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月過去,打電話越來越少,幾乎一個星期都接不到一個電話。
好不容易接了一個電話,他急忙和老海去核實,這次去的是右旗巴彥他拉,結果還是高興而去失望而歸。中途他突然想起一個人,那就是叫特古斯的人,也就是兔子爺爺的女婿,他是位蒙古摔跤手高手,他家就住在這裡。
經過了一路打聽,他終於找到了他。特古斯還是保留着當年豪放,他也看到了當地的報紙,瞭解到了才子還在苦苦的尋找着老丫。他對才子的執着所感動,必然十幾年前,特古斯就知道才子找老丫這件事。到現在這個小子還在堅持着,他也受到感動,他說啥也得留才子和老海在家裡吃飯。
由於是老相識,這頓酒,才子喝多了,他不能再走。只好,在特古斯家住下。
第二天起來,才子和老海在特古斯蒙古包裡吃過早飯。剛出門,看見一個揹着相機的中年人走過來,從穿着上看他不因該是牧民。
特古斯熱情的上前和他打招呼,看來特古斯和他關係不一般。
走到近前,特古斯拽着才子說:“才子,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他叫海額爾敦必力格是草原故事報社的記者,我習慣叫他海額爾,你也叫他海額爾吧,這樣好叫。他的老丈人在這裡住,也是牧民。”
才子上前和他握握手說:“你好!海額爾,認識你非常高興!”之後特古斯把才子介紹給海額爾說:“這個下夥子,是遼寧瀋陽來的,他叫才子,是來尋找失蹤二十年的同學來的。”
海額爾看看才子問:“失蹤二十年了?”
才子說:“是啊?有二十年了!”
海額爾特別感興趣,他說:“走走,到特古斯的蒙古包裡說說,興許我會幫助你的。”
才子本不想在進去,可是看到海額爾很認真,也只好進了蒙古包。也許是出於記者的職業習慣,海額爾問的很細。
海額爾問才子:“你的同學怎麼失蹤的?她多大歲數?在那失蹤的?”
才子看到海額爾對老丫失蹤這件事很重視。他一五一十的把老丫失蹤的經過,和自己些年找老丫的事講了一遍………
最後說:“這次尋找老丫,我在報紙上登了尋人啓事。”
海額爾說:“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們的報紙也登了。不過,我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這些感人的故事啊?這太好了,沒成想陪媳婦回趟孃家還採訪到了這樣的感人的故事。”
海額爾一個問題又一個問題繼續問着才子,一直到了下午,這個特殊的採訪才結束。
才子和海額爾互留了電話,海額爾告訴才子說:“十天八天我就回呼市,主編審查後,我準備將這篇文稿刊登在顯著位置。”
才子和老海告辭,兩人回到了赤山市裡租的房子。
這時,安磊打來電話說:“我和二哥看中了一塊好地塊,你得馬上回來一趟,商量一下是否參與競標。”
就這樣,才子和老海趕回瀋陽,這次尋找才子粗略的算了一下,就登報一件事,就花了將近500萬,上百家的電視臺和電臺上登尋人啓事用去了900多萬,人工費和車費,住宿費等等共花費130多萬。還有一項就是尋人啓事上的獎賞是30萬,雖然沒花但是一旦找到了老丫那也是一筆開銷。
回到了瀋陽後,才子看了二哥和安磊相中的政府欲開發商品住宅的地塊,他覺得也不錯,因此就定了下來參與競標。
還有一件事就是要見見三洋的媳婦,才子打電話給三洋,讓他帶着媳婦來丫丫,他要請他們兩口子吃頓飯,以緩解一下三洋對自己的不滿和彌補因爲沒趕上參加三洋的婚禮的一些遺憾。
晚上,只有三洋兩口子和才子兩口子,三洋介紹了自己的媳婦。
三洋自豪地說:“大哥,你看看你的弟妹長的還行吧?”
才子看看三洋媳婦,這女人不像哈順格日麗和柳欣,她顯得很溫柔,很穩重。長相倒有幾分像老丫,一副小圓臉,顯得很幼稚。
也許是懷孕已經顯懷的原因,加上她穿的寬大的衣服,他覺得這個女人沒什麼體型。
才子問:“弟妹叫啥名?”
三洋媳婦說:“大哥,我叫楊丹鳳。”
哈順格日麗說:“才子啊,弟妹家是北京的。”
楊丹鳳說:“北京郊區。”才子點點頭。
一個星期後,才子打電話到赤山瞭解到這些天接電話的情況。結果也怪,他走後,竟然沒接到一個電話。
此時,才子對這次尋找已經失去了信心,他也覺得不會找到了老丫了。
閒下來的才子和老海卻病倒了,才子和老海都感到全身不舒服,全身各個器官都覺得疼痛,到醫院做了檢查卻沒發現什麼病變。醫生建議兩人入院觀察,補充一些營養。
半個月後,老海感覺疼痛減輕出院了。才子的症狀卻沒見好,只好繼續留院觀察。
才子和老海心理都明白,這是他倆這大半年的時間裡累的。這種事不但累身體,更是累心。
一個月後,才子也感覺好轉出院。
由於在美麗的右旗巴彥他拉草原遇見了呼市記者海額爾,海額爾對才子的苦苦尋找很是感動,他登了關於才子尋找老丫的一篇名爲《不尋常的尋找》的專題報導。
當時,受篇幅的限制,許多細節沒有進行深入的描寫,本來海額爾只是出於對才子苦苦尋找的一種感動,弘揚一種人文情感的事蹟而已,這是他寫這篇文章的初衷。
可是出乎海額爾預料的是,這篇報導一經刊登,有不少熱心讀者不斷打電話到報社詢問老丫的具體情況,每天報社的電話打個不停。主編得知這一情況,他很重視。立即找來海額爾,讓他對這件事進行更詳細的報道,以滿足這些熱心人的獵奇心。
當然主編這樣做,主要的目的還是想擴大一下報紙的影響,海額爾只好和才子通了電話,說明了這一情況。
對於熱心讀者提出的一些細節問題,才子逐一進行了回答。
第二篇報道一刊出,又有熱心讀者又提出了一些新的問題:這老丫走失時當時穿的什麼衣服?帶沒帶頭巾?穿的什麼鞋子?胖還是瘦?當時兜裡揣沒揣東西等等。
對於讀者提出的問題,別說海額爾,連才子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因爲他從來也沒有問過這些細節。
此時,在瀋陽的才子,正考慮是否結束赤山的尋找中心時,海額爾的電話有又次鼓勵了他的尋找老丫的信心。
他和海額爾約好在赤山市內的尋找中心見面。
幾天後,兩人見面,面對海額爾的詢問,才子沒能給海額爾一個很好的答案。於是才子帶着海額爾到諾爾拜訪那些在老丫失蹤時最後和她見面的人。
才子和海額爾找到了當年和老丫一同出遊的幾個同學,又找到了,當年的老師以及老丫舅舅和家人。
經過他們的回憶,基本上搞清了當時老丫的穿着和攜帶的東西。
最後確定,失蹤時老丫確實頭上帶着一條藍色的紗巾,上身穿一件黃色的格上衣,下身是一條普通的米藍色褲子,鞋子是回力鞋。
海額爾將這一報導刊登出去,結果又有人提出了問題。當然有的問題不太現實,更有人提出要幫忙找老丫。
一個月後,有一些人也提供了不少線索。海額爾和才子挨個的進行排查,結果都是否定。
排查結果第三版刊登,可是由於這份報紙發行不只限於呼市,還有,才子在其他各市報紙上所刊登的尋人啓事,還在繼續刊登。隨着報導的次數的增加和進一步深入細緻,知道的人越來越多。由於採訪量的增加,報社不得不增派了新的人手,新增的是一個年輕的記着,他協助海額爾進行更加深入的調查和報導。
這樣折騰了將近一個月,報社接到這方面的電話越來越少,人們對這件事的關心似乎平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