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我這是到了火星麼?”
同一時間,被趙軒認定爲目標地點的某大廈三十一樓,一間已經空曠乾淨,空無一人的某公司衛生間裡,一道身影依舊是呆呆看着趴在狙擊槍的瞄準鏡前,哪怕瞄準鏡顯示的地方早已變得空無一人,可身影還是呆呆對着那裡發傻。
能不發傻麼,接了一個任務,二十萬搞定一定人命,只是一個普通的黑道大哥,這原本只是等於檢點零花錢,隨便就可以搞定,算是賺點小外快,可誰想到……誰想到他會遇到這樣一幕驚人的事情。
自己射出去的阻擊槍子彈,在馬上就要進入目標的腦門時,突然被站在目標前方的一道身影一伸手,夾住了,夾住,夾……
當時就震驚的差點尿褲子,他不信邪的又開了一槍,結果又被對方夾住了?
這裡還是地球麼?
雖然他也知道這個世界有高手的,可是這位用手輕鬆夾住子彈的也太無恥了吧,他根本超出了地球人能接受的合理範疇了。
呆呆又愣了一下,身影才突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而後唰的收起槍支就準備跑路,面對這個明顯不合理的存在,不跑怎麼行?
不過身影也是剛有動作,剛一轉身,一眼看到身後不知何時竟多了一人,頓時當場眼前一黑,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英雄,我只是拿人錢財,打工的。”
活見鬼了。這不是剛纔輕鬆用手抓住子彈的那位麼?怎麼這就突然出現在了他身後?這哥們真是逆天了啊。
見到這位竟然已經出現在了他身後,他還真是一點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啊,怎麼反抗?那不是笑話麼。不是他這個殺手沒骨氣,是面對一個孽畜。最好的方式無疑是乾脆利落的投降啊。
“……”剛剛剛過來的趙軒一見這一幕,卻也微微愣了下,好傢伙,真乾脆利索。
“李陽輝,買兇殺人的是李陽輝,省城的輝少,父親是省城的地下大哥,怎麼和剛纔那個結怨的我不清楚。那位就是出20萬要我幹掉他,其他我一概不知。”
趙軒微微的愕然中,那邊卻也再次屁股尿流的講出了所有事。
等聽了這話趙軒眉頭又輕皺了下,還真是黑幫仇殺?其實。如果是那個楊天林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把普通人逼得急了要殺他,趙軒還真懶得搭理的。
他就算想找人幫忙做耳目,也不會幫着誰去欺壓普通人。說起來,趙軒也不算是個好鳥。不過他應該算是專門磨惡人的傢伙吧。
但若事情只是黑幫仇殺,那就無所謂了。
而誠如眼前的傢伙所說,這邊似乎只是一個打工的,雖然這份工作也有點猥瑣。不過趙軒還真是對收拾眼前的人興趣不大。
揮揮手,趙軒才踏步向外走去。省城什麼輝少?楊天林這種事,招惹來的黑幫仇殺。就算要管,也沒必要和眼前一個普通打工的計較太多。
趙軒一走,跪在地上的殺手才猛的一呆,而後驚喜無比的跳起身子就向外逃,這個地方,這個城市,他絕對不敢再多呆了,這裡不是地球領土啊。
艹,變態見得多了,像是這麼變態的卻的確是他生平僅見啊,那就算是他說出去恐怕都沒人相信啊。
……………
第二天,下午的陽光燦爛溫和。
善城某棟住宅樓內,隨着門鈴聲響起,等裡面的大軍驀地打開房門後,一眼看到門外的趙軒,頓時就笑着道,“老闆,你來了。”
“恩,那傢伙怎麼樣了?”趙軒平靜點點頭,跟着裡面也很快走出了一道身影,正是聽到動靜的葉宏基。
在走出來時葉宏基也馬上燦笑道,“那傢伙還是老樣子,被我收拾的怕了,不過還是死鴨子嘴硬。”
頓了一下,葉宏基才指着身邊不遠處另一道剛走出來的身影道,“老闆,這是小譚,翻譯。”
“去看看。”趙軒笑着衝那個小譚點點頭,纔對着葉宏基幾人道。
是要去看看了,把野天抓起來也有好幾天了,現在趙軒還在猶豫着要不要去趟島國,先下手爲強呢,不過就算要去,也得過來收拾下野田,再仔細打探下消息,比如渡邊久藏的實力,又或者渡邊家族其他實力等等。
既然考慮起了要去島國,那自然要弄清楚對方的底細再出手,無疑更好些。
這些消息葉宏基不是沒問,只是葉宏基的問詢基本沒有答案,那邊的野田全都是一概不知來回答,卻也讓趙軒有些無奈,他也不知道野田是不是說的實話,不過自己再過來問問也不是大事,最多多一點麻煩吧。
至於昨天晚上的某件事,趙軒還真是沒處理,也就是當時幫楊天林夾住了兩顆子彈,回去後告訴他的確是省城某位黑道大少下的令。
其他的趙軒就不準備多管了。
隨着話語那邊幾人也馬上帶路,這家民舍地方很大,雙層複式的結構,內裡裝修佈施也很奢華舒適,不比趙軒住的地方差什麼,而且這裡似乎還安裝了什麼隔音設施,就是趙軒在外面的時候,都勉強才能聽到葉宏基等人的呼吸聲,可要知道他是地位強者啊……換了一般人恐怕在裡面大叫,外面都不一定有人聽得到的。
那邊三人帶路,趙軒也很快到了一個單間外,等房門打開後,一眼看到簡陋的房舍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曾經的野田先生也只是蜷縮着身子被捆綁着所在角落裡,更是鼻青臉腫的模樣,渾身上下只穿了一個四角內褲,裸露出來的身軀更是多有於痕之類,趙軒頓時眉頭一皺,無語的看向葉宏基。
原本他以爲葉宏基身爲黑道大亨,收拾人的手段會很多花哨呢,原來這麼沒技術含量?
被這麼一看,葉宏基倒是嚇了一跳,誠惶誠恐中卻也有疑惑,這不是老闆要收拾的麼?難道自己做錯了?
“你呀,太沒技術含量了,搞得跟殺豬的一樣。”趙軒卻翻了個白眼,擺擺手,“給他鬆綁,穿上衣服。”
簡單的肉體折磨,太沒技術含量了。
等這句話落地,葉宏基卻也當場啞口無言,而後很古怪的連連點頭,他雖然想辯解什麼,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手段,和趙軒曾經收拾他們的過程比起來,檔次真不是差了一點半點啊,趙軒這個活祖宗,殺人都殺出了唯美的意境,輕鬆從心靈上一次次擊潰他們的心理防線,讓他們徹底崩潰,誠心實意的拜服,和他粗暴的在肉體上侵犯野田比起來,的確差距太大了。
古怪的點點頭,葉宏基這才尷尬的跑過去幫野田鬆綁什麼的,而原本的野田是昏睡了,這時候才突然清醒,當一看到葉宏基和趙軒時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恐懼和怨毒,看得出,這位就是被簡單的從肉體上被侵犯,也已經被搞怕了,不過那怨毒,似乎也說明了人家不服。
等看到葉宏基給他鬆綁,而趙軒則是走了出去,隨後又有人給他拿衣服,請他出門時,野田眼中的恐懼才驀地消散了,怨毒依舊存在,不過更多的還是狐疑,狐疑之後,卻又很快化爲了驚喜。
這幫人態度前後變化那麼大,難道說是救兵來了?他們知道怕了?對於自己背後的靠山,野田自然是知道有多麼恐怖的,也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誰能不畏懼。
所以這一刻野田真的興奮了,驚喜了,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看到趙軒坐在沙發上,自己也老實不客氣的坐在趙軒對面,手一伸,打了個響指,更是嘰裡呱啦講了一句什麼。
這一句話,趙軒三人都是疑惑的看向小譚,小譚卻也有些瞠目結舌的開口,“老闆,他要雪茄,還有一杯波爾多。”
趙軒三人也隨着這話再次愕然,全都哭笑不得的看向小譚,隨後視線再次落在野田身上時,更是變得崩潰不已,這傢伙……究竟給自己腦補了什麼?大搖大擺走過來,要雪茄要紅酒?還是波爾多?
這邊哭笑不得中,那邊野田卻也冷哼一聲,臉色一厲,再次嘰裡呱啦的講出了什麼。
小譚這次倒不用問詢,直接就忍着古怪的情緒道,“老闆,他說我們犯下的過錯,根本不可原諒,死不足惜,不過我們是想死的乾淨利索,不承受痛苦,還是經過長期生不如死的折磨,求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就看我們現在的態度了。”
這一次翻譯後葉宏基臉都綠了,綠着臉看向野田,也被這傢伙的淫蕩搞得很惡寒,那是老闆嫌他收拾人的手段太下成,這是準備親自出手了,那傢伙以爲是什麼事?又變成這種摸樣了?
就是趙軒也很無語的搖搖頭,而後難得心情大好,手一揮,對着小譚道,“有紅酒麼?”
………
片刻後,當一杯紅酒被端到野田面前,那位深深嗅了一口,才滿意的點點頭,看向趙軒的視線也多了一絲讚許,不過等視線掃到葉宏基身上時,他依舊是滿臉的怨毒和不可饒恕的狠辣。
又一次指着衆人一陣嘰裡呱啦,野田才愜意的一邊抽着大雪茄,一邊品嚐美酒。
小譚也再次笑道,“老闆,他說你還算可以,可以讓你死的利索些,不過葉先生就不可饒恕了,一定會給讓他承受最可怕的痛苦,求死不能。”
翻譯中,這一次面對野田的態度幾人卻也習慣了,只是全都無語的搖頭,搖頭中幾人卻也都笑的很詭異,紅酒?好吧,那是加了料的紅酒。
趙軒再那啥,也不會真的單純請那邊喝紅酒抽雪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