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認爲,和我女兒在一起,就委屈了你?”
蔣文生負手而立,背對着我。聲音中透漏着一點無奈,透漏着一點疲勞,透漏着一點滄桑。眺望了一會遠方的景色後,才緩緩的衝着站在他旁邊,依靠在牆上,等着他答案的我,緩緩的問了一句。
我等了半天,蔣文生終於說話了。但是卻不是說的我想聽的話,可是,總算說話了。既然有了開頭,話題就可以很好的繼續下去。就比如說現在,蔣文生的話語剛一結束,我猛的睜開了眼,露出一個懶洋洋的笑容,搖了搖頭,懶散的說道:“不,你女兒很漂亮,有讓別人發狂的資本。我自認,在芸芸面前,也稍微失了點方寸。如果換成以前,我可能會跟她很好的相處下去。可是現在這一切,都被你毀了。雖然我現在得到了她的身體,但是卻不可能得到她的心了。這些都是你自做聰明的下場。”
蔣文生露出一個痛苦的表情,自嘲的笑了一下,開口說道:“是啊,我就是因爲太自做聰明瞭,搞的自己的女兒,不認自己這個老爹。哎,芸芸十年了,十年當中,芸芸跟我這個父親說的話,還不如一個外人一天說的話多。而且,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我恨你。哼,想我蔣文生,縱橫香港黑道三十餘載,到頭來,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願意理自己。哎,作孽啊!”
我不屑的撇了撇嘴,開口說道:“老套,無非就是你這個當爹的沒當好,令芸芸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母親。然後你肯定做錯了什麼事,令芸芸對你失望透頂。哼,這個女兒放你這裡還真不安心啊。這次你能用計把她送到我的身邊,回頭碰到比我厲害的,你也能會把她送出去。芸芸算什麼,商品嗎?女兒在你眼中還真是不值錢啊。不過算了,芸芸以後有我保護,只要我陳風華還在的一天,誰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就讓他生不如死。你也在內!”說完,就欲轉身離去。
蔣文生聽了我的話,身軀一連數顫,臉孔已經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最後,看到我就要離開口,蔣文生忽然急忙的開口說道:“照顧好芸芸,我這個做父親的失敗了,你不能再傷害芸芸了。”
我頓了一下,頭也不回的說道:“這些,不用你操心。”說完,向前走去。
餘下的兩天,我都是陪在蔣芸芸身邊渡過。這兩天,蔣芸芸告訴我,這是她最開心的兩天。這兩天她推掉了所有的應酬,陪在我身邊。不,我想應該說我陪在她身邊吧。陪她逛街,陪她去迪斯尼,陪她做一些奇怪,但是卻不失樂趣的小時。這兩天,我們每一分鐘都粘在一起,就連我給東方婉打電話,都要偷偷摸摸的跑到WC中去打。而且,沒說兩句話,就得掛了。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而今天晚上,就是我和金面對打的日子了。當然,我不可能以陳風華的名義出站,惡搞客串一下,以喑陀玀的名義出戰。當然,也要呆塊面具。只是,我這一頭白髮,實在太扎眼了。道上的人,只要有心,都知道是我。不過,有蔣芸芸在。從他們公司裡,隨便拉了一個化裝師出來。在面具上面,很巧妙的鑲上了一層黑色的頭髮。現在我的頭髮變成了一束黑,一束白。而且漆黑色的面具,除了硬有的兩個眼睛外,別無它物。甚至,連一個裸露出來的花紋都沒有。至於服裝嗎,也是蔣芸芸搞定。居然找了一套古裝長衫,一襲黑色的古裝長衫,再配上我挺拔的身資,黑白相間的長髮,看的蔣芸芸眼中異彩連連。就連她的化裝師,都讚不絕口。說如果我要是準備向娛樂圈發展,一定要給我當化裝師。而我,則任不住打了一個惡寒。從化裝師扭捏的表情上,我聯想到了‘玻璃’,這兩個偉大的名詞。
我彼爲不舒適的拉了一下面具,自己的頭髮和麪具上的頭髮綁在了一起,梳了一個大辮子,紮在腦後。彷彿黑白,本身就應該在一起一樣。黑色的面具,黑色的長衫,我簡直就如同一隻黑夜。恩,錯了,就黑色惡魔。只見這個,又錯了,是惡魔先生,拉了拉寬鬆的領子,衝着蔣芸芸說道:“芸芸,真的要這麼打扮嗎?”
蔣芸芸慎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很棒啊,漂亮又富有神秘感。”
我乾笑了一下,做了幾個舒展動作,甩了幾個踢腿,發現並不影響我的行動後,只有順從了這個傻女,開口說道:“隨便,你要是覺的好看,就這麼穿吧。哦對了,外面現在開的盤口,陪率是多少比多少?”
“咳,咳咳!”整喝着飲料,一臉迷醉的看着我的蔣芸芸,忽然聽了我的話,立刻嗆的連磕了幾聲。然後面色尷尬的彷彿沒有聽見我的話一樣,眼神一陣胡亂遊走。最後發現我死死的盯着她的時候,無奈的白了我一眼,開口說道:“老公啊,我可是怕你生氣,纔不告訴你的。現在你是1:73,歷史以來,陪率最高的一位了。畢竟你是沒有任何名聲的人,又是出場第一場比賽,大會只介紹你剛出道,年齡29歲,這一系列晃點人的假資料。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爲你輸定了。哈到時候只要想到老公一腳把金面踩在腳下,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你的時候。哈哈,簡直太興奮拉。”
我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把蔣芸芸拉到我身邊,上下其手,搞的她一陣嬌喘連連過後,湊到蔣芸芸耳邊笑道:“我現在沒把他踩在腳下,先把你吃了,好不好啊!”
蔣芸芸狠狠的白了我一眼,開口說道:“一點都不正經,馬上就要比賽了,還在這裡搞這些東西。好了好拉,怕了你了。先獎勵你一個吻,一會贏了回來,再獎勵套餐。哈,還有,我可是把我所有的錢,都買你贏了。如果你贏了,我就發達了。”
我意外的看着蔣芸芸,哭笑不得的說道:“暈,想不到你還有做賭鬼的潛力啊!”說完,輕輕的捏了捏蔣芸芸的小鼻子。調笑道:“爲夫的價錢,可不便宜哦。芸芸在我身上,究竟投資了多少錢啊。”
蔣芸芸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開口說道:“當然是全投進去了啊,最多沒錢了,再賺就是了。哦,你說多少錢啊,恩,我這一年,好象賺了一千多萬港幣,你的比例是1:73,只要你贏了。哇噻,發達了發達了。老公,芸芸以後的幸福,就看你的了。”
我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笑着說道:“沒錢了怎麼辦?沒錢了爲夫就不養你了。你就跟我去上海吧,我可以保證,婉兒她們一定會接受你的。”
蔣芸芸衝着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撒嬌道:“老公,芸芸說了不想去啦。我還想在做幾年藝人。要不這樣吧,等過了幾年,我不想再在娛樂圈中待下去了,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我尷尬的咳嗽一聲,點了點頭,衝着蔣芸芸說道:“好,不過,不要等到人老珠黃了,在來找我,當心爲夫不要你了!”
蔣芸芸狠狠的掐了我一下,白了我一眼,說道:“你幹,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死給你看。”
我微微笑了一下,抱着蔣芸芸站了起來,笑呵呵的說道:“那你這輩子都別想死了,把什麼都交給我吧。哦,還有,我會安排兩個保膘貼身保護你。我安排的保膘是我的手下,別跟那些廢柴保膘相比。讓他們保護你,我才能放心啊。”
蔣芸芸神秘的笑了一下,忽然開口問道:“保護是一個方面,監視有是一個方面吧?怎麼了,難道還怕我跟別人跑了?”
我豪邁的一聲長笑,毫不在意的說道:“怕你跟別人跑了?你錯了,你已經是我陳風華的女人。你難道沒有感覺嗎,就是現在,我趕你走,你也願意走嗎?哈哈,我保護的你是,監視的卻是你身邊的人。某些事,我不想再說了。你應該明白,既然有了第一回,我怕再會有第二回啊。”
蔣芸芸臉色一陣黯然,不過仍然堅強的說道:“我知道了老公,一切聽你的安排吧。哼,你這個人啊,什麼都好,就是太霸道了。不過,我喜歡!”
我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在意。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了兩下,就聽到門口傳來一個聲音,道:“先生,小姐。比賽已經準備好了,下面是選手登場了。先生現在可以準備了一下了。”
我衝着蔣芸芸點了點頭,說道:“等我的好消息。”說完,擡腳走了出去。
“各位觀衆,今天晚上,將爲大家獻上一場本世紀最殘酷的比賽。告訴我,你們喜歡血嗎?”
“喜歡!”
“告訴我,你們喜歡戰鬥嗎,你們喜歡看別人痛苦,別人可憐的樣子嗎?”
“喜歡!”
“好!今天晚上,上演本世紀懸殊最大的一場比賽。紅方是金面,年齡不詳,性別不詳,身高一米七零,出拳速度,12拳/S,擅長擒拿,錯骨。出道至今,挑戰九十九場,全勝無一負。僅僅出到四個月,便被灌名爲黑市拳賽第一人。”
“綠方喑陀玀,年齡29歲,性別,男,身高一米八一,出拳速度,現7拳/S,擅長,自稱是格鬥術。哦,我可憐的孩子,他出了比金面長的高一點,簡直是一無是處啊。而且,今天是他第一場比賽。而且悲慘的撞上了金面。哎,真不知道,他是幸運啊,還是倒黴啊。這成名是成名了,但是卻要付出血的代價啊。”
“好了,閒話少說,我們開出來的盤口是,金面1:1。7,喑陀玀1:73。同志們,趕快買拉,多買喑陀玀啊,萬一他贏了,你們可就賺大了。”
可惜,聽了主持人的話,所有的人一個個露出了鄙夷的表情,手下不慢的,把手中所有的籌碼,都投到了金面身上。而這邊,蔣文生,聽着手下的人彙報道:“大哥,所有的人,都把錢投到了金面的身上。喑陀玀,只有小姐一個人投了一千萬。你看這……”
蔣文生微笑了甩了甩手,開口說道:“沒什麼,她喜歡怎麼玩,就讓她怎麼玩吧。”
暈,老大就是老大,千多萬的錢,只要自己女兒高興,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汗,不簡單啊不簡單。正當這些老大一個個佩服蔣文生的闊氣外,下面的主持人,已經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
“下面,有請我們的綠方挑戰選手!喑!陀!玀!”
‘砰’的一聲,場內所有的燈,全都關上了,全場立刻陷入了一場漆黑。持續了大約三秒不到,咔嚓一聲,一到直光燈照了下來。彷彿聽到了什麼呼喚似的,直光燈剛一照下來,巨大的布簾,緩緩的向兩邊拉開。一身黑衣,臉上帶着一張黑色的面前。整個人看起來,猶如地獄的鬼神一樣,散發着森然的殺氣。所有的人看到了我,都產生了一怪異的感覺。彷彿感覺有人拿了一把刀遞在自己的脖子上面,整個人,都感覺自己有點涼颼颼的。而我鄙夷的看了一眼所有的人,揹着雙手,一步步的緩緩的向中間的擂臺處行去。
“下去吧小子,當心****都被金面給踢爆了!”
一個人忽然站了起來,拿起一罐易拉罐,擡手朝我丟了過來。我微微側了一下頭,仍然是一副悠然自得,外帶鄙夷的笑容。靠,這羣混蛋真可憐,估計一會錢都輸光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可是這羣弱智羣體,絲毫忘了,敢一上來就找金面的麻煩,這個人不是擁有過人的本事,就是一個傻瓜。我是傻瓜嗎?我不是,所以,我就是擁有過人本事的那一種。
叫吧,所有的人都叫吧,你們越狂,最後哭的越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