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才子自己到兔子爺爺家坐了一會,他沒帶哈順格日麗去兔子爺爺家也是怕兔子爺爺一時說走嘴,讓哈順格日麗知道自己瞞着她給老丫立碑了。才子也知道,給老丫立碑要是哈順穀日麗知道了,她也不會說啥。可是他就是拗不過這個彎,總想着瞞着哈順穀日麗。
從兔子爺爺家回到高奶奶家之後,他和哈順格日麗和高奶奶的家人告辭。他囑咐安磊,過一個月給他打電話,自己先回瀋陽找人聯繫進建築企業的事。
車上哈順格日麗問才子說:“是不是得看看我爹我媽?”
才子逗趣說:“來一趟不容易,能不到你家嗎?再說了,我也想我的小姨子了!”
哈順格日麗說:“到這個時候還沒正經的,我忘記告訴你了,上次媽來電話說,白哈申格日樂處對象了。”
才子驚奇地說:“是嗎?那可不錯,都多大了也該處對象了?”
哈順穀日麗說:“應該處對象了。”
才子問:“對象是幹什麼的。”
哈順格日麗說:“也是老師。”才子點點頭。
到了哈順格日麗家,因爲事先沒有打電話,哈順格日麗敲門,哈順格日麗的弟弟開門。三人進屋,哈順格日麗父母和弟弟,妹妹都很驚訝!
哈順格日麗媽媽問:“哈順格日麗你們怎麼來了?來了事先也沒打個電話,不說今年不來了嗎?”
哈順格日麗說:“我和才子去看諾爾的高奶奶了,結果到那沒多長時間她就去世了,我倆參加完葬禮就到這了。”
三人落座,哈順格日麗的弟弟朝格得力根看看才子說:“姐夫,你是開車來的吧?”
才子說:“是啊?”
朝格得力根說:“你在這呆幾天唄?我也想學學開車。”
才子說:“那你得和老海哥說,問問他願意不願意教你?”
老海逗趣的說:“跟我學車可得交學費啊?”
朝格得力根說:“老海哥,先記賬。你現在就教教我開車唄?我看別人開車我可羨慕了。”
老海看看才子,才子說:“老海哥,那你就先拉他溜幾圈吧?讓他坐在一邊先看看感受一下。”
這時,哈順格日麗的母親說:“學什麼開車,好好呆着吧。不好好學習竟扯淡。”
才子說:“媽,他願意學就讓他學唄。”
朝格得力根看着母親頑皮地“哼”一聲拽着老海出門了。
才子看看和哈順格日麗嘮嗑的白哈申格日樂說:“白哈申格日樂,聽說你處對象了,怎麼也不告訴你姐夫一聲。”
白哈申格日樂說:“那都是我媽瞎猜的。”
哈順格日麗說:“都怎麼大了,也該處對象了,再不處對象都成老姑娘了,將來嫁不出去咋辦啊!”
白哈申格日樂說:“我們學校有個新調來一個教導主任,我們倆下班後打過幾次電話,媽就認爲我和他處對象了。我們只是彼此有個好印象而已,還沒發展到處對象的程度。”
哈順格日麗說:“不行讓你姐夫在瀋陽給你選一個,那的好小夥子可有都是?”
哈順格日麗的父親說:“要是有合適的也行,正好你們姐倆也好有個照應。”
晚上吃完飯,才子和老海去住旅店。
第二天一早,三人往回趕。
回到瀋陽後,他考慮將安磊介紹給SDB。事實上他離開SDB這半年的時間裡一直在關心着SDB的發展,當然這裡有多種原因。第一是SDB有自己21%的股份,每年可以給自己帶來一定的收益,自己在SDB說話還是有相當的分量。第二個原因是SDB是自己一手創建的,自己爲此付出了很多精力,這裡面有自己投入的那份感情。第三SDB現在還給他留着懸念,黛副總一直在兼任SDB房地產開發公司經理,而且他又不經常在這邊辦公。SDB集團並沒有安排房地產開發子公司新的經理進來,他對此還有一定的幻想,說不定有一天塗總會突然召見自己。把SDB房地產開發公司經理這個位置繼續交給自己。還有一點就是自己離開SDB後,黛副總對SDB房地產開發公司人事安排上沒做太大的變動,高層還是自己原來安排的那些人。
自己離開SDB後,除了李秀娟主動離開SDB,專心給自己搗蹬門市房外,其他的人就連自己的叔叔還在SDB。
另外,安磊學的土木工程管理專業,目前SDB缺少的也是這類的人才。
雖然是這樣,但是他轉念一想,對自己來說,是不是塗總和黛副總還有別的安排呢?他一直沒弄明白現在塗總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所以他對SDB集團的疑慮是促使他不敢輕易冒進,一旦某些事做錯了,會影響到重回SDB。
一向辦事幹脆的人,現在突然變得優柔寡斷了起來。他考慮了幾天,也沒敢輕易做出決定。
他又想到現在已經是三建公司總經理的胖墩隊長馬維國,如果找他估計安排一個安磊是沒問題的。但是,他又不想讓這個初來乍到的安磊進國營企業,因爲那裡人才聚集。要想有大的發展光靠懂技術是不行的,那裡面還有人事關係等諸多因素在裡面。
在拿不定主意的情況下,他不得不請教老大哥盧大林。畢竟這盧大林在企業這個官場上混了這些年,對這方面很老道。
於是,他約盧大林出來吃飯,盧大林滿口答應,於是鐮刀和劉曉紅作陪,又約請了周廣仁出來。
晚上,在丫丫才子專用房間,幾人到齊。老朋友相見自然不用客氣,菜上齊酒啓開,幾人開始喝酒,席間才子和盧大林說了安磊的事和自己的那些想法。
盧大林思索了一下說:“安磊到三建既沒根又無實力?不會有太大的發展。到SDB呢?雖然戴副總會給他一定的關照,不過也是大同小異,也是一樣。事實上,現在的中國企業不管是國企還是私企都差不多,大部分還繼承這傳統的經營理念。國企許多的人才被壓制的原因就是幹部只能上不能下。要想上必需得有空位,要向上必需有人說話,要想上必需得到一把手的認可。私企雖然用人比較零活,但是又有家族思想的殘留,老闆不會輕易把大權交給外人。”
才子說:“盧大哥,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確實我在SDB也有同感,我要用誰必需得塗總點頭。事實上,塗總安排的人還不一定有我要用的人行。”
盧大林說:“你那只是冰山一角,在國營大企業要想提拔,那就難了!就說我吧!我在春明保衛科乾的很好的。這領導一變,人事也跟着變。但有一條,一般你不犯錯誤地話,你的級別不會被降低。我從科長到服務公司書記級別沒變,只是管得事不一樣了。現在我又成了經理,雖然級別沒變,但是權力卻變了。‘嗨……!’這些東西誰能說的清啊!”
這時,鐮刀藉着酒勁說:“盧大哥,我一個小老百姓官場的是我不懂,但是我覺得現在的當官的確實以一小部分,確實是一個德行啊?”
盧大林看看鐮刀說:“沒明白你說的是啥意思?”
鐮刀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聽說過吧?你看有些當官的,官當大了,什麼他的兄弟姐妹甚至小舅子小姨子等等吧,不是被提拔就是就被重用。這一家子一窩蜂的,慢慢都成官了。就是不當官的也沾光做點損公肥私的買賣啥的。還有的什麼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這不都是老百姓流行的口頭禪嗎?這些說的都是誰啊?還不是一些當官的嗎?”
這時,劉曉紅懟了他一杵子說:“你是不是喝多了,說這些幹嗎?這些和咱們這些人有什麼關係啊!”
才子說:“嫂子,我們在這只是閒嘮嗑,說說也無妨嗎?雖然說當今社會不像鐮刀哥說的那麼嚴重,但是個別的還是有的。”
盧大林也說:“說說,有啥啊?這種現象也不是沒有,就拿我來說吧?如果不借助我姐夫的一點力量,我怎麼能順利的當上服務公司經理呢?”
鐮刀說:“盧大哥,我說的可沒針對你啊?你可別多心!”
盧大林笑了說:“看你小子,我怎麼能往那方面想呢!沒事。”
這時,才子說:“看你們,把話題扯遠了。我是想讓大家給我分析一下安磊的事,別的不說了。”
艾芝推門進屋,看到大家嘮的正火熱說:“都嘮啥呢?”
哈順格日麗起身說:“嫂子你忙完了?”
艾芝說:“現在沒事了。”
哈順格日麗喊服務員搬來一把椅子,艾芝坐下後。看看哈順格日麗和劉曉紅杯子裡沒酒,她說:“兩位妹妹都沒喝啊?來大姐給你倆倒點酒。”
哈順格日麗和劉曉紅沒有反對,艾芝給每位倒了酒說:“怎麼看見嫂子來了,卻沒動靜了?”
才子說:“我們閒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