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異常的安靜,但是可以聽見水滴落在瓷磚上的聲音。
漆黑,寂靜,還有一股血的腥味。
一扇古老的大門被打開,光亮照進這個地方,但是並不能完全驅散這裡的黑暗。不過,起碼可以看清這是一個什麼地方。
雕刻着華麗紋路的鐵門,塗畫着奇怪圖案的壁磚,卻沒有與之相吻合的華麗氣息。這裡潮溼、陰暗,更重要的是這裡還有一股血液的氣味。這是一間牢房,一間華麗的牢房。
一位白髮白鬚的老人從光亮處走進了這件牢房,他的背微駝,杵着一根木杖,走路十分緩慢。
“這個樣子很難受吧?”老者對着牢房內說道,顯得十分慈祥。
“哼,你們就這點本事麼?”牢房的黑暗處傳來一個沙啞無力的聲音。聽聲音,這個人似乎受了很重的傷,也許撐不了多久了。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你還是這樣不會服輸。堅強放對了地方是好事,但是用錯了地方時會受罪的。”
“少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黑暗中的人影“呸”陪一聲,“想殺我就快點動手,別墨跡。”
老者摸了摸鬍鬚,悠然地說道:“你遲早要爲你的叛逆行爲付出血的代價,但是不是現在。”
黑暗中的人影痛苦地咳嗽了幾句,用微弱地聲音說道:“那你來這裡幹嘛,埃庫裡•所羅門?”
“這樣直呼我的名字十分不禮貌啊,我可是比你多活了是十來個世紀的人,”老者依舊和藹慈祥地說道,“還需要我來教你基本禮儀嗎,靈渡魂爵大人?”
門被完全打開,光照亮了黑暗的死角。被囚禁在黑暗中的人的面龐清晰了起來,正是靈渡魂爵萊昂利亞•加依斯達。只是現在的靈渡魂爵,比以前狼狽了不少。俊俏的臉上佈滿了血痕,頭髮也是亂糟糟的、沾滿血污,眼睛似乎都無法完全睜開,眼球中佈滿了血絲。但是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程駿的身體——至少十隻長劍刺在了他的身上,有的沒有刺穿身體;有的刺穿了身體,鮮血順着劍鋒流了出來;有的劍似乎是把萊昂利亞釘在了牆上。萊昂利亞無法動彈,只能靠着牆坐在血泊之中。
而這位老者,無疑就是神諭魂爵。神諭魂爵是唯一一個沒有戒指的魂爵,他有的是一個刻有“零”的項鍊,這也體現出神諭魂爵地位高其他魂爵一等。
“何必那麼虛僞?”萊昂利亞咬着牙怒視着神與魂爵說道,“捨棄人皇意志,假傳人皇神諭的你,還配做神諭魂爵?還配以魂爵之名與我平起平坐?”
“高傲,同時也很愚蠢,”老者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將永遠繼承着人皇意志,我將永遠以魂爵之名活着。而你,什麼都不是。”
萊昂利亞說道:“有本事殺了我。”
“不不不,”老者優哉遊哉地說道,“解開那個時間與空間封鎖,我要那個女孩。”
“你覺得可能麼?”萊昂利亞慘不忍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你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留這一手吧?”
“確實,我沒想到你居然強到了這種地步,”老者略顯無奈地說道,“爲了抓住你,以枷獄宮危的情況讓你回來,然後讓龍舞魂爵、鍊金魂爵、侵蝕魂爵三人聯手纔將你打成這個樣子。”
“你不是第一個覺察到我真實實力的人,愛莎•伊莎貝爾在死之前就知道了。”萊昂利亞似乎是在嘲諷神諭魂爵。
“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一個靈渡魂爵居然能達到這種境界。”當時意念魂爵說出的是這句話。站在元境界巔峰的愛莎•伊莎貝爾的一記全力的摧殘,卻無法秒殺掉當時重傷在身的萊昂利亞,這隻能說明……
“萊昂利亞•加依斯達,你已經站在了異能者的頂峰,”神諭魂爵雖然很不願承認這一點,但是現實就在眼前,“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