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的出現着實給了李逸飛一個最大的意外,城牆之上守衛森嚴,而頑石城的城牆出了名的堅硬無比,這書生是用了什麼妙計進城?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西門烈不敢相信的看着書生說道。
“天機不可泄露。”書生一臉神秘的說道。
“草,臭屁什麼。”西門烈一臉不爽的說道。本來以爲自己已經必勝無疑,說不定這小子根本就沒有辦法進來,哪知他居然先進來一步,實在是讓西門烈有些不甘心。
李逸飛雖然心中充滿疑惑,但是並沒有表露出來,更加沒有急於去問,這小子來路不明,但是肯定是抱着某種目的的,是狐狸,終究還是會露出尾巴的,想到這一切,原本臉色凝重的李逸飛神色舒展開來,對西門烈說到:“目標上河圖,帶路,趕緊的。”
西門烈一聽,雙眼放光,雖然這兩年一直處於閆朝國皇宮之內,每晚也從未缺少過美女相伴,只是皇宮裡的女人比不得勾欄之中那些女人妖媚,牀活更加是不及勾欄女的萬分之一。
“老大,終於聽你說一句人話了。”西門烈興奮的說道,卻冷不防的屁股遭殃,摔了個狗吃屎。
“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人腳。”李逸飛一臉兇狠的說道。
對於這兩人的古怪舉動,一路上蝶舞早就見怪不怪,會心一笑。越和李逸飛接觸,她便越覺得李逸飛這人越有趣,似乎他身上有某種特質,會讓和他在一起呆久的人對他有莫名的好感,這從西門烈身上就看得出來,雖然每次捱打西門烈都會嘴上反駁,但是蝶舞看得出來,西門烈是捱得心甘情願,而這一切不光光是因爲李逸飛的身份,這讓蝶舞非常好奇。
上河圖,這是一個出了名歌舞昇平的地方,這裡聚集着各式各樣的人,身價敵國的富商巨賈,著作等身的文人墨客,位高權重的朝中大臣,能來這裡消費的人,每一個都是背景複雜。
一行人租了一艘木船搖曳在上河之中,兩岸的繁華讓李逸飛不禁感嘆:“開妓院到這種程度,簡直了不得啊。”
“老大,你看我們去哪家?”西門烈幾乎是垂涎三尺的看着李逸飛說道。
李逸飛撇着嘴,一臉厭惡的看着西門烈,道:“你就飢渴到這種程度?”
西門烈橫袖一揮,抹掉嘴角的口水,說道:“太久沒來了,特別懷念。”
“你不是說這裡有家‘塵年風樓’有個奇女子,去那看看。”李逸飛說道。
“不是吧?老大。”西門烈哭喪着連望着李逸飛說道。
“怎麼?有什麼不妥?”李逸飛問道。
“太不妥了,你知道‘塵年風樓’那個南飛雁距上次接客已經多長時間了嗎?”西門烈反問道。
“這管我什麼事?”李逸飛不解的說道。
“當然管你的事啊,她上次接客已經是三年之前,這三年之中,沒一個人入得她的法眼,你這一去不是自找沒趣嗎?”西門烈雖然狠想見識那個南飛雁,但是南飛雁的高傲實在是讓他沒有一點信心,與其去浪費一晚上的時間,不如雖然找個漂亮姑娘爽上一晚不是更好?更何況雖然傳言南
飛雁容顏如何美若天仙,但是他始終未親眼目睹過,所以對這個形容飄忽的南飛雁興趣還不如岸邊拉客的美嬌娘。
“既然是這樣,那更加要去了。”李逸飛對這個南飛雁的興趣更大了,一個青樓姑娘,有什麼資本不接客,他倒是狠想去看上一看。
“好吧。”西門烈一臉苦逼樣,無奈的說道。
蝶舞雖在民間生活十多年,但是從未看過如此繁華的妓院,此時的她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東瞅瞅西看看,什麼都覺得稀奇。
“小蝶兒,你未來相公要去看別的女人了,你會不會吃醋啊。”李逸飛摟着蝶舞的小蠻腰說道。
“哼。”蝶舞嬌哼一聲,說道:“我纔不會吃醋,再說,我未來的相公可不一定是你。”
李逸飛一臉驚恐的說道:“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身體都被你看光了,難道你還想不負責任?”
“你……。”蝶舞看着西門烈忍不住的偷笑,羞紅了臉頰,右手毫不客氣的掐着李逸飛的腰開始旋轉。
李逸飛疼得咬牙切齒,早就聽說過女人天生就有三大絕門秘籍,而這掐便是這三門秘籍當中最狠毒的一招,以前是聽說,現在終於見識到了。
“小蝶兒,沒想到你掐起人來這麼狠。”李逸飛揉着剛纔被蝶舞掐過的地方,可憐巴巴的說道。
“這就是你口無遮攔的下場。”蝶舞瞪着眼睛,惡狠狠的說道。只是這表情非但不讓人害怕,反而別有一番風情。
“嘿嘿,小蝶兒,你真是越來越可愛的,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李逸飛滿臉壞笑的說道。
“什麼?”蝶舞好奇的問道。
“撒嬌,女人只有對待喜歡的男人,纔會掐他。”李逸飛滿臉得意的說道。
蝶舞自知說不過李逸飛,便避不開口,只是眼神有些渙散,李逸飛說的話似乎觸動了她內心某根心絃。
塵年風樓,裝修比不過其他妓院的豪華,但是門口卻人滿爲患,老鴇熱情的招呼着來客,對於她來說,進來的不是人,而是白花花的銀子。
李逸飛一行人下船之後,一個風韻猶存的老鴇面帶燦爛笑容的朝他們走來。
西門烈這個風月場所的老手一臉YD笑容的迎上去便摟住老鴇的腰,不知道在耳語些什麼。
西門烈耳語完了之後,老鴇笑容更加璀璨,朝着李逸飛走來,只是看到李逸飛身邊的蝶舞,臉色就冷淡了不少,對李逸飛說道:“這位公子,本店可是不受理租房業務的哦。”
李逸飛一把摟過身旁的蝶舞,豪氣萬丈的說道:“怎麼,沒見過帶妻子來玩老婆的?”
“見是見過,只是您的妻子貌美如花,恐怕小店的女人滿足不了您啊。”雖然老鴇身在勾欄,但是對這種不把女人當人看的男人十分厭惡,而李逸飛此刻的姿態就是如此。
“早就聽說貴店有位美人南飛雁,不知道今天能否見識得到。”李逸飛絲毫沒有在意老鴇對自己的態度。
塵年風樓之所以能門庭若市,全靠了這位紅遍大江南北的南飛雁,裡面的客人大多數都希望來到塵年風樓一睹南
飛雁天仙容顏,可是南飛雁自視甚高,從不輕易接客,這兩年甚至連面都不常露,有太多不自量力的人撞在了南飛雁這道牆壁之上頭破血流。
“南飛雁是塵年風樓的紅人,所以她露面與否都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如果她今天心情好的話,說不定公子可以一睹她的容顏。”老鴇說罷之後就將一行人領進了塵年風樓,因爲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而李逸飛身邊又有美女相伴,所以就並未給李逸飛等人介紹姑娘,這可苦了如飢似渴的西門烈,看着周圍左擁右抱欲哭無淚。
塵年風樓三樓之上,偌大的一層樓只住了一個人,那就是紅牌南飛雁,一個些微上了年紀的老鴇不停的在門外跺腳,她就是這間塵年風樓的老闆娘。因爲今天來了不少達官顯貴都想見南飛雁,其中大多數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物,所以現在她正在想什麼辦法才能讓南飛雁出去見一見他們。只是每想到以往都被南飛雁不容商量的語氣拒絕,她便有些無奈,這家塵年風樓現在全靠南飛雁纔有這麼好的生氣,如果不小心得罪了南飛雁,她一氣之下離開,那塵年風樓就徹底完了。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人,所以現在她十分焦急。
就在老鴇準備敲門的時候,房門打開來,一個身着五彩衣,容妝淡抹的女子出現在她的面前,容顏不笑自嫣然,這就是南飛雁。
“你…這是?”老鴇有些吃驚的看着南飛雁說道,她已經好長時間沒看到南飛雁如此隆重的着裝。
“接客。”南飛雁笑靨如花的說道。
“真…真的?”老鴇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以前任憑她怎麼勸說,南飛雁都無動於衷,今天怎麼可能這麼主動。
南飛雁並沒有回答老鴇,邁步朝樓下走去,傻愣愣的老鴇緊跟其後,莫非是今晚有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貴人出場?
李逸飛坐在嘈雜的大廳之中,四周盡是打情罵俏的聲音傳入耳門,此時的蝶舞低着頭搬弄十指,不敢擡頭看一眼周圍的景象。
這時,突然有人吼道:“三樓門開了。”
這簡單至極的五個字,頓時讓整個塵年風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三樓之上,李逸飛好奇的擡頭看去。
‘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傳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三樓之上的出現的女子突然讓李逸飛想到了曹植的《洛神賦》。蘭音未吐,紅顏若暉;留眄光溢,動袂芳菲。這個叫南飛雁的女子當真稱得上仙女二字,就連一旁擁有傾城容顏的蝶舞都看傻了眼,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子,特別是那股氣質更是讓她自慚形穢。
“老大,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啊。”西門烈鼻孔流出兩股鮮紅的血液說道。
南飛雁的出場讓很多人的傻了眼,不過李逸飛雖然覺得她美得禍國殃民,但是元嬰期的他至少還能穩住心神,不至於看得失神。
對於下面這些癡迷的眼神,南飛雁早就司空見慣,甚至心裡還有些說不上的厭惡,但是在人羣之中,唯獨一人眼神清澈,這讓南飛雁對他提起了興趣,只是那人旁邊的一個傾城美女讓她有些微微皺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