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摸着自己肯定已經青了的***,內心淚流不止:爲了一點小色,居然讓自己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爲了平息武飛雪的怒火,唐宋不顧自己的骨氣,答應了武飛雪三個條件。
這要擱鴉片戰爭,可就是屈辱的賣國條約了!
武飛雪第一個要求就是,陪着自己,把龔大公子打發走,而且一定要讓大公子顏面掃地!
唐宋以爲武飛雪是逗自己玩,沒想到武飛雪很嚴肅的說道:“我沒心思給你開玩笑,我真的要掃他面子!”
“你們吵架了?”唐宋猜測應該是小兩口鬧口角了。
“沒有,我都懶得跟他說話,怎麼可能吵架!”武飛雪斬釘截鐵的否認。
“那他得罪你了?”唐宋又問。
“也沒有!反正我就是看不順眼!”武飛雪一點都沒有覺得什麼不妥,施施然的說道。
“唉呀,趕緊走吧!”武飛雪不待唐宋解答疑惑,推着唐宋就向客廳走去。
……
一路上,唐宋以爲龔大公子長得極其難看,尖嘴猴腮豬拱鼻血盆大口吃鼻涕!
但是,來到客廳見到真人之後,唐宋腦子裡浮現一個詞:“帥呆了!”
龔公子年紀不大,眉清目秀、天庭飽滿地闊方圓,着實一個玉面郎君!
而且穿着優雅,衣物精緻,典型的富家公子。
唐宋覺得武飛雪要求太高了,這麼一個優良的高富帥都不喜歡,你還想找什麼樣的呢?
武飛雪也不打招呼,徑直走到客廳,大喊道:“水水!我要喝水!”
作爲一個大家閨秀,這麼大大咧咧、大喊大叫的行爲是絕對不容許的。
唐宋緊緊的盯住龔公子的臉,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龔公子看見武飛雪以後,英俊的臉上一下子露出微微的笑意:“雪兒,你來了!”
好脾氣!
雖然等候了許久,但龔公子的臉上一點不耐煩的意思都沒有。
“嗯,你帶來了什麼能人?”武飛雪問。
“哦,我最近去了一趟京都洛陽,碰見幾個能人,想着雪兒你喜歡稀奇東西,所以就帶了回來讓你看看!”
武飛雪其實已經看見了下面坐着的幾個人,大概就是龔公子說的能人了。
“呦,人家是人不是東西,怎麼能說帶回來就帶回來?”武飛雪陰陽怪氣的說。
“這……”
龔公子名軒逸,人如其名,爲人俊逸、待人平和,雖然收到武飛雪的冷嘲熱諷,但還是很痛快的說道:“對對,我冒昧了,是我請了過來。”
龔軒逸說完的時候,不經意就看見一旁站着的唐宋,連忙拱手問道:“在下龔軒逸,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
想來龔軒逸認識武飛雪時間不長,所以對唐宋的情況知道不多,所以纔有這一問。
唐宋也是拱手一禮,朗聲道:“我是唐宋,武家姑爺,是雪兒的姐夫!”
“啊!”龔軒逸輕聲唸了幾句之後道:“久仰久仰,閣下就是發佈護胸的唐姑爺吧?”
呃,沒想到自己現在出名不是因爲喝花酒,而是因爲護胸了,合着都離不開女人!
唐宋搖頭自嘲之後,隨意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龔軒逸說:“呵呵,姑爺客氣了,姑爺的經商手段讓軒逸佩服,真的是奇思妙筆!”
“客氣客氣!”唐宋心頭得意,嘴上還是很謙虛,“這些都是雕蟲小技,不入公子法眼。”
龔軒逸搖搖頭道:“怎麼會,一個從不來不把男人放在眼裡的人都對你這麼推崇,姑爺可不能太謙虛了……!”
唐宋一愣,問道:“從不把男人放在眼裡的人?我怎麼聽着像是一個女人啊?”
龔軒逸此時也發覺說漏了,連忙打個哈哈,端起茶盞喝起了水。
唐宋正打算追問,武飛雪已經不耐煩了:“趕緊拿出拿手好戲來吧,要不我就走了!”
祖宗發話,龔軒逸不敢怠慢,連忙示意幾個能人開始表演。
第一個出場的,是一個道士打扮的人,只見他走到客廳中央,向武飛雪等三人行了一禮之後,道:“貧道今天要展示的道家的三昧真火!”
道士說完,伸手取出一個火摺子,小心翼翼的點燃了。
一個豆大的火焰就出現在了火摺子上!
道士連個招呼也不打,“噗!”對着火摺子就是一口空氣!
“呼!”
只見一道長長的火焰從道士的嘴裡噴了出來,直向前去。
火焰長有四尺有餘,雖然不大,但火勢兇猛、張牙舞爪,兇猛得彷彿要焚盡世間萬物一般!
果然有三昧真火的勢頭!
“呀!”
武飛雪一聲驚呼,不由自主的伸出小手就叫了一聲好,但很快就想到自己要砸龔軒逸的場子,怎麼能叫好呢?
所以,武飛雪生生的頓住了自己叫好的舉動,眉頭皺起,一副十分不滿的樣子!
武飛雪的舉動其實已經落在了一直關注着她的龔軒逸眼裡,所以,即使只有短暫的一聲好,龔軒逸還是很高興的。
“快,有請朱師傅!”打鐵要趁熱,龔軒逸連忙請另外一個人出手。
朱師傅身材瘦小但精神抖擻,面色黝黑表明了他走南闖北的艱辛。
朱師傅露出一雙黑黝黝的雙手,然後從自己的箱子裡拿出來幾樣東西:鐵架、銅鍋、油、銅錢!
武飛雪從小在國公府長大,身旁都是丫鬟、小廝伺候着,可謂金枝玉葉。
現在看着這些東西,實在想不出這有什麼稀罕的。
武飛雪不知道,並不代表別人不知道,這個別人就是唐宋。
只看到朱師傅的手,唐宋就知道這是街頭賣藝的經典保留賬目:油鍋取錢!
果然,朱師傅把鐵架架好,鐵鍋擺好以後,“咕咚咕咚”的就往鍋裡倒了滿滿的油,放入那枚黃色的銅錢,最後點燃了油鍋下面的火!
“我接下來就要等着油鍋熱了之後,取出裡面的那一枚錢!”朱師傅說完,也不理會驚訝的捂住小嘴的武飛雪,專心的等着油鍋沸騰起來。
所有人都等着油鍋沸騰,一時間,客廳安靜了下來,只有火苗滋滋作響的細微聲音。
武飛雪其實很糾結!
來之前自己就是鐵了心要讓龔軒逸下不來臺,現在可好,這麼吸引人的絕活自己還怎麼搞破壞?
捨不得啊!
一個人的血肉之軀,從沸騰的油鍋裡取一枚銅錢,怎麼可能呀?
難道不怕那隻手成了紅燒的嗎?
怎麼辦?
不知道姐夫哥哥有沒有想好辦法搞破壞?不過最好是等下一個人的時候再破壞。
抱着這點私心,小手攥住自己的衣服之後,緊張的武飛雪偷偷的瞪了一眼唐宋,意思就是:你稍微等一下在破壞,知道嗎?
看着武飛雪瞪着自己,一副惡狠狠的模樣,唐宋渾身一震,屈辱的微微點頭。
“這個雪兒,我都答應了你的要求,你居然還拉着衣服威脅我,我不就是看了你穿的護胸嗎?嗚嗚嗚嗚!”唐宋想到這,長身站了起來!
“慢着!”唐宋喊道,“雕蟲小技而已,不演也罷!”
“嗯?”
“啊?”
“什麼?!”
唐宋這一嗓子太突然了,所有人扭頭看着他就呆了!
龔軒逸是奇怪,莫非姑爺見多識廣,見過此類異術?
朱師傅是氣憤,自己的拿手絕活居然被鄙視了!
武飛雪是憤恨,這個成事不敗事有的姐夫哥哥,搗什麼亂啊!
“這位公子這麼瞧不起在下的雕蟲小技,不知道公子能否露一手讓我們開開眼呢?”
朱師傅雖然是個賣藝人,但骨氣還是有的,骨氣有就容易衝動。
一衝動不要緊,朱師傅衝着唐宋就擠兌了一句。
朱師傅發自內心的惱怒讓龔軒逸始料未及,一時間,沒有攔住燃燒的朱師傅。
龔軒逸也愣住了!
“這個……好吧,我就表演一下你的拿手絕活吧!我也取一回錢吧!”處於風頭浪尖的唐宋神色不變,指着微微冒出青煙的油鍋回答了一句讓朱師傅都熄火的話。
什麼?沒聽錯吧?
唐宋要油鍋取錢?
朱師傅呆住了,龔軒逸也呆住了!
武飛雪嚇呆了!
雖然不知道姐夫哥哥爲什麼要說這話,但自己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他還會這工夫,萬一,姐夫哥哥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傻乎乎的把手伸到油鍋裡的話,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不行,不能爲了自己一點私心害得姐姐守活寡!
要是唐宋知道武飛雪的想法,肯定會吐血三鬥:姐妹兒,我是用手取錢,不是用小JJ取,你姐守不了活寡!
……
武飛雪心直口快,一着急就喊道:“不行!不能取!”
唐宋聽得這話,心頭還是很滿意的,武飛雪雖然任性一些,但是本性不壞,心地還是善良的。
唐宋看了一眼油鍋,青煙似乎更大了!
唐宋給了武飛雪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走上前去,右手快速的斜插進了油鍋滾滾的油水裡……
“啊!……”武飛雪嚇得一聲驚呼,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
“嗯?怎麼姐夫哥哥沒有一聲慘叫呢?”心頭噗噗直跳的武飛雪等了有一會兒,終於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
唐宋正得意揚揚的舉着一枚油光光的銅錢,笑得“花枝招展”!
“姐夫哥哥,你沒事吧?”武飛雪不安地問道。
“你說呢?”唐宋很得瑟。
“你真把錢取出來了?”
“你說呢?”此人依舊很得瑟。
“你不會讓我姐姐守活寡吧?”
“你說呢?……當然,當然不會!”唐宋額頭冷汗止不住就下來了!
武飛雪確定唐宋沒事之後,一蹦三尺高,先是衝着唐宋古靈精怪的笑了一個,然後扭頭就給了龔軒逸一個白眼。
“雕蟲小技!這一次丟人了吧?嘿嘿!”
朱師傅紅着黑臉走了,連吃飯的傢伙都沒拿。
龔軒逸搖頭苦笑一下,氣度不減、瀟灑依舊的走了。
看着遠去的龔軒逸一干人, 武飛雪彷彿忘記了剛纔自己不可抑制的好奇心,這下倒得意起來。
“油鍋取錢了不起嗎?回頭我沒事就讓姐夫哥哥取着玩!以後姐夫哥哥就叫奇能異士唐宋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