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得清清楚楚,壯漢那隻手臂,一連斷成了三截,彎曲成一個極其可怕的樣子。
慘叫一聲,那個人哭嚎着捧住了軟蛇似的手臂。
秦少宇走上前去,從他的口袋裡,扯出所有的鈔票,一股腦裝入自己的口袋裡,看樣子少說也有幾千塊。
**吧內,無數地目光望出來,這小子又兇狠,又貪錢,起碼格局不高。
然後拉着方書妍不緊不慢地出了門,向門口走去,那輛出租車子,一直還停在原來的地方,秦少宇拉開車門,讓方書妍坐上去,自己回身看了眼燈火輝煌的**吧,覺得自己今天,還是太窩囊點了,唉,沒有辦法,萬事開頭難啊。
坐進了車內,秦少宇吩咐他一聲。
“回富民大廈。”
出租車司機,剛剛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秦少宇擊出的那一拳,這時極其聽話,車子開得又快又穩,很怕後面的人一個不滿意,一拳頭就將自己的腦袋打飛了。
幾分鐘的車程,安靜的大街上,車輛也少了很多,默默地坐在車後面,方書妍的小手,依然握在了秦少宇的手裡,兩個都沒有說話,一直望着前方,方書妍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大瞪着空洞的兩眼,直盯着前面看。
許久之後,秦少宇忽然說道:“再不許哭了,我們沒有時間哭,得把富民奪回來。”
方書妍嗯了一聲,聲音堅決。
司機慢下車子,靠了邊,踩了腳剎車,秦少宇笑着問道。
“師傅,一百塊夠了吧。”
“夠夠,還多呢,我這就找給您,”
秦少宇呵呵一笑。
“算了,你也不容易,早點回去了,凌晨不安全。”
司機答應一聲,一腳油門離開了。
富民大廈依然有燈火在亮着,之前的那個保安已經被救護車拉走了,換了個新人,看見董事長的女兒,跟着一個年青人回到這裡,趕緊打開了自動伸縮門,放兩個人進去。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方書妍忽然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我之前來過這裡,值勤的不是這個保安,那個讓我打壞了……嗯,他怎麼樣了,是救護車拉走的麼?”
秦少宇問了一下剛剛的那個年青保安。小保安早聽到了他所說的話,怔怔地說道。
“看樣子挺重的……怎麼……是您下的手?”
“呵呵,是我,那小子沒氣死我,沒見過這麼能裝的門衛,明天得好好開個會,讓咱們的門衛都睜着人眼睛,別總拿狗眼看人,看我穿得不好,這頓裝逼,後來把我氣壞了,就給了他一腳。”
“什麼,你確定就給了他一腳?”
“對,就一腳。”
“那不是您下的手,還有別人,一腳踢不那樣,鼻子都碎了,面骨往裡塌進去了,眼睛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我感覺他是被錘子什麼東西打的。腳可踢不這樣,”
秦少宇呵呵一笑。
“哦,還挺重,是我踢的,別賴人家錘子,將來再賠償他吧,我們走,”說着,不看那個已經目瞪口呆地保安,拉着方書妍的小手,進入了安靜的富民大廈。
兩個人走過安靜的大廈的前廳,進入到電梯裡,方書妍點了下頂樓,電梯默默上升着。
直到此時此刻,方書妍才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就着電梯裡的燈光,認真地看了眼身邊這個男人。
實際上還只是個大男孩子,也就二十三四歲的樣子,臉很白,沒有多少滄桑的感覺,只是個平常普通的一張臉,溫和地衝她淡淡笑着。
“你真的是我爸爸派來的麼?”
秦少宇點了點頭。
“方老大感覺着你處境很艱難,既然幾千萬已經白扔了,就不如換我出來,也許能幫到他的寶貝女兒,呵呵,所以算是我揀了個便宜吧,早出來了六個月。”
“你……真的殺過人了?”
“當然,不然也不會坐牢,媽的,硬叛了我六個月,我可是完全無辜的,正當防衛,五百個人打我自己,你想想,你要是還留手,裝成個小女人的樣子,不下死手,死的就極其可能是自己,這個時候,只能是多殺一個是一個了。
所以我下手沒有留手,死了六個,傷了幾十個,後來指使他們來的那個小子,也讓我嚇死了,算是殺了七個人了吧,殺人的感覺並不好,你別看着覺着沒有什麼,真殺起來,心裡還是有些打悚的,你對面的又是不是一隻雞,而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從小長大起來的人哪,滋味不好受。”
“是那些人該死。”
“沒有誰該死,妍妍,只是我們得讓別人去死,我們得活着,這不需要理由。”
“對,我們得好好活着,讓那些想害我們的人,都去死。”方書妍興奮了起來。
秦少宇無奈地看了眼這個女孩子,這才發現她比自己認爲的還要年青一些,只有十**歲的樣子,還是個學生的樣子。
電梯在二十八層停了下來,這裡已經是大廈的最頂層了,整整的一層樓,都**出來,給方書妍住。
用門禁的磁卡,方書妍打開了房門,進入到兩千平的自己的**空間裡。
以大廈爲家,這是父親入獄之後,方書妍唯一依照自己的心願做的一件事。
豪華而空曠的空間裡,處處是奢侈得令人目眩的傢俱,方書妍自己的大臥室,竟然有百多個平方,看得秦少宇直皺眉頭。
又看了眼那張大牀,足夠一男兩女,開闢一個足夠用的大戰場了。這樣大的空間裡,只做了她的一個臥室,而且這間臥室在秦少宇的眼裡,已經被人做過了手腳,有違自然和皆,氣運風水之處,處處可見。
秦少宇看了眼形容消瘦的方書妍,搖頭說道:“搬進來後,一直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吧。”
方書妍點了點頭,忽然很詫異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秦少宇笑道:“我又不是殺手,殺人前,我是一個還算有兩把刷子的風水師,你這裡顯然讓人動了手腳了,你看看你的大臥室,氣派是足夠氣派了,可是太大了,太空曠,你自己感受一下,是不是感覺不實在。”
方書妍微一感受,點了點頭,忽然說道:“你不就是個算命先生麼,都是騙人的東西。”
秦少宇皺眉頭說道:“老祖宗幾千年傳下來的東西,就算不全是好的東西,也不能說成是騙人的,老祖宗爲什麼要騙我們呢,是不是,古風水陰陽,用現在的眼光來看,就是各諧兩個字,
你看看你這間臥室,用我風水的眼光來看,就叫憑空無依,看看這張牀,四面都不靠牆,給人的感覺就是憑空無依的,你能在這張牀上睡上這麼久而沒有病倒,已經是個奇蹟了,牀在靠在牆邊,睡起覺來才香香甜,這不什麼迷信,這是人的潛意識,暗合的古風水術。”
你睡覺本來就夠不安的了,又在頭頂上加了小吊燈,這樣一來是好看得多,可是在你的下意識裡,會感覺到小吊燈隨時會掉落下來,傷到你,這也是心理學上的東西,都是暗合我們的風水術的。不信我們現在就動手整理下你的房間,你今晚要是睡得不好,我明天就打道回府,沒臉再呆在你身邊了。”
方書妍聽他說得認真,又很象是那麼回事,自己頭上的這個吊燈自己似乎並沒有太注意到它,但是它確實給了自己一種壓力,這時仔細一想確實是有的。
當下秦少宇堅持要先移動一下她睡覺的地方風水,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