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色很快上來,王凡打聽到一點消息,但很快就又如雲煙般琢磨不到,他漫無目的地吃着菜,再好吃的菜也激不起食慾。
這時店門外來了三四個彪形大漢,爲首的染着黃頭髮,胳臂上紋了條青龍,帶了條大串金鍊子。
他們坐下後點菜,是與剛剛那個姑娘不同的另外一個男***員點單,這個就比剛剛幫王凡點單的溫柔多了。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像是說錯了話,被黃頭一把抓住領子提到空中:“臭小子,你剛剛說什麼。”
那男服務員沒見過這場面,嚇得當場尿了一地,黃頭看到跟着兄弟幾個一起哈哈大笑。
男服務員腿軟坐在地上發抖,這時剛剛點單的姑娘又一次露面了,她還是那副欠揍的表情,王凡目測她可能會被打。
誰知道她大聲呵斥道:“客人,這裡是吃飯的地方,打架還請另尋一處,本店小生意,娃娃是新來的,衝撞到你,我說句對不住了。”
那黃髮聽到這話更是火上澆油罵道:“。”轉過頭對上了那姑娘的臉,卻一下子震驚不知所從地結巴起來:“原來是你家的店面。”
王凡在一旁看着,感覺這很拽的女生應該是有兩把刷子,那黃毛認識她。
“都是一家人。”她揮手拉着男服務員下去,這個桌子上又換了個人點單。
旁邊的黃毛似乎也不敢撒野點了菜,又和他幾個兄弟湊到一起聊天:“聽說最近上面買了個女的,身段漂亮,還是個處。”
“可不是嗎,叫我看還是個未成年。”其中一個大漢夾了一筷子肉道。
“上面那位好像很中意,要是玩下來給我們兄弟幾個嚐嚐鮮也好。”
黃毛拍了那大漢一掌:“你個傻缺,給上面知道了,你得扒光喂渭水。”
“不就是個女孩嗎?”那被拍了的大漢不爽道:“還能掀破天。”
“那可不一樣了,這次的更特殊,你還是早點收收花花腸子,別到時候兄弟我給你買墳地掏一筆血汗錢。”黃毛撓撓腦袋:“對了那姑娘叫什麼。”
“好像叫玉什麼的吧。”大漢撓撓頭。
這邊王凡聽了許久,他內心煩躁,想着小玉,這會又聽到那大漢說了個玉字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
旁邊吃飯的顧客都把眼睛望過來,看着這個大學生樣子的年輕人。
王凡心裡不停閃現一句話,“好像叫玉。”
他徑直走到大漢身邊,一把揪住那個黃毛的金項鍊子:“我問你,你說的那個小玉是什麼人。”
黃毛也被嚇了一跳,恐怕王凡自己都沒意識到當時自己的表情,好像要把問話的人碎屍萬段一般。
“你這傢伙。”黃毛愣了片刻,感覺自己被擺了一道,血氣翻涌:“誰給你的膽子敢拽爸爸的領子。”說完就一拳往王凡腦袋上掄過來。
王凡不理解自己只是想問幾句話,怎麼會發展成爲鬥毆。
一邊的馬尾辮姑娘嚼着牙籤也不阻攔,靜靜地觀看這一幕。
王凡閃過腦袋,黃毛一拳落空,從旁邊掀起桌面往王凡頭上豁。
這虧王凡可不吃:“你這人,粗魯野蠻,我只是問兩句話,你倒來掀桌子。”說完飛起一腳把桌面踢成兩半。
黃毛一眨眼,三隻彪形大漢立即把王凡團團圍住。
白起這邊就坐不住了,一對一還好,他可見不得主人吃苦頭,於是從背後攻擊一個大漢的屁股,那大漢便甩了個狗啃泥:“不要以多欺少。”
這時候,店裡面的人都快速涌出飯店,也沒個人過來阻攔要錢。
而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黃毛怒吼:“今天不把你打趴下,我名字倒過來寫。”說完又撲上去。
王凡本想給他留點面子,但這人這麼不知好歹,他也沒辦法,畢竟是自己挑事在先,但對方理解力也有問題,不如快速解決這打鬥的局面,打爛了鍋碗瓢盆還要賠。
想着他抓住黃毛攻擊過來的手,一個後庭摔,那黃毛就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說到底還是長了一身死肌肉,和健身房教練一樣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玩也。
幾個大漢看到首領已經倒地紛紛退後不敢再挑釁。
“你們不要怕,我只是想打聽一個人。”王凡安危他們,並從口袋中掏出那張照片:“我聽到你們剛剛說到玉,正好我這個朋友就叫墨玉,所以我纔不小心衝撞了各位。”
王凡越是客氣,這羣傢伙就越是膽顫心驚,他們其中一個顫抖着接過照片:“爸爸,不,爺爺,這個人我們沒見過,我們說的那個玉也長得不是這個樣子,再說性別不同啊。”
王凡剛剛激動地火焰一下子熄滅了:“沒事了,你們走吧。”
那幾個大漢像獲得了新生一樣拖着黃毛首領飛快地消失在餐廳裡。
王凡坐在凳子上,面前的菜已經吃了一半,他扭頭看周圍,旁邊怎麼突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白起尷尬地笑笑。
棕色馬尾姑娘將一個算盤壓在王凡的面前:“你們打碎了十八個碗,一套桌椅,還有趕跑了客人導致沒付的飯錢,加起來一共這麼多,去掉零頭,給我一萬三就行了。”
白起睜大眼睛,一萬三,怎麼不去搶,剛剛就不該叫那些黃毛先走了。
倒是王凡看得開叫白起拿錢包裡的卡去刷了。
“你一個學生居然有這麼多錢。”那馬尾姑娘本來想留王凡刷幾天盤子,一看手筆知道是個昂貴的主子便開了單據又拿出一張明信片給王凡:“我姓李,單名一個笑,這家店老闆。”
王凡道:“我叫王凡,老闆果然深藏不露,不過我不是什麼學生,只是個社會人罷了。”
“你纔是深藏不露,我一眼竟然沒看出根系來。”李笑道:“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再過兩天就是七月十五,這幾天是鬼市見光的日子,找人別忘了。”
“可我從未去過。”王凡道。
“這種事看得都是運氣,一般人一輩子也碰不上,我也沒辦法指點你,看你造化了。”李笑送走了這兩尊大神,毛巾往脖子上一掛翻了個打烊的牌子回去收拾店鋪了。
王凡在上京的四周轉了半天,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涮了澡便去睡覺,躺在牀上想起白天的事,又想到鬼市,心中鬱悶不堪,如果在七月十五之前找不到鬼市可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