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走?”
“下午!”
“非要這麼急嗎?你的傷還沒好!”
“我的那位老爹當了二十多年縮頭烏龜,如今終於捨得露一下尊榮,我這當兒子的,怎麼也要給他老人家一個面子,裝出些迫不及待的樣子啊。”
陳易說着,嘴角微微上揚,笑得感慨而又諷刺。
“我去給你收拾東西。”何卿卿沒再多說,嘆氣一聲,緊緊的握住晶瑩小拳頭,就去了房間,忙裡忙外。
何卿卿今天罕見的穿了一件合身絲質連衣裙,白紗的小披肩遮住瑩潤如玉的肩膀,黑色的連衣裙如旗袍般高開叉,步履行走之間,細長結實的長腿若隱若現,偶爾彎下腰去,挺翹的臀部就被勾勒出一個誘人弧度,再加上那纖細的腰,豐挺的胸,更是惹人無限遐想。
可偏偏的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又與鳳凰那種拒人千里的冰冷不同,只是沒有表情,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把千般情緒萬般心思統統藏起來。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龍涎不用她去管,扶桑王妃早就命人打包好了十幾塊,剩下的那些要等陳易回來再想辦法運回去,除此之外,陳易就帶了幾件換洗衣服,還在幾次戰鬥中千瘡百孔,但何卿卿卻是來回給他收拾了一大行李箱出來。
一小包她精心挑選出來,供陳易回去送給那些紅顏知己的上品珍珠,而她自己只留了一串普通品質的;馬來西亞是錫的重要產國,錫製品也是世界知名,陳易在馬來逗留了這麼久,不帶回去點實在說不過去,所以她昨天晚上就替他買了兩套酒具,還有一些首飾掛鏈;陳易的母親住在他的家裡,昨天晚上她就拉着自己的母親,在一個高檔鋪子裡,按照自己母親的身材,爲她準備了一條巴迪布筒裙,兩條圍巾。
前些日子吳胖子來的時候,她聽說他老婆最近爲了給陳易設計珠寶,經常熬夜還伴隨着脫髮,她就順手買了幾斤燕窩,雖然馬來西亞的燕窩比華夏便宜很多,但質量卻是要好很多,至少沒有那麼多的工業污染……
雜七雜八的可不是滿滿的一大包嗎?
男人每次臨行出遠門,合格的妻子都會幫自己粗枝大葉的男人準備好各種必須之物,而何卿卿就是合格的妻子中最優秀的那一批。
但她不是他的妻子啊!妻子只是幫丈夫準備離家之物,可她卻在爲他準備歸家之物!
陳易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涌起一陣愧疚,自己回到華夏,可就是與她相隔萬里了,想要去安慰一番,可另外一撥客人又在這個不恰當的時候不恰當的出現了。
馬爺和朱家兄弟聽迦法說起,陳易馬上就要回國,一起在海上的時間不長,但也積累了相當深厚的感情,雖然不是同窗,也沒有一起嫖~娼,但幾人可以算得上是一起扛過槍“打過炮”了,還把世界上一流的“大炮”給打成殘廢!
“陳老大,聽說你要走了?”
朱天朗比陳易年紀大了
差點一倍,可被他當成活靶子好幾天之後就一直叫他“陳老大”,提起那段落進魔鬼手裡的歲月,這傢伙還是倍感心酸滿滿一把辛酸淚。
“我說你急個啥勁,咱還想着跟你好好喝上一頓呢!”
這貨過來先是挽留惜別一番,兄弟情義的勁頭過了,這才支支吾吾問道:“陳老大啊,您可不能一去不回。我們買路錢也給了,中央電視臺也上了,萬一你在這個時候把我們給扔了,那丟人可就丟大了!”
朱天晴一巴掌甩在自己哥哥後腦勺上,怒道:“這種不仁不義,畜生纔會做的事兒,陳易能做?以後別說你是我哥,丟不起那人!”
“我這不是捨不得陳易嗎,跟他一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人還義氣,這麼好的朋友上哪裡找去!”
“那如果陳易回去有事耽擱,沒能及時把我們帶回華夏,你就不認他這個朋友了?”
“嘿,哪能啊,陳老大實在有事兒,耽擱幾天就耽擱幾天,只不過……”,這傢伙閉上嘴,欲言又止,小眼賊溜溜的瞧着陳易。
陳易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苦笑道:“這出雙簧是朱老大的主意吧?”
“啥雙簧?”朱天晴演的還挺像,可下一秒就被自己大哥賣了,“你咋知道?”
兩兄弟互相翻着白眼,尤其是朱天晴,更是無語直至,在來的路上自己這位大哥就想出這個餿主意,要自己配合,最初他是拒絕的,這種騙小孩子的把戲,怎麼能逃出陳易那個人精的法眼,可耐不住自己哥哥的死纏爛打,最終被他一句話打動。
“能看出來咋了,咱就是要跟他說,咱把他兄弟,他也要把咱當自己人!”朱天朗梗着脖子,朱天晴一拍大腿,幹了,就是讓他知道拿了錢不能不幹事兒!
“你們的心思我知道,回去跟你老爹收拾好,我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就帶你們回去!”陳易給了兩人一個準話,拍了拍朱天朗的肩膀,後者笑得異常燦爛,朱天晴扶住額頭滿臉黑線,真希望這個丟人的傢伙不是自己哥哥。
“小子,臨走了,送給件禮物!”
馬爺還是那副豪爽性子,伸手扔給陳易一把匕首,不等陳易道謝,就衝朱家兄弟揮手,“走了,走了,人家小兩口還有好多話要說,你倆湊什麼熱鬧!”
兩人看見何卿卿來來回回忙碌的身影,衝陳易投去一個曖昧的眼神,轉身跟在馬爺身後走出何家大宅。
“嘿,這些傢伙!”
陳易笑着搖搖頭,將那把匕首隨意裝進口袋,走進房間,何卿卿背對着他,聽到腳步聲,身子莫名一顫,將他最後一件衣服收進行李箱,拉鍊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中劃過,兩人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
“東西都收拾好了,你還有什麼要帶的嗎?”
何卿卿直起身,擠出一個笑容,分明帶着不捨,可這堅強的姑娘卻在試圖將它埋在心底。
陳易搖搖頭,走過去,伸出手,想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何卿卿似乎也是同樣的想法,緊緊箍住陳易的腰,腳跟擡起,洶涌的吻在了陳易嘴上。
“我之前認爲可以在這裡遠遠看着你,守着你來看我,可我高估自己了,我做不到,知道你要走的消息,我的心裡的跟刀子割似的難受……”
誰說堅強的人可以抵抗一切煎熬,越是堅強的人越是有着一顆脆弱柔軟的心,遭受千般打擊萬般錘鍊的身體,只是被堅硬的傷疤包裹着,但傷疤下面新出來的皮膚卻是異常敏感脆弱,何卿卿在這之前也沒有發現,但事到臨頭,那放肆的感情,把她所有鑄建好的防線衝誇,稀巴爛!
這個從小被父親拋棄,獨自一人扛着何家迎接狂風暴雨都沒有露出半點怯色的姑娘,這個時候卻是滾落出一大滴晶瑩的淚珠,讓人心疼。
她一邊說着一邊用顫抖的手指在如打了死結一般的扣子上解着,越是解不開越心急,越心急越解不開,最後這個快要崩潰的姑娘使勁一撕,就將這些惱人的扣子全部撕扯開。
叮叮噹噹的扣子落在紅棕色木質地板上,彈到牆角,滾進牀下,何卿卿不在乎,拼命的索吻,一雙柔嫩的手在他的前胸後背瘋狂摸索着!
他的傷還沒有好利落,只是結了痂,距離完全恢復還有一段時間,陳易這個時候甚至不能做劇烈動作,但何卿卿卻是不管不顧,緊緊抱着他,酥~軟的胸貼在他火熱的胸膛上,似是要將那如水的身子與他融爲一體,似是要將這種熾烈的觸覺,牢牢印刻在心中。
雙手從那脫落披肩而露出來的鎖骨上一路向下,撫過山峰,掠過水蛇蠻腰,停留在柔軟的挺翹上,感受着如蘭的吐息,陳易同樣難忍離別,就在他馬上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何卿卿忽然停了下來,發紅的嘴脣嬌豔無比,一雙水汪汪帶着淚痕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陳易,要我吧,讓我做你今天上午的妻子,我不能貪心,一上午就夠,一上午……”
陳易還能說什麼,虎吼一聲,將其攔腰抱起,一腳將房門踢上,抱着她,撲上牀!
衣服的破裂聲,男人雄渾的喘息聲,女人身上那不知道是什麼香水的魅惑味道,統統在這個優雅的房間中的交織。
褪去外殼,漸至本質,陳易微微一怔,如雪的肌膚上覆蓋着幾點深紫,蕾絲花邊,欲遮還露,將那白皙的襯托的更加白皙,讓那火爆的身材更加火辣。
原來她早就準備好了!
何卿卿嚶嚀一聲,美麗的臉頰上跳動着桃紅的火焰,怎麼說也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即便是再堅強,再動情,也忍不住嬌羞無限,但緊接着她又嬌呼一聲,最後的一絲遮擋被陳易粗暴的撕去,兩個人便以最原始的面貌相對,也以最原始的方式相融在一起。
男人如狂風暴雨,女人如一葉扁舟,何卿卿感受着那兇猛的撞擊,笑得燦爛,雙腿蛇一般的糾纏在他健壯的腰上,讓這狂風暴雨來的更加猛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