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黨總部大樓本身設有咖啡廳,這幢類似京城俱樂部的大樓絕對是南方最豪華的休閒場所之一,雖然它背後掩藏着最滔天的罪惡,在G省企業高管和金領階層來說這裡擁有不亞於詩洛奇餐廳的奢華和品位,至於這裡是否太黨的樞紐,反倒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只不過到十層以上便是尋常人的禁區了,一般人除非太黨星組黃金會員否則根本沒有資格入內。
因爲孔雀說要口渴要喝咖啡,無道把車停下後就抱着孔雀先來到第四層的咖啡廳,坐下後發現附近一個青年坐在椅上“勾引”一位正在櫃檯內手工研磨咖啡豆的漂亮服務生,這青年託着腮幫凝視着含笑不語的女孩,深沉道:“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的誠意?我難道讓你覺得像是那種一見面就想跟女人**的齷齪男人?”
似乎這個青年的直接和眸裡的濃郁哀傷讓女服務員起了惻隱之心,她並沒有馬上把一杯熱咖啡倒在他頭上,而是禮貌的善意拒絕道:“就算你真的不是那種男人,但是我不覺得一見鍾情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我很實際。”
“如果你這麼容易就接受我,我反而會不懂得珍惜。”不可否認,素年的神色真的如同浪般滄桑,那是一種成熟男人的味道,他絲毫沒有氣餒:“失望,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因爲有所期待所以纔會失望。因爲有愛。纔會有期待,所以縱使失望,也是一種幸福,雖然這種幸福有點痛。”
漂亮的女服務生輕輕挑了下眉頭。笑道:“如果我大學剛剛畢業,說不定我會考慮跟你睡覺。只可惜,我已經畢業三年了。”
青年苦笑着用指尖摩挲咖啡杯,道:“你是高價菜單,可以看,但是我吃不起?”
那約摸二十七地女孩噗哧笑道:“這種說法真的很新鮮。”
青年突然轉身朝無道舉起咖啡杯,用他和無道、女服務生都聽得清楚的聲音喃喃道:“碩達無比的自身和這腐爛而美麗地世界,兩個屍首背對背栓在一起,你墜着我,我墜着你。往下沉,這難道不是世界上最詩意的事情嗎?”
“少在這裡***廢話,難道不知道老在喝咖啡!?你那一套還不如直接甩出一百萬來的有用。切,狗屎!”一旁的一名年男拍桌冷笑道,他雖然在一家外企擔任部門經理,但也有黑道背景,對青年這種小白臉行徑感到可恥。
那青年笑吟吟的慢慢走到年人那座前,不說話,原本以爲要面臨單挑局面的年人等了片刻見這傢伙沒有下一步動靜。也就來了底氣,眼神一橫陰陽怪氣道:“這麼着?”
“你喝的就是產自印度尼西亞蘇門答臘島的努瓦克咖啡吧?”青年帶着濃重的諷刺意味笑道。
那年男怎麼會知道這咖啡地品種,他的意思是隻要來這裡喝最貴地咖啡就是了。
青年轉頭望了望那看戲神情的服務員,後者輕輕點頭示意確實是努瓦克咖啡。這個時候她眼睛裡多了點欣賞的味道,能夠坐在這裡的就算不是太黨的層成員,也多半是有錢有勢跟太黨沾上關係的傢伙,這個看上去輕浮的人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這一點就讓她收斂起原先心底地輕蔑,畢竟。能夠不品嚐就認出努瓦克咖啡的肯定不是窮人,也不可能是那種沒有品位的富人。
年男的身旁坐着一個眼神玩味的金領男,年輕。不到30歲,意氣風發,難以掩飾鋒芒,他嘴角帶着濃濃不屑的斜眼瞥着走近的青年,剛纔他的視線其實一直放在低頭喝咖啡的無道身上,這一刻才緩緩收回。
“努瓦克咖啡來之十分不易,所以被稱爲尚存品種最稀有地咖啡。這種咖啡目前年產量僅500磅左右,市場價格約300美金每磅,在國際市場上絕對是名副其實的奢侈品。我記得在一次晚宴上,衆多所謂的名流仔細品味着努瓦克咖啡地芬芳後,都試圖以華麗的語言來形容自己的感官反應。有人說它有股濃郁的香草味道,有人說它帶有純正的巧克力味道,還有人說它混雜着蜜糖和菸草的味道。”青年似乎也陶醉在努瓦克咖啡的醇香美味閉上眼睛滔滔不絕。
“你***到底想說什麼?!”那名年男上前推了一把這個油腔滑調的景年,卻驚訝的發現看似懶洋洋站在面前的青年根本就是紋絲不動。
青年笑容無辜,那神情分明就是一個天才對待白癡的可惡模樣,他只是雙關地說了句:“給近視的人類指路確實是件很費力的事情,因爲你不能對他說——你看見十里外的教堂了嗎。”
一旁始終沒有喝咖啡的金領男嘴角微微翹起,緩緩道:“在咖啡漿果成熟的季節蘇門答臘島當地農民就會故意將印尼獨有的一種麝香貓放進果圓讓它們暢快享受。被麝香貓吃下去的果實,其種咖啡豆卻無法完全被消化,會隨麝香貓的排泄物排出。而印尼人發現經過麝香貓腸胃發酵的魯哇克咖啡豆,有一種罕見而奇特的香醇,於是開始採集麝香貓的糞便,分離出咖啡豆,煮泡咖啡。由於產量極少,這才成就了這種目前全球最昂貴的咖啡。”
“怎麼樣,味道很不錯吧?”青年似乎也沒有料到有人能夠這麼詳細的道明努瓦克咖啡來歷,眼神挑釁道。
雖然稀缺性決定這種咖啡的天價價格,使得喝努瓦克咖啡成爲一種時尚。但是,即使能品嚐到努瓦克咖啡的人。大多也無法接受它地誇張出身。很多不知情的人在瞭解到它的由來後,都會不約而同地感到了胃部的不適,而那名原本氣勢洶洶地年男也明顯的臉部抽搐,神色怪異。
“味道雖然傳聞相當不錯。只可惜我不喜歡,所以好與壞對我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那年輕的金領男冷笑道,他也是在座四個人唯一沒有喝咖啡的人。
那青年無所謂努了努嘴,輕輕轉身離開,回到櫃檯,捧着那杯尚且溫熱的咖啡,朝流露詫異的漂亮女服務眨眼睛道:“我這個人其實有很多優點,比如謙虛,低調你要是願意。我們晚上可以適當的深入交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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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那個被你戲弄的人是誰,知不知道那個認出努瓦克咖啡的人又是誰?”漂亮女孩發現這個傢伙其實也不是那麼讓人討厭地。臉上也漸漸有了非職業性的微笑,這一切都被那青年納入眼底,他故意裝出一副震驚地模樣,讓那漂亮的服務生真以爲他知道了對方的身份,結果這個傢伙拋出一句讓她哭笑不得的話,“莫非那英俊瀟灑的男就是當年華山論賤賤法獨步天下號稱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少林寺智障大師收養的小沙彌地低能愛犬旺財踩扁的蟑螂小強曾滾過的一個糞球?”
當場噴出咖啡的傢伙不下十位。
那個被狠狠戲弄的年男剛要發火,卻被身旁的年輕金領眼神示意不要惹事。猶豫了下的他看到一幕跌破眼鏡的場景,一個抱着渾身神秘氣息小女孩的男人站起身給了這個來路不明地傢伙屁股上狠狠一腳,然後罵道:“少在這裡像頭髮情的豬一樣亂拱白菜!”
結果那在大庭廣衆下被踢屁股的男根本沒有預料地惱羞成怒,而是轉身撓了撓頭,可憐巴巴道:“老大,好久沒有見面了,也體諒下我們做小弟的,下次換種稍微雅點的方式好不好?”
“滾。”
抱着孔雀的無道提起腳又要踹,那原本風度優雅氣質非凡的青年狼狽的跳開老遠。用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哀怨”眼神脈脈凝視着無道。
正當無道準備熱身的時候,那個年輕的金領男走到他身前,道:“總裁。你好。”
無道看着眼前這個一眼就能看出是海歸派高材生的男人,伸出手握手,微笑道:“陳赫軒,好久不見。”(此人在公衆版最近解禁的《神話集團出現。)
沒有想到被認出來的陳赫軒帶着點受寵若驚開門見山道:“如果總裁有時間,我想跟您談談集團的事情。”
“沒有問題,下午我處理完一點私人事情後就和你談談,時間,地點。”無道乾淨利落道。
“四點,詩洛奇水晶餐廳。”陳赫軒同樣雷厲風行沒有半點客套和猶豫。
兩人相視一笑,都有點遇到知己的味道。時刻掌握神話職員動態的無道怎麼會不認識這位集團的風雲人物,可以說,這個人和邵旭、賴長義等人一樣都是他暗重點觀察的人才對象,甚至還可以說陳赫軒是接下來無道改革神話集團的一顆重要棋。
這個陳赫軒如今身居神話電產業部研究心副主任,其實已經被貶了兩級,是神話集團內部對無道總體方針策略持反對意見的主要成員代表,原先主管電部的他在神話兼併上海夏詩韻的月涯網絡公司後公開表示不滿,加上與主要決策者陳影陵的意見也南轅北轍,所以現在不被重用。
“詩洛奇餐廳可不便宜。”無道玩笑道。
“那就公司的食堂吧,省得浪費總裁時間。”
“好的。”無道無所謂道,突然露出個狐狸微笑,“本來我是想我請客的。”
陳赫軒眼睛閃過一抹會心的笑意,雖然不認同這位神話集團掌舵者的整體戰略,但他也無法否認無道的個人魅力。
隨後無道看也不看那個青年一眼就離開咖啡廳,徑直來到太黨內部的休閒場所玲瓏閣,那傢伙因爲死皮賴臉跟在無道屁股後面根本就沒有人敢攔,前一刻磨破嘴皮最後還被保安痛毆的青年這一刻那個趾高氣揚簡直就讓太黨的保安氣爆。
太的神秘出現本來是件相當值得興奮的事情,但是被這個人渣一攪和就顯得有些瑕疵了,這個跟瘋樣的傢伙剛纔想大搖大擺的進,樓,如果不是看他人模狗樣的還算體面,要不然早就被彪悍的保安們滅口了。
那青年朝一個保安擠眉弄眼搔首弄姿了半天,等到那個保安乘太不注意要上前揍這個傢伙的時候,這個賤人才撒腿跑路,最後在拐彎的地方還變態的扭了扭屁股,真是人渣的渣滓,敗類的變態!
“眼睛盯緊點,下來的時候如果撞到,我非要把他鳥蛋掏出來,日”一個太黨的保安鬱悶道。
“可是他跟着太……會不會是什麼類似星組成員的傢伙?”另一個保安謹慎道。
“操,你看見過誰這麼無恥的小人得志嗎?被我撞到的話一定好好伺候下這個王八蛋!”另一個保安惡狠狠道。
跟在無道背後的那個變態雙手抱着頭四處亂瞧。
無道嘴角雖然悄悄彎起,語氣卻依然冷淡,“怎麼有空來總部,你不是說要去東部和東南沿海那邊折騰嗎?”
那個傢伙撇了撇嘴,唉聲嘆氣道:“老大,砍翻了一百多號人,結果被一大幫追殺,只好來這裡避避風頭了。”
無道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在龍幫和日本黑道的混戰混水摸魚的砍了一百多個,疑惑道:“你砍翻誰了,值得出動讓你躲躲藏藏的角色?”
那傢伙死不悔改的翻翻白眼,半死不活道:“貌似有個是日本櫻花世家的二少爺,還有嘛,好像是龍幫二十八星將的兩個,結果就被兩方都追殺了,唉,本來還想再撈點便宜的。”他沒有說出來,那個櫻花世家的二少爺是他躲在人家牀底乘那個可憐傢伙**的時候連帶那個女人一起秒殺的,而那兩個身份顯赫的星將則是在被下了瀉藥後在廁所被瞬殺的,畢竟,不管誰,拉了二十多次後都會跟死人差不多。
那三個保安,也許不清楚,被他們狂毆的這個青年。
叫阿加門農,是世界十大古老家族,印度所羅門家族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