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你給我一件類似鬼哭泥的寶物,我教你可以讓仙蓕一夜之間發芽的秘術,怎麼樣?”清虛子喋喋不休道。
“可以,就這麼說定了!”陳易痛快說道。
清虛子眉飛色舞,啊不對,額頭飛色舞,拍着陳易的肩膀道:“哈哈,大兄弟,我就知道你夠意思!來,給我。 ”
他用一隻手抱着那個瓦罐,衝陳易伸出一隻手,眼巴巴瞅着他。
陳易指了指他懷裡那東西,道:“這不就是嗎?”
“啊?”
清虛子眼睛紅了, 裡面有兩朵火焰在騰騰燃燒。
陳易道:“你教我秘術,我分你一半,就這麼說定了。”
“大兄弟,做人要厚道,這玩意兒你可是要……”,清虛子的話聲止住了,他從來沒有記得陳易曾經說過哪怕一句要把這玩意兒送給他。
他確實告訴過他陰神土的事情,但那也只是在兩人聯手幹掉應家兄弟,陳易對他有了些信任之後,隨口說的,並沒有說過一個“送”字。
“哈哈,我可沒有說送你,只是讓你給參謀參謀這玩意該怎麼用,你既然有那秘術,我也就是等價交換,送你一半”,陳易笑得很奸詐。
“……“
買賣敲定,陳易和清虛子上了山。白家幾人也趕了過來,難得一見的馭龍者施法,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想錯過。
登上狗子山,陳易站在山頂,環繞一週,再一次確認。
“陳先生成嗎,這裡可是覆蓋着塑料大棚,不會對他的風水局起到干擾作用?”白榮成總覺得這事不靠譜,熱帶的玩意移植到北方,哪有那麼簡單,他又不好明說不成,怕掉了陳易的面子,先提前爲其拉一個背黑鍋的。
白紫威不明白二叔的良苦用心,口無遮攔道:“二叔啊,你是不是糊塗了,這地氣是從地下冒出來的, 關塑料大棚啥事兒?你瞧着吧,陳先生一定能弄好。”
白榮成狠狠瞪了一眼這個拆臺的大侄子,白紫威莫名其 一臉委屈,難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成不成要看天意,據說當年風水大師賴布衣尋龍點穴,不僅僅是有五色土現,還有冬日花開之奇觀,至於是不是後人的以訛傳訛,這我們就不清楚了。”白天慶捋着三尺白鬚說道。
“最好不成,這貨活該白忙活,老子也省下那秘術!”清虛子抱着瓦罐罵道,這貨心眼不大,被陳易擺了一道的仇恨還沒忘記。
陳易聽見了幾人的對話,也知道他們對自己信心不大,畢竟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不是真正精通地脈風水的人,是不可能知曉的。
別說他們了,就是夏芝等人也是帶着極大的懷疑,昨天夜裡她打電話過來,其實就是對陳易信心不足的表現。
陳易沒有跟他們解釋太多,查看一圈之後,猛地從山上躍下。
狗子山不是很高,但也不矮,在山的一側是是一面幾十米高的懸崖,陳易就這麼跳了下去,馬上就要落地時,周身一股無形的氣場忽然將其籠罩起來,腳下輕點,如同燕子點水般,輕巧地躍向遠方,
一躍就是上百米, 幾個起落之後,就來到了對面一座山頭上。
“嘶!”
白家人響起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從這懸崖上跳下去不受傷他們人人都能做到,可如此舉重若輕的落下,就不是誰都可以的了,哪怕是修爲最高的白天慶也要掂量掂量。
而那幾個如同在天空中飛行的起躍,更不是他們可以望塵的。
“馭龍者就是馭龍者,年紀不大,修爲通神,小威,你日後可要跟陳先生好好學習。”白天慶感慨道。
“小威要是能有陳先生十分之一的修爲,我們白家祖先就能笑醒了,小威啊,可不能把心思都荒廢在了音樂上,你要知道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白榮成也跟着父親教訓起了大侄子。
白紫威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倆老傢伙想誇陳易就誇唄,幹什麼非要扯上他啊?不過,陳易剛纔那姿勢簡直帥爆了!他要是能學會這一手,泡妞把妹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指定能給白家領回一沓少奶奶!
“騷包!”
清虛子小聲罵着,他把那瓦罐在懷裡面摟的更緊了。
陳易掠到另外那個山頭上,在上面尋覓一番,找準地氣靈樞,猛地將五枚五帝錢打了下去。
“嗡!”
一陣如同雷鳴的震動。
遠處白家諸人和清虛子分明可以看到,陳易所在的那個小山之上一陣晃動, 晃動的不是山體,而是上面的草木,它們就如受到一股同時出現的氣流衝擊一樣,集體搖晃三次。
“分金拔砂,尋龍改脈!”
白天慶一聲驚呼,他也是個風水師,水平還不低,一眼就看出來陳易在做的事情。
“尋龍改脈?”
白榮成和白紫威也是驚呼,分金拔砂他們不陌生,那是一種定穴的手段,可是這尋龍改脈卻是讓人驚駭了,因爲那只是一個傳說,傳說中只有到了極厲害的風水師,才能改變龍脈走勢,得到自己想要的風水。
這種在古代那都是被皇帝請爲座上賓的存在。
“這可能嗎?改變地脈走勢,真的有人能做到?爺爺,你可別忘了,龍脈就是山川,龍脈之力就是山川之力,人力豈能與大地山川相比較?”
白紫威雖然對陳易欽佩到五體投地,但還是不相信他能做到這一點。
白榮成也驚疑不定地看着父親,滿臉懷疑之色。
白天慶卻是搖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這個境界的人早就超過了我們世俗的認知,我也只是在傳說中聽過,是不是真的如此,還要看接下來陳先生的作爲。”
陳易在山頂之上施法片刻,又掠到了白馬山莊前面的那個湖泊之上。他踩着水皮,一步數百米,水波晃動間,宛如仙人御風而行。
“太極之先,天地根源, 雲水召召,化物無形……”
一段冗長的咒語之後,那平靜如鏡面的湖水忽然晃動, 又有水霧迷濛而起,這些水霧被不知從哪裡的一道風吹過,直奔狗子山山頂。
站在狗子山山頂的衆人,瞬間覺
得溼氣大增,再看那塑料大棚上,竟是多了一個個小水珠。它們晶瑩剔透,反射着太陽的光輝,璀璨如寶石。
衆人的下巴已經喝不上,如果說剛纔,陳易在對面山頭上的所作所爲只是有可能會做到尋龍改脈的可能,那麼現在就是實實在在的尋龍改脈。
地氣流轉並不明顯,也需要一定時間,可是這水汽卻是立竿見影,就在衆人眼皮子底下完成。
當然,還有一些從地脈這種流轉過來的,那纔是真正的大頭,只是他們也看不見而已。
陳易並沒有就此停住,又來到另外一個山頭上,將不久之前在文化東街淘到的那株老桃樹根埋下,一陣冗長咒語過後,那個小山頭之上竟然發出一聲類似呼嘯的聲音。
又有一個龐然大物出現,似虎非虎,確切說的是虎首人身。
那通體漆黑,周身煞氣繚繞,足有十數米高,人立而起,張開血盆大口,衝陳易猛然吼叫一聲。
“那是什麼?我們村裡怎麼會隱藏了這麼一頭怪物?”白紫威兩股戰戰,即便相隔近千米,他也能感受到,那頭兇物的兇威,就如一頭惡鬼,讓人情不自禁產生驚恐之意。
“那是昆吾,煞氣所凝,我們這地方雖然風水不錯,但是有陰就有陽,靈氣充裕,煞氣必然也會凝結,時間一到,龍脈翻身,那就是這頭煞氣昆吾翻身的時候了,白馬山莊也將會從一個山青水美的世外桃源變成一處疾病頻生厄運連連的窮鄉僻壤!”
白天慶開始摸頭上的冷汗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們白馬山莊不得不要舉村搬遷,如果等到他死去,後人的修爲又沒有成長到一定地步,說不定他們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別說是他們了,就是這白天慶在陳易將這股煞氣招惹出來之前,也沒有意識到這裡的煞氣會到了如此恐怖之地。
平常之時,煞氣是肉眼看不見的,可是這次不僅僅可以用肉眼瞧得分明,而且還化出形狀,估計用不了多久,它就會開始興風作浪,讓白家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吼!”
那頭虎首人身的惡獸對陳易打擾它安眠很是憤怒,如有靈智一般,不斷朝陳易暴喝。
陳易冷笑連連,這玩意就是個禍害,今天非得給它除掉不可,不然日後不堪設想。
而那昆吾似是感到了危機的,張開如同黑洞一般的大嘴,朝着陳易,猛地前撲下去。
陳易手中已經掐起訣印,腳下也踏起了罡步,準備要將其一舉滅殺。這種東西用蠻力是無法將其消滅的,他只能使用五行生剋之法,將其徹底打散。
可是,就在這時,他的右手臂上忽然傳來一陣麻滋滋的電流,腦海之中響起了一個興奮的聲音……
“吼!”
昆吾張開大嘴,一口將愣在原地的陳易吞了下去,那邊山頭上,黑霧繚繞,而陳易也陷入了這個黑霧之中,看不清身影。
“這,這怎麼回事兒?陳先生竟然被那昆吾給吞了?”
狗子山上衆人大驚失色,萬萬沒有料到是這麼一個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