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子點點頭接過熱氣騰騰的快遞,問道:“多少錢。”那年輕人微笑道:“三十五塊。”
王凡卻瞥見那年輕人卻沒看面前掏錢的小英子,而是盯着自己打量個不停,心裡很奇怪,這個人這眼神有點毒。
小英子邊掏錢邊喊二叔道:“掌櫃的,快出來吧,別炒菜了,我們點了外賣。”
而二叔端着半生不熟的烏龜跑出來道:“就好拉,你們就不能等等我。”
“你們是什麼關係啊?”那年輕人指着二叔問小英子,小英子卻直言道:“他是我家掌櫃的,那個是我大侄。”
年輕人指着手中的單子上說:“這個王凡是誰啊?”小英子道:“就是他,我大侄。”
這時年輕人端起手機,說:“我看看下一家在那?”王凡見這年輕人端起手機對着自己,忙操起小英子的圖畫本擋在臉前。
啪!年輕人的手機閃光燈一閃,他拍照了,不過只拍到擋在王凡臉前的圖畫本。
“你?”小英子不解年輕人爲什麼要拍王凡,不禁開口問道。年輕人見沒拍到王凡真面目,很惱火接過錢丟下句:“我按錯了,謝謝,再見!”
眼見年輕人的背影,王凡心想,這個人爲什麼鬼頭鬼腦的,皮膚很白淨,根本不是送餐員的樣子。那他進到屋子拍照,是爲了什麼?
不管王凡怎麼想,他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是奉張慢雨的命令,扮成送餐員進到明城家園606別墅裡,是來了解王凡的情況。
從王凡家出來後,他碰到一個坐在外面望天的老頭,他遞上一支菸對老頭說:“老伯,你知道那個606是做什麼的嗎?”
“我看你剛從那屋裡走出來,你怎麼不問他,反來問我。”老頭接過煙,卻警惕反問。
這個年輕人卻早有準備道:“我是銀行的,剛從他們家出來。他們貸了筆錢,我想核合下他們的收入,所以向您求證下。”
老頭聽明白,卻不屑道:“還貸款,小夥子你的貸款怕是要黃了,他家裡一共三個人。一個老瘋子,一個小女孩,還有一個半大小夥子。那小子好像在建新小學當衛生員,他們怎麼能貸到款的?”
瞭解到這個重要情況,年輕人丟下句謝謝,返身開車回到安全處,點開張慢雨的電話。
“小錢啊,怎麼樣了。”張慢雨見是小錢打來的,一定是關於毀掉精神病院男人的消息。
“我查清楚了,明城家園606號別墅住着三個人,其中有個男的叫王凡,他在建新小學當衛生員。”
小錢將自己調查到的情況如實告訴張慢雨。
“王凡?建新小學衛生員?”這兩句話,落在張慢雨的心頭,如重磅炸彈,他將將穩住身體,急道:“小錢,謝謝,你辛苦了。”
摞下電話,張慢雨陷入沉思,之前他聽說破獲建新小學綁架案的人,就是一個衛生員,他根本就不相信,以爲是警察胡扯。
但是明城家園的這個神秘人叫王凡,他毀掉精神病院,還恰好是建新小學的衛生員,他記得那天給自己媳婦換豬子宮的小子也是叫王凡。
如果這幾個人都是同一個人,張慢雨心道,這個王凡後臺很強大,從g市到h市專找他下手,先後搞垮了他佔股的兩家大型醫院。
強敵在前,張慢雨臉色一緊,微笑道:“王凡聽說你會點法術,我這也有個法師,不如你們試試,看誰法術更高些?”
想罷,他起身走出臥室對手下的保剽道:“去把嶽大師請來。”那保剽應聲,轉身去後院找嶽大師。
不大一會,一個黑衣男子手端着一個帶蓋的茶杯走到張慢雨的跟前,只聽他開口問道:“張總找我?”
“嶽大師,你在這已經二年了,要不沒有你,我早就被那些惡鬼帶走了。”張慢雨很讚賞地望着面前高大的嶽大師。
而嶽大師卻不以爲意道:“我只是布些簡單的驅鬼陣法,擋幾個小鬼錯錯有餘,也沒做什麼?張總今天找我,一定是有大事。”
張慢雨聞聽此言,哈哈大笑道:“我說你不虧陰陽門人,我想什麼都被你猜到了。這次我請你去對付個對手,這小子總跟我過不去,連毀我兩家醫院,還讓我一單到嘴的大生意飛走了。我聽說他也是個陰陽門人,你可是這一門的宗師。我要你教他好好做人,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嶽大師聽了微笑道:“沒想到小小h市還有這樣的高手,我都興奮,真想與他大戰一場。只不過不知道他,能不能在我面前走過二個回合?”
“嶽大師千萬不可輕敵,這小子可能有點道行,手下也不要留情。出了事我頂着,能打死他決不留活口。”張慢雨又想起這個未曾見面的王凡,真把他害慘。
先是給他媳婦換個豬的子宮,後來毀掉精神病院,再讓自己多年準備的地產泡了湯。張慢雨心中對這個王凡只有一條,你必須死!
王凡不知道有人日夜想殺自己,還與二叔和小英子生活得很快活。早上接到建新小學張校長的電話,讓他來一趟學校。
王凡來到學校,原來張校長找他是商量接受一些社會捐款的事,因爲建新小學綁架案也讓人們注意到這個不圖錢不圖名的民辦小學,瞭解學校財政困難。許多企業都在聯繫張校長想給學校捐點錢,張校長別人不相信,他只相信王凡。
而王凡不再是衛生員,此時容升校長助理。跟在校長身後跑來跑去,跑了一天,王凡和校長回到學校。
“張校長,有個人找你們?”學校的老師告訴張校長,而張校長奇怪道:“怎麼不打個電話?”
張校長和王凡兩人在學校的小樹林前,見到那個要見校長的人。
這人一襲黑衣,後背畫着一個猙獰的骷髏頭,顯得陰深可怕。“這位先生,是你要找我嗎?”張校長被神秘黑衣男的氣勢震攝,小心靠過來問道。
而他身後的王凡卻暗暗心驚,這個人渾身泛如墨的黑光,好像暗黑法師,他怎麼會來找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