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的浮力很大,但卻不足以讓人站立在上面。
能在水上從容行走,並且能夠站在水皮,隨着浪花起起伏伏,卻不沾染絲毫衣衫的,那只有神仙才能做到,這是全世界的共識。
今天,就有這麼一羣“神仙”站在東太平洋百慕大地區。
彼此介紹,熱絡一番, 陳易與幾人熟悉。
“哈哈,今天先商定好進入百慕大的人數,得到寶物地分配規矩,明天一早便可下水。”東鵬王看似在商量,但是語氣之中帶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陳易沒有什麼意見,由着這傢伙先蹦躂着。
戚尚冠略微一想,說道:“明天下水正好,以免一場夢多。”
那位金髮碧眼地高大修士叫德里克·費根,自從來到這裡,他總是在陳易身上有意無意地上下打量,帶着複雜不清的意味。
而他妻子端木紅炎也是如此,彷彿這兩口子對陳易俱都極感興趣。
“這日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這寶物地分配嗎,咱們可是要好好商量商量,陳先生,您說是不是啊?”端木紅炎翕合着猩紅嘴脣,聲音嬌媚入骨,一雙如水的杏眼眨啊眨,不住朝陳易釋放閃電火花。
陳易沒想到她會把這個問題拋向自己,於是故作驚訝道:“端木前輩,你們商定就好,我沒有探索過幾次遺蹟,不知道這裡面的規矩是什麼,整一個外行。再說,幾位都是前輩,哪裡輪到我這個晚輩指手畫腳。”
“咯咯,陳先生真是有趣,您可是馭龍者,只要馭龍者出世,那修行界就要唯您馬首是瞻,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我們可不敢隨意更改。”
端木紅炎眯縫着狐狸眼睛說道,陳易就是想要繼續裝透明人都不能,最氣人的是,她臨末了還衝金鵬王拋了個媚眼,道:“金鵬大哥, 您說是不是啊?”
陳易很想把她按在地上,在她那對豐腴的翹臀上狠狠打上三十大板。
金鵬王霸道成習慣,一言九鼎,無人敢去反對,也容不得別人反對,可是端木紅炎偏偏在他面前把陳易往上捧,這不是將他樹成一個靶子,讓金鵬王將不滿都發泄在他身上嗎?
陳易記不起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個女人,沒必要這麼整吧?若是那個鷹鉤鼻男人這麼說,還情有可原,畢竟顏黛絲對自己的感覺不錯,這貨吃着碗裡看着鍋裡,一邊摟着端木紅炎,一邊覬覦顏黛絲,將陳易當成了假象情敵,做出些挑撥離間地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可這端木紅炎爲什麼圖什麼?這女人一直跟她男人膩歪在一起,可不像是同性戀的模樣。
“哈哈,不錯,馭龍者是華夏修行界的無冕之王,又掌握有進入百慕大遺蹟的方法,我們當然要聽聽他的意思,陳易啊,你就講講吧,只要合理,我們這些老傢伙一定照做。”東鵬王笑着說道,看不出什麼不悅。
這傢伙也是老奸巨猾,活了幾百年的老賊,哪裡看不出端木紅炎的這點小心思。
戚
尚冠也說道:“是啊,你放心說就是。我們雖然講輩分,但也不會完全論資排輩,一切還都是要靠實力說話。你的實力,已經可以上牌桌了。 ”
陳易也就不再推辭,太過謙虛那就是虛僞了,侃侃說道:“承蒙各位前輩厚愛,那我就拋磚引玉了。其實有兩條路可以選,第一個, 當我們進入遺蹟內部,擺脫危險之後,大家分頭行動,能不能找到好東西,那就要看各自實力和各自運氣了。而第二條,那就是大家一起,遇到寶物,各取所需,或者八仙過海各顯其能,誰先拿到算誰的。”
他沒有把話說死,給了在場幾人一個選擇。
反正無論哪天路他都做好了準備,隨他們選。
金鵬王笑眯眯看了陳易一眼,點點頭,又轉頭看向另外幾人,以一種當仁不讓的氣勢說道:“各位,你們覺得該選哪一個?”
他讓陳易發言,可是“主持會議”的人卻是他自己,無形之中,便凌駕於其他人之上。
端木紅炎還在沉思,那德里克·費根便以非常流利的漢語說道:“我覺得第二條穩妥些。誰也不知道這遺蹟之中會有什麼危險存在,人多聚在一起,總多個照應。再說,馭龍者還掌握有這裡的法陣圖,若是知道通往密藏之處的近道,自己又選了那條路,我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去你個姥姥!
陳易心裡面破口大罵,剛纔端木紅炎還藏着掖着,只是對他有些不利,而這德里克·費根就是赤果果地針對了。
果然,此話一出,東鵬王當即皺眉,道:“我也覺得應該選擇第二條。當然,我們並非信不過陳小兄弟,而是人多力量大。”
你信得過我老天爺都要瞎眼!
陳易很是無奈,這傢伙還真特麼能睜眼說瞎話,要是去競選美利堅總統,絕對能拿到一個好票數,扯謊從來不帶臉紅的。
戚尚冠也表態了:“那我們就一起行動,遇到好東西,各憑實力。”他又轉眼衝陳易說道,“陳小兄弟,若是你在裡面失利沒有得到想要的,我可以送與你兩件。”
“哈哈,我也會送給你幾件”,金鵬王爽朗大笑。
端木紅炎夫婦也表示了相同的意思。
陳易還能說什麼,什麼都不能說,實力不夠,可不就是個跑腿的嗎?
他故意做出一副吃了蒼蠅屎的樣子,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多謝各位前輩厚愛,我一定帶好這個路。”
“哈哈,明天就看你的了。”金鵬王笑得極是高興。
幾人又聊了幾句,約定好明日八點在此集合, 大家一起行動,而後各自離開。
回到船上,清虛子跑過來,隨手掐了個法決,佈下簡單的隔音法陣,問道:“大兄弟,怎麼樣,有能聯盟的勢力嗎?”
“有個蛋!”陳易臉色不好看,“那端木紅炎和她的鬼佬男人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一直在故意針對我,老子又沒睡他們閨女!那戚尚冠倒是不錯,似是
是個正經人,但更是個聰明人,肯定能看出些什麼。兩大勢力都在找我的麻煩,他纔不會傻乎乎的跟我結盟,去當那兩方勢力的靶子。”
“嘶!計劃有變啊!”
清虛子咧咧嘴,牙疼一樣抽着涼氣,道:“這樣一來非常危險,我們還是早做準備的好。實在不行,那就撤吧,趁着夜色,偷偷溜走。”
他又犯了“清虛跑跑”的老毛病。
“跑的和尚跑不了廟,我們一走了之,肯定會將三方統統得罪。到時候再被他門抓回來,你我可是要被吊起來抽啊。”
“那怎麼辦,說不定東鵬王跟那兩口子就是穿一條褲子的。那老不着調的就喜歡人妻,誰知道騷到骨頭裡的端木紅炎跟他有什麼苟且。你們不都說西方人開放嗎,說不定三人就常在一起玩‘遊戲’。”
清虛子惡毒揣測着。
陳易點上一根菸,抽了兩口,道:“你們都回去,這就是個龍潭虎穴,我自己闖就成,沒必要把你們都拉進去。明天一早,你就帶着朱家兄弟和三爺一起回去,躲得遠遠的。”
陳易的感覺一向很準,說是感覺,倒不如說是看人的準確性,他能從端木紅炎夫婦臉上看出若有若無的敵意,進去之後,保不準他們就會對自己下手。
前有金鵬王圍堵,後有端木紅炎夫婦追擊,再加上裡面的重重危機,用兇險來形容絲毫不爲過。
他不想清虛子等人跟着他冒這個險。
秘法寶貝固然讓人欣喜,可是小命更加重要,小命都丟了,這些身外之物還有個屁用。
清虛子一愣,旋即笑罵道:“大兄弟,你是不是想把道爺甩開,自己一個人吃獨食?我可告訴你,門都沒有。準備了兩個多月,道爺可是眼饞得緊,你甭想在這個時候把我一腳踹開。”
“你別瞎扯。我怎麼會把你一腳踹開?我拿你當哥們,這纔不讓你跟我一起去冒險。聽我的,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好好甩開膀子跟他們周旋周旋。”
陳易面帶冷笑,眼神之中帶着破釜沉舟地決絕,他們想要吃掉自己,那要看他們有沒有這麼好的胃口!
清虛子一反常態,盯着陳易,認真說道:“大兄弟,你要是拿我當哥們,就別說這種見外的話。不就是龍潭虎穴嗎,給他攪合個底朝天就是。 奶奶的,道爺我雖然不喜歡跟人硬碰,但不是個可以扔下兄弟一人活命的孬種。啥都別說,這一趟我闖定了。 ”
“你要是不相信,那就當我是爲了自己。你之前不也是說過嗎,我可不想逃一輩子。富貴險中求,哪有順順利利就能到手的王級聖者?”
陳易擡起頭,看着清虛子,彷彿重新認識一般。他從來沒有想過, 這傢伙竟然如此義氣。
清虛子“嘿嘿”笑道,大光頭反射着燈光,漏出一口白牙,道:“我可是爲你拋頭顱灑熱血,下去之後,找到好東西,可要多顧着點你老哥!”
陳易也笑了起來,笑得異常開心,“保準讓你賺個盆鉢滿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