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封流這蘊含着怒氣的聲音,田正雄等人皆是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就連那新加入的閆森也是感覺有點頭皮發麻,通過這幾天的相處,他也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十分重視兄弟情誼的,現如今自己的兄弟受了傷,以對方的性格,是斷然沒有就此罷手的可能。
不過封流的這個決定也正和閆森他們的意思,他們這裡的人說起來沒有一個是善茬,而且各個都極重情誼,既然有人敢對他們的兄弟動手,那麼就得準備好動手後的代價。
“老大,雖然以我們目前的實力,要想滅掉天狼幫雖然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天狼幫那麼多幫衆,如果全殺了的話,會不會太過可惜了一點?”低沉的氣氛持續了片刻之後,閆森目光閃爍了幾下,言語間有些惋惜的問道,畢竟天狼幫的實力雖然不如菜刀幫和斧頭幫他們強悍,但是底下的幫衆也有一千多人,要是全都宰了的話,實在是太過可惜了一點,尤其是對他們現如今底子還比較弱的青龍幫來說更是如此。
“誰說我要去天狼幫大開殺戒了?”聞言,封流的嘴角卻是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別有深意的輕笑道。
“那您的意思是?”原本以爲封流要去天狼幫大開殺戒的閆森也是因爲封流這話愣了愣,旋即目光有些不解的望着封流,而那原本陷入沉寂中的田正雄三人的目光,也是隨後而至。
“這一次天狼幫的事情,其主要原因還是出在對方的高層身上,只要我們給予足夠的震懾力,將對方這幾個高層給處理掉的話,相信那些普通的幫衆會知道該如何抉擇,如果這些幫衆真的那麼不識好歹或者假意投靠,準備伺機報復的話,那麼也只好斬草除根了,我們不可能養一羣狼在身邊,即便是知道這些狼對於我們沒有太大的威懾力。”封流淡淡的說道。
“以我們目前的實力,要想在天狼幫的總舵擊殺對方的高層,雖然有點難度,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過必須做到一擊必殺才行,不然可能會引起對方那些幫衆的反彈,到時候要想達到震懾的效果,可能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田正雄說道。
“嗯!”封流點了點頭,這一點他自然是十分清楚,要說一個幫派裡面全都是貪生怕死之輩,這一點恐怕誰都不會相信,但是也正因爲這樣,如果能夠收攏這種不畏懼死亡,誓死效忠的幫衆,那他們青龍幫的實力才能在真正的意義上變得強大起來。
……
第二天一早,封流在將趙佩茹送到公司之後,封流便是把這個月的最後一天假期休完,在得到了趙佩茹的首肯之後,他便是直接來到了鳳凰餐廳後面的那個訓練場中。
早上七點多鐘這個時間,夜晚那種冷冽的使人的皮膚都感覺刺疼的涼風依舊並未散去,但即便是這樣,在鳳凰餐廳後面這寬敞的訓練場中,卻有着近兩百人肅然而立,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顯得十分堅毅,而在那堅毅的背後,又有着一股不可磨滅的殺氣,而此時他們的目光皆是鎖定在了,那站在他們面前的幾道人影身上。
這兩百號人當中,有一半是青龍幫自己的弟兄,還有另一半則是前幾天歸降他們青龍幫的遠斧頭幫的成員,要說對這羣人,封流他們還沒有完全的信任,畢竟不管怎麼說,這羣人都曾經是斧頭幫的成員,這一次他之所以要讓這羣人一起出動,一來是要給自己的幫派壯一點氣勢,二來則是爲了考驗這羣人的忠誠程度,如果這些人是真心投靠的話,那麼封流他們必定會將這羣人當成真正地兄弟來看待的。
“今天這麼一大早叫大家集結在這裡,我想各位已經知道了個大概,昨天中午你們劉凱哥帶了兩個兄弟前去天狼幫勸降,結果反倒是遭到對方的圍殺,雖然最後僥倖逃了出來,但是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了一點傷勢……”說到這裡,封流的目光頓時一寒,那語氣也是逐漸的變得陰冷了下來:“你們說,我們的兄弟被人打了,那身爲對方兄弟的我們應該怎麼辦?”
“以牙還牙,滅了天狼幫!”封流的話音一落,整個訓練場頓時爆發出一陣怒火的咆哮,每一個人的臉上皆是暴露着濃郁的殺氣,其聲音也是在這寬敞的訓練場中不停地迴盪着。
望着那滿臉氣憤的青龍幫成員,封流不慌不忙的擡起雙手將這喧譁的暴怒聲壓制了下來,而後方纔繼續說道:“你們說的沒有錯,不過這並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想來大家也很清楚,我們青龍幫雖然本身實力不弱,但畢竟是剛剛成立的幫派,幫內的成員也僅有在場這兩百多人而已,所以今天的這場戰鬥,在天狼幫的幫衆沒有動手之前,你們只需要提防着點就行,至於天狼幫的那些高層,就有我們來解決,大家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聞言,青龍幫的成員頓時一喝,聲音極其響亮的說道。
“出發!”見狀,封流也是一聲暴喝,話音一落,便是和田正雄等人誰先朝着訓練場外面走去,而他們身後,那近兩百名青龍幫成員也是緊隨其後。
天狼幫,在東區已然算得上是二流實力,雖然不及菜刀幫和斧頭幫等三大勢力的強悍,但即便是這東區的三大勢力,在沒有絕對誘惑的價值之前,他們也不會輕易的對天狼幫下手,原因很簡單,雖然天狼幫的實力不及他們,但是天狼幫的每一個成員都是一匹兇殘的狼,一旦動手,在沒有將對手致殘以前,他們絕對不會收手,即便是他們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也正因爲他們這種兇殘拼命的做法,這才導致劉凱的實力不弱,但依舊是受了點傷的緣故。
此時在天狼幫的總舵裡面,一張足有三米長的長方形木桌擺放在了寬敞的大廳中間,而在這張木桌的兩邊則是坐滿了十幾位中年男子,而他們的目光皆是望向了那坐在這張長方形木桌旁首位,年紀同樣是在四十餘歲上下,且雙眼緊閉的中年男子身上,而這名男子正是天狼幫的老大,鄭邪,乃是一個空手道八段的高手。
“有沒有查到昨天中午那幾個人口中的青龍幫是什麼勢力了沒有?”在這十幾位天狼幫高層的注視下,這位天狼幫老大那一直緊閉着的雙眼,在此刻也是緩緩的睜開,凌厲的目光掃描了一下在場的高層,一道平淡但卻蘊含着威嚴的聲音也是緩緩的傳了開來。
“幫主,昨天中午在他們離去的之後,我派幾個屬下出去外面打探過消息,不過卻沒有打探到有什麼可靠的消息,這個所謂的青龍幫好像不是鬆源市的勢力。”一名坐在他左側方向的中年男子恭敬的迴應道。
“啓稟幫主,林長老說的有些道理,按照屬下的推測,這個所謂的青龍幫的由來應該只有兩個可能性,一種如同林長老所說,是其他城市突入進來的勢力,二是剛剛建立不久,不然的話,以我們天狼幫的情報網是不可能沒有收到絲毫的消息的。”另一名中年男子面色也是有點陰沉的沉聲說道。
“嗯,你這話說的不錯!”那坐在首座上的鄭邪也是微微點頭,旋即目光便是望向了其餘的長老,淡淡的出聲道:“不知道其他長老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消息?”
聽得鄭邪這般詢問,所有的長老皆是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方纔有一位長老打破了這片沉思:“啓稟幫主,屬下心中有一個猜測,雖然不確定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但屬下還是覺得說出來比較好。”
“嗯?”聽得這話,鄭邪臉上的神情也是一怔,旋即臉上也是浮現一抹笑容,淡淡的說道:“李長老有話直說便是!”
“是!”這位姓李的長老先是恭敬的朝着鄭邪點了點頭,旋即方纔開口說道:“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的前幾天在鬆源市,尤其是我們東區這邊,傳的沸沸揚揚的斧頭幫三名小隊長被不明勢力所殺的事件?”
“李長老的意思是,你懷疑這個所謂的青龍幫就是滅掉斧頭幫三名小隊長的神秘勢力嗎?”聽到這位姓李的長老這般說,其餘的長老臉色皆是有些駭然了起來,其中更是有着一名長老忍不住出聲驚駭的道。
對於這件在鬆源市傳的沸沸揚揚的事件,以他們天狼幫的情報網自然是有所耳聞,聽說當時的斧頭幫可是派遣了兩名四段和一名二段的跆拳道高手,並且還挑選了近一百名身手不錯的幫衆。
據說他們本來是要去找某個人麻煩的,但是沒有想到還沒有來得及找人麻煩,斧頭幫的名下企業天皇俱樂部的招牌居然被人給直接拆了下來,而且還摔成了兩段。
後來那原本打算去找別人麻煩的三名隊長,便是帶着那近百號幫衆前去處理這件事情,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據他們調查的消息得知,那三名看起來實力已然算是不弱的三名小隊長,居然被那股不明勢力一招打成重傷。
更爲殘忍的是,那股不明勢力並沒有直接下殺手,而是挑斷了對方的手腳筋,導致三人最後流血過多致死,至於那剩下的一百名幫衆,最後更是投靠了那股不明勢力,這件事情至今爲止,都還算得上是鬆源市的議論頭條,畢竟在這鬆源市東區裡面,可還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跟斧頭幫對着幹的,更別說還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將對方的幾名算是中堅力量的小隊長抹除了。
也正因爲如此,當聽到這位姓李的長老居然懷疑這所謂的青龍幫就是那股不明勢力之後,臉上纔會有掩飾不住的驚駭,他們天狼幫的成員雖然十分兇悍,但是與這股不明勢力的殘忍程度比起來,可是遠遠不及,這般讓人在痛苦中死去的做法實在是太過變態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