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薩說完,許飛也納悶道:“對呀,小寶,這些沒辦法解釋的。”
李天寶聽後大笑道:“這個很好解釋,因爲菲林斯和那幫人根本就不是想要撞我們,而是故意在給我們施加壓力,讓我們走快一點,只是我們當時判斷錯誤而已。”
許飛聽後,道:“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李漢的計策?”
李天寶笑着道:“可以說是‘李漢’,如果他真名就是‘漢’的話,那他的姓氏應該是‘鄭漢’!”
李漢聽後不免大驚失色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就是因爲這塊表。”李天寶說着把手中的懷錶掏出,而後扔到了李漢的跟前。道:“這塊表是杜悅欣和肖俊在水洞的另外一個出口的破船上上找到的。那艘船不算太過破舊,應該就是十年前擱淺的。
這塊金錶上寫着“鄭禹”兩個字,我從杜姐姐口中得知原來這個‘鄭禹’是當年未滿洲國的政要,但當時1977年至1980年在“阿波丸”初步打撈中,竟然發現了一個玉質的家藏小官印,也是因爲這個有關專家才猜測,日本人蒐羅攜帶了中國北方的文物寶器上了“阿波丸”,包括北京人頭蓋骨化石很可能就在其中。”
李漢此時已經是臉色鉅變,而這時杜悅欣和許飛也問道:“小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聽着太亂,你還是一口氣說完吧。”
李天寶笑了笑道:“這件事情應該從阿波丸號被美軍軍艦擊沉那天說起,當時阿波丸號的負責人,應該得到了美軍將要襲擊的消息,所以提前,委派了一個小隊的士兵將最爲重要的文物和金子,放到了一艘小型船上運出來。這艘小艇雖然躲過一劫,但卻因爲風暴的原因而被衝到了島上。
而當時這艘船上的人還包括那個僞滿洲國的政要‘鄭禹’和他的妻子和孩子。
大船被風浪衝垮,日本士兵將一千隻箱子運到了這個洞中洞裡,但沒幾天他便發現士兵們開始對這些財寶躍躍欲試。尤其是小隊長更是貪婪。鄭禹和他的妻兒也變得越來越不安全。
直到鄭禹的妻子被那羣日本兵殘害,死在了水下,而我們看到的那具女屍就是鄭禹的妻子,也就是李漢的母親。”
李漢聽到這裡,拳頭已經攥得緊緊的。李天寶看到後,也基本驗證了自己的猜測的應該沒錯。便繼續道:“當時鄭禹才變得瘋狂起來,他設計讓這些日本兵喝下了毒藥。這就是爲什麼我發現的所以屍體的胃部周圍的骨頭全部是黑色的原因。
最後鄭禹將小隊的士兵一個個的殺死,爲了留下記號和祭奠妻子,他將一部分日本兵掉在了水底的上面。而小隊長便是被殺死在了沙灘上,當時他還抱着一整箱的黃金,真是貪婪要人命。
直到這時,島上只剩下了鄭禹和他未滿週歲的兒子。他們兩個佔時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但他不免走上了貪婪的老路,被這批寶貝弄得利益薰心。
但開着修好的小船帶着其中一批黃金珠寶回國的同時,鄭禹再次遇到了風暴,而他也只能停靠在了中國,後來輾轉反覆去了北京,一呆就是二十幾年。”
李天寶講到這裡。許飛把他攔下來,並疑問道:“不對吧,鄭禹是滿洲國的政要,拿他怎麼熬過解放後,怎麼可能在大陸呆上二十幾年。”
“哈哈”,李天笑道:“別忘了當時的年代,能活下來的人都少,更何況是個‘啞巴’或者‘傻子’帶着一股襁褓中的孩子。”
李天寶說完。看了一眼李漢,感覺他的臉色已經有些動容,而後接着道:“當時那個孩子因爲從小在中國長大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直到鄭禹臨終前纔將這一切告訴了他,並把那副藏寶圖交給了他,不過我敢說鄭禹嚥氣太早,所以並沒有把這個島內最重要的一個地方說出來。那個地方就是這裡。
那年應該就是阿蘭大叔和李漢相識的那年。那年鄭禹的孩子也就是現在的‘李漢’帶着藏寶圖來到了這裡,並借用了阿蘭大叔的船去尋寶,而且他帶上了自己的妻兒,他果然找到了東西。但因爲阿蘭大叔的船太小,所以他只運走了其中的一部分,而後去了法國,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在法國利用那批文物賣掉的巨資當上了爵士。”
李天寶說完,朝着李漢笑了笑,道:“我說的對嗎,鄭漢先生。”
“李漢”擦了一把眼角的淚痕,突然狂笑了起來,道:“沒錯,你果然是個絕頂聰明的人,我從記事開始就在北京長大,我喜歡中國文化,尤其是中國的傳統樂器,但從父親死臨死的那天都改變了。
原本以爲一直是個啞巴的父親,卻在臨死前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我,你們知道當時我有什麼感覺嗎,我跟你們一樣,在當時的年代我和絕大多數中國青年一樣,對漢奸仇視,因爲他們曾經幫助日本人侵佔過‘我’的國家,欺辱過‘我’的同胞。
但父親卻央求我一定要把金子找到,並說,自己忍了一輩子就是等着我有能力得到這一切的時候,告訴我這個事實。我當時死活都不同意,但看着父親的可憐的樣子我妥協了。
後來我帶着父親的金子去了法國,當然很快我就做起來倒賣文物的買賣,並得到了那個世界三寶的《蒙娜麗莎》,十年前我確實來過一次這裡,我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紀念母親,當時聽父親說過,母親的笑容特別像蒙娜麗莎,所以我便把這幅畫放到了母親跟前。
但我卻沒能找到另外大批的金子,和那個父親說過的北京人頭蓋骨的金屬箱子。回來後,我從麗薩哪裡聽到了你在日本修復文物的事情,所以當時我的計劃就開始了,我準備讓你上島,爲我找到這裡。所以我便事先安排人把藏寶圖賣給了杜悅欣,因爲我當時就做好了準備,那樣一來你根本沒有理由不去尋找。
後來的事情你都清楚了。”
李天寶聽話,轉身看着麗薩道:“知道我爲什麼看出你和菲林斯鄭雪豔是一夥的嗎?”
麗薩滿眼淚痕道:“爲什麼?”
“就是因爲你和鄭雪豔的身手太像了,我當時就斷定你們兩個肯定是用一個人訓練出來的,而當時我清楚鄭雪豔不會開槍,但你卻比任何人表現的都要激動,所以我斷定你以前肯定認識鄭雪豔,而且知道她做事向來心狠手辣從不留情,所以你怕她真的傷害到我對嗎?”
麗薩聽後,眼中的淚水已經打溼了面額,並道:“後來你看出我進入小洞是想大聲提醒父親,所以你才那樣都我吼對嗎?”
李天寶聽後,看着哭出淚人的麗薩一把將她摟在懷裡,道:“對不起,爲了我這些朋友的安全,我別無選擇。”
李天寶抱着麗薩,看着一旁冷豔的鄭雪豔道:“其實李漢當曾經透露過不光麗薩一個養女,我想他說的就是你對不對?”
“鄭雪豔聽後,道:“沒錯,但我從小就從來沒有在路易城堡露過面,而十幾歲的時候就接手了菲林斯一夥兒人開始倒賣文物,並且一直爲了完成父親的願望,拿到北京人頭蓋骨活到了今天,我以我說過,在我完成任務之前,我不能死。”
李天寶聽後,一雙眼睛瞪着李漢道:“你就這麼讓你的女人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可都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這麼狠毒?”
李漢氣憤道:“我這一生也是爲了完成父親的遺願,你根本不明白。”
李漢在一旁朝着麗薩道:“孩子,把東西拿過來,拿到父親手裡。”
麗薩的臉色變得難看異常。
李天寶趕忙在麗薩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大聲道:“麗薩,不要,你別忘了你可是文物工作者,你知道文物就應該留在他自己的國家。”
麗薩開始猶豫起來,站在李天寶和李漢之間不知道作何取捨。
李漢看着麗薩猶豫不決的樣子,咆哮道:“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養女就是沒用!”
說完,李漢大聲道:“還不出手!”
話音剛落,鄭雪豔突然從李天寶身邊閃過,並一把將麗薩手中的金屬箱子躲了過去,沒有任何停留的走到了李漢的跟前。
李漢聽後,大聲狂笑道:“女兒,殺了他們,這樣一來這裡的一切都是你我父女兩人的。”
鄭雪豔道:“父親,東西已經得到了,饒了他們吧!”
“不行,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們出去後肯定會報警,到時候法國根本容不下我們,世界上也不會容下我們,國際刑警可不是吃素的。”
“可是……”鄭雪豔的話沒說完,便被李漢大聲的呵斥道:“沒有可是,開槍。”
李天寶趕忙把麗薩拉回來,並讓將它推到杜悅欣的身旁,顯然麗薩已經有些不知所措。而後李天寶向前走了一步對鄭雪豔道:“‘狠人’,別傷害他們,要殺就殺我一個,我保證他們不會把你和你父親的事情說出去。”
鄭雪豔猶豫了,她冷冷道:“你真的願意爲他們去死?”
李天寶看看衆人,堅定道:“他們每個人都是我的朋友,所以我當然願意,你不是說過,早晚會殺了我麼,現在你可以如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