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才子再次接到了盧大林的傳呼。他來到了盧大林的辦公室,看到盧大林面露嚴肅,盧大林說:“今年的人事變動不像我想象的沒什麼大的變化,而是變動挺大,許多事我都沒想到。我被調到下屬的服務公司當書記了,剛談完的話。雖然級別沒變,但是,這也是二把手啊!另外,那個鄒科長也調走了,到車間當書記去了。新來的是原來一個的車間副主任,他是正經的學建築的,還不到四十歲。保衛科接我的是原來的團書記,他可是廠長的外甥女婿,這小子才三十多歲,我算服了。”
盧大林說完“嗨……!”嘆口氣,才子沒吱聲,他不知道說啥好。
盧大林接着說:“工程隊那邊現在招上來多少臨時工了?”
才子說:“現在還沒有幾個。”
盧大林說:“那你把鐮刀叫來,幫我把東西收拾一下,好去公司報導。”
才子默默地走到電話前,給鐮刀打了傳呼,好長一會,鐮刀才氣喘噓噓的回了電話。
鐮刀按照才子說的馬上趕過來,聽到了盧大林調走的消息氣氛的說:“真他媽的!人走茶涼啊!馬上給眼罩帶,什麼東西啊!”
盧大林倒表現的一臉平常,盧大林說:“鐮刀啊,別說了,去當書記不就清閒了嗎!”
鐮刀和才子加上幾個保衛科的同事把盧大林的東西一一歸類,裝入不同的袋子裡。一些不需要再帶到新單位的東西,裝車送回家。餘下的還放在辦公室,日後再來取。
第二天,才子和鐮刀還有幾個保衛科的人,把那些書本什麼的搬到了距離廠子有一段距離的春明下屬單位服務公司,服務公司原來的書記辦公室是盧大林的新的辦公室。
這辦公室照原來的保衛科長辦公室可差多了,不但面積小而且辦公桌椅都很陳舊。
這在心理上對於盧大林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這種打擊不光來自這位置的變化,最重要的是收入的變化。春明工程隊的管理費他是得一半的,這是一塊肥肉,沒了這些在這裡就靠着工資那才幾個錢啊!他心裡上火、憋氣,可是又能怎麼辦,先安頓下來,再坐下一步的打算吧。
至於才子下一步怎麼辦,現在他自己也是沒譜,他心裡想,在春明應該說是沒戲了,新來的工程科長和主管工程的副廠長他都不認識。
忙乎完盧大林的一些事情,才子到春明去見新上任的工程科的新來的科長。這又是一位帶着近視鏡的科長,才子在這之前從來沒見過他,也就是說根本就不認識。
才子做了自我介紹,這人道是熱情,他通過才子的嘴瞭解了春明工程隊的現狀。最後,才子問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當然是是否還聘用這個隊長的問題。
這個科長說:“這事還得請示一下主管的領導,原來這塊由王書記主管。現在變了,由劉副廠長主管了。我這裡做不了主,你把BP機號碼留下,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
才子回來後,一直在等待着這消息。
幾天以後,才子得到了新科長的消息。工程隊已經另有人選,讓他去一趟做個交接。才子自然很不願意,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這道理才子是懂的,誰不願意用自己得力的人呢?況且自己在春明只是個臨時工,自己的這個隊長還是盧大林爲了賺點外快給自己整的呢!現如今天變了,自然自己的這個位置也就發生動搖。
面對這一事實,才子、鐮刀、盧大林都得接受,即使他們肚子在疼也得隱着。現在的情況和能力,他們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交接自然很快,才子把一些事情和新聘任的隊長做了交代。
才子回到了家裡,鐮刀呼他,才子急忙回了電話。
鐮刀說:“工程隊新聘來一個隊長,叫我過去,我沒答應他,我也不想在那幹了。”
才子說:“新去的隊長讓你幹什麼啊?”
鐮刀說:“還是做副隊長。”
才子說:“如果你願意幹不是不行,在那不是掙錢啊?況且現在又沒地方去。”
鐮刀說:“我是那種人嘛?硬可餓死也不能到哪去了。”
才子說:“你現在不要考慮我和盧大林的感受,最要緊的是你現在能有個活幹。”
鐮刀說:“沒關係,老弟你放心,你哥是餓不死的人。況且我這有的是熟人,找個活還是沒問題。就是那些和咱們一起幹的一些工人不知道人家還用不。”
才子說:“不要緊,他們用誰不是用啊,估計有願意去的他們能留。”
兩人通完話,才子確實感到了空虛。
晚上,才子請盧大林和鐮刀吃頓飯,三人喝了大量的酒,由於鬱悶都沒說太多的話。必然這頓酒是屬於借酒消愁的一頓酒,三人沒多長時間都喝多,喝完三人離了歪斜地回家了。
由於,鐮刀的倔強,他辭掉春明的活,現在一時沒能找到活幹。劉曉紅很是擔心,現在鐮刀整天喝的醉嘛哈的,就依鐮刀的性格,她怕他會出現什麼意外。
這種擔心傳到了哈順格日麗的耳朵裡,哈順格日麗又將這一信息轉給才子,才子也很擔心會發生什麼事。
每到晚上吃飯時,才子就招呼鐮刀兩口子過來吃飯,以此來限制鐮刀的喝酒,可這也不是辦法。閒下來,又加上鐮刀目前的情緒,才子想到了上次鐵嶺銀岡書院之遊,他想起到鐵嶺開裝飾材料商店的事。
他和哈順格日麗商量這件事,哈順格日麗同意了。因爲他們目前手上有一些閒錢可以運作這件事,就這樣,這件事就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