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奧迪S的車門被曹子軒打開,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外,曹子軒歪着腦袋,眼神直勾勾地盯住白虎。
白虎的身體微微顫抖了幾下,彷彿曹子軒多麼可怕似,翻滾一圈,身體站直,下車。
“帶他上樓。”
曹子軒帶上一副墨鏡,遮住自己一雙紅色瞳孔,先一步進入醫院。那被曹子軒吩咐的黑西服沒有說話,冷冷地抓住白虎的手,進入醫院。
“晨哥。”
曹子軒出現在正訓斥王福明訓斥得可爽的安晨面前。
“有事?”
安晨隨意拿過一顆皮蛋,吞掉,問道。
曹子軒看了看周圍人。
安晨眉頭一皺,吩咐戒殺等人出去。等三人出門後,安晨點點頭。
“據我瞭解,白虎襲擊你的同時,舜,也是白虎所僱。”曹子軒說完,遞給安晨一份資料。安晨接過,十分仔細地看,上面不僅清清楚楚地寫出白虎要殺掉自己的動機,目的,還描繪出了一張張草圖,按照安晨的經驗來看,資料中所寫,跟事實,並沒出入。
“還有,我在白虎辦公室,所發現。”曹子軒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金色跟銀色摻雜在一塊的硬幣,安晨拿過後,舉起端詳。
“你說,白虎到底爲什麼非得迫切地要我命。”安晨腦中閃過如此一個疑惑,不由問道。
按理說,安晨跟白虎並沒任何交際,更談不上利益衝突,那顯然不可能。但是現在,這個白虎,卻想盡辦法要殺掉自己,甚至不惜買通政府幫助他讓墨魚酒館的代理權歸至他的名下。
這一切的背後,到底隱藏着怎樣的陰謀?
“暫且不知。”曹子軒果斷道:“顯示的線索只有你手上的資料,很少,我無法調查。”
“嗯,把白虎帶進來,他,恐怕只是一個明面貨。”按了按太陽穴,本不想處理這些可迫不得已的安晨,說道。
曹子軒點點頭,對門外的黑西服一擺手。
黑西服押住不斷掙扎的白虎,出現在安晨的視線中。
“你,就是白虎吧。”安晨笑眯眯地抽出一根菸,自己給自己點燃,但是並沒有抽,笑眯眯地對白虎說道:“想來,我們貌似不怎麼熟絡哦。”
“呸!”
哪知道,白虎一口唾沫星對準安晨吐了過去。
咻。
一個杯子憑空出現,接住那口水,曹子軒一把將杯子中的口水強行灌回白虎嘴裡。
噁心。
押着白虎的黑西服都被徹底噁心到。
“出去。”曹子軒對其擺擺手。
如蒙大赦,黑西服對安晨跟曹子軒先後一鞠躬,出門。
“好喝麼。”安晨站起身,被曹子軒攙扶着,緩步來到白虎身前。
白虎滿臉怒氣,可是卻不斷嘔吐。
“一個連自己都噁心的人,我不覺得,他能有多大作爲。”安晨見到白虎的模樣,卻唉地嘆了口氣。
“爲何嘆氣?”
曹子軒不解。
“他一定不是血刃最終掌權者,他的背後,肯定還有白麪的支持,而第一個支持他的人,便是頂層老大。”安晨搖頭,揮手道:“殺了吧。”
“好。”
曹子軒不多說,揪住白虎的頭髮,出門。
剛要出門,安晨卻又站在白虎身前。
燃起的菸頭,狠狠地觸碰進入白虎的臉皮。
然後,安晨慢步繞過白虎。
“啊!!”一股鑽心的疼,讓白虎叫出聲。
曹子軒押主對方,消失在門口。
“傻×,腦殘,你他媽不得好死!”
白虎的嘶吼還傳入安晨耳中。
安晨走到王福明搬進病房的盆栽旁,摸了摸盆栽的綠葉,表情無所謂地注視白虎被押上車,奧迪S離開的情景。
“晨哥,你沒事吧?”
這時,皇的手中端着一大盆剛烤好的燒烤,進了門。
“我去,沒事。”安晨擺手,驚訝地說道:“倒是你,弄這麼多?”
“嘿,這不是給晨哥補補身子嗎。”皇笑嘻嘻地將放滿燒烤的盆子端在手裡,找了個地方放下,然後又拿過幾張凳子,吩咐門外的可以進門了。
“晨哥哥,你嚇死美嬌了!”皇的話音剛落,白美嬌幽怨地聲音傳入安晨耳中。周圍人都跟着進了來,不解地在白美嬌跟安晨身上看來看去,最後紛紛露出個瞭然地表情。
瞭然你妹。
看到白美嬌這丫頭安晨沒來由就陣陣頭疼,這小妞可能鬧騰了,現在不知道又要鬧騰哪樣。不過爲了配合對方,安晨十分配合地道:“怎麼了?你這小妞,出什麼岔子了?”
“哼!還好意思問我。”
白美嬌仰着頭,不屑道:“晨哥哥難道真當自己是超人啦?病剛剛好,就敢起牀!”
安晨連忙坐回牀上。
“還有還有,被子也不蓋好,不怕着涼哦?”
白美嬌繼續說道。
安晨蜷縮進被窩中。
“襪子,襪子!不怕腳被凍着嗎!”顯然不知道有暖氣空調的白美嬌不滿地拿着剛讓王福明買回來的襪子,套入安晨腳上。
安晨乖得跟那什麼似的。
周圍人紛紛都是一愣。
“哈哈!”
隨後,紛紛都笑了出來。
“晨,晨哥,現在竟然也有人能夠管住晨哥了!!”皇笑得最嗨皮。
“哎喲,我,我不行了,我的肚子!”王福明捂着大肚腩,倒在王靈珊懷中,一邊佔便宜,一邊大笑道。
戒殺一副想笑但是又強行忍住的表情,怪異得很,周圍人的表現讓安晨翻了一陣白眼。
“你們在笑什麼哦?”
只有白美嬌還被矇在鼓裡,不知道周圍人的笑點究竟在哪。
“沒,沒,吃吧。”
安晨嘴角抽搐了一下,拿過幾竄烤雞翅,塞入白美嬌嘴裡。
“哇,好香誒!”白美嬌似乎還沒吃過,聞到時,口水都流出來了。幾口咬掉,滿臉笑意地咀嚼着。
“吃飯,吃飯哈。”
安晨尷尬地吩咐戒殺也過來吃,然後自己卻拿過一旁被白美嬌洗好的蘋果,咬了一口,說道:“你們吃,我暫時還不能吃燒烤……”
話還沒說完,皇立馬遞給安晨一根普通顏色,只是被滷過並沒有烤過的雞翅,示意對方趕快吃。安晨無奈,只能跟衆人一起吃。
時間,來到下午三點。
王靈珊跟王福明出去逛街,說是要繼續給安晨買點補品,曹子軒還沒回來,然而戒殺也不知去了哪裡,就皇跟白美嬌最爲悠閒,跟安晨坐在一塊鬥地主。
“哎,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是我輸。”輸掉第十二局後,安晨果斷放棄,嚷道:“美嬌啊,扶我去天台~!”
白美嬌又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十分想說你自己沒長腿呀,可是一想到對方是病人,只能任由對方鬧騰。安晨那個嘚瑟,示意皇不要跟來破壞咱的二人世界,扭着小屁股跟白美嬌坐上前往天台的電梯。
皇臉上露出個笑來,他總覺得,跟安晨在一起的時光,是最不用煩惱的。可安保工作還是得做好,打着這樣的旗號,皇很不要臉地跟在安晨身後。
由於安晨現在受傷,各種感官自然也下降許多,不知道自己身後竟然還跟着個偷窺狂。
“晨哥哥,咱們來天台,做什麼哦?”白美嬌扶住安晨的身體,來到天台後,露出疑惑的表情。
“沒,只是想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安晨對她笑道。
隨後,深深地做起了深呼吸。白美嬌可不知道人類竟然還有這樣一套,也好奇地跟着做,看得安晨直愣神。C號型已經相當大了,太大再也沒有絲毫美感,白美嬌隨着一呼一吸,胸口上下起伏,着實讓安晨大飽眼福。
等做完深呼吸後,安晨就跟白美嬌在天台上散步。此時三點多,正是陽光明媚時,太陽不會太熱,秋天的陽光照射在人的身體上很溫暖,所以天台上除了兩人外,還有許多病人跟家屬坐在一起聊天喝茶,整個一和諧景象。
並沒有發生異常現象,安晨跟白美嬌躺在老人椅上,曬太陽。皇倒是十分貼心給兩人戴上墨鏡,跟個冷酷的王子般,站在兩人身旁。
“晨哥哥,美嬌有點想家了。”白美嬌一直看着天空,突然轉頭,用一種可憐到一定地步的眼神,看着安晨。
“家。”
安晨變得沉默。
他好像,從來沒有過家。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嘲笑着長大,每天在諷刺中度過,根本就不懂得家的概念,也因此少了許許多多童年應有的快樂。
安晨的父母,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有時間,我會帶你回去看看的。”安晨微笑道。
“嗯嗯,晨哥哥真好!”白美嬌一臉憨笑樣。
安晨也衝着對方笑了笑,只覺得這種平靜的生活還真挺適合自己的。
尼瑪第一章就受傷第五章就住院,哪個主角有我這麼倒黴!
這是安晨對作者的鄙夷之處,虐我很好玩嘛?
玩笑歸玩笑,兩人在曬太陽曬到六點後,下樓。皇還是跟在兩人身後,將兩人送回醫院,然後接到了曹子軒的電話,出醫院。
“不知道又要去幹嘛。”看向皇遠去的背影,安晨只覺得心情變得沉重。看來,自己想要的所謂平靜,根本達不到。
白美嬌累壞了,躺在安晨身邊,睡着。
病牀很大,兩人睡一塊倒也不會多尷尬。
“喂,傻大個。”安晨對戒殺說道:“去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嘿嘿!”
戒殺對上安晨,又換了副傻笑樣。
點頭出門。
一個小時後。
白美嬌還在睡夢中,王靈珊跟王福明回到病房內,一個消息,從網絡中瞬間火遍。
哈爾濱政府宣佈,一直盤踞在哈爾濱地下世界的惡性勢力,血刃,在警方的大力排查下,徹底抹殺。共繳納槍支三十餘支,子彈五千餘發,白虎被判無期徒刑。
“殺了多好。”在看到白虎並沒有死後,安晨有點小失望,不過繼續看下去。
爲了給市民打造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政府表示,會加大夜間警力的巡邏,防止突發事件。
看到這,報道結束。
一時間,哈爾濱的地下世界,沒人敢涉黑。
還是那句話,你黑幫牛逼有毛線用?還不是政府一句話就能抹殺的小事?要讓你消失,簡直就如同殺雞屠狗般雞毛蒜皮的小事。
所以,混黑,是安晨一直不支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