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覺得頭很痛,而且模糊中聽到一個聲音,自己的身子也在左右搖晃着,他翻了一個身,痛苦地叫了一聲:“痛……”
老羅無可奈何地看着躺在牀上半死一般的駱天,昨天晚上他被昂欽送回來的時候就已經人事不省了,沒想到到了早上,還是這幅德性,可是沒辦法啊,人還是要叫的,飛機可不等人,況且,委託他辦的事情不知道搞掂了沒有,老羅可是心急如焚啊。
老錢走了進來:“羅副總,他還沒有醒哪,時間可不早了。”
“我知道,看來沒辦法了。”老羅俯下身去,狠命地掐着駱天的臉蛋,這讓駱天立刻疼得叫喚起來:“唉喲,唉喲……”
終於,他睜開了眼睛,看到老羅,先是一愣,然後馬上反應過來:“糟了,時間不早了吧?飛機幾點的?”
老羅嘆一口氣:“還有兩個小時我們就要起飛了,我們現在必須馬上出發了。”
駱天點頭,急忙起身收拾行李,幸好帶的東西不多,檢查一下證件齊全,他終於舒了一口氣,老羅像膏藥一樣貼在他的身後:“駱天,還有件事……”
“唉呀……”駱天拍打着自己的額頭:“安保的事情我和昂欽說了,但是我沒有確定,我馬上聯繫他。”
電話那邊,昂欽意味深長:“你們十分鐘後出發?好,會有人過去的,你們就等着吧……放心,一切我們都安排好了。”
駱天不解地掛下電話,衝老羅聳聳肩,指着電話說:“他說他安排好了,十分鐘會會有人過來。”
“可靠嗎?”老羅又憂心忡忡起來。
“沒辦法,你也說了,這是別人的地盤,我們只能選擇相信。”駱天拍打了一下老羅的肩,自顧自地檢查行李起來了。
十分鐘後,地導小陸安排的車過來了,衆人上車,直朝銀行過去,老羅心神不寧地看向車外:“昂欽說的人呢,怎麼還沒有過來?”
鎮定如駱天,心裡也暗暗納悶了,昂欽不是不靠譜的人,他應該能對自己說的話負責啊,就在這時,路邊傳來一陣喧譁聲,兩輛軍車衝着駱天所坐的車而來,車子慌張地停在路邊,不敢再往前開了,小陸張大了嘴巴:“這是怎麼一回事?”
車上的士兵們扛着機槍,嚴肅地板着臉,爲首的將官下了車,走到駱天的位置外邊,衝着駱天行了一個軍禮,然後說了一連串的緬甸語,小陸看看那將官,又看看駱天,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嘴巴也合不攏了,好半天才翻譯道:“他說是受將軍的命令來護送你們去機場的,會跟在我們的車後面進行保護。”
駱天終於明白昂欽的意味深長了,原來“把握”是這麼大啊,居然勞煩到了將軍,老羅一行人如墜雲霧,問駱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將軍是指那個將軍嗎?”
“將軍確實是指那個將軍,不過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也說不清楚,看來只有等回去後問問昂欽了,現在時間不多,我們趕緊去銀行,然後登機吧,那邊機場都安排好了嗎?”駱天現在腰桿子一下子硬起來了,儼然成爲老羅的上司一般。
“那邊自然沒有問題,是和我們泰華合作多年的安保公司,唉,駱天,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啊,居然有這麼大的面子,連將軍都買你的賬。”老羅突然望向車頂,長嘆了一口氣。
“那是託昂欽會長的福,不是我的。”駱天說道。
兩輛軍車跟在駱天他們一前一後,將駱天乘坐的車子護在中間,有軍車開道,過往車輛都紛紛讓路,這比警車開道牛叉多了,一路通行無阻地到達銀行,辦完手續又急弛到機場,機場方面也得到了指示,爲駱天一行人開通了快捷通道,讓他們在最快的時間內辦完託運和登機手續,駱天進關前,走到那將官面前說:“我知道你聽不懂中文,不過我要謝謝你,回去後替我轉達對將軍的謝意。”
那將軍身子筆挺地站着,雙腳併攏,向駱天鄭重其事地敬了一個軍禮,直到目送駱天進關,這才轉身帶領車隊離去。
駱天進入機艙,迎接他的自然是泰華所有人詢問的眼神,他也不解釋啥,因爲這事他也得去問昂欽才行,他閉上眼睛,開始這一段不遠不近的旅程,他突然想到,已經好久沒有和何可兒聯繫了,上次自己的短信她一直沒有回覆,也不知道她和她的母親怎麼樣了,駱天掏出手機,這纔想起已經關機,飛機即將起飛,已經來不及開機了。
當回程的飛機緩緩將落在永違的機場上,駱天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出去深吸一口氣,原來異國他鄉的空氣真的是不一樣的,他的兩塊原石帶在身邊,而泰華珠寶的原石則是進行了航空託運,下了飛機後,老羅第一時間通知泰華前來接應的同事,安保程序立刻啓動,泰華已經與航空公司率先溝通後,所以一路暢通無阻,原石被搬運到押送車上,安保人員也上車護衛,駱天笑着走近老羅:“估價什麼時候進行?”
“明天。”老羅知道自己的立場:“我們也希望儘快將其進行下一步的加工,讓它們流通於市,明天上午十點,公司見。”
駱天伸出手與老羅緊緊地握着:“合作愉快,希望有個好的結局。”
老羅一怔,無可奈何地說道:“你呀,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目送泰華的押達車輛離開,駱天連忙開機,撥打起何可兒的電話來,等着他的卻是機械女聲的提醒,對方已關機,關機?駱天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攔了一輛車,直接朝醫院趕。
按捺住內心對醫院味道的反感,他走到登記處:“你好,小姐,請問何可兒小姐還在醫院住院嗎?就是要接受腎移植手術的何可兒。”
對方不說話,這種冷淡的態度駱天見怪不怪,只要對方在低頭查找就行了,大約一分鐘後,那護士擡起頭來:“她已經出院了。”
哦,這麼快,“那她和她母親的手術成功嗎?”
“手術?”那護士臉上的表情很怪:“根本就沒有手術,哪裡談得上成功不成功?”
“什麼?”駱天是噹噹真真地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