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了不到半天的時間,琴雙向着地面落去。目光向着四周一掃,微微皺起了眉頭。在她的面前是一片破碎的大陣,看模樣是被暴力轟碎的,而且轟碎的時間並不久。只不過,雖然大陣破碎了,卻形成了無數個小陣,在前方的空間四處漂移着,一旦被這些小陣碰上,估計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琴雙將玄識蔓延了出去,目光便是一縮,她感知到法則的力量,看來是那些天紫城大佬出手轟碎的這裡,如此說來,那些大佬就在前面。
琴雙小心而快速地向着琴雙飛掠,玄識蔓延出去,躲避着漂移的小陣,在中間不斷變換的縫隙中穿行。
期間看到一些修士殘破的身體,這些修士都應該是在裂縫中穿行的時候,沒有來得及躲避漂移的小陣被絞殺。
穿過了破碎的範圍,琴雙向着前方飛掠,期間又遇到了數次被轟碎的大陣。琴雙在破碎的縫隙間穿行。
如此兩天後,她遇到了六個修士,這六個修士正在縫隙中穿行。琴雙一邊進入到縫隙中,一邊將玄識籠罩四周,飛快地推衍着那些小陣的漂移軌跡,在縫隙中迅速的穿行,很快就追上了六個修士。
“我來帶路!”琴雙道。
那六個修士也早就看到了琴雙,吃驚琴雙穿行的速度。如今琴雙願意給他們帶路,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紛紛將身子偏了偏,琴雙就在狹窄的裂縫中,側着身子移到了前方,然後道:
“跟緊我!”
六個人緊緊地跟着琴雙,半日之後,穿過了破碎大陣的範圍。琴雙一邊向前飛掠,一邊問道:
“這邊發生了什麼?”
“有消息傳播,說這個方向的前面有仙寶。”一個修士道。
“仙寶?”
“琴雙,這個消息應該是司獄讓安世聰傳播出去的。”未央的聲音在琴雙的意識中想起。
“如此說來,根本就沒有什麼仙寶了,這是一個陷阱?”
“不是!”未央道:“當年我和司獄在這裡的數次發現在這個方向有紫氣沖霄,那裡一定有寶物,只不過我們兩個嘗試了幾次,根本就無法通過大陣,反倒是好幾次差點兒死在了大陣之中。好在我們沒有繼續嘗試,沒有想到這個方向的大陣如此多。”
“你們當初就沒有和許默說過?”
“沒有,我們害怕許默去冒險,所以我們還特意帶着許默向相反的方向走,避免他發現那裡的紫氣。”
“如此說來,司獄散播消息,就是要吸引許默和彩荷衣前往,利用那裡的危險針對許默和彩荷衣。”
“應該是這樣。”
“呵呵……”琴雙冷笑了兩聲道:“她忘記了,你們和許默三個人在這個秘境中的時候,修爲還低,這些大陣自然會成爲兇險之地。但是,如今許默是什麼修爲?恐怕是半步仙王巔峰,就快成爲真正的仙王了。
更何況……
來得還不止許默一個半步仙王,這些半步仙王聯合起來,足以暴力破陣。司獄不是在殺許默,而是給許默一個獲得機緣的機會。”
“也不能那麼說!”未央默然片刻道:“這些大陣只是在途中,相信那紫氣沖霄的地方,爲更加兇險。而且,未央在暗,許默和彩荷衣在明,說不定就有機會。”
“說得也是!”
琴雙不再言語,七個人向着前方飛掠。這一路上,不斷地越到修士,人越來越多。琴雙已經夾雜在人羣中,隨着人羣前行。又走了三日,琴雙目光一縮,便見到前方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此時這裡聚集了能夠有數萬人,都停在了這裡。在這幾萬人的最前面,站着幾十個人,正是許默那些大佬。
琴雙沒有敢釋放玄識,而是目光四下搜尋,人太多了,她並沒有找到安世聰。想要往前擠擠,但是前面的人太多,根本擠不動。便向着前面的一個修士問道:
“道友,爲什麼停在這裡不走了?”
“前面的大佬都不走,誰敢走?”
“那些大佬爲什麼不走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
最前面,許默等大佬聚在一起,神色凝重地望着前方。
“看出來什麼沒有?”付家族長對身旁的李家族長道。
“沒,你看出來了?”
“我也沒有!”付家族長搖頭道:“不過就是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也是!”
“你說那個消息是傳播出來的?前面真的有仙寶?”
“這誰知道?不過沿途這麼多的大陣,估計就算沒有仙寶,也會有寶物了。”
“你也說了,沿途這麼多的大陣,那個傳播消息的人,這麼可能知道里面有仙寶?我覺得就是一個陷阱。”
“嗡……”
就在這個時候,在遙遠的前方,突然一陣紫氣沖天。
“這……真有仙寶……”
許默也是目光一凝,那一道紫氣雖然不能確定是仙寶,但是寶物無疑。
“怎麼辦?”一旁的任高臨凝聲道。
“我看不出來什麼!”許默搖頭道:“不過卻感覺到法則的氣息,前方一定極爲兇險。你看出來什麼了?”
“沒有!要不我們強行過去,只要我們做好準備,我就不信在靈界還有什麼能夠傷害到我們。”
“可是,這裡不是靈界啊,這應該是從仙界掉下來的。不過,你說的對,我們總不能就這麼退走。大家各憑手段吧。”
許默探手向着空中一握,便祭出了一柄雨傘,那雨傘撐開,便有一圈光幕將他和彩荷衣籠罩在裡面,兩個人同時舉步,並肩向前走去。任高臨那些大佬也紛紛祭出自己的寶物,籠罩全身,向着前方行去。
“那些大佬們走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也走!”
衆修士都開始移動了起來,不過都走得不快,誰敢走到那些大佬前面啊?
再說,有那些大佬走在前面探路,多好的事兒啊!
琴雙夾雜在人羣中,也向着前方行去。人流走得再慢,也是在不斷地前進。當琴雙走到許默等人方纔所站之處,內心深處陡然生出了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毛骨悚然。