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過,你直接現身揍他一頓也比和這小子玩腦子強。”
匯合了陳赫,柳以青又給蘇宛素掛了一個電話,三人在一家街邊餐廳邊聊邊等蘇宛素。
“馬後炮管什麼用?你們倆個是要比誰的嘴更賤?”
夏雪宜頂了他一句。誠然,輸了的滋味不好受,可被陳赫這貨奚落更讓人憤慨。她不太習慣從臉上表露出豐富的表情。可每當這兩個男人待在一起,夏雪宜多年的磨練就顯得有點蒼白。
還好,陳赫與柳以青聊了十幾分鍾,蘇宛素來了。見到蘇宛素,夏雪宜勉強和顏悅色。
“你們倆怎麼也來臨海了?”
“這話說來就長了。”
柳以青喋喋不休說了一大堆,最後蘇宛素才聽明白。原來是陳赫想來臨海,夏雪宜爲了保護陳赫纔跟着一起來。至於李老闆工廠的事,也是夏雪宜和柳以青開的一個小玩笑。
“雪宜,和李老闆是舊識?這麼說我這單可拜託在你身上了。”
夏雪宜還沒說話,陳赫搶着道:“應該的,應該的。”這貨臉上還掛着賤笑,實在有演反派的潛質。
夏雪宜差一點忍不住又要動火,她當然知道陳赫這傢伙是什麼意思。之所以陳赫不揭穿她來臨海的原因,無非是想取笑她。現在陳赫抓住了把柄搶先答應,夏雪宜也不好反駁,鬱悶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服務員加菜。”
蘇宛素有理由高興,這下他可以徹底的和王國振叫板了。起碼這個月,從高層到普通的員工,福利和工資會翻好幾倍。看到了績效,自然有人願意跟着她這個新老總。
“對了,你們倆個住哪裡?”
喊過服務員點了一餐豐盛的大餐,蘇宛素還不忘兩人遠來是客,住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沒找到合適的酒店,不過租了一個房子。XX小區,XX單元,五層。”
“這才真是緣分,居然和我們在同一個小區,同一個單元。以後樓上樓下可方便了許多。”蘇宛素親暱的拉着夏雪宜的手,親切道:“雪宜,我這就請兩天假,陪你好好逛逛臨海,這季節正是秋高氣爽吹海風吃大閘蟹的好時候。”
“太麻煩你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夏雪宜實在不適合有人對她這麼熱情,儘管她也看的出來,蘇宛素真的是好意,並不是因爲剛剛她保證幫蘇宛素搞定李老闆。正是因爲蘇宛素髮自肺腑,夏雪宜纔不自在。
“怎麼能不用,就這麼說定了。”蘇宛素也不管夏雪宜是不是還會反駁,替夏雪宜答應下來。她一個孤身來到臨海,除了柳以青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有時候難免寂寞。
“柳以青,我請假兩天,你在公司的時候眼睛放亮點,有什麼風吹草動及時向我彙報。”
“是,老總。”柳以青站起來敬禮。
柳以青蹩腳的表演,惹的蘇宛素哈哈大笑。昨夜和今早的憂愁彷彿也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就連夏雪宜同樣忍俊不禁。
陳赫一邊看着柳以青在蘇宛素面前賣力的耍寶,一邊偷偷觀察夏雪宜的反應。不自覺的,嘴角上揚,跟着笑了起來。只是他的笑,難免有點脫離主題。
“行了,多大的人了,也不嫌丟人。”
蘇宛素和夏雪宜都是美女的中的美女,本身就容易吸引別人的目光,何況是不顧身份的放聲
大笑,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不少鄰桌的男客人憤憤不平的看着柳以青耍寶,心裡痛罵柳以青爲了取悅兩個白富美,不顧男人的自身形象。
“這不是想讓你開心嘛。”
蘇宛素神色一閃,短暫的失神之後又哈哈大笑起來。心裡的暖流或多或少驅散了一點殘留的不快。
“行了,大老爺們,免得讓人笑話。”這傢伙就是這樣,從來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哪怕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耍寶,也只是爲了逗自己開心。
“沒事,他自己樂在其中。”夏雪宜轉骨頭說了一句。旁人可能沒有注意到,但是一直留心觀察的陳赫,自然不錯過這個鏡頭。蘇宛素和柳以青眉目傳情的時候,夏雪宜的情緒分明出現了波動。
“看來,事情的順利程度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期。”陳赫心裡笑了笑,在服務員過來的時候,特意要了兩瓶白酒。
大家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一餐飯直吃了好幾個小時,倒下的酒瓶也一個個增多。特別是蘇宛素,白酒勾兌着啤酒數她喝的最多。
酒喝大了,人也就不是人了,洋相盡出。蘇宛素也不能例外。
喝着喝着,蘇宛素嚎啕大哭,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摟着夏雪宜的肩膀,說些她和柳以青的事。
說着說着,夏雪宜和蘇宛素也喝了起來。兩個女人像瘋了一樣拼命的灌酒。或許是因爲兩個女人壓抑的太久,內心深處潛藏的狂野終於被酒精勾兌出來。
起初柳以青和陳赫尚能勸阻,勸着勸着,兩個老爺們也喝了起來。還好,剛醉還沒有失去意識的時候,柳以青已經給阿耀通了電話,通知了他和灰狼過來。
“柳以青……我告訴你……我不是沒人要……可偏偏喜歡上你這個王八蛋。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有多傷心,我以爲你不要我了……”喝大的蘇宛素說話也不利索,結結巴巴的痛罵柳以青。
一向冷言少語的夏雪宜,此刻的話也多了起來,雖然不至於像蘇宛素那樣放浪形骸,眼角也掛着淚水。
“喂,你們幾個,別鬧了。”
醉鬼本就讓人討厭,尤其是影響到餐廳做生意,更讓人厭惡。經理帶着兩個保安過來,撇了一眼餐桌上的兩男兩女,面色越來越冷。
醉鬼哪管他說什麼,自顧自的吵鬧。
“去,給我把這兩個男人扔出去。”說話的時候,經理的目光一直盯着搖搖晃晃隨時會跌入桌底的蘇宛素。
夏雪宜多年磨練起的警惕性還有,可渾身無力腳下發軟,雖然注意力到了經理的目光,可卻無法站起來動手。堂堂一個大高手,就這麼被蘇宛素灌的失去了戰鬥力。
“尤哥,這樣不好吧?”
保安一個月纔多少錢?自然不願意擔這種干係。
“怎麼,不想幹了吧?你們兩個土老帽從窮鄉僻壤來打工,第一天做保安就敢違抗經理的命令?別廢話。你倆扔兩個男人,我扔這兩個女人。”
經理眼睛裡冒着綠光,徑直走向了蘇宛素。
“滾一邊去。”
“啪。”柳以青敲碎了一個酒瓶,鋒利如刀的瓶口對着經理。只是他也喝大了,搖搖晃晃的站不穩。
“小子,別在我的店裡鬧事,都滾出去。”
“好,我們走。”
柳以青推了推陳赫,這小子哧溜鑽到了桌子底
下呼呼大睡,呼嚕聲響的整個餐廳都可以聽到。
餐廳剩餘的兩桌客人見狀,也不管吃了多少,匆忙結賬離開了餐廳。
“先把帳結了。”經理冷笑。
柳以青出門本就沒帶多少錢,他們又喝了這麼多,他身上的錢根本不夠結賬。他只能把手伸向蘇宛素的包包。
“喂,你幹什麼偷人家的錢?”經理上前一把從柳以青的手裡搶走包包,他翻了翻蘇宛素的錢包,把裡面的一萬多塊都拿走,又把包包扔給了柳以青,道:“不夠。”
“媽的,你當老子白癡?你剛……才起碼拿了一萬塊,還不夠?你開的是黑店?”
“你敢罵老子?也不打聽打聽老子的餐廳是誰開的。給我把這小子扔出去。”
“誰敢過來?”
柳以青倒是餘有氣勢,可搖搖晃晃的站立不穩,氣勢也就一點點消磨殆盡。兩名保安相視一眼,一左一右包圍了柳以青。
“動他。”
兩名保安一起發力,一個搶柳以青手中的空瓶,一個乘機想放倒柳以青。
“不想活了吧?”
關鍵時刻,阿耀和灰狼五個人終於趕了過來。柳以青看到這五個傢伙,終於鬆了口氣,人也搖搖晃晃的跌倒在桌子底下。
阿耀上前給了經理一巴掌,吼道:“活膩歪了吧?敢敲詐我們柳爺?”
“有人砸場子,都給我出來。”
經理吼了一嗓子,保安帶着廚師一下子出現了二十多人,擠滿了半邊桌子。
經理捂着被阿耀抽紅的大嘴巴,怒道:“給我廢了這幾個王八蛋。”
“啊。”
話音剛落,灰狼一腳正中經理的嘴巴。經理怪叫一聲,門牙與身體齊飛。噗通一聲,經理重重的落在餐桌翻了滾摔到了生硬的地面。
“滾。”
灰狼掃了一眼衝出來的二十幾個人,強大的殺氣生生嚇到衆人。二十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是沒敢動手。
“小子,混哪的?也不打聽打聽這餐廳是誰開的。”
“誰?”阿耀冷笑道。
“肖爺。”經理一說話,又有一顆門牙掉了下來,氣的經理哇哇亂叫。可他牙漏風,說話的時候自然多了一絲含糊。
阿耀沒聽清楚,約莫着經理口中說了一聲肖爺。
“肖五爺?”
“正是,我們肖爺是五爺的朋友。你小子得罪了五爺,以後還想吃江湖飯?”提到肖五的名字,經理頓時有揚眉吐氣之感。滿以爲阿耀幾個人就算不被嚇的磕頭求饒,也會提出賠償。
哪曾想經理還沒橫了兩秒鐘,阿耀的巴掌已經甩了過來。
“你再敢提五爺的名號,老子廢了你。”
阿耀甩了經理一巴掌,直接把經理甩蒙了。經理滿心都在思索,還真有不怕肖五的人?
“老二,來扶柳爺回去。”
兄弟四個人浮起柳以青他們往門外走。
老二從經理的手裡搶回一萬塊錢,又抽出十張砸在經理的臉上,淡淡道:“多餘的錢賞你的。要是讓老子知道你還敢打着五爺的名頭訛人,老子砸了你的店。”
經理捂着臉,當時沒啥表情。
阿耀帶着扶着柳以青離開,這才憤憤地掏出電話,帶着滿腹委屈道:“舅舅,我的餐廳被人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