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這不好好的嗎。”王凡驚呀道，前幾天他找張校長時，他可沒說啊。
現在領人過來，他才說學校要拆，難道他不想讓小英子上學嗎？
張校校長冷冷道：“對不起啊，昨天出了點事故，學校開不下去了。”
王凡讓小英子坐在旁邊，他走到張校長的身前，遞上一支名煙笑道：“張校長，學校出了什麼事，你這麼想拆學校。”
張校長接過煙，王凡探身出去給他點燃，感覺自己與第二次見面的校長又拉近一步。張校長坐回坐位，點下對面的椅子道：“王先生對吧，你先坐，我也是不得已。”
王凡聽從張校長的話，坐他的對面，只見張校長吐了口菸圈，面露苦色道：“不滿你說，我開這個民辦學校十幾年了，一分錢沒賺到，還拉下一屁股饑荒。”
“我聽說了，所以我要帶我二嬸來您這上學。”王凡笑道，他事前聽說建新小學，是H市最大的民辦小學，校長宅心仁厚，歷年來爲許多農民工子弟提供方便，不但免了許多孩子的學費，並且多次救助困難家庭。做這麼多善事，要是能賺到錢纔怪。
但是正因爲對建新小學的信任，不光農民工的孩子在這裡讀書，許多H市孩子也遠遠來建新小學上學。
這樣人氣極盛的學校，怎麼會辦不下去呢？
“你二嬸？”張校長顯然被王凡的話驚到，他身子從椅子背傾前，望着王凡又看看邊上的小英子。王凡見自己說漏嘴，急忙掩飾道：“我是說送我家小英子來你這上學。”
“啊。”張校長這才緩下神，後背又重重靠回椅背，心想剛纔自己是聽錯了，他接着繼續說：“雖然建新小學學生很多，但是H市教育部有規定，民辦學校收費壓得很低。你知道現在的物價，建新小學那麼多老師，都有家庭。我可以賠錢，三年都沒漲工資，難道讓這些老師跟我一起喝風嗎？”
“沒錢什麼也做不了啊，你不如讓家長贊助，讓有錢的企業家出錢，你壓力會變得小些。”王凡覺得校長還有一條路沒走走。
“贊助？H市就這麼大，贊助只解一時之渴，不是長遠之計啊。錢並不是主要問題，昨天學校裡發生一連串的事故，是壓迫我放棄辦學的最後一根稻草。”
張校長顯然想過這招，可能也試過，不過效果從他的表情來看，很一般，不能解決建新小學根本問題。
聽到事故兩字，王凡臉色凝重，學校裡能提到事故，可能就會有孩子遭到不幸，他沒敢問，而是靜靜聽張校長繼續講下去。
只聽張校長緩緩說道：“昨天一天就發生兩起事故，先是兩個小女孩課間失蹤。下午快放學時，一個小男孩子從四樓的樓梯滾下來，直直滾到二樓。那孩子渾身是血，當場昏迷，送到醫院也沒搶救過來。
還有上個月，三年級的一個小男孩從天台跳下身亡。這兩個月連出這麼多事故，建新小學本就在風雨中飄搖，昨天可是連挨兩記重拳。
我太累了，我想把學校的地賣了，賠償事故中的孩子父母，也給全體老師遣散費。G市的張慢雨找過我好幾次了，他出的價錢還不錯，我們今天就要籤協議，過兩天這個學校就拆了。
不過張慢雨向我保證，他們買這塊地，只想蓋一所更大更新的學校，請更多外教，讓我們孩子享受貴族學校纔有的教育。
所以，你們不如等學校建成，再來報名。”
王凡在張校長一堆話中聽到三個字，張慢雨？他依稀聽李大鼻子說過G市富豪妻的老公也叫張慢雨，這兩人會不是同一個人。
要是同一個人，也太巧了。世界很小，學校很少，所以很巧，沒想到張慢雨的手都伸到H市。
也許此事還得怨王凡，他之前連滅陳家和石家地產富豪，讓H市的地產市場羣龍無首，引得G市地產大王張慢雨覬覦。
H市發展在華南地區首屈一指，所以張慢雨怎麼不會想吃這塊肥肉。
要說張慢雨想拆建新小學重蓋，打死王凡也不會相信。他一定想倒空賣空，不會爲平民百姓家兒女着想。
想到此，王凡覺得自己不能任由事情這麼發展下去，他開口問張校長道：“這個張慢雨是不是有個媳婦前幾年做了子宮切除手術？”
張校長點點頭對王凡道：“對啊，大師也知道這事啊，大師怎麼也知道G市張慢雨。”
王凡聽了微笑道：“人家是大富豪，不旦我知道，你問問華南這一帶的人，有幾個人不知道張慢雨的。”
“這倒也是，不過她媳婦手術的事，真沒幾個人知道。”張校長點點頭，又擡頭盯着王凡，心道，能知道張慢雨封鎖死死的老婆做子宮切除手術，這可不是一般人。
“啊，校長，你看我穿着這身衣服，像是做什麼的？”王凡心想我得讓他相信我，他才能聽從我的話，想到此，指點下身上的八卦衣。
張校長聽到王凡的話，上眼細看王凡的衣服，只見王凡身着八卦衣，後背LV乾坤袋，足踏青雲履，半晌道：“大師在那出家？”王凡聽到他的話，苦笑道：“我是陰陽門人，也就是陰陽先生。”
“啊，你是算命看風水的。”張校長恍然，眼神中閃過一絲鄙視。王凡見了不怪，像張校長這樣一身正氣的人，當然不喜歡他們這些邪門歪道的人。
“張校長，我看出你不信我們這套。不過呢，有的人信，特別是那些高官達貴，他們許多人是少年得志，一夜暴富。能在短時間出人頭地，都用了些手段，所謂做賊心虛。他們特別信我，所以我經常出入上流社會。
G市我去過幾次，見過幾位地方官員，時間長了，有人就給我說了關於張慢雨的這些事。
我還知道些你不瞭解的事，但是能對你說的是，這個人最好別相信。
別跟他做任何生意，張校長，你實在想賣學校的地，不如找別人。無論張慢雨出多麼優惠的條件，也別跟他籤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