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條件

對於喝酒,段重向來是不聳的,更爲重要的是,這桌子上的還是好酒。以段重喝酒的經驗,緊緊桌子上這幾杯酒,價值絕對不在千兩銀子之下,即便是南樑的皇宮之中,也不見得能找出這麼幾瓶來,絕對是五十年以上的老酒。能喝到這樣的美酒,段重自然是滿足無比,一時間早已忘記了和自己對坐飲酒的是誰。幾口美酒下肚,再吃上幾口佳餚,當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衆人坐在桌前,皆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說話也不交流,彷彿是極爲熟識的老友,誰說的話多了,自然吃喝酒少了,也就虧了,倒是顯得極爲默契。等到一桌狼籍之時,段重這才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着蒙面男子笑道:“酒足飯飽,咱們也該談正事了!”

黑衣人笑道:“也好,就是不知道文淵伯想要談什麼正事?”

段重摸着鼻子說道:“有兩天路給你選,一條是你自己說出自己的來歷,第二條就是我們用拳頭來問出來。我向來是和平愛好者,不喜歡打打殺殺的,相較而言還是比較喜歡大家和和氣氣的坐在一起交流一下,實話實說,做個朋友,談談理想和人生,讓這個世界少一點仇恨多一點愛,這不是很美好的事情麼?只要你開口說了,咱們就是朋友,不願意說,我這胸口一錘子的帳,也還是要算一算的。”這段重口中滿是胡言亂語,也不管這樣的充滿和諧充滿愛的觀點這個世界的人能否接受,已經是嘰裡呱啦全部說了出來,就看對方如何應對了。

黑衣人卻是淡淡一笑:“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文淵伯。第一,你何以會覺得你用拳頭便能夠把我的嘴撬開?況且撬開之後就能夠得到你想要的訊息?第二,現在你覺得就憑你們幾個人能夠留得下我麼?”

段重數了數人頭:“四比一,這樣差距若是還留不下你,那便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了。”

黑衣人聳了聳肩膀:“文淵伯,不要總是天真的一位和你站在一起的就是你的戰友。”

段重回過頭去,看見陳帥無奈的搖了搖腦袋,又聳了聳肩膀:“不好意思,我保持中立!”

段重嘆了口氣,無奈至極,早就應該想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問道:“你總不至於站在他那邊吧?”

陳帥搖了搖頭:“我既然是中立,自然是兩不相幫了!這一點你自可以放心。”

段重點了點頭,轉過腦袋道:“我想三個人留你一個,這一點可能性還是有的。”

黑衣人笑着指了指糉子:“換做三個他,你們自然能夠將我留下,只可惜你們沒有。所以你們並沒有可以將我留下的實力。況且我的身份,不是不願說,而是不能說。不如你可以換一點其他的來問問,或許我還能回答你。若是你死命抓住這個問題不放的話,我只能說抱歉了。”

這的確是一個值得段重思量的問題,畢竟二段跟一段高手差距是極大的,若是說僅憑着自己、糉子以及蔣明辰便能把對方留下來,更何況這後艙之中還有一位不知道深淺的蒙面侍女,不論怎麼盤算,陳帥不出手的話,自己一方都絕對討不到好處。所以段重只能選擇後者,問一些自己想問的問題,總比拼着自己受傷的可能打上一架要好得多。所以段重長長的嘆了口氣:“若是我問你其他問題的話,你能保證如實回答?”

黑衣蒙面人點了點頭:“盡我所能!”

段重摸着鼻子站了起身,在船艙中踱了幾個步子,這纔開口道:“我們無冤無仇,你爲何要對我下手,還要下殺手?我相信你並不是二皇子那一邊的人!”

黑衣人點了點頭:“我的確不是二皇子那一邊的人。更不是你所知道的任何一方勢力。至於爲什麼會將矛頭指向你,只能說咱們的利益相互衝突。江南這一塊地上的生意天下人都很眼紅,自然是誰的拳頭硬誰就能夠得到這一塊肉。而很明顯,你的拳頭沒有我的鷹,但是卻也不軟,而且在不斷地變硬,所以只能趁着你沒有變硬之前讓你徹底的軟下來。給自己憑空添加一些競爭對手,是很麻煩的事情。所以對你下手,只能怪你自己,怨不了別人!”

“你盯着江南這一塊肥肉,我相信可不止是爲了銀子。”

“這是自然,你盯着這塊肥肉,難道也是爲了銀子?”

段重乾笑兩聲,這個黑衣人的回答相對來說段重還是比較滿意的,這個答案也應證了自己的猜想,畢竟敵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對自己下手,更不會一下就把目標放在自己的身上,不然的話自己不是成了招災臉,誰見到都想打兩下?

段重看着眼前這個黑衣人,雖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猜也猜得出來這面紗之下藏着的是如何一副令人心悸的面容。“你之前想要將爲置之於死地,爲何如今卻能夠坐在這裡一起喝酒吃肉,反倒沒有一點殺意?”

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根筷子,輕輕地敲打着面前的桌子上的瓷碗,敲擊聲讓段重想起了擊箸歌,他看着段重,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我一直很想殺你,只不過,有些人不願意見到你死,所以我只能不殺你。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原因,我覺得你應該會想得到,不然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段重心中猛地一驚,忽而想起之前自己身受重傷之時醒來後第一眼看見的是東夷的那一位漁民大宗師,是陳帥和這位大宗師救了自己,而唯一能夠讓眼前這位黑衣高手妥協的,除了這一位大宗師,當真還沒有別人,如此說來,自己當真是欠了東夷大宗師以及陳帥一個天大的人情,因爲這一條人情,可是段重的命。扭過頭看了一眼陳帥,卻見他露出了一個極爲靦腆的笑容,那意思彷彿是在說:不用謝!段重嘆了口氣,突然感覺似乎心中想通了許多問題,而至於對方的身份是什麼,反而倒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看着眼見這位極爲淡然的黑衣人,段重突然覺得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勢讓人十分的心悸,是一種睥睨天下的威勢,是一種充滿了征服感的威勢,這樣的威勢,段重似乎見過,而且還見過不止一次,或許對方的身份由這樣的威勢便能夠呼之欲出,可是這種猜想就是卡在段重的嗓子眼裡,缺了一點點的助力,無論如何也差那麼一點點才能夠想出來,這種感覺如同便秘,明明快要出來了卻卡在那裡,着實令人不爽,而現在的段重比便秘還要不爽。

“如此說來,你不能殺我?”

黑衣人搖了搖頭:“那是在你不主動招惹我的情況下,若是你先動手了,那麼我有足夠的理由殺死你,誰也阻攔不了。所以你應該慶幸剛纔沒有出手。”

段重嘆了口氣:“既然咱們都是衝着江南的這一塊肥肉來的,大家都是生意人,那麼就應該和和氣氣的坐下來談生意。以我看來,江南這一塊肥肉,若是我們合作的話,利益會更大一些!”

黑衣人伸出手摸了摸下巴,露出了長滿了絡腮鬍子的下頜,想了片刻說道:“我實在是想不出我們到底在哪些地方可以合作。我想要得到的東西完全不需要你的幫忙。而恰好是你盯着我這碗裡的一塊肉。”說着用手中的筷子指了指自己的碗,碗中恰好還放着一塊肉,一塊很肥的肉,溢着油,泛着光。

段重摸着鼻子笑道:“敢問一下你現在手中的生意是哪來的?是從我手上奪來的沈家的生意。不過這生意賺不了多少銀子,所以你們的眼睛又打上了天下第一鹽商的主意,這一點你不必瞞着我。”

黑衣人聳了聳肩膀,攤開雙手道:“不錯,這一點我可以毫不避諱的告訴你,我就是要控制整個江南經濟的命脈!”

段重摸着鼻子嘆息道:“你的口氣自然是大的,但是韋志高身後可是南樑的朝廷,你若是有把握能夠吞下韋志高,也不會玩蠶食的戰術了。我們合作的理由很簡單,我跟江南新任總督陳唯一的關係想必你也知道,你現在不過是用恐嚇的方式威脅住她而已,若是南樑朝廷真的被你惹怒了,你以爲陳唯一真的不會狗急跳牆反咬你一口?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這樣的道理,你自然應該懂。”

黑衣人笑了笑:“文淵伯說的頭頭是道,可惜你又要我如何信你?難道你就不會猛地跳出來反咬我一口?”

段重摸着鼻子到:“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倒是有一點自知之名的。你若是給了我足夠的好處,我爲什麼要反咬你?況且若是我要咬你,也要顧及你的實力,我畢竟還有家人、朋友,所以,你應該相信的的誠意。”

黑衣人一陣沉思:“那你想要什麼?”

“我只要我沈家的生意,其他你從韋志高那裡搶來的生意,我滴水不沾!”

黑衣人眼睛眯了起來,想了片刻,終於說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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