哪裡,誰敢多嘴多舌。
等葉辰和衲晴走遠,這些侍衛在悄悄的談笑着。
“你們說豈不奇怪啊,今天大供奉出來的時間特別的晚,而且你們有沒有注意到,衲晴姑娘的臉上掛滿了淚痕,我看眼睛都腫了起來,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侍衛略有深意的笑道。
“哈哈,丁宇,你在詆譭大供奉的名聲!”
另外一個侍衛笑道。
“哪有詆譭大供奉啊,咱們都知道大供奉葉辰一向都是正直憨厚,這些年來爲我們紅花教立下來赫赫功勞,是我們紅花教的大英雄。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今年的大供奉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侍衛丁宇道。
“哪裡不一樣了?”
有侍衛不惑道。
“以前的大供奉,我覺得是個書呆子一樣,修行很厲害但是卻一直都很低調,在大殿上一直都不怎麼說話,只是知道執行教主的命令。但是這段時間你有沒有覺得,紅花教出鏡率最高的人是誰?!”
丁宇得意的看着周圍點頭的同僚,“我覺得最近出鏡率最高的不是咱們的教主,而是大供奉。你們不知道注意到沒有,大供奉自從去了一趟大澤鎮,回來以後行爲處事都特別的高調。”
“而且,你看他周圍的女人,以前的時候根本不和女人交流。可是你看他現在周圍有女人,有水藍月這樣的仙女,還有柳如煙、周敏,現在我們還看到了衲晴。”
“在加上教主紅兒,咱們紅花教漂亮姑娘基本都在他周圍呢。”
聽到丁宇的分析,周圍這些侍衛都紛紛點頭。
這些侍衛在這裡說着些茶餘飯後的話,葉辰卻是不知道,和衲晴分道揚鑣以後,他回到屋子裡面,考慮要怎麼去稟報教主那件事情。按照他對於教主紅兒的認識,教主一直都秉公無私,未必會應允他去冒這巨大的風險。
在雲山大陸修行界裡面,天羅教教內聚集了一批三教九流,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窮兇極惡的人物,在天羅教教主的捏合下,成爲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在雲山大陸修行界門派的排行裡面,天羅教都紅花教厲害了許多。
這次不遠千里去天羅教救人,這無異於羊入虎口,教主紅兒又如何會同意呢。
“你說什麼?!”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早會上,葉辰剛剛向教主稟明瞭這件事情,教主紅兒就勃然大怒。“大供奉,你可真是怒鬧,你以爲天羅教是咱們紅花教啊, 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去一趟天羅教,便是九死一生,你可知道?!”
“屬下知道!”
葉辰安靜的坐在彼岸花花瓣中央,任憑教主紅兒的憤怒好像是疾風驟雨一樣,他都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裡。
“你知道還去送死?!”
紅兒怒道,在這一瞬間,她真的以爲門派內的大供奉葉辰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到了,居然會冒出來這麼一個古怪的念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