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她好我也好

一個也不能少!林晚榮聽得心花怒放,樓住她嬌軀,在她背上輕輕撫摸:“二小姐說的太好了,我一定堅定不渝的貫徹你的指示,秉着公平、公正和公開的原則,讓你和大小姐過的開心快活。”

玉霜嗯了一聲,嬌聲羞道:“便宜都讓你佔完了,你可莫要負了我和姐姐。若是不然,我就死給你看。”

“哪能呢,我是那樣的人嗎?”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四處打量一眼,神秘兮兮道:“其實夫人還對我提出了一個非分的要求,不過我一個人無法辦到,需要你和大小姐配合。”

二小姐被勾起了興趣,緊張道:“孃親提了什麼要求?難不難辦?你這人,也不一次把話兒說完,叫我擔心。”

林三在她耳邊輕言了幾句,玉霜聽得面紅耳赤,輕呸一口捂住了發燒的臉頰:“羞死個人了,孃親怎地提到這裡了?要生你與姐姐生去,我才懶得管你。”

這小丫頭臉倒嫩,林晚榮偷笑不已,卻嘆了口氣:“玉霜,我這是心疼你纔對你說。你想想,只要你先生下了寶寶,爲我林家添了血脈,在我們家裡,還有誰敢欺負你?還不得個頂個的寵着你、愛着你?”

二小姐思索一陣,深覺有理,靦腆的放下小手,羞澀道:“你說的可是真話?只是我未做過孃親,不知如何才能生下寶寶。林三。你要教我!”

“教,當然教了。”林三賊笑着:“我這裡有一本如何才能生下寶寶地教育讀本,還是彩抄版的,姿勢豐富,活靈活現,今天晚上我們就一起研究一番吧。”

“都隨你了。”二小姐哪知他的險惡用心,依偎在他懷裡,柔聲道:“林三,你不要搬出去了,從前的那般日子多麼快活。聽你說些笑話講些故事我心裡高興。現在一日看不見你,我心裡就不安穩。這裡是我的家,但也是你的家,你可不能棄了我們。”

二小姐溫言軟語,說的甚是動聽,林晚榮也是一陣意動。皇帝賜的大宅子,有青旋、凝兒和巧巧,一家人在一起。那感覺是溫馨和悅,而在蕭家。有夫人和大小姐頂着,萬事都不用操心,過的是清平快活、無憂無慮。

“我知道,你捨不得你在外面養的那幾個小地。”見他久久不說話。二小姐嘟着小嘴哼了一聲,滿面委屈:“她們有什麼好的?難道我和姐姐加起來,還比不上外面養的那幾個小狐狸?”

我大大小小老婆好幾個,論年紀、論學問、論罩杯,誰是小的還真說不準呢。林晚榮乾笑道:“二小姐說的哪裡話,什麼大的小的。我們都是一家人嘛,就算是小的,我也能把她摸成大地。再說了,那幾位姐姐你也應該聽過的。金陵府地洛小姐你見過吧,她可是有名的才女。不過等你過了門,你就會發現她另外的一面。還有巧巧你也知道吧。性格溫柔和善、與人無爭,夫人和大小姐都很喜歡她的。再有一位就是青旋了,她美麗賢淑天下少有,當初我和大小姐被白蓮教所擄,就是她在當塗山上救下了我們。我敢打賭,你見她一面就會喜歡上她的。”

二小姐惱羞的哼了一聲,小嘴噘地老高:“你這林三的名字還真沒叫錯,連小的都要養三個。我不管,你今天向孃親提了親,這裡就是你的家了,哪有放着家裡不住,跑到外面鬼混的道理?你那房間我與你收拾好了,那幾個小狐狸要是爲難你,你叫她們來找我,鎮遠將軍我已備好了,就讓她們見識見識我蕭二小姐的威力,哼!”

蕭玉霜面罩嚴霜,神情倔強,一襲淡綠地藕合衫子襯托她新發育的身體美妙玲瓏,煞是可愛。

“好吧,住下就住下。”林晚榮大方笑着揮揮手,心裡卻在盤算,住在蕭傢什麼都好,就是缺個暖牀的。這後院都是女眷,大小姐不在,二小姐還是花骨朵、受不得我人間大炮的摧殘,蕭夫人又幫不上忙。看來唯有辛苦一下凝兒了。不過有這種特殊的環境刺激,沒準這小狐狸精歡喜還來不及呢。

二小姐雖長大了不少,終還是小女孩心性,見林三答應回來,心裡地歡喜無以言表,拉着環兒忙前忙後爲他準備新被新衣,又將林三兩日未住的狗窩細細打掃一番,神情甚是專注。

兩天沒有回來,大小姐不在家,夫人又病倒了,蕭家累積地事情還真是不少。蘇州的陶家因備受打擊,日漸的沒落下去,那布匹的生意蕭家重新佔了鰲頭,又吞併了陶家不少的店鋪,順勢擴張,聲勢竟比鼎盛之時還要強上許多,全國的布莊都要看蕭家的臉色行事,也難怪誠王做假的畫布,也要從蕭家購得呢。

香水香皂早已在金陵和京城風靡開來,此兩處乃是大華極盛之地,領導全國的風潮,蕭家掀起的這一股狂風,正在向各省蔓延,蕭家的香水香皂,壟斷了各地胭脂水粉市場的五成以上,若是能夠將價格降下來,佔到八成也不是沒有可能。金陵福伯也傳來好消息,新培植的的花園生長旺盛,花瓣的供應量有了保證,將極大的緩解香水香皂供不應求的局面。憑藉新生的香水事業,再加上重新奪回的布匹生意,蕭家賺的盆滿鉢滿,惹各行各業的同行們眼紅。

與人鬥都沒落敗過,做生意的事情,對林晚榮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何況這本就是他的老本行。他兩世爲人,閱人三千。泡妞、打仗、殺人、耍奸、訛詐,該乾地,不該乾的,一樣也沒落下。憑他的經歷,還有什麼事情能將他難倒?

將各地和金陵報上來的消息看了一遍,該批的批,該賞的賞,處理的涇渭分明、井井有條,連大小姐也及不上他。

小丫頭環兒看的驚喜萬分:“這纔是三哥的本事,他一干回老本行。我蕭家就有福了。二小姐,環兒向您道喜了。”

二小姐嘟嘴道:“你這小丫頭,方纔還不問青紅皁白,將他罵的狗血淋頭,幸虧是他脾性好,若是換了我,早就將你地小屁股打爛了。”

環兒吐了吐舌頭,三哥沒回來的時候。埋怨最多的可不就是二小姐你嗎,怎地被三哥說了兩句好話。便轉變的如此之快?

“是,是我錯怪三哥了。”環兒嘻嘻笑道:“我也是爲兩位小姐好啊!二小姐。

我什麼時候爲您準備喜布紅袍啊?三哥可是個急性子,我怕他等不及啊。”

蕭玉霜小臉通紅的輕呸一口:“死丫頭,我瞧是你心焦了纔是,方纔罵他那會。倒像他辜負的是你。若你等不及,你便先給他暖牀去,這通房的丫頭,少不了你的雨露。”

主僕二人相互取笑一陣,卻也多地是歡喜。見林三操勞,二小姐心疼。親自端茶倒水伺候周到。正在給三哥打下手的四德看地一陣豔羨,家丁主事,小姐端茶,這等好事,何時臨到我的身上啊。

因大小姐被皇上請去作客。夫人病倒,三哥又玩失蹤。蕭家無人主事,迫於無奈,二小姐才被臨時請了回來。蕭玉霜在學院裡待的日久,成熟懂事了不少,聽說了家裡的變故,心中悲痛難當,卻是堅強挺了過來,這幾日應付也頗爲得體。

林晚榮見那櫃檯上放着的小算盤,想起玉霜的誓言,笑着點頭:“二小姐,你在學院許久,這算計之法學地怎麼樣了?”

玉霜將那算盤珠子撥得嘩啦嘩啦作響,嫵媚嗔道:“還用你問,除了那程大位,就數我學的最好了,徐先生都誇我聰明伶俐呢。你瞧,三下五除二,四下五去

二小姐臉帶笑容,手指靈動,演練起來甚是熟練,還真是一個會計師的好人選。想起那個叫做程大位的少年,林晚榮微笑點頭,計算之法,乃是自然科學的基礎,將珠算口訣傳於這個少年,由他發揚光大,也算我爲大華做的一點貢獻吧。

“林三,我來問你。”二小姐想起一事,忽地停止了撥動算盤珠子:“那玉德仙坊,真地是毀在你手中的麼?”

連二小姐都問起這事了,那聖坊的威力果然是非同凡響,林晚榮點點頭:“算是吧,其實準確點說,應該是毀在他們自己手中了。二小姐,你怎麼問起了這個?”

“你這人啊,”蕭玉霜無奈白他一眼,臉上滿是溫情:“真個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學院裡爲了這事都鬧翻天了,大家分爲兩派,攻訐你的,擁護你地,吵得都要打起來了。”

“還有這事?二小姐你快說說,他們擁護什麼,又反對什麼?”林晚榮一聽就來了興致,京華學院可是大華的太學,裡面地都是大華精英中的精英,能讓他們吵得不可開交,這可真是大大的一件快事。

見他得意的樣子,玉霜嗔道:“你還樂的起來,那日一聽見這事,我都快愁死了。只聽那名字,我便知是你,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如此大膽的林三了。你炮打了那聖坊,學院中的先生與同窗,頓時分作了兩派。一派罵你膽大妄爲,竟敢侮辱天下讀書人心中的聖地,還說要聯名向皇上奏請,定你的大罪。這些都是些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教的是國論史學、詩詞文章,聲名滿天下。”

林晚榮不以爲然的笑笑:“那另一派呢?”

“另一派麼,則是我們這些學習奇淫巧技的學子了。學習算數理法的,學習農事冶煉的,還有學習兵法軍論的。”二小姐搖頭笑道:“我們學習的這些東西,都是上不得檯面的,與別人學習的詩詞史話、琴棋書畫格格不入。在學堂中也沒什麼地位。聽說你炮打了聖坊,還要將聖坊改成學堂,專門教授奇淫技巧天下雜論,並設置大獎,獎勵天下巧手、巧思之士,大家羣情振奮、喜不自禁,自發結成了一派擁護你,與另一派吵得打了起來。”

“不過他們打不過我們,”二小姐掩脣笑道:“我們地人精通機關算學,個個心靈手巧。他們便只會與我們講道理,引經據典,長篇宏論,聽得人耳朵生繭子,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憑什麼大家都是大華人,他們便可以高我們一籌?”

林晚榮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受我調教的。二小姐一語中的,這天下是大華人的天下。不是玉德仙坊的天下。所謂聖坊,只是那些鴻儒士族的代表,在京華學院中學習所謂的奇淫巧技的學子,除少部分是因爲興趣愛好之外,大部分都是貧苦出身,對所謂的聖坊不感冒也很正常。

歇息了一會兒。聽二小姐鶯聲燕語,說些學堂裡的趣事,倒也輕鬆自在。也不知想起了什麼,二小姐神色忽地一緊,緊緊拉住他地大手:“林三,你方纔與四德說。你要上前線抗擊胡人,是真是假?”

林晚榮嘆了口氣,神色無比正經道:“二小姐,我來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一個人,他有些小聰明。還有些小運氣,辦了不少的事情。大家都看好他,希望他能爲國出力。但是他自知,論起真本事,他還差的太遠,若是貿然領命,極有可能誤了國事,你若是他,你會怎麼辦?”

玉霜沉吟一陣,搖頭道:“軍國大事,我也不清楚。但既是人人誇讚,又辦了不少的好事,若說只有小聰明,沒有大智慧,這絕不可能。他能憂心因己誤國,便不是糊塗之人,有此鞭策,何來誤國?我瞧着他倒是相當聰明,可堪大任。”

林晚榮聽得眉開眼笑,這小丫頭不是故意在讚我吧:“那我若上前線,你要不要我去呢?”

二小姐目中蘊淚,依偎在他懷裡,緊緊抱住他身子:“我當然不希望你去。上前線打仗,刀槍無眼,若是傷了你一分半毫,我也堅決不活了。”

她年紀雖小,感情卻是真摯,林晚榮聽得感動,正要說話,玉霜纖纖玉指覆上他嘴脣,淚珠閃動:“可好男兒志在四方,若是你一定要去,我也不攔你。我與姐姐永遠等着你,君生我生,君亡我亡!”

林晚榮心中的感動無以言表,抱着她好生寬慰一番,小丫頭心裡藏不住事,聽他說了些笑話,便憂愁盡去,滿心歡喜的伺候他辦公,時不時給他一個甜甜的笑容,叫林三疲勞盡消,動力十足。

將蕭家的一堆大事小事處理完畢,擡頭望天,竟已是入暮時分。甩了甩痠痛地手腕,林晚榮搖頭感嘆,大小姐還真不容易,一個人要處理這麼一攤子事,一干就這麼多年,也不知她是怎麼挺過來的。

青旋今夜肯定是宿在宮裡了,他們父女有許多事情要談。派四德去向巧巧和凝兒送了個信,兩位夫人各有回執一封。巧巧地字跡娟秀整潔,“午時皇上宣紙,派了高酋率領宮中侍衛守護家門,大哥好好照顧

兩位小姐和夫人,不要擔心我們。”

高酋來了?林晚榮一喜,這可是熟人啊,有他在我就放心了,也不知是青旋安排的,還是皇帝故意對我示好。

洛小姐的回執則簡單的多,潔白的信箋上一字沒有,唯有一個淡紅的吻跡扎人眼球,仿似凝兒鮮豔地小嘴。果真是信如其人啊,林晚榮心裡一蕩,這小狐狸精一字不寫,今夜叫她來暖牀,也不知她是願意呢,願意呢,還是願意呢?

“看些什麼?竟連燈也不掌上?”一個淡淡的聲音在房內響起,推門而入的卻是晌午時分方纔見過的蕭夫人。相比晌午時分,她衣衫穿的正經了許多,一襲淡粉的長裙映地她臉色雍容素雅,身段愈顯的挺拔豐滿。燃着火摺子,將那油燈點燃,幽幽的燈火中,映的她臉如桃花,風韻盡顯。

“沒看什麼。”將小狐狸精的書信藏進懷裡,林晚榮笑着道:“夫人大病方愈。正該休息,怎麼就起來了。”

“你也記得我是大病初癒?”蕭夫人無奈望他一眼,輕咳一口,臉上隱現紅暈,卻又有薄怒:“我瞧你就是貓哭耗子,晌午那般說話氣我地是誰來着?”

“夫人在說我嗎?”林晚榮睜大了眼睛,無辜道:“我做過什麼?忙了一下午都暈了頭了,不該記得的事情早已不記得了。”

蕭夫人對他地無賴手段早有領教,聞聽此言一點也不驚奇,淡淡笑道:“不用你在我面前表功。你在我家裡當差,這些本就是你的分內之事。更何況,你還騙走了我兩個女兒,還要怎樣?難不成要當菩薩一樣供着你?”

夫人好像和我有仇啊,這次回來,她的冷言冷語就多了些。不過也是,我一下偷了人家的兩個女兒,割掉了她心頭的肉肉。傷心自然是難免的了。

“咦,夫人。這是什麼?”瞧見夫人手裡端着一個瓷盅,隱隱有香味飄來,林晚榮驚奇問道。

“沒有什麼,一盅血燕而已。”夫人微微嘆了口氣:“養了女兒這麼大,那丫頭胳膊肘竟然往外拐了。燉好了血燕,那丫頭又要親手去給你置辦平日裡的用具。竟讓我給你送吃食來。你說,我惱是不惱?”

“惱,當然該惱!”林晚榮哈哈笑着接過小盅,品嚐一口,淡淡的甜香溢入喉嚨,叫人心醉:“不過呢。怎麼說我也不是外人,好東西放在家裡沒人用,浪費也是浪費了,倒不如便宜了我,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說地就是這個道理。”

“什麼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倒是臉皮厚。”夫人輕笑,揀起桌上的幾份各地送來的信箋看了一看,只見上面被人隨手畫了幾道圈圈,卻是處處關鍵,那批覆也簡潔有力——閱!送夫人!

“你都批過了,難道還要我來再掃一遍?”夫人搖頭笑道,越往下翻就越是驚奇:“林三,你這些生意手段都是從何處學來的?”

“這個叫做圈點。”林晚榮大言不慚:“我同意的纔會給夫人處置,其他的,一律打回。至於做生意的手段麼——天生的!”

夫人卻是沒空理他,細細翻着桌上地文書,那些林三同意的文書就不用說了,奇地是那些被他駁回的,他往往隻言片語便指出一條新路,匪夷所思,卻又有一試的可能,當真叫人眼界大開、驚歎不已。

夫人神情專注,姿態優美,玉嫩的臉頰通透如水晶,眉頭時而擰緊,時而鬆開,臉色或憂或笑,萬種風情自在其中。見她不說話,林晚榮也樂得清淨,品嚐着血燕,心裡卻在想着,什麼時候把大長今送的那陽參切一塊放進燕窩裡,看看效果如何。

“有些時候,我不得不感激玉霜這丫頭。”夫人合上信箋,笑着輕嘆:“若非她有先見之明,將你引入我蕭家,我便要錯失你這樣一個大好人才,我蕭家也不會有今天這般風生水起的模樣。雖然,代價大了點,折了我兩個女兒,叫她們陷入你地魔掌。”

“有痛苦纔會有快樂。”林晚榮騷騷一笑:“這叫做互惠雙贏嘛,誰也不吃虧。”

都到了這境地,還能說什麼呢,夫人搖頭往外走去,行到門邊,忽又回頭:“林三,聽玉霜說,你以後要搬回蕭家?”

“我還沒決——”

“早些回來吧。”夫人淡淡嘆了口氣:“我蕭家難得遇到一個靠得住的男人,府內府外,早已習慣了有你存在,這兩日你私自外出,家裡都沒了生氣。”

這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還沒什麼,從夫人口裡說出,卻是地地道道的■獎了:“謝夫人誇獎,我一定再接再勵,再創輝煌——咦,夫人,你走那麼快乾嘛?”

還沒等他表完忠心,蕭夫人早已走的遠了,似乎不屑於聽他廢話。他無奈抱起那血燕又嚐了一口,味道真好!

在蕭家辦公一番,雖有些疲勞,頭腦卻是無比的清醒。玉霜說的對,老子也不是沒本事地人,不上戰場則已,真要去打仗。我也不怕誰,推來推去反而不像個男人了。算算京城地事情,該忙活的都忙活的差不多了,青旋找到了,大小姐二小姐的親事也定下了,再解決了仙兒與青旋地過節,大後方就算安定團結了。到時候再找皇帝要上百八十個武功高強的護衛,上了戰場就擋在我左右,別地不成,萬一吃了敗仗。他們抵擋一陣,老子臨陣脫逃回來見老婆還是綽綽有餘的。

打仗這樣的事情,比不得其他,是一定要想好退路的。他自以爲謀算妥當,小命肯定能保住,彷彿給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安穩了許多,對帶兵打仗也不似以前那樣排斥了。

祿東贊地事情。他雖仍是義憤,卻漸漸平靜下來。事情已經發生。怨天尤人已無用處,我能抓他一次,也能抓他第二次,怕他個屁。

只是大小姐的事情卻不好辦,想想皇帝給出的三天期限,他便有些頭疼。這老頭子跟我一樣的倔性子。連青旋都不在意我多娶幾個老婆,你操的哪門子心?夫人和玉霜都期盼着大小姐早日歸來,還得多想些辦法纔是。

吃過晚飯,遍尋不到二小姐,問了環兒四德,皆是不知她在何處。這倒奇了。宅子就這麼大一點,難道玉霜還飛了不成。

心中深深的困惑,進了自己房間,頓時吃了一驚。屋內收拾的乾淨整潔,

一塵不染,又從中間隔出了一個絲紗簾子,粉紅的絲紗輕輕飄舞。帶動簾上地流蘇微微作響,煞是溫馨。再往簾裡看去,平日裡蝸居的那小牀,竟已換成了一張花梨木牀,寬廣結實,做什麼運動都不怕。牀上掛着黃幔粉紗,平添幾分誘惑。

我不是走錯房間了吧,他心裡地驚疑自不用說,正待邁步,忽聞一陣急促的呼吸傳入耳中,似是自簾後而來。

“二小姐到何處去了?”他微微一笑,自言自語着:“真是一刻不見,如隔三秋,我想她想的心肝疼。”

那呼吸越發的急促,彷彿能聽見心跳怦怦的聲音,林晚榮哀聲一嘆:“二小姐,你在哪裡?我想你想的睡不着覺。”

“噗嗤”一聲輕笑自簾後傳來,蕭玉霜再也忍耐不住,粉臉生暈嗔道:“你這呆子,說些什麼胡話,你哪裡想我想地睡不着了?”

“咦,二小姐,你,你怎麼躲在這裡?”林三似見了鬼似的急退了兩步,臉上一片羞赧之色:“哎呀,完了,完了,我的心聲豈不是全被你聽見了?這叫我如何見人啊!”

“討厭!”二小姐俏臉生霞,微笑着扔過一個小枕頭,林晚榮笑着接過,卻見那枕套嶄新,正面繡的是一對鴛鴦,反面一看,頓時啞然失笑,那反面繡的竟是一隻慵懶的小熊。

二小姐還真有創意,林晚榮哈哈大笑,大有深意地看了玉霜一眼。二小姐羞不可抑,急撲過來撓他癢癢:“叫你笑,叫你欺負我。”

這時候纔有功夫打量她,二小姐穿了一身粉色連裙,柳眉秀眸,鼻樑挺翹,小嘴紅潤如櫻桃,處處透着喜氣。她酥胸高高挺起,柳腰盈盈不足一握,隆起的小臀初見規模,修長的雙腿將身段襯托的無限婀娜,便似一朵新開的荷花,浮在了清水中央。

林晚榮看地呆了呆,乖乖不得了,才十七歲便有這樣的風情,到了她孃親那般年紀,那還不要迷死她老公我啊。

見林三目光不斷在自己身上巡視,尤以落在自己胸前和臀上居多,二小姐嬌羞無限,卻又不自覺地挺了挺胸,任他觀賞,臉色嫣紅中,雙眸迷濛,紅脣輕啓,聲音細不可聞:“你這壞人,看我做什麼?”

是啊,我看她做什麼,該動手纔是啊。領悟到了二小姐發過來的信號,林晚榮一個熊抱將她摟進懷中,大手再她後背緩緩撫摸着:“玉霜,你可真好看,都快勾了我的魂了。完了,完了,我今夜註定睡不着覺了。真是相見不如不見,見了難以睡眠!”

他甜言蜜語信手拈來,二小姐十六七歲豆蔻般的年紀,吃的就是他這套,聽得羞不可抑,卻又豎起耳朵深怕漏了一句。感覺他大手順着腰肢下滑。渾身火熱中,也睜隻眼閉隻眼,叫他佔去了便宜。

“二小姐,你什麼時候躲進來地,我尋了一你個晚上,怎麼也尋不着你,差點衝到夫人那裡要人了。”不要錢的甜言蜜語隨口就來,受冤枉的是蕭夫人。

“我爲你收拾好房間之後,有些困頓,就在牀上睡了一覺。你不要誤會,我,我可不是特意來找你的。”二小姐臉兒如塗胭脂,耳根都紅的通透。

這個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林晚榮大樂:“瞭解,瞭解,二小姐肯定不是特意來的,一定是走錯了房間。二小姐。你的房間在哪裡?明日我也走錯一回。什麼,你和夫人睡同一個房?那就算了。”

說着話。手上可沒閒着,在她小臀上摸啊摸,滑的像是牛奶一般,將頭埋在她胸前,頂着那柔軟的凸起,感受細膩與溫熱。頓時笑開了懷:“玉霜,你真的長大了,最起碼又大了兩號。咦,左邊這個好像比右邊大那麼一點,莫非是發育出現問題?待我仔細檢查一番。”

他說着話,大手神不知鬼不覺往她胸前探去。二小姐臉兒發燒,急忙雙手護在了胸前,羞惱白他一眼:“你這小賊,便是個壞透了地心思。孃親說,不到成親。不能給你佔便宜。”

“這樣啊,”林晚榮嘆了口氣:“那就等我從戰場回來再佔便宜吧。反正也要不了多長時間,一年半載就回來了。”

二小姐吃驚之下,緊緊拉住他的手:“你,你真的要去?”

林晚榮淡淡的嘆了口氣:“如果有些事情註定要我去做,我也絕不推辭。生活就像被強暴,若是無法反抗,不如去享受那快感。”

二小姐淚花浮動,抓住他大手按在自己胸膛,玉乳上傳來火熱的感覺讓她小臉通紅:“壞人,我許了你,就是你的人,生生世世的等你。你要摸,就盡情的摸個夠吧,我不與孃親說就是了。”

禽獸啊,我真是禽獸不如啊,大手在玉霜胸口撫摸了兩把,林三滿面慚愧地收回手掌,哈哈乾笑了兩聲:“和你開玩笑的,我哪是那麼隨便地人呢。”

小丫頭嗯了一聲,猛地將玉乳湊到他掌中,身體抱住他壓了一下,又飛快的退了開來,羞紅滿面道:“你看我爲你收拾的房間怎麼樣?這可是花費了我幾天的功夫,從昨日就開始整理了。”

“好,好的很。”林三哈哈笑着,翻過那鴛鴦枕:“這抱抱熊我最喜歡了。”

“真的,”二小姐眉目欣喜:“這小熊可是我親手繡地,那鴛鴦是姐姐竹的。這麼說,你喜歡我多一點,那可不行,一碗水要端平。姐姐可是親姐姐。”

還有這麼一出?林晚榮愕然。

二小姐小臉火熱,鼓足了勇氣湊到他耳邊,柔聲細語道:“我身上穿的衣裳,也繡了小熊,等你打完仗回來,我就穿給你看。”

你身上的衣裳?林晚榮上上下下打量,沒有啊,除了花就是草的。

“笨蛋!”二小姐在他身上打了一拳,臉色鮮豔如朝霞,刷的一下開門奔了出去,臨走還嫵媚白他一眼,似嗔似羞似怨。

哎呀,失敗失敗,林晚榮懊惱地一拍手,老子怎麼變得不淫了呢?退步如此之明顯,白白浪費了二小姐一番心思,還真不能小看這些女孩子的勇氣啊。

和二小姐說了這麼一會兒話,雖是佔便宜的時候居多,卻也有溫馨感動的時刻,直到躺在牀上,仍是止不住的胡思亂想,若是他日上了戰場,怕

再也找不到這麼動人地時刻了——凝兒怎麼還不來呢?

在牀上翻來覆去,迷迷糊糊也不知睡到了幾更時分,忽覺脖子間涼涼的,也不以爲意,翻個身伸手摟去:“凝兒你個狐媚子,怎麼還穿着這麼多衣衫?”

手只伸到了一半,忽覺那涼意更緊,擠壓着自己脖子,一陣微痛感覺傳來,他睡意頓消,猛地睜開眼來,便見眼前一張淡淡地俏臉。

那女子一身白衣。不施粉黛,眉如遠山,目似秋水,櫻紅小嘴,臉上微帶些蒼白,卻多了一分楚楚。她神色淡然,手中一柄秋水寶劍,緊緊抵在林晚榮脖上,劍尖便要刺入。

林晚榮愕然呆住了,眼中驚喜再驚喜。突然哇地大叫一聲:“仙子姐姐,你,你到哪裡去了?我想死你了。”

他說話之間喉嚨閃動,那劍尖便刺破他肌膚,雖不深,卻已見了血,寧雨昔神色平靜,無絲毫收手之意。

喉間傳來的刺痛感覺驚醒了林晚榮。好久沒有見過血了,沒想到今日來殺我的。卻是寧仙子。林晚榮神色頹然,無奈擺擺手:“神仙姐姐,我這命當初就是你救的,你若想要殺我,就儘管取去吧。我要皺了一下眉頭,我就不是青旋的老公。”

寧仙子神色不變。冷冷瞅着他,劍尖一分一分的刺入,林晚榮額頭汗珠滾滾,似乎感覺那死亡滋味離自己越來越近。媽的,這下不用死在戰場上了,真是了了我許多的憂愁啊。

他經歷過的生死之事不算少了。卻從沒像今天這樣難以琢磨,難以掙扎。若寧雨昔說話,他便有五成的把握可以自保,可寧仙子就像一個石化了地人兒,不言不動。無絲毫的感情,他除了哀嘆一途。再無他法。

“大哥——”門外傳來一聲輕喚,帶着絲絲的顫抖,竟是洛凝的聲音。寧仙子劍尖■然而止,距離他最危險的動脈便只有指尖的距離。

“凝兒,”就這麼一點點的距離,便讓林晚榮突然有了生死兩重之感,他熱淚盈眶,好寶貝,你這一聲叫的正是時候啊,老公若是大難不死,定然每天寵愛你三道。

“叫她走!”寧仙子終於開口了,聲音雖是冰冷如鐵,林晚榮卻是如聞天籟,只要你開口,老子就有五成地把握能活下去。

“林三,你睡了嗎?”蕭夫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洛小姐說有急事找你,還說若見不着你,你會一晚上睡不着覺地。”

這個小妖精,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勾引我啊,林晚榮又想哭又想笑,還道凝兒爲何來的這麼晚,這纔想起來,她又不會武藝,除了走正門別無他法,有這勇氣趕來爲相公暖牀已經是難能可貴,更何況還暫時救了我性命。

瞥了寧雨昔一眼,只見她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劍勢卻是再一次逼了過來。

“凝兒,我沒事。”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林晚榮開口叫道:“我屋裡的牀下,壓着一根黃瓜,上面刻着我的名字,你先暫時用一下,再跟青旋說說,叫廚房裡的師傅,不要殺黃瓜。快些回去吧。”

“什麼黃瓜,什麼亂七八糟的?”夫人聽得眉頭緊皺,好笑道。

洛小姐也是不解夫君用意,無緣無故地要黃瓜幹什麼,那黃瓜又不是你。只是好色的大哥窩在房裡不出來,本身就是怪事,更何況他有什麼黃瓜、青旋的亂叫。

“既是如此,我去找姐姐了。”洛凝雖不解他用意,但憑她對大哥的瞭解,此事定然非同尋常,既然大哥指定了要找姐姐,那就事不宜遲。她本是果敢之人,轉身便往外行去。

待到外面腳步散了,衆人走遠,寧雨昔哼了一聲,面無表情道:“以爲青旋便能救得了你麼?”

傻子纔會這樣以爲呢,我這是自救啊。仙子開一次口,脫困的希望便多一分,林晚榮是何等人物,神色不變,長嘆口氣:“心死了,誰救也沒用。仙子姐姐,我從前在青旋手裡死過一次,在安姐姐手裡死過一次,這次該輪到你了。其實,以我的經歷,就是再死上一百次,也嚇不倒我。殺吧,我已經麻木了,沒什麼好在乎地了。”

他閉上雙眼,不言不語,臉上的神情甚是古怪,不似哭,不似笑,到彷彿真的是看破了紅塵,平淡之極。

“在我面前故弄些玄虛,你當我不敢麼?”寧雨昔手腕微揚,一道劍光帶着風聲直往他脖子上砍來,林晚榮渾身冰涼透骨,猛地睜開雙眼:“神仙姐姐——”

他神光如電,寧雨昔一驚,手勢卻不自覺的慢了下來:“我絕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有什麼遺言,快些一併交代了,我給你一個痛快。”

“其實也不是什麼遺言。”林晚榮淡淡一笑,神色中滿是追憶和苦澀:“人生恍如夢幻。我與姐姐相識地過程,更是玄如夢境。先前是誤會,導致我二人水火不容,後至姐姐數次救我,才漸漸與你相知。山東之行,仙子一路相伴,更以身搏命,換我一條生路。我曾發過誓言,有生之年,絕不再與姐姐敵對。只是人生的命運卻不由自己掌握,彷彿上天捉弄,我與仙子姐姐地相識,以殺始,又以殺終,就像是畫了一個圓圈,從哪裡開始,又回到了哪裡。就算姐姐殺了我,我也不會怨恨。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姐姐請快些動手,以免青旋趕來,壞了你的興致。”

他說的決絕,神色間頗有些男子氣概,寧仙子冷眉相對,似是沒聽見他的話般,那冰冷的寶劍颳起一股凜凜寒風,刷的一聲砍在他脖子邊。

“轟”的一聲,那寶劍擦着脖子,林晚榮只覺熱血上涌,渾身輕飛似燕。

死了,死了,靈魂出竅了。他渾身汗毛倒豎,想叫卻叫不出來,費勁全力低下頭去,頓時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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