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沒想到周華倩如此的剛烈,竟然一口咬掉了他半個耳朵,捂着受傷的耳朵,讓手下人對周華倩拳打腳踢。
一羣如狼似虎的男人,一個弱小的女人,極爲不平衡的對等,可面對這抗風暴雨般的拳腳,周華倩嘴角卻露出幸福的笑容,看着砂鍋裡熬着的雞湯。
“草泥馬,你們給我躲開!”刀疤臉氣急敗壞的說道,殘缺的半隻耳朵往下滴着鮮血。
“臭婊子,竟然敢咬老子耳朵,我他媽的今天非*,我先來,接着你們再來,操這個臭婊子一黑夜!”刀疤臉咬牙切齒的喊道,開始解自己的褲帶。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媽媽,壞人你們都是壞人!”周曉敏推開門衝出來,張開雙手護在母親的身前,用憤怒的眼神看着那幾個人,眼睛裡沒有絲毫的畏懼。
“嘿嘿,他媽的,送上門了,老子今天非大小通吃不可,就拿你這個小的先磨磨我的大槍!”刀疤臉一臉的猥褻的笑容,伸出手向周曉敏抓去。
周曉敏本能用手去擋,可身後有隻手猛地一拽,一個身影擋在了她的前面,那是母親,自己的母親。
周華倩頭上的血一滴滴,掉落在地上,斑斑的血點,白色的地板磚,襯托之下,就像是一副映雪怒然綻放的紅梅。
本來周華倩已經陷入昏迷,可恍惚聽見女兒的聲音,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站起來,一把將曉敏拉在自己的身後,看上去,就像面對兇惡老鷹努力護雛的母雞。
這幾個人嚇了一跳,還有兩個人臉上露出幾分震驚,刀疤臉也嚇了一跳,看見滿臉是血的周華倩,直勾勾的眼神看着自己,因爲憤怒扭曲的臉,看上去有說不出的猙獰。
“臭婊子,你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刀疤臉嘴裡說着,一腳踹了過去,可沒想到周華倩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張開嘴狠狠咬上去。
啊的一聲慘嚎,刀疤臉擡起手照着周華倩的太陽穴狠狠砸去,一陣眩暈,鬆開了嘴,整個人倒在地上。
刀疤臉指了指身邊的人喊道,“你,你把這個臭婊子給摁在地上,揪住她的頭髮擡起頭,我要讓她好好看看,今天我怎麼給她女兒*!”
就在扭頭說話的空當,一個小身影衝過來,手中還拿着一把切肉的尖刀,朝着刀疤臉的肚子狠狠捅了過去。
噹啷一聲,刀掉在地上,曉敏被一隻手死死抓住,刀疤臉殘缺的耳朵滴着血,不停地獰笑着,臉上的刀疤就像一隻蜈蚣一樣,不停地扭動着,看上去就像一個惡鬼一般。
“小賤人,竟然想用刀捅我,你放心,待一會兒叔叔一定會用杆大槍捅你,而且捅的你很舒服!”說着用手狠狠抹了一把滴在臉上的血,更顯得兇惡。
曉敏不停地踢打着,可怎能鬥得過成年人,被死死地摁在桌子上,刀疤臉猥褻地笑着,伸手去解褲帶。
周華倩被死死地摁住,絕望的叫着,嘶吼着,咒罵着,可越這樣反而激起了那些畜生的獸性。
鬨笑着,期待着,眼睜睜帶着暴虐的快感,看着眼前的慘劇發生。
“放開她!”一個淡淡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聲音不大,但在嘈雜的諸多聲音裡,清晰地送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這些人愣了一下,扭頭看去,一個年輕人靜靜的站在那裡,低着頭,額前的頭髮遮住了半個臉龐。
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出來,每個人胸都像壓了一塊千鈞巨石,幾乎喘不過氣來,身後冥焰滔滔!
刀疤臉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一股來自骨髓的寒意,席捲而來,他可能沒有發覺,而他的身體就像寒風中的枯葉,顫抖着,不停地顫抖着。
那個年輕人慢慢走出一步,腳步很輕,踏出的一步也很小,可這一步就像踩在每個人心上,耳中如巨鼓轟鳴。
再走出一步,耳邊如炸雷響起,面色煞白毫無血色,噗通,有人承受不住這份壓力,竟然跪倒在地上。
慢慢擡起頭,露出一張普通的臉,笑了,慢慢的笑了,牙很白,那笑容就像面對獵物,露出尖利的獠牙,只等着狠狠撲上去,頃刻間撕成碎片。
跪倒的那個人,眼睛一翻倒在地上,竟然昏了過去,身下一片溼痕迅速擴大,還伴隨着腥臊的味道。
“沒想到你們真的敢來!”張子健看着他們,慢慢的說道。
“是他,是他乾的!不關我的事,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又有一個人承受這份壓力,跪倒在地,嘴裡求饒着,不停磕着頭,很快額頭變得血肉模糊一片。
張子健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過,似乎化爲實質的利刃,竟然帶來類似於切割的疼痛。
刀疤臉猛地從懷中掏出一槍,黑洞洞的槍口對着張子健,一槍在手,似乎冰冷的金屬觸感,給了他無限的勇氣,“小子,你給我老實點,否則我一槍爆了你的頭!”
張子健看了看曉敏,曉敏一股碌爬起來,撲倒周華倩的懷裡,嘴裡大喊着媽媽,媽媽,舅舅回來了,舅舅回來了!
周華倩看着張子健,儘管臉上都是傷痕,但嘴角卻露出幸福的笑容,“你,你回來了,我給你做了雞湯!”
“嗯,我一定喝!”張子健肯定的說道。
周華倩再次笑了,儘管臉上都是血,但笑得很嫵媚,慢慢垂下了自己的頭。
“草泥馬,你聽見我說話嗎?”刀疤臉看見張子健竟視自己如無物,心中又是氣惱,同時又是恐懼,用槍指着張子健大聲罵道。
可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過來,接着聽到一聲脆響,刀疤臉看到一張臉,而且這張臉離自己是那麼近,急忙想扣動扳機。
可手卻不聽使喚,定睛一看,他握槍的手軟軟的耷拉着,在手與手腕之間,有一截白骨茬子直挺挺戳出來。
驚恐地瞪大眼睛,嘴裡發出滲人的慘嚎,他倒不是因爲疼,而是事情太突然,實在接受不了。
張子健皺了一下眉頭,嘴裡吐出兩個字,“聒噪!”,一擡手,一記耳光抽過去,刀疤臉整個人橫着飛了出去,狠狠撞到桌子上,四分五裂、飛塵四揚,眼一翻,昏了過去。
手揚起,那支槍化爲零部件,噼裡啪啦的掉在地上。
其餘兩個人,早已經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頭,通、通的撞頭聲在屋裡不停響起。
“舅舅,你救救媽媽!”周曉敏哭着說道。
“曉敏你放心!”張子健安慰了曉敏幾句,抱住周華倩,手指如風,帶着靈力不停梳理着身體經絡,治療着她的傷勢。
很快周華倩體內的瘀傷消散,虧損的元氣被補足,傷勢好了一大半,雖然臉上還有些傷痕,不過俏麗的容顏恢復的差不多。
而且周華倩還因禍得福,張子健用靈力治傷的同時,也相當於爲她洗經伐髓,雖然不會變成武林高手,但以前艱辛生活沉積在她身上病竈消除了,只要不出意外,無病無災、延年益壽肯定是沒問題。
周華倩悠悠醒轉,感覺自己被抱在一個溫暖寬闊的懷中,還有一股陽光般令人心醉的味道,她知道是張子健。
這股味道她已經聞到過無數次,曾經很多次,拿着張子健替換下的衣服,躲在無人的地方,悄悄地聞着。
今天他終於抱住我了,我可以毫無顧忌的聞這股令自己陶醉的味道,周華倩真的有些醉了。
“你醒了!”渾厚如大提琴般的聲音響起,周華倩睜開眼睛,癡癡的看着那張臉,那張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臉。
手慢慢伸出去,觸摸着那張臉龐,是真的,不是在做夢,真的不是在做夢!
幸福的淚水落下,打溼了張子健的衣襟。
“他們問我你到底是誰,我沒告訴他們!”周華倩驕傲的說道
“嗯,我知道!”張子健抓住了對方的手,嘴角帶着笑容點頭說道。
“餓了吧,雞湯熬好了,我盛給你喝!”周華倩笑着說道。
“好啊,咱們一起喝!”張子健將周華倩扶起來,周華倩驚奇地發現身上的傷竟然好了一大半,而且精神也好的不得了,不過她沒有問,聰明的女人懂得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將臉上的血漬洗下去,周華倩驚異地發現,自己臉上原有的淡淡黑斑竟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吹彈可破的如雪般嬌豔肌膚。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帶來的奇蹟,周華倩心中暗道。
看了看四分五裂的桌子,周華倩輕輕嘆口氣,“可惜桌子爛了!”
張子健眨了眨眼笑着說道,“這有什麼難的,我給你變張桌子!”
不到一分鐘,一張桌子出現在他們面前,鋪上潔白的桌布的,三個人笑着坐在凳子上,其樂融融的喝着雞湯。
桌子輕輕抖了一下,張子健冷冷的說道,“再抖一下,那個就是你們的榜樣!”
在旁邊,刀疤臉躺在地上,四肢以怪異的角度彎曲着,原因很簡單,張子健在上面踩了四腳,也就是四腳,踩斷了他的四肢。
同時又在幾個穴道上踢了幾下,讓他動又動不得,喊又喊不出。
在桌布下面,有四個人彎曲着身體,頂着一塊木板,豆大汗珠砸在地上,真是苦不堪言。
張子健回來的真是這麼湊巧嗎?不,而是他接到一個電話,是曉敏在房間裡偷偷打給他,張子健得知這個事情,立刻往回趕。
湯喝完了,張子健伸了個懶腰,愜意的吐出一口氣,“湯喝完了,該辦正事了,你們等我回來啊!”
說完這句話,他慢慢站起身,大大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