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二雷順着蘇可兒的意思說道:“醫生會生氣也可以理解,不過,看到你沒事,那也是好事一件啊,替你感到高興。”
“說到這個,我還要感謝你呢。”蘇可兒衝着謝二雷笑了笑說道,“要不是你及時的幫我治療,可能就不會那麼簡單了,說不定我還躺在醫院呢。”
“客氣。還是那句話,我是老師,力所能及的幫助學生,是我的責任。”
“嗯,看的出來,你是個好老師,也是個好……人。”蘇可兒猶豫了一下,還是省略了“男”字。
“謝謝誇獎!”
蘇可兒抿着嘴脣,頓了頓又說道:“說來也奇怪,我以前也受過傷。也是在訓練的時候,拉傷了韌帶,那次在醫院躺了兩個禮拜呢。這次的傷,雖然開始的時候我沒感覺到疼,可是,當我試着站立的時候,那種疼痛,真是鑽到心窩子裡去了。而且,這次的傷產生的那種疼痛,和我上次受傷之後的感覺差不多,只是這次還更嚴重一些。早上我一發覺傷了腳,我就知道,肯定又是傷到了韌帶。可是,醫生給我仔細檢查了,說我沒事。”
“這個……沒事不是更好嗎?”
“我知道,沒事當然好啊,可問題是……早上我明明感覺自己傷到了韌帶,到了醫院就好了。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聯想到,你不讓我告訴別人你給我治療過。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你……”
“咳咳。”謝二雷皺着眉頭,擡手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轉過頭看着蘇可兒,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的思維很縝密,也很細膩。我想說的是,有些事,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你明白嗎?”
“嗯……”蘇可兒抿着小嘴,盯着謝二雷看了幾秒,才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
“好,我知道,你是聰明人,哈哈。那你早上答應我的,不要告訴別人我給你治療過的事兒,還要繼續保密哦。”
“會的會的。不過,外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所以,我還是要感謝你。”
“別那麼客氣,如果不是以身相許,就不用感謝我了。”謝二雷一本正經的說完,見蘇可兒爲難了,他又笑着說道,“看把你嚇得,開玩笑了。”
說完,謝二雷和蘇可兒兩個人都笑了起來。蘭蘭回來了,將幾杯咖啡分給了他們,好奇的問道:“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嗯……”蘇可兒看了看謝二雷,又笑着對蘭蘭說道,“我們再商量,給你介紹個男朋友呢。”
“討厭。”蘭蘭一聽,臉就紅了,白了蘇可兒一眼說道,“雖然喜歡我的人沒有喜歡你得多,可是我要找男朋友的話,也不用相親吧?”
“看你,跟你開暗笑呢。我們蘭蘭天生麗質,追求者無數,還用介紹對象嗎?”
謝二雷笑着看了看蘭蘭,發現她雖然不是大美女,可是身材和長相也都中規中矩,應該是不愁嫁的類型。
聽到蘇可兒的解釋,蘭蘭的臉色漸漸恢復過來,指了指舞臺說道:“咱們過去看看吧,姐妹們還在訓練呢,我給她們帶了零食。”
“好啊。”蘇可兒點了點頭,對着謝二雷說道,“謝老師,要不一
起過去轉轉?你是老師,可以給我們提些建議哦。”
“提意見就算了,欣賞一下還是可以的。”謝二雷起身說道,“走。”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並排走向了舞臺,謝二雷偷偷觀察了一下蘇可兒,發現她的腳傷,還真沒有大問題。因爲蘭蘭的手,只是搭着她的手而已,根本沒用勁兒。而她走起路來,還是挺正常的。
他們三個聊得開心,而男籃訓練場上,陳成死死的盯着謝二雷的背影,眼睛裡都能噴出火來。
謝二雷也感覺到了背脊上的涼意,只是他也沒在意。跟着蘇可兒一起像是視察的領導一樣,沿着舞臺轉了半圈。
經過早上謝二雷給蘇可兒檢查傷情一事,現在舞臺上這些人,差不多已經忘記了他鬧出的笑話。他給衆人留下的印象,也由一個笑柄,轉變成了一個有責任心的老師……還是個年輕帥氣的老師。
對於啦啦操,謝二雷是個外行,所以他一直都只是看着,並沒有做任何點評。還是蘇可兒主動提到,他纔想了想說道:“我不懂這個,但是,啦啦操應該也算是一種舞蹈吧?既然是舞蹈,那就可以是多種多樣的。我覺得吧,舞蹈和武術這兩者的相同點,不僅僅是有一個字的讀音相同,或許可以開發更多……”
“你是說……”蘇可兒也是聰明人,一聽也就明白了,“就像街舞一樣,將武術融入到啦啦操裡面?”
“嗯哼。”謝二累聳了聳肩說道,“如果可以的話。”
“好想法。”蘇可兒如夢方醒,“雖然沒嘗試過,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實踐的可能性。只是……我們都不懂武術啊,怎麼辦?”
“咳咳,我主修的是武術,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不會藏着掖着。”
“太好了。謝老師,那我聘請你爲我們拉拉隊的名譽顧問吧,只是掛個名。有時間給我們提點一下就行,不耽擱你的正事兒,你看怎麼樣?”
“沒問題啊。這是我的榮幸。”
“謝謝老師。那我現在就開始構思,想想怎麼把武術加入到啦啦操裡面。”
“好,那你先忙着。”知道蘇可兒這是要帶傷上陣,謝二雷又提醒道,“對了,可兒,你的個子太高,不適合練習高難度的動作。多注意點啊,別再受傷了,老師……會擔心的。”
“好的,謝謝老師關心,我會注意的。”
謝二雷沒再多說,點了點頭之後,就轉身走了。
雖然喜歡蘇可兒,可他們畢竟還不是很熟悉,不宜表現的太過明顯。適可而止,來日方長。有鬆有緊,把握好節奏,也是他總結出來的泡妞基本原則之一。
雖然現在不搭理蘇可兒了,可是他的內心裡,還是在思慮着,下一次見面的時候,該做些什麼。
和早上第一次過來的時候一樣,他又犯了邊走路邊思考問題的錯誤。
只是這次他有了經驗,錯開了排球場這個“危險”的地方,沿着平坦的籃球場走。可是,他還是陡然間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和早上不同的是,這次的危險,好像不是來自於前方,而是……
稍微一遲疑,
謝二雷眼神一凜,陡然一側身,同時身體一轉,右手揮出。
“啪……”就在謝二雷轉了一百八十度之後,右手將從後方飛來的一個籃球,穩穩的抓在了手裡。他也看清楚了,籃球場上的十來個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其中就有對他懷有敵意的陳成。
見謝二雷單手輕易的就能抓住,從後方飛來的籃球,還是在預先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球場上的人都愣住了。包括陳成,眉宇間都有了一絲遲疑。
謝二雷看了看右手,他還保持着剛接觸到籃球的動作。從籃球的高度,和剛纔初接觸時籃球的力度來看,並不像是突發事件。也就是說,籃球不是無意間飛過來的。再看看一臉怒氣的陳成,他也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作爲一個男人,謝二雷此刻真想把籃球狠狠的砸向陳成。可是,在其位不但要謀其職,還要注意影響。想到自己老師的身份,這還是在學校裡,他不得不忍住了怒火。
“咳咳。”謝二雷笑了笑,拍了拍籃球,衝着場上的學生們說道,“雖然訓練很辛苦,也是也要注意安全。幸虧我能接住,沒出啥事兒。要是路過的是一個女孩子,可能已經出事了。”
這些男生們也都知道了,謝二雷是老師,聽他這麼說,也都沒說啥,只是默默的聽着。陳誠幾步走了過來,皺着眉頭看着他,卻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了右手。平攤着手掌,手心向上。
謝二雷知道陳成是在要籃球,而他就像沒看見一樣,繼續拍了幾下之後,隨手將籃球扔向了球場,被一個男生接住。
然後,他轉身就走了。雖然沒說話,但是他的態度,已經被衆人知曉。
男生們剛纔是看着陳成把籃球狠狠的砸向謝二雷的,所以對於現在謝二雷傲慢的表現,也沒有覺得反感。相反的,他們倒覺得,陳成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當然了,這只是心裡的想法。
表面上,他們還是走過來,有說有笑的,將獨自凌亂着的陳成拉回了球場。
謝二雷知道,他和陳成的樑子已經結下了。要不是因爲這是在學校,以他的脾氣,早動手了。他是看在自己老師的身份上,一忍再忍。可是,他把自己當老師,而有些人,卻沒把自己當學生。
五點半訓練結束,謝二雷帶着米思去吃了飯。剛出飯店,謝二雷掏出車鑰匙,還沒來得及按開鎖器,就被兩個彪形大漢擋住了去路。
兩個大漢也不說話,只是瞪着謝二雷,也不讓開。
“你們要幹嘛?”米思皺着眉頭掃視着兩個大漢沉聲說道。
“我們少爺要你過去一趟。”爲首的一個留着小鬍子的大漢,用眼神指了指右邊,沉聲說道。
謝二雷擡眼看去,只見右方十米開外的路邊,停着一輛銀白色的四個圈的跑車。而一個戴着墨鏡的高大男子,正靠在車上抽着煙。雖然男子也沒往這邊看,但是他也看出來了,這人就是陳成。
“讓開!”謝二雷沒有提起一絲興趣,衝着大漢說道。
“我們少爺……”小鬍子一句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眼前一個黑影一晃。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呢,隨即,他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