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成?你特麼怎麼不去搶劫!”
陳易當時就火大了,這龍首鉅艦以及整整一船的寶貝,先不說價值多少,都是他拼命換來的,這傢伙竟然直接就想要去兩成?
感情自己吭哧吭哧在南海拋頭顱灑熱血,都是給他賺的了?
“你說話注意點!”那個平頭小青年站了起來,神色不善地盯着陳易,拳頭捏的咯嘣咯嘣直響,是個有些身手的練家子。
“小元啊,你坐下!”賈安衝着那姓元的平頭小青年喊了一聲,然後又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陳易,說道:“呵呵,陳先生啊,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到時候你給我一個答覆,當然,如果你不給也可以,只不過就別怪我照章辦事了。”
彷彿理所應當一般,這賈安笑嘻嘻地瞅了他一眼,站起來身來,就要離開。
“賈局長,您等一下,一錘子的不叫買賣,凡事好商量。”
見到事情有談崩的跡象,吳胖子連忙開口說道。
這些天來,他一直都在與他扯皮,感覺可以將這“保護費”再降一降,但卻沒有想到陳易的反應這麼大。
他對這姓賈的也是極是厭惡,但沒有辦法,這麼大宗東西都要經人家的手,不穩妥點不成啊。
“呵呵,吳總還有什麼好商量的?”
果然,賈安也沒有真要離開的意思,只不過是給他們一個警告,做做樣子,吳胖子此話一出,他又順勢坐了回去。
“不用商量,老子一分錢都不會出,有種你就給老子扣下!”
陳易牛脾氣上來了,這貨要是隻是吃吃喝喝,拿上三五十萬的“好處費”,陳易也不想跟他鬧得太大,畢竟以後真的弄了打撈船,要經常從港口運送古玩之類的。
可是,這貨也太貪得無厭。
“哦?”賈安眼睛眯縫起來,不懷好意地看着陳易,冷笑道:“姓陳的,我也把事情跟你講明白,兩成,一分都不能少,明天早晨,明天早晨如果你再不給我一個答覆,我便按照規定,全部沒收!誰也別想好過!”
之前與吳胖子接觸的時候,他便知道白氏後面還有一個年輕的大老闆,心想年輕人應該好說話,不像吳胖子這麼刁鑽,沒那麼多心眼。
但他卻沒有料到,這傢伙竟然白癡到了這種地步,敢直接當場跟他翻臉!
沒有人希望雞飛蛋打,他賈安更是如此。
他這次行事有些冒險,但富貴險中求,不幹完這一票,他就可以洗手不幹,過逍遙日子去了,只是沒有想到陳易是個愣頭青,一點面子都不給。
按照他以往的脾氣,早就兩個大耳刮子扇過去,那邊涼快哪邊待着,沒閒工夫跟這種不上道的蠢貨打交道。
“不用明天早晨,我現在就告訴你!”
陳易站起來,叼着煙,斜睥着他,一字一頓地道,“老子一分錢都不給你,你想要索要賄賂,找別人去,老子不跟你這種蛀蟲瞎扯淡!”
“你……”,賈安當即變色。
他職位不高,但實權不小,一向前呼後
擁風光滿面,誰見了都是客客氣氣,何曾被人如此當面喝罵過,不由怒從中來。
“姓陳的,你不會說話我可以教你!”那平頭青年再次站起來,陰測測朝陳易走過去。
他是賈安的司機,更是保鏢,早年爲他解決了許多骯髒勾當,早就駕輕就熟,但現在卻難得見到陳易這種有意思的二愣子,很想跟他玩上幾手,過過手癮。
“呵呵,就憑你?”陳易笑了起來,無奈搖頭,很是好笑,如今華夏,敢正面挑戰他的,滿打滿算也找不出幾個人,這傢伙竟然一腦門子要展示一下身手!
陳易真不不知道該說他不作不會死,還是無知者無畏!
“不錯,就憑我!”
平頭青年感覺自己被小瞧了,怒從中來,但他還是沒有忘了打眼偷看一下賈安,見他一臉陰狠,沒有阻止之後,如同拿到了尚方寶劍,面帶獰笑,朝陳易衝了過去!
“嗖!”
平頭青年是職業散打運動員出身,很有兩把刷子,曾一拳KO過好幾位對手,在他眼裡,陳易這種不高不瘦的傢伙,他一隻手可以打三個!
他衝出去了,正宗散打的路子,雙拳抱架,馬上來了一記勢大力沉的勾拳,直衝陳易下頜!
他也要一拳將其KO!
可是,陳易卻是笑了,很嘲諷的笑了起來,這種程度的速度,在眼中如同龜速!
練武之人要有武德,不然很容易因爲憑着武藝欺負別人,卻把自己送上了不歸路,這平頭小青年就是武德沒有學好!
“嗖!”
陳易在他的拳頭馬上要擊中自己的時候,漫不經心的擡起胳膊,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一聲清脆響聲在這個包間中響起, 同時,那平頭小青年慘叫一聲,橫飛出去,在半空之中,有一道血水與其相伴而行,並有白色牙齒從口中脫落。
“噗通!”
那平頭青年摔了出去,撞到牆上,又反彈回來,瞪着死魚般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這陳易,嘴裡發出“咿咿呀呀”地叫喚聲。
他連陳易怎麼出手的都沒有看清楚,自己就如遭雷擊,橫飛出去,難道今天真的遇到了高手?
陳易並沒有用多少力氣,但他還是受傷不輕,至少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不能說話,因爲他下巴碎了,牙齒脫落了,舌頭也掉了一小半。
“你,你……”
賈安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這元廷有多厲害他知道,當初在散打隊的時候,跟教練鬧矛盾,不僅將教練打的爬不起來, 連帶着三四個隊友都被他放翻在地。
所以他才被散打隊開除,陰差陽錯之下成了自己的司機。
可是,就這麼一個好手中的好手,竟然被那個姓陳的年輕人,一巴掌扇飛了,躺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
“賈局長!”
陳易臉上的笑容自始至終沒有變過,一步步朝他走過去。
“你,你要幹什麼,我可告訴你,我是國家公務人員,你膽敢襲擊國
家公務人員,罪加一等!”賈安色厲內荏地喊着,陳易每往前走一步,他就往後退一步,滿是驚恐之色。
“哼,我可沒有見過來這種地方的國家公務人員!”陳易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
“我……”
賈安張口結舌,說不出任何話來。這種銷金窟可不是他光憑工資就能消費得起的,來這裡,還是帶了一大幫手下隨從,這不分明就在告訴別人,他賈安身上不乾淨嗎?
“賈局長,我也給你一個期限,明天早晨,明天早晨如果我的東西不能放行,那就不要怪兄弟不仁義了!”陳易依舊笑呵呵地,渾然看不出來,他是剛剛一巴掌把元廷扇飛的狠人。
賈局長囁喏幾下,想答應又不甘,不答應又不敢,僵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纔好。這些年來,都是他去欺負別人,終於輪到自己被人“欺負”,竟然連句狠話都說不出來。
陳易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衝吳胖子等人招了招手,道:“走吧,明天早晨聽消息!”
“走,媽的,有些人的骨頭就是賤,不給他鬆鬆,他真渾身癢癢!”朱天朗可不在乎什麼賈局長真局長,走到他面前,舉起砂鍋大的拳頭,轟然砸在他耳畔的牆壁上,那水泥牆壁頓時就出現了一個明顯拳印。
賈局長又是一陣哆嗦,這尼瑪都是些什麼人啊!
屋內那麼大的動靜,外面早已聽到,那兩個女孩通知了經理,經理站在門外神態自諾,這種事情每天都會遇到,只要別打壞東西,他們一般不會多管。
陳易等人出去,那兩個女孩還有經理,明顯的愣了一下。
難不成裡面捱揍的人,不是這個年輕的傢伙,而是那賈局長?兩個女孩不由伸頭往裡面看去,便看到賈局長如同被老師罰站的小學生一般,筆直地靠在牆上,臉色慘白。
“有事情嗎?”陳易看了門外幾人一眼。
兩個女孩連連擺手,不敢多言,那經理不清楚陳易等人是何方神聖,竟然連這賈局長都收拾利落,本想放他們走,但出於職責,還是硬着頭皮迎了上去。
“幾位先生,這是賬單,不知道是誰結賬?”那西裝筆挺的經理說道。
“握草,十三萬,你特麼怎麼不去搶劫?”朱天朗現學現賣。
經理面帶難色,道:“這就是我們這裡的消費水平,你們幾十個人,都是要的好酒好菜,還有最漂亮的姑娘最好的服務,這個價格已經很公道了!”
“我們幾十個人?”
陳易怒極而笑,這賈局長特孃的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這是要把自己當肥羊來宰啊,不僅僅是要錢,還要的管吃管喝!
他可以預見,若是自己這次答應了他,那以後就別想擺脫,整天把他當祖宗供着得了!
瞅了眼包廂裡的賈安,陳易又看向這位經理,道:“你看到這幾十個人是我帶來的嗎?”
“不是!”那經理很實誠。
陳易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不就得了,誰點的誰付錢,我就喝了你們一杯茶,說個價,五十還是一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