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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傑很是不屑楊華假公濟私的行爲,明明想去見見姚天遠的妹妹,還說什麼代表縣領導去慰問家屬,這不要臉的行徑,直接惹來楊傑一陣嘲笑。
楊華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了,臉皮厚的能跑馬,經過初時的尷尬後,此刻哪會被楊傑兩句話說的不好意思,一本正經的擺起了他政法委書記,縣委領導的架子,龍行虎步的走出辦公室,任由楊傑在身後輕笑。
刑警大隊法醫科,這是楊傑今天第二次過來,法醫科雖然在刑警大隊院內,但是卻有單獨的一棟二層的紅磚綠瓦的小樓,樓是蘇式建築,估計也是當初蘇國專家援建的房子,看上去十分老舊,帶點筒子樓的感覺。
紅磚斑駁,綠瓦赫赫,兩珠爬山虎順着小樓的兩根柱子,從上往下環繞住整根柱子,看上去十分有格調,隱藏在刑警大隊高樓東側的法醫科小樓,下午太陽就照射不到了,相信住在這樣的房間中,夏日高溫下也會涼爽異常。
不到下午三點鐘,在本就陰沉的天色襯托下,小院看上去陰氣森森,一絲刺骨的冷氣從屋內散發出了,讓人站在門口直打寒顫。裡面一點光線都沒有,如果不是中午的時候來過這裡,知道里面有人辦公,楊傑還真會以爲這法醫科的院子是鬼樓。
楊華穿着一身警服,曾經辦案的時候,開槍殺過逃犯,煞氣很重,站在法醫科門口,就如同門神一般紋絲不動,絲毫不爲身後那陰森的法醫科所動。這份膽識和氣概,楊傑深感佩服。
“我說老哥,縣裡也不是沒錢,公安局也不缺這點錢,幹嘛把法醫科弄的陰氣森森的,看上去怪滲人的。”楊傑站在一旁閒來無事,又跟楊華嘮叨上了。
“裡面有地下室。安裝了冷庫之後,可以更好的保存屍體,一些重要的物證,也可以長期保存。”楊華解釋了一句後,見城關派出所的警車開了過來,也顧不上搭理楊傑了。如刀削般堅毅的臉上,露出柔情的微笑,迎上前去。
姚天遠長的還算不錯,姚軍顯然也繼承了姚天遠的高大帥氣,此刻楊傑見了姚天遠的妹妹,才知道這一家人確實血統不錯,至少外表看上去男的相貌堂堂。女人看上去英姿颯爽,容顏靚麗。
四十多歲的姚歡,因爲天生麗質,加上後天保養得當,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的模樣,皮膚上少有皺紋,身材高挑豐腴,一雙桃花眼紅腫着。讓人看了之後,心中難免生出我見猶憐的感覺,這個女人當年肯定是一個小妖精,能迷住楊華幾十年,很不簡單。
楊華跟姚歡見面後,彼此都沒有說話,姚歡用手捂住嘴巴。輕聲哭泣着,即使已經年過四十歲了,可是聲如黃鶯,彷彿歲月的痕跡。沒有在她的聲帶上留下任何痕跡一般。
楊傑識趣的沒有上前,任由楊華安慰姚歡,等姚歡情緒穩定一些後,楊華這才陪姚歡走進法醫科,見兩人進去後,楊傑搖頭一笑,沒想到楊華還有這樣俠骨柔腸的一面,也不知道他老婆知道後,會不會讓他回去跪搓衣板。
姚歡跟姚天遠兄妹兩關係很好,姚歡爸媽走的早,從小由姚天遠含辛茹苦把她養大,這份感情絕非一般兄妹可比。見到姚天遠的屍體後,姚歡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悲痛,也不顧忌什麼,上前抱住姚天遠就嚎啕大哭。
法醫老李一手拿着一份授權書,一手拿着圓珠筆,站在殮房中,看着痛哭流涕的姚歡,微微蹙眉,見楊華陰沉着臉站在一旁,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那麼等着。
等到楊傑進來的時候,姚歡的情緒已經漸漸穩定下來了,看着姚歡慎重的在授權書上籤下了她的名字,放下圓珠筆的姚歡,雙目帶着濃濃的恨意,冷聲的對楊華請求道:“老楊,我哥去的不明不白,你一定要還他一個公道!”
楊華重重的點頭,就差沒拍胸脯賭咒發誓了,認真嚴肅的說道:“小歡,你就放心吧!只要老姚有冤屈,那麼我一定爲他伸張,不管牽扯到誰,我都一定不會放過!”
姚歡見狀感激的伸手輕輕拉住楊華的手臂,雙目含淚,感激的睹了楊華一眼,“謝謝你!”重重在他手臂上掐了掐後,這才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躺在解剖臺上的姚天遠,轉身走出了殮房。
老李拿着授權書,興高采烈的一路小跑回解剖臺,看也沒看楊華跟姚歡那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小動作。
“老李,等會重點檢查一下死者的心臟,據姚天遠的兒子說,死者有嚴重的冠心病,看看他的心臟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楊傑見老李準備開工,強忍住剛纔差點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上前對老李吩咐道。
“明白!”老李言簡意賅的回答了一句,把口罩戴上後,神情專注的開始準備解剖屍體。
走出法醫科,楊傑靠在桑塔納車上,等了一會,見楊華把姚歡送上車之後,纔打趣着說道:“老哥,看不出啊!以前跟她關係不淺吧?就不怕嫂子知道了吃醋?”
楊華剛剛被姚歡一番感激,此刻正值意氣風發的時候,哪會在意楊傑的打趣,笑呵呵的說道:“往事不堪回首啊!如果不是我去考了警校,只怕我都跟她結婚了,那個時候人單純,以爲幾年而已,等得起,誰知道天意弄人啊!”
“你就別感慨了!難道嫂子不好嗎?現在也不知道鄧局找到姚軍沒有,那小子透露出古怪,肯定知道一些什麼,想要儘快破案,找到他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楊傑耽誤了一下午的工作,此刻既然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了,再留在縣城也沒必要了。
跟悶騷無比的楊華打了個招呼,上了桑塔納,吩咐楊小君駕車回開發區。今天是週一,粵東考察團來浯河考察之前,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雖然楊傑把大部分權利下放給劉雲海和張小青了,但是必要的監督還是要有的。
坐在桑塔納車上,先到城關完小接了鄭樂,三人這才朝着浯南地區趕。國道上車流滾滾,遠處的天色陰沉如墨,顯然又有一場暴雨正在積蓄力量,正等着向世間,宣泄上天的怒火。
坐在後座看着窗外路邊的景色,這段路走的多了。楊傑對這條路上的一草一木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親切感,瞳孔沒有了焦距,想着心事的楊傑,沒有注意到,行駛中的桑塔納,緩緩停了下來。
“滴滴滴……”
一陣陣無序的喇叭聲打斷了楊傑的回憶,擡頭看了看窗外。見車子停住沒有動後,這纔看向前方,只見前方的車停下來了,對面的車道也沒有車過來,一些心急的司機,正在毫無素質的按動着喇叭,想要通過喇叭的鳴叫來發泄他們心頭的不滿情緒。
“怎麼回事?”
車子剛剛出了城關鎮,還沒進入浯河鄉境內。這段路十分寬敞,很少發生堵車的現象。
“主任,可能是出了車禍,我過去看看吧!”鄭樂聽楊傑這麼問,鬆開身上的安全帶,打開副駕駛的門,走到前方去看情況去了。
前方兩百五十米的地方。確實發生了嚴重的車禍,一輛麪包車跟一輛大貨車相撞,麪包車被大貨車撞的面目全非,整輛車都被巨大的撞擊力給擠壓的癟了。坐在車中的四個男人全部遇難,鮮血染滿了整輛車,現場慘不忍睹。
大貨車的司機一臉慘白的站在一旁,豆大的汗滴從額頭上冒出,鄭樂注意了兩輛車的車牌,麪包車是常洋市本地車牌,而大貨車是外省車牌,司機應該是外省人。
不管什麼時候,外地人開車跟本地人發生了車禍,首先不管責任是哪一方的,外地人都非常的麻煩,此時車禍發生沒多久,交警和消防都沒來,因此只能等着交警和消防來處理。
“主任,前面一華里左右的地方,發生了嚴重的交通事故,麪包車跟大貨車相撞,四名本地人坐在麪包車上全部遇難,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是麪包車超車佔了對面的道,大貨車避之不及才迎頭撞上了麪包車。”鄭樂從現場回來後,向楊傑彙報了一下自己看到的情況。
國道車流量大,越是好的路段,出車禍的情況就越嚴重,浯河到浯南這段國道,每個月都會發生車禍,楊傑對此也見怪不怪了,不知道交警什麼時候纔會過來,楊傑坐在車上也沒意思,索性下車站在車旁抽着煙。
等了一會,警笛聲就由遠而近,一輛桑塔納警車在前面帶路,兩輛消防車緊隨其後,三輛車那刺耳的警笛聲,讓楊傑不由微微皺眉,看着前面帶路的警車從身邊開過,看到坐在副駕駛上的曹夢,楊傑心中不由一動。
消防戰士處理麪包車上的死者,需要一段時間,堵車的情況沒有那麼容易緩解,想了想後,楊傑扔下手中的菸頭,朝着車禍發生的地方走去。
兩輛救護車過了沒多久,又從浯河縣方向開了過來,隨行的還有一輛拖車。
曹夢穿着一身筆挺的警服,手上戴着白手套,拿着相機正在給現場拍照,附近圍滿了看熱鬧的司機,反正堵車閒着也是閒着,還不如到這裡來看看熱鬧,以後喝酒吹牛的時候,至少也能多一項談資。
楊傑跟鄭樂穿過人羣來到前面,看到曹夢拍完照後,消防戰士們手持液壓鉗等專用器械,正在處理那輛完全變形的麪包車,一名年紀較大的男性交警,手拿筆記本和筆,在詢問大貨車司機事發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