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重打了個哈欠,聽着兩個女生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逐漸進入了夢鄉。段重不是鐵人,早上折騰完婚禮,下午洞房激情,到了晚上還要去皇宮中偷人,這精力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巨大。等一覺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兩個女孩子卻已經窩在一起睡着了。段重摸了摸鼻子掀開車簾,摳掉了眼角的眼屎對一旁趕着馬車的蔣明辰道:“你已經一天一宿沒睡了,你進去休息一下,我來趕路吧。”蔣明辰嘆了口氣,揉了揉滿是血絲的眼睛:“小主子,你認路麼?”段重聞言一愣,苦笑着搖了搖腦袋,自己竟然把這一點給忘了,“還要多久能到?”“若是按這個速度一直下去,今晚子時之前可到。”“這中間有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沒有,最近的驛站也要在池州附近,若是要休息只能在路邊了。不過我覺得不應該休息,若是誤了時辰,不能在夜晚到達的話,就沒辦法按照原定計劃渡江。畢竟白天渡江太過張揚,就要耽誤一天時間到明天晚上了。”段重點了點頭,正準備出言安慰一下,卻聽見身後傳來一道極具怨念的聲音:“老大!”段重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卻見糉子面色蒼白的站在自己身後,什麼時候來的自己竟是一點沒有察覺。“一晚上你都好嘛了,現在纔回來?”糉子嘆了口起:你跟我說牽制對方的高手,可沒跟我說對方是用箭的高手。”聽糉子這麼一說,段重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想必是吃了不少苦頭。
在這個世界上,武道高手大多是使用的近戰武器,很少有使用遠程武器的。這是由武器的特性所決定的,你可以將箭術練的百發百中,但是若是想將箭的威力練就的跟近戰武器一樣威力巨大,就十分困難了。這是由於箭矢一旦離了弦,人便失去了掌控能力,不能像近戰武器一樣可以隨時通過自身的發力來調整。即便像在杭州遇到的那個差點置自己於死地的高手,所使用的鏈錘也用鐵鏈所連,依舊可以控制。所以用箭的武道高手很少,但是一旦遇到了,這就註定了這位高手絕對不是好惹的,所以糉子吃虧也是在情理之中了。段重在蒼上第十九峰之上曾經見識過兩位絕世高手的驚天對決,從中也初窺了“氣”的運用與規律。在段重看來,能夠將遠程武器用的出神入化的人,必然是“氣”的運用的高手。在同等修爲的情況下,近戰高手是很難抵擋住遠程高手的攻擊的。因爲遠程高手有無數的手段讓敵人根本無法近身,即便近身了,憑藉自己的修爲逃跑也不成問題。最爲關鍵的問題是遠程高手往往輕功都很好,所以第一你追不上他,第二,即使追上了,對方撒丫子一跑,知要你敢追,那你就是移動的活靶子,射你沒商量!這一次糉子吃了大虧,衣服上滿是破洞,就連頭髮也被射斷了一截。用糉子的話說,那就是逃也逃不掉,打又打不着,着實是窩囊無比。而段重此刻唯一能夠確認的一件事,就是南樑的禁軍統領黃城大人是一位很厲害的角色,很不好惹。不過糉子既然已經平安回來了,那麼便不必顧慮那麼多了,畢竟現在將要去的是北樑,短時間內不必再跟南樑有所交集。所以好生安撫了糉子一番,便抓緊時間趕路。
行至一半,素兒和廖佳佳姑娘都醒了過來。而面對着兩位姑娘,一個是自己的老婆,一個是自己將來的老婆,段重倒顯得有些放不開,不知所措了。哄人說體己話這種事情那是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乾的,怎樣同時哄好兩個老婆,這個必修課段重是肯定沒有修好的。而段重唯一所能想到的解決方法,那便是講故事。講故事是個辛苦活,更何況還是給兩個老婆講故事,如何能夠選出又能哄老婆開心,又之前沒有講過,最好還要帶一點葷段子調一下情趣,這要求實在也太高了。段重覺的這活不好乾,所以這女人一定要逐個擊破,一旦讓她們聯合在一起,後果是十分可怕的。而時間在講故事中不知不覺的流逝,轉眼已是到了晚上。馬車“嘎支”一聲停了下來,蔣明辰掀開簾子將腦袋伸了進來:“小主子,我們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是子時,現在還有一個時辰,咱們先休息一下。一會兒要坐船,這馬車便要棄了,所有的東西都要收拾好。”段重點了點頭,拍了拍蔣明辰的肩膀,跳下馬車將素兒和廖佳佳姑娘都抱下馬車,這才轉過頭問道:“北邊的人來了沒有?”蔣明辰點了點頭:“就在不遠處的江邊候着呢。我帶您去見他。”段重將素兒和廖佳佳姑娘安排在小林子裡避風,其他侍衛在忙着卸載馬車上的東西。自己則是跟着蔣明辰向着江邊走去。
江水滔滔,在黑夜的月光下江面閃着粼光。十餘道影子立在江邊靜靜的候着。看到了段重和蔣明辰走了過來,領頭人急忙走了過來,看着段重問道:“這位是段皇子?”見蔣明辰點頭,這才急忙衝着段重行了一禮:“廬州水軍副提督王小山在此公侯殿下多時了。”段重的文淵伯個太學教授,這可都是南樑的身份,北樑自然是不認的。段重摸了摸鼻子,雖然黑暗之中看不清對方面目,但是看其身材魁梧高大,聲音底氣實足,絕對是一位高手。這還真給自己面子,連廬州水師的二把手都來迎接自己了,急忙道:“沒想到提督大人如此勞師動重,實在是太給我段重面子了。”卻聽王小山道:“殿下這是哪裡話。大皇子特意叮囑過此事絕對不能出了差錯,小的也該上點心纔對。再過片刻船便會來了,還請殿下稍等片刻。”這大皇子自然是指北樑的大皇子蕭崢嶸,這蕭崢嶸自幼混跡軍營,在軍中極有威望,今日來個副提督來迎接自己也在情理之中。段重點了點頭:“這一路北上的行程是如何安排的?”王小山道:“先接殿下到巢湖大營休息兩日,我再安排一支護衛隊護送殿下去燕京。大皇子在京中等着您呢。”段重搖了搖頭:“這護衛隊便算了,不必如此勞師動衆,只需給我派個嚮導便是。”王小山道:“此事可以再議。我的任務便是將殿下安全的送到燕京。不知道殿下的東西收拾好了沒有,我帶了十來人,可以幫忙搬些東西。”段重這次帶的東西着實不少,再加上自己十餘個護衛一直沒有休息過於勞累,便點了點頭道:“如此便有勞提督大人和諸位將士了!”
段重嘆了口氣,江面上一片漆黑,夜風襲人,指望衣服的空隙之中鑽。段重向前緊走了兩步,站在江水邊上,不一會,便看見江面之上忽然亮起了幾盞紅燈,雖然並不是十分很明亮,但是在漆黑的夜晚之中倒是極爲顯眼。王小山道:“殿下,接我們的船已經來了,馬上便能等穿了,還請準備一下。這馬車什麼的便不能要了,而且最好不要留下痕跡,所以都統統的要沉到江中。”
段重摸着鼻子道:“這馬車沉便沉了,將馬匹也給沉了未免太可惜了些。也一併帶上船吧。我自會將它們弄上去。”
王小山也是行軍中人,對馬匹也是極有感情,略微思忖一下便同意了。而段重則是點了點頭,回去牽了素兒和廖佳佳姑娘一併來到江邊,糉子和蔣明辰則是將馬匹牽了過來,其餘的侍衛全部都忙着搬運行禮。
片刻之後,這亮着紅燈的船隻終於緩緩地靠了過來,此刻段重纔看清駛來的是一艘戰艦,而且體型極爲巨大,一看便是那種攻擊力極爲恐怖的戰艦。在一支水軍之中,即便不是旗艦,恐怕也是最爲重要的幾艘護衛艦之一了。眼看船到,衆人所處的是一處堤岸,離甲板還有一些距離,需要墊上一根一丈多長的木板才能下去。正在衆人忙活着假設木板的時候,段重已然一手一邊,環住了廖佳佳姑娘和素兒的腰肢,在兩位姑娘的尖叫聲中縱身一躍,已是躍到了船板之上。這種出風頭的事情,段重向來是喜愛做的,跟何況是在自己兩個老婆面前。
段重腳尖剛一落下,糉子也是一手環着一匹馬躍到了甲板之上,竟是一點聲響也沒有發出。而木板假設好了之後,王小山才指揮着衆人搬着行禮來到船上,拱了拱手道:“殿下果然好身手,佩服佩服!”
段重嘿嘿乾笑兩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見一個將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急聲道:“大人,不好了,有情況!”
王小山面色一沉:“什麼情況。”
“有幾艘不明船艦從我們後面包抄而來。應該是池州水軍。將裕溪河河口已經封住了!”
“媽了個巴子!”王小山猛地啐了口吐沫,“收錨,發信號彈,準備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