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的如意算盤全都打錯了,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給我機會,冷笑一聲:“你不要想現在攢點力氣,然後把我殺了。雖然我現在沒有力氣把你解決了,但是你忘了,我還有幫手。麻鴉,你還不動手,準備看到什麼時候。”
被我釘在牆上的人,發出了一陣陰沉的冷笑,彷彿沒有痛覺一樣,猛的一卸,從刀刃上劃了下來。鮮血瞬間激散了一地,然後就見他伸出舌頭,添了一下手中留出的鮮血。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這個人的表情,而是一張被損壞的猙獰無比,不帶一絲人氣的臉。如果非說他是一個人的話,到不如說是一條狗。一條沒有痛覺,被人操縱的狗。而這條狗,終於動了起來,瘋狂的向我撲了過來。
不錯,我是受傷了,但是並不代表我沒有力量,‘暗器高手’周瞬曾經教過我一手,不需要內力就可以操縱的暗器手法。這招手法很難練,需要手指有很強的靈活性。因爲這其中的巧勁,太難運用了。但是對於別人來說,這一招很難用,但是對我來說不一樣。我的身體構造本身就因爲無字碑文和佛珠的改造,比普通人要優越的多。所以很難的一招,我用了一個星期就可以操縱自如,而吳坤則花了一個月。
只見我還算能活動的右手,在走之前周瞬送給我的腰帶上一扣,三個鋒利的圓環鬆入了我的手中。手指微曲,三個圓環不安的在手上顫抖了起來,然後如同活物一樣,劃出了三到如同月牙一樣的弧形圓線,沒入了黑暗。所有的人只能看到三道銀光,然後就間到那個麻鴉身提斷開了三截。而圓環又自覺的飛近了我的手中。
幾乎剛到我手中的那一剎那,我又擡手甩了出去。三道銀光在起,如同流水一樣向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射了過去。
本來我以爲她和我一樣,失去了戰鬥力,而且我現在發完三道暗器後。雖然不需要內力提升,但是卻消耗掉身體內最後一絲力量。如果前三道銀光無跡可尋的話,那麼這三道銀光就已經能清晰的印如眼簾了。只見她冷笑一聲,拿出一把消音手槍,連續三槍,就聽見‘砰砰砰’三響,三個圓環掉在了地上。
只見這個女人冷笑一聲,得意的說道:“哼,都什麼年代了,不知道有手槍這玩意嗎?居然還老土的用暗器。武功高有什麼用,你快的過子彈嗎?”
我無力的靠在東方婉身上,感受着她身體上傳來的陣陣溫度,心裡面煩躁的想道‘該死的程啓,回頭我一定要扣你工資,NND,都這時候了,還不趕過來。’然後又扭頭看了一眼根本就不害怕,卻滿臉溫柔看着我的東方婉,心中難免忍不住一蕩。此時的東方婉是我見過她以後,最女性化的時候。無懼,無畏。眼中閃爍着溫柔似水的眼光,彷彿在告訴我,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就算死她都願意。我心裡一陣傷痛,眼中閃過一陣哀傷。這時候我突然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死也要保護東方婉。我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在她對我那麼絕情以後,還願意保護她。也許這個答案,我自己都不知道。
拿定了注意的我,乾脆就這麼放開了。只見我徹底放鬆的靠在東方婉的身上,香氣混雜着血腥氣,鑽進了我的鼻子。這個時候,我意外的丹田內生出一絲暖流。我驚喜的發現,失去了聯絡的螺旋真水,居然這時候出現了一點。這一點夠了,足夠我殺死敵人的了,不過最好能爭取多一點,這樣把握會更多。
於是我邊用這一絲螺旋真水,來牽引更多的螺旋真水,邊扯皮道:“哎,我真他媽可憐,爲了一個已經不愛我的女人,居然傻比的去送死。我要是老老實實的呆在監獄裡面,雖然十年的時間久了點,但是我卻能安穩的活了下來。”說完以後,假裝一陣虛弱。
聽完了我的話,兩個女人都呆在了那裡。一個是驚訝我說的是什麼意思,而另一個是眼淚如同洪水一樣氾濫。一個是不知所謂,一個是傷心欲絕。不知有詐的那個女人,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
這個女人還沒有說完,立刻被東方婉給打斷,就聽見東方婉哭着連連搖頭,眼中閃動着絕望的光芒,不停的搖頭說道:“風華,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是愛我的。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是真心愛你的。你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相信我嗎?你難道都不能給我一點解釋的機會嗎?”
我心中一緊,暗道女人怎麼都一個德行,總喜歡在關鍵的時候扯皮。無奈之下,我冷眼一掃,猛的喝道:“滾,不要煩我,我不要解釋。還有,你難道覺的把我害的不夠慘嗎?我他媽的人生兩個轉折點,全都是女人。兩個女人,都把我這一生害苦了。我有什麼錯,我只是想平平靜靜的活下去。偏偏你們這些女人就不願意放過我,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我到底有什麼錯,爲什麼都非要把我逼上絕路。”說完,我猛的咳嗽了起來。
看着傷心欲絕的東方婉,我眼中閃過一絲哀傷。這一些話半真半假,但是主要是爲了矇蔽敵人的眼睛。可是喊到最後,我也不能控制住我的情緒,把話喊的狠多了。我看着東方婉,心中唸了一句‘對不起’後,然後苦笑一下,說道:“告訴我,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想死之前,知道是誰殺的我。”
這個女人被忽然大笑了起來,然後笑盈盈的說道:“你們支那人就是這樣,最喜歡的就是窩裡鬥了。我本來還欣賞你一點,但是你的小聰明打錯了。想拖延時間,等人來救你。可惜現在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救你了。你的保膘太累了,剛纔來的時候我就給他下藥了。估計現在已經睡着了,你沒有發現,他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動一下嗎?不然麻鴉怎麼這麼順利的進來?不過也該是時候解決你了,現在我告訴你我的名字,記住,我叫小泉麻美子。再……”
“等等等等。”我趕緊制止她,現在我已經攢了足夠殺敵的螺旋真水了。只見我偷偷的把手掩到身後,苦笑道:“小泉麻美子是嗎?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我記的你剛纔說了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這是什麼時代了,不知道手槍這玩意嗎!”
‘砰’的一聲,在我用幾乎是喊的口氣,說完最後一句話,我閃電般的掏出一把臨來的時候,肥叔交給我的一把手槍。本來我是不打算使用的,可是沒有想到這一剎那,我真的用了。而且我對我的槍法很自信,因爲它原自於‘槍王’。而且我的槍法一點都不比我的武功差,是用來殺一個人,足夠了。比如殺——小泉麻美子。
只見小泉麻美子一臉不可思儀的看着我,頭上開了一個小洞,鮮血從上面流了出來。
我冷笑了一聲,徹底的狠起了心來,怕又有什麼意外,索性狠上心,又補了兩槍。連打了幾槍,徹底的冷靜了下來。手無力的放下來以後,才發現從剛纔到現在,已經緊張冒出了一身冷汗。疼痛也就在了這個時候,徹底的席捲了過來,令我痛的哼了一聲,嘴裡面咳出了一口鮮血。
又是一聲驚呼,不是別人,正是被我罵傻了的東方婉。我在她懷裡面咳嗽了幾聲後,驚動了她,算是驚回來一點點神智,然後就手忙腳亂的把我扶上了牀。當中我想掙扎一下,可惜全身巨痛不減,想反抗,也有心無力。
我撇了一眼把我扶上牀以後,手忙腳亂的找醫藥箱的東方婉,發現淚水止不住的從她的眼裡面留了出來後,我苦笑了一下,冷聲說道:“我剛纔已經說的夠清楚了,你現在還想幹什麼?”
剛找到了醫藥箱的東方婉動作頓了一下,停了幾秒中左右,提着醫藥箱慢慢的來到了我的身邊,默默的打開醫藥箱,也不說話,專心的爲我包紮了起來後,纔開口說道:“我不清楚什麼,我有權利解釋清楚。請你不要誤會我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所有的人都可以誤會我,就你,不能誤會我。”
我看着說話冰冷的東方婉,心中一陣哀痛,發現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其實現在如果東方婉好好的跟我說,我肯定會原諒她。但是她現在說話不冷不熱,透漏着一股子陌生。而且她從小就生活在上層社會,從來都是別人看她的臉色,什麼時候他看別人的臉色。再加上我剛纔的話,確實說的有點惡毒。雖然她明知道我是在拖延時間,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面仍然很傷心,很難過。大小姐脾氣一上來,臉色自然不好看。
而我,一直都是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我過夠了這樣的生活,本來還對東方婉存在着幻想。因爲她剛纔的表現,一點都不做作,而且是真情流露。可是這一冷下來,我也跟着冷了起來。本來我就對上層社會的人不順眼,現在她給我擺出一服小姐脾氣,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倔脾氣再一次冒了出來。
我猛的一退,正在給我包紮的東方婉一時不察,被我冷冷的推倒。然後我猛的一用勁,把掉還卡在腹部的匕首。鮮血立刻從裡面****了出來,疼的我冷哼一聲,冷汗之冒。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伸手連點,封出了幾處穴道後,冷聲說道:“我說過,我不需要解釋。這次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可以走了。我以後就是我,陳風華。你就是你,東方婉。我們以後都不會再煩你了。再見!”
我艱難的從牀上爬了起來,忍着痛倔強的向門口走去。東方婉也倔強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伸開雙手,冷冷的當在我的面前。眼中再一次含着淚水,倔強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