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我已經回到了屋裡。而東方婉早就趕了回去,緊張的拉着我的手,生怕我會生氣。其實我知道,東方婉絕對會追了回來。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東方婉會這麼快就追了回來。其實我一直以爲,東方婉應該會和獨孤鳳解釋清楚,纔會追了回來。誰知道她跟獨孤鳳打個招呼,就跑了回來。看來,上次對她的打擊還真夠大的。而且,她沒有十足的把握,鎖住我的心。因爲她似乎有壓力,也知道自己有很多的競爭對手。對於有什麼競爭對手,我自己可不知道,而她,也是憑藉着女性可怕的直覺,感受到了許多的壓力。
這時候,我坐在沙發上,把東方婉拉了過來,坐在我的腿上。可是東方婉依然緊張的抓着我,生怕我一不小心就要跑了一樣。有時候我在想,東方婉根本就不向外表那麼堅強,甚至可以說,她很小心,而且,有時候,很盲目,很沒有自信。稍微安撫了一下後,我開口問道:“肥叔,日本那邊有消息了?”
肥叔垂手立在我的身邊,因爲我沒有讓他坐,他就不敢坐。只見他把一份報紙遞到了我的面前,纔開口說道:“公子對這篇文章有什麼想法?”
我接過了報紙,點了點面前的沙發,輕聲說道:“坐吧。”然後纔打開報紙,看到上面一個醒目的黑體標題。
“國際著名IT企業,日本珠羅株式會社,來華投資。”
我看完了報紙後,合了起來,往面前的茶几一丟,然後重重的靠在沙發上面。東方婉爬在我的肩膀,把頭埋在我的懷裡,似乎還有點擔驚受怕,卻已經不是那麼嚴重了。我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我才坐了起來,把東方婉放到身邊,習慣性的左手託着右手肘,右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抵住額頭,慢慢的思考了。東方婉知道這是我思考問題時候的習慣動作,所以沒有打擾我。半晌過後,我才從思緒中走了出來,然後輕輕的側了下頭,看着肥叔,沉聲問道:“肥叔,你似乎已經有了什麼想法了吧,說來聽聽。”
肥叔微微躬了躬身,然後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確實,我已經有了新的想法了。其實從表面上,是日本的珠羅株式會社來我們這裡投資。但是,我認爲他們應該和日本的山口組合作,來這裡……”說完,斬了一下手掌。
我略微沉思了一下,知道肥叔從來都不說沒有把握的話。沉吟了半晌後,開口所道:“說說你的分析。”
肥叔點了點頭,然後整理了一下思緒,纔開口說道:“我從表面上最簡單的幾個地點,猜測到目標是四大家族的人。原因一,中國已經進入了持續發展階段,小鬼子們如果想從正規渠道進來,無疑是難上加難。那麼從別的地方下手呢?無非是走私,偷渡這幾個方面下手。但是別忘了,四大家族可也是黑勢力,在自己地盤上,被人趕來了,不可能說沒有反應。那麼,小鬼子幾乎就斷絕了從兩方便趕來的機會。那麼能來的方法只有一個了,就是通過日本的正軌公司,以保膘的藉口,公然的帶武器來。原因二,那麼就是投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大部分人投資的時候,都是在六七月份的時候,很少有人都在快要過節的時候投資,那麼他們這個時候來,肯定是有目的的。原因三,他們所投資的新開發區,從那裡開車到這裡,也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而且,還不會出現堵車的情況,用來逃跑,是最合適的路線。”
我不得不承認,肥叔分析的很全面,也很到位。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恩,這已經很全面了,也很到位了。不過還差一點,很重要的一點。如果他們做出了這一步,那麼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就已經很明顯了。”
不過東方婉和肥叔都很詫異的看着我,十分疑惑,肥叔的分析,有很大的可能指出日本人的目的,可是我卻說還差一點,到底差什麼呢?別說東方婉不知道了,就連肥叔都十分疑惑。但是肥叔不會問,因爲他知道,如果我想說,我肯定就直接說出來了。肥叔不問,不代表東方婉不會問。只見東方婉十分疑惑的看着我,最終開口問道:“風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能告訴我,還差什麼嗎?”
我看了一下時間,打開了電視,裡面正好播放的是SH新聞。而且正在說的一個話題,那就是“珠羅株式會社,近日將天華學院訪問。”
答案,呼之欲出了。
讓我們把鏡頭轉一下,地點,SH天鷹國際大酒店,這是一個五星級的國際大酒店,豪華的裝潢,均象徵着他們每一寸土地的珍貴和奢侈。總樓高度有二十四層。或許在SH不是一個很高的建築,但是對於一個國際化的大酒店來說,二十四層,已經可以說是相當不錯了。我們把鏡頭再移一下,移到了天鷹國際大酒店十六樓總統套間內。雖然現在只是剛到傍晚,雖然冬天的夜晚,總是來的比較早一點,可是南方的夜晚,總是會比北方要晚上那麼一點。
傍晚的朝霞,並沒有如意的灑進了這做屋子裡面,而是被兩層的落地窗簾,給死死的阻擋在外面。屋子裡面很暗,只是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牀頭燈。昏暗的牀頭燈,現在正伴隨着一陣憤怒的咆哮聲,微微的散發着幽幽的黃光。
“藤園君,你到底是乾的什麼事,爲什麼要把我們的行動,告訴那些支那人的記者。天啊,這不是名擺着告訴中國的四大世家的人,我們到了嗎?”一個矮小,可以算的上是侏儒的男子,個子不高,偏偏帶着很強大的氣勢,衝着一個唯唯諾諾的人,憤怒的咆哮着。
如果仔細觀看的話,很容易的就會發現,這個人居然是今天多次出現在新聞中的,日本珠羅株式會社的常務取締藤園純一。很難想象,才電視上一向自信滿滿的藤園純一,居然會對面前那個,個頭還沒有他高的小矮子,如此的唯唯諾諾,甚至可以說是害怕到恭敬的地步。
只見藤園純一聽到矮子的咆哮聲後,立刻站直了身軀,頭卻不敢擡起來,反而重重的垂了一下,說道:“咳,八寶先生,中方的記者不知道爲什麼這麼熱情,居然準備對我貼身採訪。我很難不對他們做出回答,不然的話,他們可能會比現在更加煩人。如果我們直接說出,去天華學院的時候,將會受到阻撓。八寶先生,請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大和民族的榮耀,和山口組的光榮,而準備的。”
矮子名叫八寶州,是日本僅存不多的忍者流派的伊賀流的四大長老之一,外號‘赤鬼’。忍者在日本很古老的時候,就作爲各大家族的附庸,專門用來刺殺和打探情報用的。可是到了這個和平年代後,忍者並沒有光明正大的放到檯面上去用,仍然做着見不得人的事情。而現在的忍者,已經變成了日本黑社會爭鬥的資本。伊賀一直作爲最強的忍者種族,現在就被日本最大的黑社會,所牢牢的抓在手裡。可惜的是,經過了長時間的爭鬥,日本的忍者現在只能用少之又少來形容了。就如同現在中國的古武術一樣,雖然仍然有許多門派,但是卻實在不是很重要了。理由很簡單,因爲人們已經不需要冷兵器了。忍者的衰敗,只有讓日本人在動畫片或者電影中緬懷一下的資本了。
可是忍者是少了許多,並不代表沒有。正如同中國的古武術一樣,雖然很少,但是冷不丁的,就會蹦出來一個。要不然,陳風華也不會很容易的,就從天華學院,找出來好幾個古武者了。
八寶州很是氣氛,本來他的計劃是按照去學校裡面觀摩的時候,從中找機會去刺殺四大家族的後輩,這很難讓人費解。小鬼子很蠢,可以說蠢的跟頭豬一樣。如果讓陳風華去刺殺日本的山口組的話,他肯定會逮住龍頭老大一類的人物刺殺。理由很簡單,你殺一個大的,頂殺幾十個小的。因爲你殺了小的,最多破壞家族的根本,可是一時半會,暫時動不了現有的資本。只要有資本,就能發展。我殺你一個大的,就算你小的厲害,接班做住,能有多大的作爲。中國有句古話,那就是薑還是老的辣。況且,你殺了小的了,還可能激怒大的。萬一人家跟你來一個魚死網破,可就虧大了。
八寶州從來只負責刺殺,不負責參加事務。就算他有許多刺殺的高招,可是偏偏就不會管人。索性的大罵了藤園純一一頓後,坐在那裡,濃重的喘着粗氣,乾脆不說話了。
這時候一個身穿浴袍,揉着的頭髮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這個男人很紮實,從面相看,要比八寶州帥氣多了。這個其實不是來刺殺的人,或者說跟刺殺有一點關係。他叫伊革鋼門,是日本剛柔流的總教頭,人送外號‘絞肉機’。還記的上次陳風華強地盤打的那個教練井邊生下嗎,他就是伊革鋼門的師弟。他跟八寶州是舊友,知道八寶州今趟的任務後,索性他也要來中國一趟,會一會井邊生下所說的那個中國白毛小子。而白毛小子只能有一個人,那就是我,陳風華了。可惜的是,我還不知道,他們來找我的麻煩呢。
伊革鋼門跟藤園純一不熟,但是念在藤園純一在一路上對自己恭恭敬敬的份上,伊革鋼門忍不住出口勸道:“好了好了,八寶君,藤園君也是爲我們大和民族考慮的。你這次隨行而來的,有8名上忍。難道你認爲,那些支那人的保鏢,是我們這8名上忍的對手。聽井邊說,那個白毛小子所保護的就是你其中的一名目標。等明天我們到了天華學院後,由我來纏住那個白毛小子,以你的隱藏之術,來負責刺殺那個目標,不就行了。”
八寶州一想,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可是想到可能會給伊革鋼門帶來麻煩後,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伊革,我這麼做的話,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伊革鋼門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是以正當的比武,和對手比拼。出現的意外,則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我所做的,只是戰勝對手。而且你殺了目標以後,就立刻撤離。就算別人知道我們倆有關係,可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們也那我們沒辦法。還有,別忘了,我是一個日本人,中國人就算想處理我,也要考慮一下國際關係。以我這日本柔道第一人的名頭,你認爲他們會偷偷摸摸的處決我嗎?”
八寶州聽完以後,大敢佩服,衝着伊革鋼門連連表示佩服,伊革鋼門則更加得意了。只見伊革鋼門淫淫一笑,說道:“我們現在考慮明天怎麼殺人,到不如考慮一下現在人身的問題了。”說完,瞅了藤園純一一眼。
藤園純一立刻‘咳’了一聲,然後打了一個電話,一會,四名濃狀豔抹的女人走了進來。八寶州和伊革鋼門淫笑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